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混混和好學生3

時光飛逝，叢凱歌跨入了初中的門檻，開啟了校園生活的新篇章。

叢凱歌驚訝地發現，夜星野在初中的影響力日益擴大，不僅提供上下學的接送服務，而且收費更為可觀，甚至開始為學生們提供一日三餐。

叢凱歌不禁心生感慨，夜星野真是一個善於捕捉商機、精於經營的人。

與此同時，叢凱歌的奶奶日漸年邁，每日辛勤地掃大街，讓叢凱歌心中充滿了疼惜。

他深知奶奶堅持工作，全是為了攢下他的大學學費，每一分錢都精打細算，這份深沉的慈愛讓他無法抗拒。儘管如此，叢凱歌仍希望能為奶奶減輕負擔。

隨着與夜星野的關係日益密切，叢凱歌漸漸將他視為值得信賴的兄長，在遇到難題時，很自然地向他尋求幫助。

叢凱歌向夜星野訴說了自己的心事，夜星野一邊抽煙，一邊斜眼看着他，叢凱歌則緊張地扣着手指，心中充滿了不安。

“行吧，我會幫你奶奶找個輕鬆點的工作。”夜星野最終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小弟都求到跟前了，夜星野當然要認真思考一下怎能幫忙。。

次日的正午時分，叢凱歌家迎來了一位意想不到的訪客——夜星野。

這是自相識以來，夜星野首次正式踏入叢家。

就在這時，叢凱歌的奶奶正好結束了半天的勞作，回家休息並準備用餐。看到夜星野頗為欣喜。她之前就從鄰居的閑談中得知了夜星野的名字並詢問過叢凱歌，叢凱歌只說夜星野雖是社會上的閑散人員，但為人不錯，對叢凱歌十分照顧，甚至免費接送他上學。儘管奶奶心中有些疑慮，但看到孫子終於有了朋友，她只是輕聲叮囑了幾句。

夜星野搬進一筐切好的肉和竹籤子，叢凱歌看着這一幕，心中有了猜測。夜星野解釋說：“這些肉塊和竹籤，請您幫忙串成串兒，每串兩毛錢，我會確保食材的新鮮和衛生，晚上再來取。”

奶奶聽聞后連連點頭答應，她知道穿串工這份工作既簡單又賺錢，但通常這樣的機會都被內部消化掉了，現在能得到這樣的機會，奶奶心中充滿了感激。

叢奶奶熱情地招待夜星野，倒茶遞水果，但夜星野似乎不太適應這樣的場景，匆匆忙忙地說有事要走，晚上再來取東西。

叢凱歌陪着夜星野走到門口，心中涌動着對夜星野深深的感謝，

叢凱歌剛想開口表達感謝，夜星野卻已經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

臨走之際，夜星野突然靠近叢凱歌，幫叢凱歌帶好衛衣帽子，叢凱歌茫然的抬頭看着夜星野，眨巴眨巴水汪汪的大眼睛，夜星野壞壞一笑，突然抽緊了帽繩遮住了叢凱歌的視線，這讓叢凱歌一時慌亂，等他調整過來，夜星野已駕駛摩托車消失在街頭巷尾。

夜星野也找不到什麼正經工作，正好，跟着他的一個小弟成年了，這一年因為吃，小弟們各個都不少折騰，還真折騰出一個沾鞋墊也好吃的燒烤醬料，這當然不能浪費啊，十來個人湊了湊錢還不夠，夜星野回家跟爺奶撒嬌賣痴，成功辣到夜奶奶的眼睛，給他找了點錢打發出去讓夜星野創業去了。

扣扣搜搜的夜市攤就開起來了。還沒有賺上錢又雇了一個外援。

別說能賣多少，反正小弟們一個個肉乎起來。

傍晚時分，叢凱歌和奶奶兩人在狹小而溫馨的廚房裏忙碌了大半天，由於初次接觸串肉這活兒，五百串的數量讓他們手忙腳亂。儘管如此，他們依然沉浸在這份新奇而又充實的工作中，相互鼓勵、相互幫助，終於在夜幕降臨前完成了任務。

“奶奶，您看這樣行么？”叢凱歌側頭用肩膀上的衣服擦了一下額頭的汗，乖乖的看着奶奶道。

奶奶眯着眼睛仔細檢查一番，滿意地點點頭：“嗯，凱凱，你串得可真不錯！第一次就能幹得這麼好。”說著，她小心翼翼地將完成的肉串放入冰箱冷凍室保存。

隨着夜色漸濃，夜星野如約而至。叢凱歌連忙打開冰箱取出早已凍好的肉串，裝入箱子遞給夜星野。他們在廚房門口聊了起來。

叢凱歌帶着感激的笑容說：“夜哥，你看行么？”

夜星野叼着煙，眼神里透出一絲讚許，“挺好的，速度比我想的快多了。”他接過箱子，輕輕拍了拍叢凱歌的肩膀，“以後有什麼事需要幫忙的，直接開口就是。”

奶奶也走上前來，看着夜星野道：“星野啊，真是麻煩你了。”

夜星野爽朗一笑，略帶調侃地說：“奶奶，客氣什麼。我先走了，明兒見！”說完，他拎起箱子，不拖泥帶水地離開了叢家。

夜星野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留下的是叢凱歌和奶奶對他的深深感激以及對未來生活的期許。

步入初中的叢凱歌，面臨著開銷劇增的壓力。五十塊錢從過去兩周的生活費縮水到一周的勉強餬口，讓這個半大小子不禁感到彆扭而為難。夜星野見狀，忍不住用煙頭輕輕踢了他一下，口中罵道：“有話就說，彆扭得跟條蛆似的。”

叢凱歌白了夜星野一眼，終於不再忸怩，坦誠地說：“大哥，我餓，我想賺點錢多買點吃的。”

夜星野的表情瞬間變得複雜起來，像是吃了只蒼蠅般不自在，“媽的，我欠你的啊？”但面對叢凱歌的請求，他沒有立刻答應或拒絕。

有點後悔養那麼多小弟了。

今年，夜星野換了一輛破舊的三輪車裝垃圾，周六依然帶着叢凱歌撿拾廢品。有時候他會坐在車上玩手機，有時則消失在叢凱歌視線之外。今天也是如此，叢凱歌獨自搬運着垃圾，偶爾嘗試駕駛那輛三輪車，儘管不敢上路，但在小區內倒也應付自如。夜星野回來后催促叢凱歌加快速度，因為他們還要趕往下一個工作地點。

處理完垃圾，叢凱歌被夜星野帶到一家網吧。夜星野簡單教他如何識別座位號，並將他留在吧枱前，自己去找老闆聊了幾句，然後對叢凱歌說：“我先走，有人點餐我會送過來，你按照單子上的座位號送餐，中午會比較忙，一單一塊，你能接受嗎？”

叢凱歌點點頭表示同意，夜星野臨走時還不忘叮囑：“你是來賺錢的，可別跟着人瞎跑。”

叢凱歌再次點頭保證。夜星野看着叢凱歌乖巧的樣子，嘬了嘬牙花子，似乎更加擔憂，但他還是騎上摩托車離開了。不久，他又返回遞給叢凱歌三個飯盒，叢凱歌接過後立即走進網吧。等叢凱歌送完出來的時候，夜星野就已經等在門口了，夜星野摩托把手是掛着七個飯盒，叢凱歌趕緊上午拿，夜星野卻讓叢凱歌上車，叢凱歌沒有猶豫，立馬就竄上車，夜星野隨後又去了另一家網吧，交給叢凱歌七份飯盒後跟老闆聊了兩句便離開了。

整個中午，叢凱歌都在忙碌地在各個網吧間穿梭，送外賣、跑腿，雖然疲憊不堪，但他始終未曾停歇。當午餐高峰期逐漸退去，夜星野騎着摩托車載着勞累的叢凱歌回家。叢凱歌詢問剩下的點餐誰來負責時，夜星野淡然回答：“有換班的人。”並告訴叢凱歌趕緊寫作業，明天中午還會帶他來送外賣，這讓叢凱歌心裏十分歡喜。

在夜星野這裏工作的日子，都是日結工資，運氣好的時候能賺個一兩百元，可惜這樣的機會不是每天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