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借刀殺人,血戰悍匪美人多舛:

第5章 借刀殺人,血戰悍匪美人多舛:

這時的萬家福,的確是傻了眼,在現實面前,領教了馱子頭們的艱辛。原來這拉馱子可不是個簡單活,這馱子頭不是那麼好當的。沒有這個金剛鑽,我鑽這個大瓷缸幹什麼?活該,活該!他恨不能給自己來兩個嘴巴子。可事到如今,就是悔青了腸子也沒用。他只好硬着頭皮說道:“大寨主,你要多少過路的銀子?”

“你能出多少?”

“我……”

“我什麼我!你不出價,我出!”

“你說。”

“一百兩!”

“啊!我運的這些貨也不值一百兩。”

“不拿不怕,聽好!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周年!”說完就衝過去,揚起馬鞭子,照着萬家福劈頭蓋臉就是兩鞭子。

好漢不吃眼前虧,死了不能再回來,萬家福這叫自作自受,忍着疼痛趕緊說道:“別打了,我拿……”

首領把那凸嘴咧開,壞笑着說道:“痛快,送銀子來,不要銀票。”

萬家福雖憋氣窩火,但在別人一畝三分地里還是要裝孫子的,金蟬脫殼現在是上策。於是,他違心應道:“是,我這就回去拿。”

那個首領因為手裏有人質和貨物,也不怕他耍滑,直言不諱地說道:“我只要銀子,你回去后,就不用再來了。差人來送銀子,你就在家養傷吧。”

等隊伍前面的白帖子,匆忙趕到隊尾時,看到自家主子胸前衣服上兩道交叉鞭痕,已微微往外滲着血印……立刻幫扶着身體抖動的主子,騎上馬背……

萬家福回來后,本想找幾個俠客去替自己報仇。但又一想,沒有高強武功的人,怕是很難滅掉這些氣焰猖狂的土匪。那武功高的,價格也是不菲。再說,‘萬貨全’的人還在這些土匪手裏,這要是死幾個,名聲損失也是不小的……他思前想後,只好認栽了,暫時算了。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們若不死,我就有機會。就這樣,一百兩銀子交了一次過路費,貴賤不說,窩火呀!萬家福從廟頭山回來后,就病倒在床,心裏這股怒氣始終憋壓着,所以病也就一直沒好……

半個月左右的一個半上午時分,管家白帖子腳步踟躕着來到他的病床前,嘴裏吞吞吐吐地說道:“萬老爺,你能不能借一些銀子給我?我要急用。”

病床上的萬家福外傷已經好了,主要就是心病難治癒。從不開口向他借錢的管家,開口借錢,這裏面一定有隱情。躺在床上的他,看着那表情焦急,手腳局促的白帖子,嘴角露出略顯苦澀的笑意,問道:“你借多少?”

主子的問話,讓來借錢的白帖子都感到這個數不好意思出口,紅着臉說道:“二……二百兩……銀子。”

話一出口,差一點把萬家福驚得從床上坐起來,那吃驚的眼神直直看着自家管家,嘴裏說道:“這麼多?你這是要……”說到這兒,他就不想再往下說。

白帖子知道主子理解的方向不對,趕緊說道:“唉!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苟家店我那親侄女,剛從源海城回來,就叫廟頭山那伙土匪給綁了票。”

一聽到廟頭山三個字,萬家福就感覺到胸部一陣刺痛襲來,不由捂着胸脯就從床上坐了起來,嘴裏憤憤地說道:“這群惡鬼!造孽呀!”

白帖子無奈地閉着眼晃起頭來,嘆息着說道:“唉!這些該殺的惡畜,天打五雷轟了他們,也不解恨!”

同病相憐之心感染着萬家福,也跟着嘆息起來。不過,他畢竟是買賣人,看中的就是金錢,說道:“你哥白老爺子,在苟家店也是屈指一數的富人。這二百兩還是能拿出來的吧?”

這話竟然讓白帖子那鬱郁的面孔,變得悲痛起來,隨之便發出啜泣聲,哽噎着說道:“我哥嫂二人,昨天早上被家丁發現雙雙上弔死了。白家管家苟悅悠,也就是我的表哥,連夜啟程從苟家店來源江城,到‘眾來合’大當鋪,典當了我哥哥家,能典當的財產,結果還差近二百兩銀子。他典當那些銀子,不敢自己用牲口往回運,都放在我屋裏,讓我雇保鏢給送到苟家店去……”

“停!別說了!白先生,你和你那苟家店的表哥,是不是都氣昏了頭?這銀子和銀票同等價值。幾張銀票往懷裏一揣,還用雇保鏢送嗎?”萬家福看着自家管家,將他的話給打斷。

“萬老爺你不知道,那山寨王他只要銀錠,不要那銀票,還不要黃貨,而且還規定了贖人的天數。”白帖子趕緊解釋明白,怕引起誤會。

萬家福的腦子,瞬間快速運轉起來,隨之便很痛快地答應道:“二百兩銀子嗎,我肯定會借給你。但這一時嗎,還備不齊。我這就出去,幫着湊湊。”他說著話,竟然翻身下床,要親自出去給操辦。

白帖子感激涕零,手抖腿顫,那腰腹彎的手垂腳踝,嘴裏連聲說道:“謝謝萬老爺!謝謝萬老爺!我定感恩戴德,皆力效盡犬馬之勞。”

“你哪裏也不要去,在家裏等着我。”萬家福雷厲風行,話說完,人也就走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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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帖子等呀等,等得嘴上起泡,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轉了無數圈子。一直等到下午已過半,終於把萬家福給盼回來了。萬家福讓手下人把銀子交給白帖子,又特意附耳密談叮囑了幾句:“晚上送這硬頭貨,沒人敢去給你送。你唯一的選擇,就是去找那個鬼人。見面后,你就說,找了好幾家都沒有敢送的,將一將他。他可能要價會高點,可他保險呀。我打聽到準確消息,‘霸天馱行’大掌柜鬼人,昨天從源海城剛剛回來,現在就在青草坳。”他說完這些,又派了個店夥計,用騾子馱着銀子,幫白帖子往青草坳送。

白帖子深受感動,淚和鼻涕一起往下流,把萬家福當成了救苦救難的菩薩。

接近傍晚時分,鬼人在青草坳,將‘萬貨全’賬房先生白帖子這樁價位可觀的活計接下來。這是一個急活,說白了,也就是給人押送些銀子。銀子不多,不過不按錠計算,按斤來,數量將近有六十斤。因客商需要急用,只能連夜快馬送到,交貨時間是明天午飯前運到,且不能延誤。

鬼人原本打算只和豐明燁兩個人去,可兩個人背這麼多不太方便,再說,接活的時候,又是傍晚。他沒有辦法,只好把大徒弟全無妄用上了。現在一般這樣的活,鬼人很少用全無妄,基本上都是獨自一人,或帶着豐明燁一起,因今天情況特殊,就把他也一起給帶上了。

此貨不往南面源海城方向送,也不往北面夢源鎮方向,而是往西面五十里以外的苟家店送。這條路鬼人不常去,不在他馱子運貨範圍計劃內。路途近,不賺錢,鬼人他不接這路馱運的活。今天急運的是這白貨,價錢特高,所以就接了下來。據這白帖子自己親口說,他們找了好多家后,都不去送,怕擔風險,最後才找到這裏來的,也就是表明這貨別人運不了。鬼人一口答應下來,只有出不到的錢,沒有運不了的貨。立刻找出三個非常結實的皮口袋,讓那白帖子把貨分成三份,包好、包牢固,打上貨主自己的標記后再放進皮口袋裏。這運東西,沒有標記不行,你怎麼裝的,我就怎麼樣給你送去,我不管你裏面裝的什麼?就是裝泡屎!你也要封好了!臭不臭,到時候你自己打開聞,送貨人只管給你原封不動地送到。鬼人還特意囑咐着,包的時候兩多一少。他怕豐明燁小,背多了吃力,特意給他減減量。

刀入鞘,馬匹上鞍掛鐙,三個人騎上馬就沿路向西而去。豐明燁現在騎的是那匹黃驃馬。因為全無妄屢次在這匹馬上吃過虧,就不敢騎它,還騎他過去騎的那匹馬。全無妄現在是看到這匹黃驃馬都要躲着走,他始終不能忘記剛到青草坳時那段痛苦的經歷。可豐明燁卻把黃驃馬擺弄得順順噹噹的,添草、梳毛、清洗……是樣樣都不落。黃驃馬也怪,在小小的豐明燁面前,沒了往日的暴躁和狂烈,竟然多了幾分溫柔與依戀,一副俯首帖耳的樣子。

鬼人臨走時,吩咐全無妄和豐明燁,將馬棚里的騾子都飲足水,再將牲口槽里加上草料。他心裏預計,最慢明天半上午時,就能返回來,餓不壞自己這些寶貝的牲口。

五十多里路,雖然頂着星星走得晚點,但天亮之前就能趕到。鬼人經常干這樣的活,對他來說,就如同出個門,看個親戚,趕個常規夜路一樣。再說,天氣又好,月圓之夜,涼風習習,這夜晚的微風已把白天的燥熱消散,使人感到非常舒爽。師徒三人在這皎潔的月光下,騎着馬穿行在朦朧的山色中,也別有一番情調。可以想像出,黑面罩之下的那半張臉,此刻,肯定是很愜意。因為,這錢掙得容易呀!他一個晚上掙的銀子,至少也能買三十畝上好的地。

廟頭山,常年有些土匪,以此劫道收費謀生。常常是,某一幫人打跑了先前做莊的,後來者又趕走了做莊的……總之,莊主更換較為頻繁……鬼人去年春天走過一次,不過他人還沒到廟頭山,那裏的土匪就跑了個光。說是跑,實際是先找個地方躲躲,以免見到面后,搞得尷尬,丟土匪自己的面子。

鬼人騎着黑馬,斜肩挎背着皮口袋。他們一行在半夜后,就來到這路邊有一道懸崖絕壁,數十丈絕壁下,一條湍急河流的廟頭山。破廟孤立在路的另一邊緩斜向山坡下,不過早已沒有了和尚,住了一窩經常更換的屠夫,使這原本慈悲之地,變了味。

兩個弟子,在鬼人帶領下,順山路不緊不慢接近破廟旁。

突然,‘噌,噌,噌,’廟後路邊又高又密集的蒿草叢中,一下子躥出來三個土匪,個個手持鋼刀,並排攔截在路中央。只聽中間那個土匪,發出一聲斷喝:“嗨!停下,拿出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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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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