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真理只在劍鋒之上

見成空老和尚竟然想走，牧雲腳下步伐靈活閃動，瞬間出現在成空面前，恰好攔住了對方的去路。

他那銳利如鷹隼般的目光緊緊鎖定着成空，口中毫不客氣地說道：“老和尚，今日若你不能給我們一個滿意的交代，恐怕這件事情難以善終啊！”

成空老和尚眼見牧雲居然膽敢在這莊重肅穆的佛門凈地之內揚言動手，原本平靜如水的面容微微變色，不禁輕輕嘆息一聲，緩緩開口說道：

“阿彌陀佛，當年之事的確令貧僧深感愧疚。”

“然而歲月如梭，如今的我已然遁入空門，削髮為僧。往昔種種如煙雲般飄散，那些曾經的愛恨情仇、是非恩怨，都在這青燈古佛之下化作了虛無。”

他緩緩抬起頭，目光平靜而堅定地看着面前的眾人，“施主們何必苦苦相逼呢？還望就此作罷吧！”

“哼！”

一旁從地上爬起來的尤麗聽聞此言，頓時氣得柳眉倒豎，她那雙美麗的眼睛此刻滿含怒火，嬌嗔怒斥道：

“僅僅一句‘成空’難道就能將你昔日所犯下的罪孽統統遮掩抹去不成？簡直是痴人說夢！你以為躲進這寺廟裏當和尚，就可以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嗎？”

此時，牧雲道：“不管你如今是叫成空也好，還是曾名喚作李道生也罷，每個人都應當對自己的言行舉止負責到底。”

他向前邁了一步，身上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勢，“倘若你執意逃避不願直面過往，那麼休怪我要用自己獨特的手段來迫使你幡然醒悟！”

話音剛落，只聽得牧雲體內真氣猛然涌動起來，彷彿沉睡已久的巨龍突然蘇醒。

那真氣如同一股洶湧澎湃的江河之水，在他經脈之中奔騰不息，發出陣陣轟鳴聲。

周圍的空氣似乎也被這股強大的力量所攪動，形成了一道道肉眼可見的氣流旋渦。

剎那間，一股雄渾無匹、令人心悸的強大氣勢自其周身源源不斷地噴涌而出，彷彿要將這片天地都為之震撼。

“何人敢在我松林禪院喧嘩？護院武僧何在？”

正此時，一道洪亮的聲音自凌空傳來，便見一長髯和尚凌空踏來，轉眼間便落到了院子中。

隨着他一聲大喊，禪院中的武僧也紛紛奔來，跟在那身影後邊。

牧雲眼神一凝，盯着那踏空而來的長髯和尚，心中暗暗有些惱怒。

只見那和尚身穿一襲黃色袈裟，手持禪杖，面容嚴肅，眼中透着一股威嚴。

他身後的護院武僧們個個身材魁梧，手持棍棒，嚴陣以待。

成空老和尚見到長髯和尚，臉上露出一絲喜色，連忙說道：“師兄！”

長髯和尚微微點頭，看向牧雲等人，說道：“阿彌陀佛，施主為何要在我寺中鬧事？”

牧雲冷笑一聲，說道：“你可知道他的身份？”

那長髯和尚目光如炬地瞥向牧雲，義正言辭地說道：“施主啊施主，你竟敢跑到我這松林禪院來滋事生非，不僅如此，居然還敢反問貧僧是否認識我的成空師弟，你這番話究竟是如何說得出口的呢？”

牧雲毫不畏懼地直視着長髯和尚，語氣冰冷地回應道：“老和尚，我好心給你提個醒兒，你的這位師弟，正是那京州涼山尤氏慘案的罪魁禍首。”

“他這些年選擇落髮為僧，無非就是妄圖逃避過去所犯下的罪惡行徑罷了。所以，在你一心想要袒護他之前，還是先將事情的真相調查清楚吧，否則待會兒有你後悔的時候，恐怕到時候想哭都來不及了！”

聽到牧雲這番話語，長髯和尚臉上露出一絲驚愕之色，但很快便恢復了平靜，緩緩開口道：

“是誰告訴你，我那成空師弟這麼多年來一直在逃避當年之事的？你大錯特錯了！”

“事實上，成空師弟自從踏入佛門以來，這數十載光陰里，沒有一天不是在那禪房之中虔誠誦經、靜心念佛，全心全意地為那涼山尤氏祈求往生福祉。”

說到此處，長髯和尚微微仰頭，望向遠方，繼續說道：“雖說師弟當年因年少輕狂、意氣用事而鑄下了彌天大錯，然而這些年來，他早已通過對無邊佛法的潛心修習和感悟，成功消解了自身所背負的罪孽。”

“就連我佛慈悲的佛祖大人，也已然運用那高深莫測的大乘佛法，徹底洗去了師弟身上的所有罪過。如今的他，已然脫胎換骨，宛如新生之人一般乾淨純粹，可以堂堂正正地重新做人了！”

長髯和尚說道。

“這麼說，在你們看來，只要落髮為僧，過往一切，皆可消除？”

雲曦插話問道。

“佛法無邊，自然如此！”

長髯和尚淡然回道。

“禿驢，你這是要光明正大地護短啊！你就不怕，為此給你松林禪院招來禍患？”

牧雲問。

“青天朗朗，乾坤昭昭，我自認為，諸位施主沒有遮天的本事！”

長髯和尚一臉淡定，而他身邊那些武僧，則一個個面露警惕，只要牧雲和雲曦敢出手，他們就將二人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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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們松林禪院，有些自視甚高啊！既然如此，那我便以理服人吧！”

說著，牧雲拔出攜帶的長劍，而那長劍上，竟然寫滿了一個個金燦燦的“理”字。

這是牧雲暗中以靈力故意為之的。

“施主這理，看來倒是挺嚇人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和我手中的佛法對抗了！”

那長髯和尚卻是不懼，將手中禪杖一橫，便見那禪杖之上，竟然也閃耀着一個個“卍”字。

“試試！”

牧雲眼神冰冷，手中長劍閃爍着一個個理字，他身形如電，朝着長髯和尚攻去。

長髯和尚見狀，不慌不忙地揮動手中禪杖，催動那些卍字，迎向牧雲的攻擊。

兩人瞬間戰到一處，牧雲劍法凌厲，每一劍都打出了“真理”的力量，那力量如狂風暴雨般，朝着長髯和尚襲去。

長髯和尚則是穩如泰山，他手中的禪杖舞動得密不透風，將牧雲的攻擊一一化解。

牧雲見長髯老和尚修為不賴，他突然改變劍招，使出了一招聲東擊西。

只見他手中長劍化作一道流光，假裝攻向長髯和尚的雙腳，半空卻朝着長髯和尚的胸口刺去。

長髯和尚見狀，臉色微微一變，他連忙退身躲避，但情急之下，還是被牧雲打出的劍光划傷了手臂。

長髯和尚受傷后，氣勢不減反增，他口中念念有詞，手中禪杖突然綻放出耀眼的光芒。

牧雲見狀，連忙向後退去。

但長髯和尚的攻擊已經襲來，他手中禪杖一揮，一道強大的光芒朝着牧雲射去。

牧雲揮劍抵擋，但竟還是被光芒擊退了幾步。

“不錯啊老和尚！沒想到你竟然如此護短，想必是自恃有些微末本領吧。但可惜，在我看來，也不過如此罷了！”

牧雲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只見他眼神一凝，身上的氣勢陡然爆發開來，如同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一般。

剎那間，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變得凝重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牧雲猛地抬起右手，手指併攏如劍，一道道凌厲的劍氣從指尖激射而出。

這些劍氣猶如實質，每一道都蘊含著無窮的威力，並且閃耀着璀璨奪目的“理”字光輝，彷彿代表着世間最純粹、最不容置疑的真理。

“卧槽！”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攻擊，那長髯和尚大驚失色，情不自禁地爆出一句粗口。

然而，他還來不及做出更多反應，牧雲揮出的劍氣已然呼嘯而至。

只聽得“砰”的一聲巨響，長髯和尚就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直直地倒飛了出去。

“師兄！”

“主持！”

一旁的成空和眾多武僧見此情形，皆是臉色大變，齊聲驚呼道。

他們沒有絲毫猶豫，紛紛縱身躍出，想要擋住牧雲的去路，保護受傷的長髯和尚。

“哼，一群不知死活的賊和尚，還是乖乖在我的真理面前俯首稱臣吧！”

牧雲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之色。

他手腕一抖，手中長劍再次揮舞而出，頓時，一股無匹的劍意瀰漫開來，充斥着整個松林禪院。

在這股強大的劍意之中，無數個閃爍着光芒的“理”字宛如流星般飛速穿梭，狠狠地撞擊在擋在前方的成空和眾武僧身上。

伴隨着一陣此起彼伏的慘叫聲，成空和那些武僧根本無法抵擋這股恐怖的力量，一個個被打得東倒西歪，狼狽不堪地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