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黑影
“誒?所以你今天晚上也不會回來嗎?”阿澤看着滿桌的好肉,有些失望地說道。
“不好意思了,阿澤。今天晚上我要去拜訪一個老朋友,就不回來吃了。”簡清拿着手機說道。
“好吧。剩的肉我會放到冰箱裏。如果你回來的時候餓了可以直接拿出來熱一熱就能吃。”
“謝謝阿澤。虎落今天怎麼樣啊?”
“虎落啊……”阿澤看了一眼躺在沙發上懷疑人生的小老虎,“今天看了整整一天書,現在還在回味呢。”
“哈哈,那就好。那就這樣了,我要先去工作了,拜拜!”
“注意安全。再見!”說完,阿澤掛了電話。
石武此時已經卸下了滿身的裝備,穿着一件非常休閑的T恤衫。他坐在餐桌旁,翹着二郎腿打量着失落的阿澤,饒有興緻地問道:“你和簡清是什麼時候認識的啊?”
“嗯……”阿澤稍稍回憶了一下,“說起來,也挺久了。我記得是在我剛滿18歲的那一年,在路上遇到了打劫的,是簡清幫我脫困了。那個時候他還不是警察呢,好像也才來這個國家沒有多久。”
“雖然我之前在警局和簡清接觸不多,不過感覺他對人一直挺冷漠的,對待同事和對待你完全是兩副面孔。”
“可能和他的經歷有關吧。”阿澤思索了一下,“簡清的父母都去世了,以前的生活應該挺艱難的。而且他父親也是警察來着,只是他和他父親生前關係也不好就是了。具體發生了些什麼事我也不是很清楚,簡清很不願意談及自己的身世。”
原來阿澤還不知道簡清的父親還活着。石武在心裏想着。他也不打算把這件事情告訴阿澤,畢竟是簡清的私事。
“好了,不說這些了,趕緊開飯吧!”石武說道,“小老虎快來吃肉啦!”
虎落慢吞吞地從沙發上起身,像丟了魂兒一樣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着實把石武給驚到了,他問阿澤:“你今天對他做什麼了?感覺他已經壞掉了。”
“就是讓他學習認字啊。”阿澤給虎落盛了一碗燜肉,“我希望在我去上課前教會虎落基本的文字。還有一個多月,這期間得要好好監督他學習。”
這話入了虎落的耳朵,他的小腦袋直接砸在餐桌上,甚至失去了對肉的興緻。這不得不讓阿澤考慮明天得減少小老虎的學習任務。
另一邊,簡清掛了電話后,從廁所中走了出來。現在是晚上七點半,他所有的部署已經到位了,只等收網。
在作戰會議上,他提出了一個“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的方案。由於這個“老朋友”對警方很警惕,所以他們計劃在他居所附近自導自演一起車禍,以此出警。由於他只在每天的晚上九點以後來到這個臨時居所,所以計劃定在晚上十點開始,在此之前警員不會去那附近溜達,以免打草驚蛇。為此,他還把所有人的手錶拿來對了時間。
晚上八點,一個蒙面黑影出現在一棟兩層小洋樓附近。這裏正是簡清的“老朋友”的住處。一層是一個五金店,二層是住家戶。蒙面黑影躲在巷子的避光處,兩個眼珠子滴溜溜地盯着小洋樓。
小洋樓的外牆處坐着一隻毛髮凌亂不堪,衣衫襤褸的狼人,蒼蠅圍着他不停地轉悠,但他都不加理會,自顧自地一邊喝着酒一邊嘟嘟囔囔地抱怨着生活。
一對狐狸小情侶正你儂我儂地從邊上走過,絲毫沒注意到那隻落魄的狼人。一不小心被他絆了一跤。狼人不僅沒有道歉,還罵了兩句。公狐狸聽聞,立刻揪起狼人的衣服把他拽起來,給了他一拳。
狼人軟綿綿地倒下了,一陣醞釀后,吐了一地。這對小情侶見狀連忙捂着鼻子離開了。
狼人掙扎了幾下,又爬到牆角坐了起來,繼續喝着酒。
真是個廢物。黑影嘲諷地哼了一聲。
小情侶走遠后,這條路就只剩下那隻醉酒的狼人。黑影見機會來了,立刻衝到小洋樓一層的捲簾門處,撬開了鎖,稍稍提起捲簾門,爬了進去。
待確認裏頭沒人後,他才起身關上了捲簾門,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
這裏的確是個五金店,裏頭擺滿了鐵鋁銅鋼這些材料,以及鎚子扳手這樣的工具,還有幾台打磨用的機器。但其中有一台機器顯得很奇怪,像是激光刻字用的,但是又連着裝藥水的容器。而且這上頭還擺了兩把槍。
恐怕這個機器就是給黑槍做標記的機器了。黑影在心裏想着。那麼,得儘快找到那個記錄黑槍來源和去處的手冊才行。這種記錄,一般都會鎖在保險櫃裏。
黑影找遍了一樓的各個角落,都沒有找到保險柜。以防萬一,他把桌子裏的賬本也都翻了一遍,但都只是普通的賬本。
他看了一眼手錶,已經晚上八點半了。黑影有些着急,如果一樓沒有,那很有可能在二樓。他跟着樓梯上了樓。與雜亂無章的一樓相比,二樓顯得格外的整潔。客廳里規整地放着餐桌、椅子和沙發這些傢具。牆壁上還掛着幾幅山水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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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在畫的背後嗎?黑影把每一幅畫掀開,可惜沒有保險柜的影子。
客廳檢查完一遍后,一無所獲。他只得進入了卧室。終於在床頭櫃的後面找到了保險柜。此時已經八點五十了。
好在這是常見的保險箱類型,黑影拿出了準備好的工具,不多時便打開了這個箱子。記錄本赫然出現在保險箱內。
如此重要的東西就放在這麼便宜的保險箱內。黑影雖然有些不解,但更多的是欣喜。他直接伸手拿出了記錄本,翻開第一頁。兩個大字映入眼帘:傻逼。
什麼?黑影心中大驚,意識到自己中計了。
突然,房間的燈亮了。
他連忙擋住這刺眼的亮光。幾秒后,待眼睛重新適應了光明,他才看清楚門口站着三個人。
那隻邋遢的醉酒狼人,以及那對狐狸情侶。
“你們是誰?”他連忙拔槍對準三人。
“喲,這麼快就不認識我們了?”狼人扯下了套在自己頭上的假髮,脫下了自己破爛的外套,露出了穿在裏面的整潔的警服。
是簡清。
而那對情侶也笑呵呵地取下了眼鏡和帽子,摘下了口罩,是尚杬和佐祿。
“我還以為像我這樣的大美女可以讓男人過目不忘呢,真是遺憾。”尚杬紮起了自己飄逸的長發,自嘲道,“原來我在你心中就是個路人啊,是嗎,槍殺堪助,並試圖嫁禍簡清警官的兇手,MR.奎里。”
對面摘下面罩,正是轄區裏的警員,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