第18章 老闆秘書
“她……聽說找了一份好工作。”
丁易辰不想讓秦珊靈知道劉芳去做了別人的情婦。
他從秦珊靈剛才的話中聽出來了,她和劉芳是很好的小姐妹。
他不知道劉芳被胡海奎欺凌的事。
他只知道,讓她聽到自己的小姐妹背地裏竟然是那麼的不堪,他有些於心不忍。
“是什麼好工作?”秦珊靈好奇起來。
“是……是個一位大老闆當秘書吧好像。”
“給大老闆當秘書?這不錯,芳姐雖然沒有文憑,但是她長得漂亮,口才又好,做秘書的工作完全能勝任。”
秦珊靈這會兒徹底放心了。
“丁易辰,謝謝你啊,那你能幫我給芳姐帶個口信嗎?”
“你們倆在聊些什麼呢?”
丁易辰還沒有來得及回答,豐玉玲已經走到了他們面前。
他們剛才說話的聲音小,她從聰聰房裏走出來時並沒有聽清楚。
秦珊靈搶着答道:“我在告訴丁大哥咱們聰聰是個非常乖的好孩子。”
豐玉玲對這個回答非常滿意。
她語氣激動地說,“秦老師,你真有辦法,聰聰會跟我說‘媽媽請坐’了。”
“是呢,我這幾天教會了聰聰問好,教會了聰聰請客人坐。”
“真的?聰聰都記得是不是?”
“是的,記得可牢了,第二天也不會忘記。”
“秦老師,你真是太神了,我……我要給你漲工資!”
豐玉玲手舞足蹈。
這些年來,她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開心過。
“豐總,我才剛來幾天,加工資就不用了,只要聰聰有進步我也就放心了。”
“秦老師,真是沒有想到,你年紀輕輕的,教小孩這麼有辦法。”
尤其這個小孩,還是個很難教的自閉症兒童。
得付出不知道多少倍的耐心。
“豐總,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秦老師,我來介紹一下,這是丁易辰,我的合作夥伴。”
豐玉玲特意把“合作夥伴”四個字說得極重。
然後又指着秦珊靈對丁易辰說道:“小丁,這位是秦珊靈,我兒子的家庭教師。”
丁易辰和秦珊靈互相看了一眼。
都不知道要如何接豐玉玲的話,但丁易辰明白豐玉玲的意思。
這個女人,無論面對任何人,她說話和做事都不會隨性而為,大多數都是有目的的。
他們倆剛才在走廊里說話,豐玉玲看見了。
此時的介紹,不過是在提醒他們兩個,你們是陌生人,不應該沒有距離。
丁易辰如鯁在喉。
有一種自己無形中成了他人的附屬品的感覺。
他故意順着豐玉玲的介紹,朝秦珊靈伸出手,“秦老師,很高興認識你。”
秦珊靈是個聰明人。
她聽出了豐玉玲的意思,更明白丁易辰這麼做是在幫她。
這樣豐玉玲就不會對她有戒備和敵意。
她也微微一笑,伸出手和他握了握,“謝謝!”
豐玉玲連忙說道:“好了,秦老師你進去吧,我們和小丁還有事要談,就不影響你教聰聰了。”
“好。”
直到他們下樓去了,秦珊靈才想起,之前忘記告訴丁易辰,自己今天把他的衣服送回去了。
她不禁後悔不迭。
但是轉念又想,丁易辰回到家看見衣服就會知道她去過。
一樓的客廳里。
丁易辰沒有打算繼續逗留。
他語氣極其堅決地說:“豐總,謝謝您今天的熱情款待,我要回去了。”
“回去?陪我吃了晚飯再回去如何?”
“不了豐總,我真的還有其他工作沒有做完。”
“我打電話給張恆福替你說說。”
“不用不用,我還有其他個人的事也要去做。”
“那……好吧,改天我約你,你不能不赴約喲?”
“豐總,再見!”
丁易辰絲毫不給她約下次的機會,沒有承諾她。
說完“再見”兩個字就快步走出了客廳。
一路上,他的速度越走越快。
很快就遠離了保寧路。
回到公司的時候已經天黑了。
這個點別說老闆了,就連工人都全部下班了。
門衛大爺坐在門衛室里吃着飯,見他進門便起身走出來叫住他,“易辰,是老闆叫你來的嗎?”
“不是大爺,我剛從外面回來,寫份工作小結就回去。”
“哦哦,我以為是老闆叫你回來陪客人的。”
“陪客人?老闆沒走啊?”
“沒呢,說是什麼紙箱廠的老闆來了,倆人還在辦公室里談事呢。”
“知道了大爺,我寫完小結就回去。”
去業務部辦公室要經過張恆福的辦公室。
丁易辰走到這兒的時候特意放輕了腳步,以免影響到裏面正在談事的兩位老闆。
誰知張恆福辦公室的門根本沒有關。
坐在裏面的張恆福一下就看見了他,“易辰,你回來得正好,快進來!”
丁易辰站在門外驚訝道:“老闆,您叫我?”
“這裏除了我和李老闆,還有別人嗎?”
丁易辰這才發現,李國棟的額頭包着一圈兒紗布。
他受傷了?
“李總您好!”他走了進去。
並且在李國棟的對面坐了下來。
“老張,你問問小丁是不是這樣?當時胡海奎帶着人直接衝進我廠里的,你說這還有王法沒有?”
丁易辰明白了。
原來李國棟是過來和張恆福說今天發生的事,來搬救兵來了。
他知道這兩位老闆是老哥們兒,李老闆來找張老闆訴苦也很正常。
但是如果是想要張恆福出手幫助,恐怕很難。
在南城沒有人願意招惹胡海奎。
張恆福氣憤道:“這幫人簡直無法無天!”
“國棟兄當時沒有報警嗎?”
“報警?”李國棟都差點兒笑了。
“恆福老弟,在咱們南城誰違法都可以報警,這個胡海奎橫行霸道你見他怕過嗎?警察局長是他小舅子!”
李國棟越說聲音越大起來。
“李總,今天胡海奎去找您是因為什麼事?”丁易辰問道。
他知道胡海奎要霸佔國棟紙箱廠,但是他想聽聽李國棟自己是怎麼說。
“那條惡棍,他們把白玉石材廠搞垮了,正在準備廉價收購,現在又盯上了我的廠子!”
“今天胡海奎和您是怎麼談的?”
“談?他不是去和我談,他是去叫我三天之內搬廠,說那塊地他已經買下了。”
“什麼?”丁易辰愣住了。
胡海奎平時的所作所為他有所耳聞。
但是霸道到如此地步實在是令他沒有想到。
霸佔人家的廠,還限定三天的時間?
這麼短的時間別說是搬廠了,就是找新廠址都不夠。
“李總,那您……真的要搬廠?”
“不搬能行嗎?去年碼頭那具無頭女屍案你們還記得嗎?”
“記得,國棟兄怎麼突然提起這事兒?”
張恆福不解地問道。
李國棟壓低聲音,“那你們知道死的那位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