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春宵苦短！所以前進吧，娜娜！
那是第一次體會到這種感覺……
那種自己的歌聲確實有傳達到某人心靈深處的感覺。
體會到了難以言喻的快樂、幸福、興奮與感動。
啊，原來自己的歌聲是可以傳達到別人耳中的！
儘管那個人現在好像喝的酩酊大醉，好像看起了不太聰明的樣子。
但怎麼說呢，就是有種感覺，那個人，好像是真的喜歡自己唱的歌……
因為失去了工作而來找這個名叫田娜娜的女孩出氣，自己當然不是懷着這種負面情緒來到校門前的。
之所以這麼說，只是因為這位白色的少女有些不善言辭罷了，畢竟，這是少女第一次體會到這種感覺。
那種自己被人真心喜歡着的感覺。
這是真的嗎？還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真見了面應該怎麼說呢？難不成直接問？
那天，你是不是喜歡我的歌？
滿懷期待同時忐忑不安，又夾雜着些許忸怩，就這樣，白色的少女抱着碰運氣的想法來到了校門前……
…
就結果而言，皖樂還算滿意，如果非要說的具體一些，那就是滿意度可以達到95%。
畢竟自己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至於那剩下的5%，不能算是不滿意的地方，只能說就有些方面而言，自己還不太能適應。
畢竟這個叫田娜娜的女孩有的時候會說出一些自己意想不到的話語……
智障少女歡樂多…嗎？
不過，並不讓人覺得厭煩。
而且仔細想來，也還算預料之中。
畢竟是個能幹出穿着校服走進小酒吧自己喝的爛醉然後拎着酒瓶子去挑釁三個五大三粗男人的傢伙……
這會兒功夫，皖樂與田娜娜漫無目的的在街上漫步着，享受着璃華市夜晚的愜意。
“啊！我想起一件事誒！”
“什麼事？”
望着突然間大叫起來的娜娜，皖樂好奇的等待着這古靈精怪的女孩又會問出什麼奇妙的問題。
“話說，皖樂你今天不上課嗎？”
沒想到是如此正常的提問，這反而搞得皖樂有些小失落。
“我已經到了不用上課的年齡了！”
“誒！皖樂你這麼大了嗎？看不出來啊！”
“這麼大……聽着有些怪呢……你覺得我多大了？”
“畢竟你說你不用上課了嘛！那最起碼也給22以上了吧！”
“那個……我今年18誒！我看起來…有這麼老嗎……”
像是真的被娜娜的話刺激到了一樣，皖樂下意識的開始用手撫摸着自己的臉蛋，似乎在搜索皺紋的痕迹。
“不是啦！是你自己說到了不用上課的年齡嘛！那不用上課了就代表大學畢業了唄！我下意識就這麼想了……說真的，我其實是覺得咱們年歲應該差不多啦！”
“沒上大學啦！沒上！難道就必須要上大學嗎？”
“也不是必須要上啦……只不過，大部分人都會選擇上大學吧。”
“又沒人規定！再說就算有人規定，我也不想上！我就討厭這些個約定俗成的破規矩！”
“哇！皖樂好叛逆誒~”
“切~我樂意！”
“不過，聽到皖樂18歲，我倒是舒了一口氣~”
“為什麼？”
“因為這說明我還是有機會的嘛！”
看着娜娜閉着眼一臉滿懷希望的樣子摸着自己平坦的胸部，皖樂下意識的吞下了口水。
自己這個時候還是不做評論為好……
心情彷彿一下子變好了許多，娜娜自然的一把牽住了皖樂的手，而皖樂則下意識的順着娜娜，不自覺的將自己的手指與對方的手指相扣在一起。
可儘管如此，後知後覺的皖樂還是被娜娜這一突然行為嚇了一跳。
“你這突然幹什麼啊……咱倆有這麼熟嗎？”
白色少女的臉蛋有些紅潤，說話時候的眼神也沒有看向娜娜的臉龐，而是小心翼翼的望着二人牽在一起的手。
“我們都聊這麼多了，難道還不算熟嗎？我想跟皖樂儘快加深關係！”
“可好感度都是慢慢提升的，比如從1到2之類的，你這直接就從1到3了！”
“誒~皖樂好難搞定啊！3才能牽手嗎？”
“那當然啦！手怎麼可以隨意給別人牽嘛！而且你在學校里難道也隨隨便便跟剛認識的人牽手嗎？”
“沒有哦，其實我在班裏也不是那麼放的開，畢竟……怎麼說呢，那是一個約束性很強的場所。”
“意思是約束性不強你就會隨隨便便牽別人手嘍？”
“不會，我只會牽皖樂的！”
“為啥？”
“因為皖樂超漂亮！跟你做朋友一定很有面子！”
“切！顏狗！”
聽了娜娜的回答，皖樂的臉立刻綳了起來，想把自己的手從對方手中抽出來，但娜娜完全沒有顧忌臉黑的皖樂，而是滿臉笑容、超大聲的繼續嚷嚷着。
“而且我超喜歡皖樂！”
好像聽到了自己腦袋爆炸的聲音，皖樂甚至覺得自己的頭頂正冒着煙。如果上述兩點都是幻覺，那有一點皖樂可以肯定，就是現在自己的臉頰和雙耳一定滾燙到能煎雞蛋的程度了……
“的歌！”
“啥？”
“我超喜歡皖樂的歌！”
真心覺得自己被眼前這個小丫頭戲弄了，皖樂這次狠心的直接抽出了被娜娜牽住的手，順帶又一把將對方揪了過來。
“你這傢伙！說話能不能別大喘氣！我看你是故意拿我尋開心是吧！”
“反對！反覆暴力！堅決反對！”
兩人因這會兒功夫鬧的動靜太大，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都望向這對美少女組合。感受到眾人視線的皖樂急忙放開了哇哇亂叫的娜娜，打算息事寧人。
“嘖！臭小鬼！”
“什麼嘛！裝什麼嘛！你不就比我大兩歲！”
“那我也算是你的姐姐了！你不應該放尊重點嗎？”
“就因為你這麼臭屁才會被酒吧開除的吧~”
“還不是因為你！”
這一刻，氣氛顯得略微有些尷尬。聽了皖樂的抱怨后，娜娜下意識的用手指撓了撓自己的臉頰。
自己好像說了不該說的話，而且事實上，也是因為自己惹是生非才害皖樂被開除的。
雖然還沒有步入社會，但娜娜還是明白，被開除終究還是一件令人不爽的事情。
更別說還是因為別人搗亂而被開除的……
“那個，對不起啦，因為我害你被開除了……”
“算了，說白了最後動手打人還是我自己決定的，又不是你唆使的。”
“可皖樂那應該算見義勇為吧！”
“是你先挑釁的人家哦~”
“話是這麼說，可是！”
“小屁孩，這世道就是那麼操蛋……所以，有的時候，我真的很討厭這個世界……”
“……”
這次，娜娜沒有反駁皖樂，只是低着頭默不作聲的跟在白色少女身旁。兩人就這麼安靜的漫無目的的向前走着，期間誰也沒有再說什麼。
在這略顯漫長的路途中，娜娜時不時會偷看皖樂的側顏，有時恰趕晚風吹亂白色少女的長發，那三千銀絲被風攪動，胡亂拍打在少女的臉頰上。
望着這幅景象，娜娜一時有些惆悵。
也許，這位白色的少女並沒有外表看起來那麼堅強。
雖說有些倒反天罡，但娜娜還是萌生了一絲有些不太實際的想法。
“那個，皖樂，我……”
“好啦，到地鐵站了，小屁孩你該回家了哦~”
“誒？”
不知不覺間，自己被皖樂帶到了地鐵站，這時娜娜才意識到，對方並不是在漫無目的的亂逛。
“發什麼呆啊，這都晚上九點半了，你該回家了！明天你還要上課吧！下次有機會再一起玩啦~”
“……”
“怎麼了這是？不開心啦？沒玩夠嗎？可今天確實很晚了哦！對了，我們加個微信吧！下次我約你出來玩！”
“好……好啊！一定要約我哦！”
慌張的拿出了手機，掃了對方的二維碼，娜娜添加了皖樂的微信。
“墮天使沙利葉？這你微信昵稱啊？想不到你還挺中二的！”
“要你管！快走吧快走吧！”
不耐煩的將娜娜推進了地鐵站直達底層的電梯，在回頭確認了一眼自己新認識的小夥伴老老實實呆在裏面之後，皖樂轉過身去擺了擺手，便沿着二人剛才走過的路原道返回了。
…
雙手抵在電梯的玻璃門上，痴痴的望着逐漸消失在自己視線中的皖樂。
待電梯開始往下降的時候，娜娜下意識的握緊了雙拳。
“所以，有的時候，我真的很討厭這個世界……”
皖樂的這句話，縈繞在娜娜耳旁揮之不去，同時，一股莫名的不甘也隨之湧上了女孩的心頭。
想要更多的了解她……
想要為她做些什麼……
想要成為她生活的一部分……
想要讓她覺得，這個世界不是那麼的糟糕不堪……
“最起碼，在這個世界上，我可以陪你啊……”
…
現如今，娜娜已經想不起昨晚心中萌發出的要與皖樂長相廝守的約定了……
並不是說娜娜是個沒心沒肺的人，睡一覺就把昨天的事情忘記了。
具體來說，娜娜心中對皖樂的感情翻江倒海了大概十個小時左右……
直到自己被老班抓了個正着。
娜娜的班上，第一節課是語文，也就是自己老班的課。
而娜娜的想法也很簡單，那就是能晚死一刻是一刻，能死的稍微舒服些就稍微舒服些。
雖然娜娜所有科目的成績都慘不忍睹，難免會被其他老師罵，但凡事就怕做比較。
突然覺得教數學的王老師還是挺慈眉善目的……
教英語的李老師好像也蠻帥的……
教物理的趙大爺看起來也不是那麼凶……
教地理的小姐姐永遠都是那麼可愛，她一定會原諒我的！
以上這些，全都是娜娜在腦海中將各科老師與自己老班對比后的結果。
當然，地理老師除外，娜娜真的很喜歡自己的地理老師，對於娜娜而言，那是僅次於妍姐的存在。
想到這裏，娜娜的計劃就很明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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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曠掉第一節語文課，然後只要每節課下課都躲起來，也就不會碰到自己的班主任了。
畢竟今天只有一節語文課……
完美！
在校外等到第一節課下課，趁着教導主任和保安大叔侃大天的功夫，娜娜偷偷翻過了校門。
鬼鬼祟祟三步一回頭的往自己的班級走着，在確定一路上沒有被別人發現后，娜娜神清氣爽的站在了教室門前。
第二節是地理，是自己最喜歡的可愛小姐姐的課！
以防萬一，娜娜順着教室前門的小窗偷瞄了一眼，而一切也正如娜娜所料，可愛的小姐姐正在講台上講着課。
美好的一天又要開始了！
“鄭老師！各位！早上好！”
“嗯！早上好啊！田娜娜同學！”
本應該萬無一失才對，可回答娜娜問候的聲音，對於講台上一臉歉意的年輕女老師而言，有些過於兇狠了。
而且那帶着慍氣的聲音也不是從講台上傳來的……
像是中風了一樣，娜娜慢慢扭着抽搐的身體，朝聲音的源頭望去。
那是娜娜的班主任，現如今正坐在娜娜的座位上，死死的盯着門口的娜娜，而且臉綳的就像植物大戰殭屍里的窩瓜一樣。
果然藝術源於生活……
娜娜現在生怕自己的老班一個大跳把自己直接壓扁……
處於人本能的求生反應，娜娜二話沒說，扭頭就開始跑，但也就過了一兩秒的功夫，娜娜就聽到身後傳來了壓迫感極強的腳步聲。
剛想回頭確認一下狀況，自己就被人揪住了衣服的領子，接着娜娜便感到了熟悉的拉拽感。
娜娜知道，自己這次是在劫難逃了。
“宋……宋老師，早上好啊~嘿嘿~”
“考成這樣今天還敢無故曠課，你死定了……”
“那個……這不是小女子起晚……哎呦！哎呦！老師我錯啦！好疼啊！我錯了啦！”
揪着娜娜的耳朵，宋老師罵罵咧咧的托着自己這個還在妄圖耍賴的學生往辦公室走去……
…
“別的先不說！就說語文！”
說罷，宋老師拿出了娜娜的考卷，重重的拍在辦公桌上，把娜娜嚇得一哆嗦。
“吾用韓休，為社稷耳，非為身也！這句話！田娜娜！你看你怎麼翻譯的！！！你給我自己念一遍！”
現在，娜娜算是明白為什麼皖樂不願意被人喊全名了……
壓迫感實在太強了！
噘着嘴不情不願的拿起試卷，娜娜小聲嘟囔着。
“用韓休，是為了江山社稷，而不是為了他的身子……”
儘管娜娜是在小聲嘟囔，但辦公室本就很安靜，大家還是能聽的清清楚楚，不少老師聽了娜娜的答案后，都直接笑出了聲。
“可以啊你！這江山要是到你手上！怕不是一天就亡了！”
“那個，宋老師您別生氣了，我知道錯了……下次我會好好考的……”
“別說那有的沒的！就算你打算參加藝考，文化課也不能差成這個樣子！大後天家長會我會跟你母親好好談的！”
“誒~宋老師您行行好！我下次真的會努力的！您別跟我媽說！”
“……！”
一個字都沒有說，宋老師只是抬起頭來狠狠的瞪了娜娜一眼，娜娜便不敢說話了。
“拿着卷子趕緊回教室！”
拼了命的點着頭，在得到老班的許可后，娜娜一溜煙的跑出了教職工辦公室，隨後悄咪咪的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實打實的說，關於請家長，娜娜其實並不像大部分同學一樣，對這件事聞風喪膽。
自己老媽並不是那種“唯成績論”者，也並沒有把學業看的很重，一頓臭罵和毒打更是不可能。
可儘管如此，娜娜還是不願意讓老班找上自己的老媽……
自己的老媽不像普通家長那樣，但娜娜也清楚，自家那位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莉莉！你知道嗎？我跟你說個超有意思的事！我家閨女這次期末考全科不及格！哈哈哈哈！簡直逗死我了！哈哈哈哈！到底怎樣才能考成這樣啊！”
“小魚魚！你看這是我家傻閨女被班主任罵的樣子！我偷偷拍的！是不是很搞笑！哈哈哈哈！”
娜娜有時自己也想不清楚，為什麼會有母親如此熱衷於拿自己的孩子找樂……
我是親生的嗎？娜娜腦子裏也冒出過這種想法……
並不限於考試成績，一旦有什麼糗事發生在自己身上，自己的老媽就會和她的閨蜜們念叨個不停，並會時不時的用這些糗事拿自己尋開心。
一般來說，娜娜搞出來的“段子”會被自己母親消遣半個月左右……
對娜娜而言，就是所謂的“傷害不大但侮辱性極強”……
所幸的是，娜娜知道自己的老媽不會將這些糗事講給其他人。
不會講給親戚，不會講給鄰居，不會講給同事，也只是講給她那幾個死黨閨蜜，更不會用自己去與其他孩子做比較。
可儘管如此，那半個月也會搞得娜娜很是頭痛。
總而言之，還是很煩……
所以娜娜這次並不打算坐以待斃，而是想要負隅頑抗一番。
關上了辦公室的門，娜娜並沒有急着回教室，而是躲到了廁所里，偷偷的拿出了手機。
手指噼里啪啦一通操作，娜娜登錄了自己母親的微信號。
娜娜能有自己老媽的微信號，也純粹是為了玩遊戲時規避討人厭的防沉迷機制，而娜娜平常也確實在這方面沒怎麼耍過滑頭，只是用自己老媽的微信號老實玩遊戲罷了。
可這次確實讓娜娜鑽了空子。
“好嘞！找到了！退出群聊！”
如果收不到通知，那自己的老媽就不可能知道家長會的事情，並且娜娜心裏有底，那就是自己粗心大意的老媽高概率不會注意到家長群消失了這件事。
而且高二一開始要分班，屆時也會是新的班級與班主任，到時候肯定會建立新的微信群。
想必這高一最後一次家長會，群里少個人回復，老班也不會發現吧……
在做完手腳之後，娜娜切換回了自己的微信號，隨後把手機放回了書包里。
第一步完成了，但想要大功告成，還需要第二步。
畢竟家長會總要有人去開的，否則還是會暴露。
而頂包的人選，娜娜其實心中早就有了數。
畢竟以前沒上結他課的時候，面對這種事情，娜娜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接下來，要怎樣說服死腦筋的妍姐呢？”
娜娜捏着下巴認真思索着，踱着步子慢慢的往教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