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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遙一直彬彬有禮,陳母對她印象非常好。下午在山上玩了一圈,覃松雪沒塗防晒霜,有些變黑了,脫下眼鏡之後太陽穴的地方有一道白白的杠,被陳恪之取笑了一番。

吃完了飯陳恪之開車把林夕遙送回酒店,回小區的路上陳母毫不避諱地對陳恪之道,今後找女朋友可以考慮林夕遙這樣的,性格溫柔,有涵養,又有事業心,而且不嬌氣。陳恪之看着後視鏡打了個哈哈說好。

覃松雪一直盯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

到家已是八點,天完全黑了下來,覃松雪陪陳母看八點檔的狗血劇,不斷地吐槽電視劇裏面的人如何腦殘,手舞足蹈的,往往還詞不達意,逗得陳母忍俊不禁。陳恪之抱着平板上網,不時注視覃松雪,眉目中儘是深情。

而後陳母去浴室洗澡,覃松雪像得了解放一般,撲在陳恪之身上,親了他一口:“哥,今天晚上不能和你睡了,嘿嘿,你就自個兒擼去吧!”說著就往陳恪之□摸了幾把。

陳恪之咬了覃松雪的下嘴唇一下,咬牙切齒道:“小兔崽子過幾天看我怎麼收拾你。”

覃松雪笑着起身跑開:“嘿嘿,我找衣服待會兒洗澡,不和你玩兒了!”

因為陳母在,兩個人謹慎起見,並未做什麼出格的親密動作,相處十分自然。

白天有些玩累了,晚上覃松雪睡得很早,沒有和陳恪之發微信。

“哥,你把我那件t恤收哪兒了?”一大早覃松雪穿着睡衣從卧室里出來,拖鞋也不穿,直接赤着腳滿屋子找陳恪之。

陳恪之還在主卧開電腦分析股票,大聲回答道:“昨天我扔洗衣機了,你去陽台看看!”

沒過一會兒,覃松雪又開始大聲嚷嚷:“哥,我襪子呢——!”

“我昨天就沒找着你襪子——!”

覃松雪在陽台上找了半天,終於想起自己襪子塞進鞋子裏忘拿出來了,撓撓頭又問:“那我新襪子你放哪兒了?”

“不知道,我房裏有新的,你過來拿——!”這小子壓根兒沒帶新襪子過來,一沒得穿就蹭陳恪之的。

“好嘞!”覃松雪蹦蹦跳跳地過去,完全不像個二十多歲的人。

陳母在廚房弄早飯,乍一聽陳恪之和覃松雪的對話,心裏覺得怪怪的——倆孩子這關係是不是太好了些?這不太像是兄弟之間的相處模式。

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性,把她驚出了一身冷汗——前幾年當班主任的時候,她班裏有個早戀的孩子,但這孩子跟別人有些不一樣,性格非常娘,喜歡的也是男人,還鬧出了一件不小的事兒。這讓她十分震驚,最先開始開導那孩子的時候還無從下手。最後他還是轉學了,在學校暴露了性向,總有些人對他指指點點。她在惋惜的同時也無可奈何。

陳恪之沒有與他們交流過情感方面的問題,作為老師她對早戀有種特殊的敏感,儘管陳恪之初三就離家來了n城,她卻從未發現任何異常,在他身邊還未出現過任何一個可以值得懷疑的對象。而覃松雪也是一樣,林夕遙各方面都不錯,但她和覃松雪在一起是沒有一丁點兒曖昧氣場的。

所以陳恪之和覃松雪……

陳母好奇地回過頭看了一眼,剛好看到覃松雪坦然的赤着腳走進陳恪之的卧室,忽然又覺得她想多了,這倆孩子和其他人沒什麼兩樣,和那個轉學的孩子更是天差地別。覃松雪手上至今帶着的小葉紫檀,她和陳父也有幾乎一樣的款式,應該只是陳恪之的一片孝心。

好端端地去揣測這些不好。

“球球,小恪,出來吃早飯啦!”陳母端着盤子出來。

覃松雪還沒刷牙,套上襪子急急忙忙地去了洗手間,還被自己的腳被絆了一下。

陳母哭笑不得道:“這孩子這麼大了還冒冒失失的……”

博物館的參觀完全免費,還有一些小學生由老師組隊來參觀,拿着小旗子規規矩矩地站在門口整隊,一臉懵懂。林夕遙抓拍了這個場景。

來之前林夕遙做足了功課,在每一件有代表性的展品面前駐足許久,侃侃而談,陳恪之閱讀面廣,偶爾能插上兩句話。覃松雪卻什麼都不知道,等到書法展廳的時候才大放異彩,將作品鑒賞說給陳母聽,受覃父、易修昀和曾筠清的影響太多,他的話往往通俗易懂,喜歡用一些很怪異的比喻,甚至能扯上最近看的狗血劇,扯一扯這幅作品是哪一派的,那一派的書法家又有什麼奇聞異事,通常都和風流野史有關。這一點是陳恪之和林夕遙都無法做到的,而覃松雪這樣的性子也正是他討人喜歡的重要原因。

一個展館參觀下來得一個多小時,覃松雪在逛完書法展廳的時候口乾舌燥,陳恪之遞給他一瓶水,摸了摸他的頭。

覃松雪的一點也不扎手,十分柔順,晚上睡覺的時候後腦勺睡出一撮小呆毛,陳恪之給他捋了捋發現沒捋下去,手一松,呆毛又直直地翹了起來,像一把彎曲的小勺子。

林夕遙剛開始還沒注意,看到之後沒忍住笑出聲。

覃松雪被笑得有些不自在,掏出手機玩遊戲裝死,默默地決定每天早上起來再洗頭髮。

還沒長大……陳母搖搖頭,覃松雪的成長環境太溫和,即使從小到大碰見了兩回大事,但心性依舊單純,這對於一個即將步入社會的男性來說並不是好事。但畢竟是別人家的孩子,她不好多言,只跟着笑笑。

所有的飯都是陳恪之在張羅,陳母就沒有下過廚,一日三餐全是在外面吃的。星期一陳恪之得去上班,只留了覃松雪一個人陪着林夕遙在n城其他景點轉了轉,晚上由陳恪之送林夕遙去了車站。

“趙姨,哥,我爸回來了,我得回去住。”星期二下午吃飯的時候覃松雪忽然對兩人說。

陳恪之和覃松雪同住一個屋檐下,心裏有鬼,行為處事總小心翼翼,但常年相處總會流露出自然的親昵。前幾年他和陳恪之在家裏接吻差點被覃父抓個正着,一直心有餘悸,他一點都不想現在出櫃,不論是他還是陳恪之,在他們沒有對家長們進行打任何預防針的前提下,他看不到未來。

他和陳恪之都是不會為了這所謂的愛情而拋棄親情的人,父母的一句話就能決定他們這段愛情的生死,他絲毫不能忤逆。他和陳恪之都是獨生子,以這樣的理由絕後就是大逆不道,不論如何他們都處在理虧的一方。

陳母哦了一聲,對覃松雪說他哥這兒想來就來,當成自己家一樣的。

覃松雪心裏說陳恪之買的房子不就是他的,嘴上應着好,說他放假之後經常過來。

近年來夏天一年比一年炎熱,陳母年紀大了,不太受得了高溫,只在n城待了不到一星期便回s市了。送走了陳母之後,家裏只剩下陳恪之一個人,夜深人靜的時候給覃松雪發了微信,問他有沒有睡覺。

覃松雪沒回,陳恪之看時間發現已經晚上八點,覃松雪這時候估計又看電視看迷糊了,發了個愛心的表情過去,然後撥通了一個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聽,那頭傳來小孩子的哭聲。

陳恪之遲疑道:“哥?”

陳銘似乎有些手忙腳亂,回道:“剛才手機震醒小宇了……”

小宇是陳銘的第二個孩子,剛出生沒多久,話都不會說,趴在陳銘身上睡得正香,手機響了之後動靜有點兒大把他吵醒了,於是張嘴就哭了起來,陳銘夫人趕緊抱走了他。

陳銘抽着煙走到陽台上迴避了妻兒:“有事兒么?”

陳恪之沉默一會兒:“嗯……還是以前那件事,哥,已經找了好幾年了……”

陳銘:“這種人很難找到……你就非得這樣?從政和他你只能選其一,既然你已經選了從政,你就得放棄他。你兩樣都想要,你覺得可能嗎?”

陳恪之揉了揉太陽穴,眉心緊蹙,沒有回答。

陳銘知道陳恪之的執着,又說:“這是你的決定,我不能去左右你,你要覺得可行我就儘可能地幫你。但之後產生什麼後果我一概不負責,人一旦找到了我就給你打電話,這段時間我會儘快的。”

陳恪之的語氣有些無奈:“哥,我恐怕等不了幾年了。”

“行,我知道了……”陳銘很是頭痛,“我會儘力的……前段時間找到一個,搞不定……再等等吧,你又不肯放寬要求……”

“謝謝哥。”

“不用謝。”

掛了電話之後,陳恪之又給另一個人打了電話。

陳其夜。

大三的時候陳其夜退學時對他說的話他記得一清二楚,說如果碰到什麼問題不能自己解決只要打電話就能來幫忙,只是要收取一部分費用。

其實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不想去拜託陳其夜,陳其夜對他而言是個外人,而且他對陳其夜家裏所做的生意一點也不了解,他不想讓一個外人來幫忙做這件事。

易修昀雖然有着手眼通天的本事,但是不可能願意幫他這個忙,也許知情之後還會把他罵個狗血淋頭,瞞着還來不及。陳恪之一開始就盯着陳銘,但陳銘已經盡了力,事情還是沒有任何眉目。

他不得不找上留給他號碼的陳其夜。

這一回電話也接得很慢。

陳恪之試探道;“喂?”

電話那頭傳來曾經聽過的輕佻聲音:“喂,陳先生您好,那啥……我是方宇斐,七哥他出門還沒回來。”

陳恪之瞬間就沒話說了,每回他打電話拜年的時候都是這個姓方的接電話,而且陳其夜不在的理由完全一致,他不可能不去懷疑陳其夜是否在耍他。

陳恪之壓着火氣,道:“那算了,我以後再找他。”

結果電話那頭急了:“陳先生您別生氣!七哥他是真有事兒,不是故意不在家的!他現在回不來,如果您是找他辦事兒的話直接跟我說,我一直在接他的單子,您放心吧,我職業操守真不錯……”

陳恪之有些無語,他的底線就只是讓陳其夜知道,再讓一步完全不可能了。

“算了,謝謝,下回我再找他吧。”

c城拿着電話的方宇斐一臉煩躁,這個叫陳恪之的是不是瞧不起他?單子都不給他做,好歹他也是方家二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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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開學后覃松雪的學業比以往要輕鬆了些,課變少了,創作更顯隨性,沒有特地去準備參展的作品后就連練習也變得開心起來。

每天晚上給陳恪之打電話是覃松雪的習慣,為此覃松雪沒少受到同寢的人調侃,覃松雪完全不在乎。有時候覃松雪甚至會想,如果他室友問起他的性向,他也會毫不避諱地去承認,只是不會說出來他男朋友是誰。

稍微閑下來后發現自己有時間去琢磨別的事兒了,例如有時候和高丞曦在聊天的時候,會想到他和易修昀兩個人已經得到了家裏人的認同,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而他和陳恪之這樣偷偷摸摸還不知道要到哪個猴年馬月。

明明從自身的條件來看,高丞曦和易修昀不可能一直走下去,兩個人的年齡差距就是一道坎,而且漸漸長大,他的閱歷變深,也隱隱猜到了易修昀的家世不一般,只是沒有確定的一個概念。但高丞曦和易修昀卻是一路順風順水,除開高丞曦被迫出櫃的那兩個星期,幾乎沒有起過什麼波瀾,而且易修昀和高丞曦似乎從來沒有吵過架,高丞曦平日裏找他吐槽的那些事情,在覃松雪看來完全是秀恩愛,頗為不屑。

覃松雪不太明白為什麼,他和陳恪之之間都會大吵小吵不斷,明明還是一起長大的,說起來更容易互相包容才對。百思不得其解之後只能猜測,也許高丞曦和易修昀也有問題,只是他們沒有說出來。

放假的時候他們四個人瞞着覃父一起出去玩過,跟度蜜月一樣,覃松雪仔細觀察了高丞曦和易修昀相處模式,還是琢磨不出個所以然,易修昀處處都會想到高丞曦,顧及到了生活中的每一個小細節,連他隨手放在桌上的垃圾都會很自然地幫忙丟掉。兩個人完全不像是會鬧矛盾的樣子。

陳恪之摸了摸他的頭,打斷他的思緒,覃松雪轉過身抱住他什麼話也沒說。

他在羨慕高丞曦。

小時候高丞曦一直在羨慕他,但現在似乎已經反了過來。

陳恪之對他好到沒話說,也對他做出了該有的承諾,可是為什麼他還是會難過?覃松雪很反感他內心的負面情緒,卻又無可奈何,那些不好的預感在他心中一直盤旋不去,他就是無法想像到他和陳恪之一輩子生活在一起的場景,兩個人慢慢變老,頭髮變白,最終牙齒光榮下崗了還依然守着、愛着對方。

“易叔,你寫字寫久了之後內心的情緒會不會發生一些變化?”這個問題他沒辦法和覃父還有陳恪之交流,曾筠清平時太忙,他極少和他交流這方面的情感。

易修昀動作一頓,問:“為什麼這麼說?你要走火入魔了?”

覃松雪哭笑不得:“什麼走火入魔……又不是練武功,易叔你真會說笑……就是我這段時間寫字的情緒特別不對……”

“最近在寫什麼這麼入迷?”易修昀笑着叼煙,“你該不會寫的徐渭吧?”

覃松雪:“沒有沒有……我寫的《祭侄文稿》……顏真卿的行書我寫得少,最近拿出來看看。”

“你小子……”易修昀搖了搖頭,“現在你沒展覽要參加,別那麼拚命了,你爸以前不是告訴過你有寫字寫死的例子么。那個人差不多就是心力交瘁,我說你走火入魔不是故意瞎唧吧扯淡的,寫字寫瘋了的古往今來不是沒有,你自己悠着點兒。”

“哦……”覃松雪情緒懨懨的,開始思考是不是自己走岔了路,寫字太過於情緒化了,回到學校后又拿出很久沒有練過的《洛神賦》出來練。

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

覃松雪寫着寫着把筆一摔,痛苦地用雙手捂住臉,把同班同學嚇了一跳,問他怎麼回事,覃松雪擺手說他沒事,只是有些病了,身體不舒服,胸口疼。

同學說要不他先回去休息,別練字了,覃松雪跟他道謝之後回寢室睡了一覺。

他內心強烈的不安與躁動已經影響到了他的日常生活,偏偏他無法找到這種情緒的根源,他已經不參加國展了,為什麼還會有那樣的情緒在?他不得不去懷疑是自己最近的練習方向出了問題。

他的反常連曾筠清都看出了異常,一天晚上又邀請他出去聽歌。

年近五十的曾筠清心態依然年輕,身材保持着微胖,生活非常健康,寫出來的歌一首比一首匪夷所思,也越來越接近他們樂隊的名稱——神精兵。

剛開始覃松雪聽曾筠清的歌只是因為他是自己的師父,去捧個場,從未認真去聽過到底唱了些什麼,後來有一次靜下心認真地感受了一下歌詞,發現裏面寫的東西十分有趣,漸漸地也主動問起曾筠清最近有沒有什麼表演活動,他好去聽歌。

曾筠清求之不得,所以每回演出的時候都帶着覃松雪,包括有時候樂隊練習,只要覃松雪沒課都會在一旁蹲着。

這樣一來倒緩解不少覃松雪的心理問題。

“小船兒盪起雙槳,讓我們推開波浪……”兒歌由曾筠清這種年紀的人唱出來別有一番味道,覃松雪也跟着他鬼哭狼嚎,還順帶記起了他小時候最愛唱的那首《種太陽》,他還曾經把電話打到了外國,就是給人唱的這首歌。

“師父,要不你下一首歌把《種太陽》給加進去怎麼樣?”覃松雪突發奇想。

“行啊,沒問題,我還沒想好下一首歌寫什麼題材……要不就叫《我們是新世紀的太陽製造家》?”

“……好,這個我喜歡!”覃松雪給曾筠清鼓掌。

“冬冬,來和哥哥擊個掌!”覃松雪蹲□,對在玩平板的小孩兒道。

冬冬一邊盯着平板,一邊很給面子地伸出一隻手跟覃松雪擊掌:“耶!”

這一兩個星期覃松雪都沒怎麼動筆寫字,只是看着曾筠清創作,曾筠清寫字非常快,而且不太專註,一直和覃松雪說著話。

“這段時間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寫字太浮躁了,你刻的那個章也有問題。”曾筠清問覃松雪。

覃松雪沒玩手機,扶着下巴懶洋洋的,回答道:“有點兒……易叔說我這是寫字走火入魔了。”

曾筠清笑道:“萬一不是走火入魔反而打通任督二脈了,那你不就成當代絕世高手了嗎?”

“那再厲害您也是我師父啊,以後我要能趕上您一半就不錯了。”覃松雪拍曾筠清的馬屁。

“趕上我一半的體型?”曾筠清挑眉。

覃松雪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那這個我一輩子就趕不上。”

曾筠清罵道:“小兔崽子!”

覃松雪懷疑他的情緒波動是間歇性的,有時候一點事兒也沒有,但有時候莫名地會煩躁,再過一段時間他就能回n城自立門戶了,曾筠清能教他的都已經教過,上課時期其他教授也都說了很多有用的東西。

可能是他在恐懼步入社會?

但他不存在找不找工作這回事兒,他畢業之後只管寫字畫畫,在作品上寫着覃松雪的大名來買的人就會絡繹不絕。完全不愁今後的生計問題。

難道是和人交往?

覃松雪自覺和林夕遙這些陌生的校友交流完全沒有障礙。

抓了抓後腦勺的呆毛,覃松雪煩躁極了,拿了一支爛筆鋪毛邊紙開始寫《張猛龍》。

覃松雪臨近畢業時,陳恪之請公休假陪了他一段時間。覃松雪一個星期至少要去曾筠清那裏報道兩回,所以陳恪之自然見到了曾筠清,而且那天曾筠清夫人外出,由他帶着冬冬。令覃松雪感到奇怪的是,曾筠清和陳恪之似乎之前就認識,兩個人說話沒有太多的陌生感。

冬冬第一次見到陳恪之就扯着覃松雪的褲子說:“球球哥哥,這不是你手機上面的那個叔叔嗎?我覺得他長得真帥!”

陳恪之:“……”

覃松雪:“……”

陳恪之有些好笑,指着覃松雪問冬冬:“冬冬,為什麼你喊我叔叔,喊他哥哥?”

冬冬畢竟年紀小,立馬出賣了覃松雪,說:“是球球哥哥告訴我的,他說你太老了得叫你叔叔,不能喊哥哥。”

陳恪之比冬冬大了差不多二十歲,喊叔叔也能說得過去,但覃松雪顯然是故意的。

覃松雪看到陳恪之的目光,乾笑兩聲:“呵呵。”

陳恪之眯着眼小聲道:“你嫌我老了?要不要試試……”

覃松雪:“呵呵,不用了……”

冬冬:“球球哥哥,你笑什麼?”

覃松雪:“……沒什麼。”

陳恪之:“快叫我叔啊,球球。”

覃松雪嘀咕一句,叫個毛線。

在陪着覃松雪的日子裏,陳恪之也有幸聽了一回曾筠清的神精兵樂隊現場演奏,由於他在網上已經聽過無數次這個樂隊的歌,所以對他們的風格相當熟悉,沒有覃松雪第一次聽歌時的反應。

但曾筠清唱起新歌的時候,覃松雪特別得意地對陳恪之說,那是他讓曾筠清寫的,還問陳恪之有沒有想起什麼。陳恪之沉吟一會兒,說小時候你唱這首歌被我揍屁股了,把覃松雪氣得夠嗆。

畢業的時候也是陳恪之去接的他,請了幾位老師吃飯,還叫上了林夕遙。

在這前夕,林夕遙私下和覃松雪交談了一番,問覃松雪為什麼不留在帝都,覃松雪說他得回n城,在那裏有他的家。

林夕遙嘆口氣,說她本來以為覃松雪還會留下來幾年。

覃松雪說他過來已經有三年了,時間夠長,該學的也學了不少,到了自立門戶的時候。

林夕遙並不點透,只是說讓他有空多來帝都,並說她一定會在全國一等獎那裏等着他出現。

覃松雪意外地明白了林夕遙的話外之意,說他一定會努力的,在n城也不會鬆懈,五年之內一定會得一等獎。

林夕遙笑笑,說她非常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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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痞子圈養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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