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善良的小老婆
她輕輕的呼吸噴在他的臉上,痒痒的,熱熱的,像一根鵝毛一樣輕飄飄的,杜流顏情不自禁地慢慢湊近她,準確地攫住了她的紅唇。
他的唇緊緊貼合著她的唇瓣,與她密不可分,她的唇很小,很美好,像是什麼美味一樣,杜流顏忘情的吸允着,恨不得將她吃進口裏,吞入腹中。
他用舌頭一點點描繪她的唇形,越來越動情,眸底暗潮洶湧,是有多久沒有碰過她了?五年以來他一直為她守身如玉,別說去碰女人了,身邊除了夢心悠,但是與她也保持着適當的距離,其他的女人更是被他拒之門外。
他已經不甘心這樣淺嘗輒止,靈蛇已經到她牙關,想要撬開她的牙關,長驅直入,但不想,沒有得逞。
只聽季煙“嚶嚀”一聲,幽幽轉醒,睜開惺忪的眼,望了一眼躺在床上安睡的杜流顏,他還沒醒啊?
她不由撫上自己的唇瓣,為什麼總有種濕濕的感覺。然後起身拿了洗漱用品先去洗漱,之後,打來了熱水,想替杜流顏清洗。
杜流顏看她忙進忙出的,滿心眼裏都是幸福,自己裝了這麼久,突然有了一絲內疚感。
季煙濕了毛巾,又將水擰乾,傾下身子,將毛巾貼上杜流顏還是沒有什麼血色的臉。
她“呀”的叫了聲,抓着毛巾的手往回收,杜流顏這時候突然睜開了眼,與他四目相對。
“你醒了?”季煙放下毛巾,扶他靠坐起來。
“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我去喊醫生過來看看。”
杜流顏極其虛弱的搖了搖頭,眼疾手快地握住她的手:“你陪我會兒就好了。”
季煙紅了臉,他剛醒來就這麼不正經的,掙扎着想逃出他的禁錮。
“嘶。”杜流顏皺眉,疼痛的表情極其逼真。
“是不是碰到傷口了,誰讓你手亂放的。”季煙不再掙扎,帶着一絲惱意怪他,聽起來更像是情人間的小打小罵,她暗裏怪自己,他是病人,你怎麼還這麼跟他較真。
確實是個病人啊!
杜流顏見她懊惱的樣子,真是可愛極了。他順勢拉住她的手,將她抱入自己的懷中,又按住季煙想要起來的身子:“再動,我傷口又要疼了,就這樣,讓我抱會,一會兒就好。”
季煙聞言,果真乖乖不動了。金色的陽光在杜流顏上揚的唇角興奮的躍動。
可哪僅僅是一會兒,季煙餓着肚子又忍耐了會兒,再一想,她這麼餓着沒關係,杜流顏還病着呢,他不吃又怎麼撐得住呢。於是,季煙再次不安分地動了動身子。
“你不餓嗎?”“流顏”兩字她還是沒好意思喊出口,畢竟時隔五年,一下子回不到那麼親密,雖說之前她已經喊過了,可那是在緊急的情況下,而且他是昏迷着的,而不是像現在他好好地跟她說著話。
“不餓,這樣就好。”杜流顏繼續裝死,將季煙牢牢圈在懷裏。
還好有人探訪,這才打破了這樣的相對局面。
季景墨拎着很多東西過來,來的太早了,他想了想,興許他們還沒吃飯,也去買了早餐過來,看着杜流顏替他妹妹挨了一刀的份上,也幫他帶了一份。
“哥?你怎麼過來了。”季煙從杜流顏身上起來,一臉驚喜地看着突然到訪的季景墨。
杜流顏則是一副饜足的神態,向季景墨使了個挑釁的眼色。誰讓他一早知道季煙就是季綰綰的事實,卻一直沒告訴他。其實,季景墨還是在他後面知道的,但是杜流顏並不知情,就將這茬扣在季景墨頭上了。
起初,季景墨並不知道他們之間居然經歷了這樣的事。還是他媽薛瑾告訴他的。
他本來一直在房間裏處理文件,他媽突然進來,非要拉他去看什麼新聞。
“景墨啊,我怎麼看着這件事的女人像你上回帶回家的孩子呢?她怎麼好久沒來了,你有空再讓她過來家裏,媽媽和爸爸還惦記着他呢。”
季景墨被她拉着去看電視,確實是季煙跟杜流顏,畫面里播放的是季煙抱着杜流顏跪在地上,杜流顏身上全是血,他側着臉,但是季景墨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是杜流顏。旁邊有人解說,說是杜流顏被人砍了一刀。他花了些時間,才明白了事情的真相,那女人張姿嫻不簡單啊,他怎麼沒發現,她竟然這麼可怕,平時的時候在背後耍耍手段也就算了,這會兒居然動起刀子來了。
幸而杜流顏挺身擋刀,救了綰綰一命,他現在對他的惡意才消了點,好歹人家再大的罪,在關鍵的時候還願意為了綰綰豁出性命。
他不得不佩服她媽眼力還是挺好的,居然這麼久認出了綰綰,但是,她怎麼沒認得出來,那就是她女兒啊。
“媽,你看錯了,不是她,她們只是長得像而已,不是她。”他答應了綰綰,不能讓媽媽發現她啊。
“不是嗎?真的就是一個人啊。”薛瑾還在疑惑。
“你兒子這麼帥,這麼有魅力,她怎麼會棄了我去找其他人啊。”
“這也是……可我瞧着那男人怎麼很像流顏呢?”
“也不是杜流顏,他那麼忙,哪有空跟女人出去約會?”除了那女人是他妹妹。
“也是,流顏這五年來都是一個人,也不容易呢。”
“嗯,不容易……”
季景墨回敬了一個眼神給杜流顏,讓他別得意。
“我來看看,兩個大難不死的人。”季景墨把袋子遞給季煙。
季煙張羅着把東西都弄好了,擺到杜流顏面前。
“哥,你吃過了嗎?”季煙這才想起,季景墨來的這樣早,很可能沒有吃早飯。
“等你喊我,我早餓死了。”季景墨撇了撇嘴,看他們之間的關係好很多了,看來這次的事情還幫了他們這樣的忙啊,那樣,估計杜流顏就算被刺死,也是甘願的。
“我疼,不方便啊。”看着季煙把筷子跟碗遞了過來,杜流顏痛苦地呻吟。
“你傷的又不是手。”季景墨見杜流顏為難自己的妹妹,插話進來。
“心臟是人身體最重要的地方了……”
季煙也知道杜流顏這是想幹嘛:“那我喂你,但是你要知道,是因為你病了,我才這樣的,別得寸進尺。”
杜流顏立馬無辜的點頭。
“得了,我先走了,這樣的場面置我一個孤家寡人於何地?”季景墨說著起身,往門口走。
“等等哥,我送你。”
季煙送季景墨出來,季景墨停了腳步:“你真的想好了嗎?要跟他在一起。”
“哥,我跟他之間的誤會已經解除了,我五年前發生的事與他沒有關係,而且,你也看到了,他為了我,都受傷住院了。”
“嗯,你想好了就好,哥一直尊重你的決定。”要是五年前的事真的是他的話,他季景墨第一個不放過他。
“嗯,哥,爸媽那邊還要你多費費心,快了,我很快就回去了。”
季景墨點頭:“放心吧,就是你不說我也知道的,他們也是我爸媽。”
目送季景墨出去,季煙才往回走。
杜流顏住院期間,季煙一直陪在他身邊,照顧他,杜詮深跟那個女人也來探視過,只是杜流顏對那個女人完全沒好臉色,這才驗證了季煙的猜想,杜詮深與杜流顏的母親伉儷情深怕只是一個假象,只是五年前她還在季家的時候,那個女人還沒有堂而皇之的出現在大眾面前,沒想到只不過幾年的光景,杜家已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夢心悠也來探視過,被杜流顏的冷言冷語所對待,但這還不是最讓她難以忍受的,她最難以忍受的是杜流顏總是像老鷹一樣護着季煙,像是怕她傷害她一樣,處處防備着她,夢心悠隱隱覺得不對勁,又不敢往深處想,那裏存在着一個她想可以迴避的事實。基於杜流顏很不歡迎的態度,夢心悠在杜流顏住院期間也不再來了。
杜流顏出院這天,助理將車子開過來,他就帶着季煙去了一個地方,說是去見一個人。
這是一個空曠的地方,四周沒有什麼人,卻有一棟裝潢得很特別的房子,這裏其實是杜流顏的秘密基地,他有時候便是在這裏訓練下屬的。
季煙下了車,緊緊跟着他的腳步進去,剛進門,門口的兩個類似門神的人立馬點頭哈腰:“少爺好。”
還真有點黑社會的氣派,一路“少爺好”的問候而來,杜流顏點點頭,算打過招呼后,大家又繼續去忙自己手上的事,看起來真的是訓練有素啊。
杜流顏拉她來到一扇門前面,看了看她,接着推開門。
中央跪着的是一個老者,看起來衣衫襤褸,破碎不堪,他聽見門響,轉過了身子,神情悲戚地看着杜流顏,被杜流顏帶着寒光的眸子震懾住,轉而看向季煙的方向,季煙這才看清,竟然是當年在杜家工作的李叔。
大門重新打開的時候,杜流顏依舊緊緊握着季煙的手,像再也不會分開的情侶一樣。
“流顏,你會怎麼處置李叔啊?”
“你還喊他李叔,他把你害成這樣,害得我們分開了五年,還給我們之間製造了這麼多的誤會,他是罪有應得。”
“可是,他也是不得已的啊。”還賭債的話,真的也算是逼不得已了吧。
杜流顏扶額,怎麼善良的季綰綰又開始了。
“嗯,我不會怎麼著他的,看法律的制裁吧,到那兒我可幫不了他。”杜流顏說的無可奈何的模樣。
適時有人上來請示杜流顏該怎麼處置李叔。
杜流顏掀了掀好看的唇角,只說了四個字:“打包帶走。”
季煙黑線,他以為這是食物嗎?還打包帶走,一個活生生的人唉。但是她很快也明白了人也是可以打包帶走的,只見兩個人扛着一個黑色的袋子出來了,還特意過來請了安,袋子裏面還有類似於人掙扎的聲音,原來是這樣啊。
“走吧,善良的小笨蛋。”杜流顏唇角一直不可抑制的笑意,拉着季煙的手往門外走。
“那張姿嫻呢?”
“她啊,估計離死也差不多了。”
“你不準喊我小笨蛋。”
“那喊什麼,小老婆?”
“我們已經分居兩地五年了,按法律上的,已經可以不做夫妻了。”
“你說,我有沒有本事讓那條法律不作數。”杜流顏傾下身子,在她白皙嫩滑的臉上捏了一下,手感真好啊。
季煙紅了臉,停在原地:“杜流顏!”
“嗯?”杜流顏回頭。
“你剛剛不是說法律上的事你管不了的嗎?”
杜流顏得意笑笑,淬笑的眼睛晶晶發亮:“那要看我想不想管。”他快步往回走,攔腰抱住季煙,扛起來往自己車的方向跑過去。
“喂……”季煙抗議,抗議無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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