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身份和能力
其他人面面相覷后，急忙湊上去看。
胖黑妹的畫像下面，果然更新了紅色簡介：
阿金鳳，吸血蟲愛好者。喜歡將吸血蟲放在自己身上，讓它們吸食自己的血。等它們吸得圓鼓鼓的，就會拍爆它們。
這簡介，和齊劉海說的幾乎沒什麼區別。
再看女白領畫像，果然也出現了簡介：
蔣京花，都市白領。喜好虐待泰迪，三年來一共活烤了三十二隻泰迪。
震驚之餘，趙偉主動說出自己的“虐殺嗜好”后，他的畫像上，也一字一字顯現出簡介：
趙偉，攝影師，專職偷拍有名氣的人。對血有着極端的愛好，最輝煌的戰績是在非洲拍攝時獵殺過一隻鱷魚。
其他人看着趙偉的簡介，不禁對他投去驚訝的目光。
趙偉臉上得意，嘴上卻說道：“殺鱷魚沒什麼難度。快別愣着，誰還沒交代趕緊的。”
穿黑皮裙的男人本來在喊冤，但架不住其他人的目光，也細說起了自己電魚的事情。
說完，他畫像下的簡介果然也出現了：
楊二白，喜好電魚。特別喜歡小魚滿塘漂白的那種感覺。曾一夜之間電死村中十二口魚塘的小魚苗。
“哼，看來，你出現在這裏並不冤。”趙偉冷笑哼道。
楊二白低頭不語。
“你呢？”趙偉看向那個一直沉默少語，頭戴棒球帽的男人。
“我，我叫李歌。十八子李的李，歌唱祖國的歌。我是農村人，家裏養鴿子的。確實是虐待過鴿子，我有罪。”
話音剛落，他畫像上的簡介果然浮現出來。
他虐鴿子的法子千奇百怪，火燒、水淹、活拔毛，刺眼、掏腸、折翅腳。雖然看起來不血腥，但其狠毒殘忍，可見一斑。
雨靴男因為還沒說，他的畫像下面，並沒有出現簡介。
“小子，到你了。”趙偉道。
“快點，沒時間了。”其他人跟着催促。
此時，倒計時變成了00：03
“一個二個瓜兮兮的。不就虐待動物嗎？有什麼了不起？你們沒有聞到嗎，老子身上一股豬屎味。老子殺豬的，是個屠夫。怎樣？殺豬犯法嗎？”雨鞋男一臉囂張。
等他說完，其他人齊刷刷去看他的畫像。
下面並沒有更新他的簡介。
這說明，他在說謊！
“你他媽最好給老子老實點。快點交代你對豬做了什麼，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趙偉威脅道。
“老子說的都是真話。這個模型看不出來嗎？這就是一頭驚叫的豬。老子殺豬用的是原始嘞方法，用殺豬刀放血，它當然掙扎當然叫噻。這算個鎚子的虐待喲？老子和你們都不一樣，老子是有宰殺許可證的。”雨靴嘴快得機槍一樣。
“如果你說的是真話，你的簡介怎麼不更新？”
“老子他媽還想知道嘞。又不是老子控制的簡介，它不更新關老子啥子事嘛？”雨靴男暴跳嘶吼。
趙偉還是不信，跳起來動手。
雨靴男也不是任人摩擦的主，立刻和雨靴男扭打在一起。
看他倆打成一團，撞來撞去，阿金鳳和蔣京花各自蹲在牆角，抱着雙膝抽泣。
楊二白、徐寧和李歌則上去拉架。
咚！
正當五人你拉我拽，難解難分的時候，房間中突然響起一聲清脆洪亮的鐘聲。
所有人都不動了，甚至連呼吸聲都沒有。
時間好像也靜止了！
他們已經將屋子翻查了一個遍，根本沒有發現什麼鍾。
這一聲鐘聲，是從哪裏傳來的？
“你們看時間。”蔣京花指着桌子說。
此時，時間已經變成了00：00
趙偉和雨靴男也不毆打了，喘着粗氣看着時間。
過了幾秒……
“切，倒計時結束了，然後嘞？老子日你個仙人板板喲……”
“哄嗤！”
一聲豬叫聲，打斷了雨靴男的話。
幾人聞聲看去，頓時嚇得捂嘴後退。
雨靴男畫像前面的豬模型，活了。
它像是人一樣站立着。獠牙如鋼銼，長嘴似吊塔，腦後鬃毛，像是長排鐵箭。
雙耳一扇，呼呼有風。
看到這站立大野豬，雨靴男面色發青，竟嚇得不會動了。
一聲嘶吼，大野豬忽然將嘴張得麻袋那麼大，嗷嗚一口將雨靴男吞了進去。
它吧哄吧哄的咀嚼起來，像在吃什麼汁水四溢的漿果。
地上，牆上，六人身上，被它弄得到處都是痕迹。
六人毛骨悚然，抖如篩糠。
這不是節目，也不是現實。
現實中不可能出現這種豬妖一樣的東西。
沒多久，大野豬“嗝”地打了個飽嗝，雨靴男的衣服和靴子就從他嘴裏飛了出來。
與此同時，雨靴男畫像上的簡介，已然更新：
劉群，養豬場飼養員。喜好虐待、欺負養豬場的豬。曾一天欺負二十五頭豬，並導致一頭小豬死亡。
很簡短，也很顛覆人的三觀。
看着皮靴男的簡介，倖存六人組算是明白了，為什麼他死都不願意說真話。
六個人在角落裏面擠成一團。
四個男人力氣大，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將兩女的推到最前見面擋着。
大野豬如果繼續吃人，那就先吃她們倆。
沒想到，兩女子嗓子都叫冒煙了，大野豬卻沒吃她們，而是將桌子豎起來擺好，一屁股坐到上面。
“恭喜你們七個，成功通過第一關的考驗。”大野豬流着口水說。
六人還沒從死亡恐懼中回過神來，現在又有詭異感侵襲着他們的神經。
雨靴男已經死了，他們只剩下六個人，大野豬為什麼還說是七個？
趙偉大着膽子掃視了一遍屋子，發現他們的畫像和對應的動物模型，不知道什麼時候，全都消失了。
大野豬不吃他們，而他們虐待過的動物模型又沒有復活，這似乎說明，他們安全了。
想到這裏，趙偉暗舒一口氣，整個人能軟的地方全都軟了下來。
軟趴趴地差點癱成史萊姆。
就在這時，大野豬繼續說道：“生而為人，你們理應善良謙遜，但你們卻傲慢自大，對弱小者沒有半點憐憫之心。”
“你們虐待動物，只因它們天生比你們弱小。”
“現在，你們將開啟自我救贖的道路。贏了，你們將超越你們原本的人生。輸了，你們的靈魂將下地獄，接受動物們的啃噬。”
“生還是死，主動權在你們手中。”
大野豬話音剛落，每個人的面前，出現一塊虛擬屏，上面有他們虐待的動物形象和能力介紹，他們就像是身處沉浸式遊戲世界中。
大野豬：“被你們虐殺的動物，它們已經用盡全力在反抗，但在絕對的力量面前，它們有再多的防禦手段，也無濟於事。”
“現在，你們可以選擇兩種你們虐待過的動物所擁有的能力。選完后，你們還會隨機獲得一項其他能力。隨機獲得的能力只能被動觸發。”
“接下來，你們要運用這三種能力，從強於你們很多倍的‘獵殺者’手中逃脫。你們有三分鐘的時間選擇和提問。”
大野豬話音剛落，桌子上的時間，變成了00：03
油頭看其他人都嚇得不敢說話，小心翼翼問道：“如果我們贏了，是不是能帶着能力回到我們原來的社會？”
“沒錯。這是對勝利者的獎勵。”
得到這個答案，趙偉內心化悲為喜，看到了無盡希望。
他殺害那麼多動物，研究它們的血，心中早就抱着神奇的幻想，妄想能獲得某些動物的能力。
趙偉急忙查看起自己可以選擇的能力。
不看不知道，這一看，他差點抑制不住想笑的衝動。
對於他來說，這次的“神罰”，根本就是一件好事。
他殺害的動物多，可選擇的動物能力種類也就比別人多。
略有遺憾的是，只能選兩種。
時間有限，其他五人也都大着膽子查看起來。
徐寧因為只有貓的能力可以選，他率先選出了兩種他認為最有用的能力。
“我們在逃亡過程中，可以反殺‘獵殺者’嗎？”阿金鳳像是一個小學生一樣舉手。
“只要能讓自己活下去，你們可以不惜一切手段。”大野豬說。
“好，我選好了。”
其他人都驚訝地看向阿金鳳。
她剛剛表現得很膽小怯弱。她的那些吸血蟲，聽起來也沒什麼能用的能力，她怎麼選這麼快？
她又胖又矮，還想反殺獵殺者？
獲得吸血能力，抱着獵殺者的大腿把他們的血吸干？
抽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