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好誒～
“李承灝可以死的，殿下。”黎諾這跳馬猴子，興奮得眉毛亂飛。
元序一陣氣結。李承灝剛剛投誠，他就為了個F級的小廢物就弄死人家，這是想毀他人設嗎？
元序不想再和這個蠢貨多廢話。整理好衣領，起身。
“去審布萊恩。”
元序前面一走，後面黎諾和池州兩人星腦的私人聊天，瞬間拉滿。
“老池老池，你說元帥對着女人的時候，會不會連褲子都不會脫？”
“大概會先放精神力把人弄暈，這樣就沒人看見他脫褲子、脫襪子等不符合人設的動作了！”
“嘖嘖嘖，還得是你，想到了脫襪子的環節，脫襪子要怎麼保持威嚴和姿態呢？想學。”
“所以，那些酷帥瘋批，很多都光腳的！你學這個也行。”
“完蛋，今天李承灝沒穿襪子，元帥生氣了吧。”
“你不如想想明天怎麼把人合理地弄過來。”
“聽你的，直接弄暈扔床上。”
“你滾，什麼叫聽我的，我出這主意了嗎！”
“我覺得你說的很好，可以向元帥彙報。”
“……”池州覺得總參謀的頭銜只是為了讓他背鍋吧。黎諾這麼詭詐，到底除了他有沒有人知道！
羈押布萊恩的監控室外，吳屏抱着手臂靠在牆上休息。
下一瞬間他警覺地睜開眼，看向來人。
作為平民出身，吳屏一路走來全靠一身本事入了元帥的青眼並委以重任。
元帥作為帝國未來領袖，在這樣一個重視血統與門庭的時代，給了無數像他一樣靠自身能力與努力的人機會與希望。
能夠永遠追隨陛下，是他能想到和做到的唯一效忠的辦法。
但是這一次，他沒能完美地完成任務，生生錯過了2個目標，雖然元帥沒有質疑他，但他難過心裏的坎。他肯定讓元帥失望了。
元序看了一眼向他敬禮的吳屏，並不意外他會等在這裏。
“一起吧。”
吳屏臉上並無波瀾，但雙眸一亮，肩背挺得更直了。
一聲鎖響，布萊恩看到來人撲騰一下從地上爬了起來。想要衝過去抓住元帥，但在對方強大的氣勢下，生生頓住。
所有的話已經在他的腦海里反覆了無數遍，只等一個裂口迸發出來。但在這一刻，他的焦躁、無措、慌亂，對上面前幾位帶着平靜中帶着冷酷的面容，如一盆冷水澆上來，讓他熄了火。
但，這是唯一的機會了。布萊恩終於是艱難的開口。
“元帥大人，我在這裏以所有家人的性命起誓，我所說全是真的，絕不敢隱瞞，只求您能立刻派人庇護我的家人，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再晚就真的來不及了！”
布萊恩換了一身乾淨的獄服，但潦草的棕色頭髮，和他皮膚上隱約的潮濕感，依舊讓他顯得頹廢又狼狽。
元序緩緩地坐在椅子上，示意池州開始。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布萊恩抬頭看看元帥身後的幾人，猶豫了一下沒敢開口。
黎諾紋絲不動，反而更加一身懶散，站姿又放鬆了幾分。池州還順勢展開星腦也坐在了桌邊。
吳屏反應過來開口道：“元帥，我……”
元序並未回頭，只背對着他輕抬手臂：“無妨。”
“你盡可以說，要不要救你的家人，看你的表現。”
元帥都這樣說了，布萊恩也沒有置喙的餘地。
五天前的回憶再一次被調動，他滿心悲憤。
“公爵死的那天，防護罩和實驗室的安防同時被攻破。地下實驗室受到爆炸衝擊。我所在的曙光實驗組當時正準備換班，突然的震動后我們受到了強大的精神力壓制。但是我們都是接受過訓練和注射過特殊藥劑的，倒下后依然還在努力堅持清醒。”
布萊恩極為有序地描述着，語速稍快但不雜亂，只是還有着控制不住的顫抖。
“若是當時什麼都不知道反而好了。”說到這，無奈的苦笑，他一隻手不安地揉搓了額頭，重重地吞咽了一下，似乎在抑制什麼。
“你看到了什麼？”池州一邊整理着記錄一邊催促。
“一隊人趁亂潛入了實驗室，有目的地取走了一些實驗試劑和數據。他們訓練有素，伸身手極為敏捷，但看不出是哪一路人。”
“他們沒有殺人。”元序肯定地說道。
“沒有，殺人的是另一隊人！”布萊恩突然有些控制不住，猛地抬頭，聲音大了幾分。
“他們都沒有多做偽裝。張教授，你們知道的，攻克基因病最資深的專家。他們連看都沒看一眼，一槍爆頭。那可是張教授啊！”
說到此處，布萊恩再也抑制不住，痛苦不已，雙手抱頭，不算粗壯的小臂此刻也算青筋暴起，看不出是不是在流淚。
“張教授？張坤梅老教授？罕見基因病專家，研發基因穩定劑的那位？”誰會不知道這一位，但不是早就去世了。
黎諾不得不確認一番，布萊恩掩藏着面容，點點頭。
元序終於稍微換了個姿勢，顯然這個信息對他是有些觸動的。
星際人類從遠古人類進化，基因突變帶來太多前所未知的疾病。張教授就是一位致力於解決基因疾病的專家。
通過在母胎當中進行干預，提早避免常見疾病以及基因崩潰問題，使現代星際人幾乎沒有傳統疾病或殘疾。
或者說，除了精神力和分化等問題外，人人身體健全又健康。絕對的優生優育。
即使後天出現了這樣那樣的問題，星際醫療都能給予很好的救治。
張教授這樣的偉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20年前就已經去世，帝國還為其舉行了隆重的儀式。雖然那時候，在座的幾位年齡都小，但也是有印象的。
這樣的人物怎麼可能在沐家的實驗室。
“你和張教授共事，多少年了？”
元序已經預料到今晚他怕是沒得休息了。但是一直以來的修養不允許他表露出任何的疲憊和無奈。
“我來到曙光實驗組是5年前，在沐家已經8年了。”
“你的個人信息被隱藏過，經過幾番破譯還是發現了。你竟然只有48歲，畢業於可萊絲大學的生化綜合專業，曾就職於沐家旗下的麗美公司，研究新型抗衰老營養美容劑。后因公司戰略調整，麗美公司重組，你進入到了沐家科研院所，後面就再無消息。”
池州陳述者信息處理部發過來的內容。雖然沐家痕迹銷毀得很徹底，但是在元帥的麾下，想要查出一個人，還不算難事。
“就從這開始吧，把你的情況說清楚。”
布萊恩一時間閃過一絲驚恐，轉而又是說不清的一絲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