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至聖諸界先師
“各位天才們，和第六賢者生於同一個時代，是幸運的，也是不幸的！”
這句話不是誇張而是貨真價實的事實。
第六賢者盧修斯迪安，象徵著大復興時代最昌盛的頂端，是二十萬年魔法發展的集大成者，被稱為「萬法歸一」，尊號“至聖諸界先師”！
當然了，人生不是一帆風順的，即便是像他這樣偉大的人物，也曾經品嘗過失敗的滋味。
也不多，就兩次！
海倫娜·索爾斯提，世界上唯一一位能正面“擊敗”第六賢者的存在，連手都沒抬，只憑一句：
“對不起，你是個好人！”
咔嚓～
第六賢者那顆情竇初開而脆弱的少男之心...就這麼碎了！
“我跟你說，這事其實就是第六賢者自己的鍋！”
皮埃羅扔掉空掉的酒瓶，踩着凳子打了個酒嗝，藉著酒勁上頭，開始和埃里希分享起這些禁忌的“野史”。
“別聽外面怎麼吹，盧修斯這貨年輕的時候又慫又猥瑣，還是個陰暗小伙，天天扒人家小姑娘牆頭不說，還大半夜尾隨人家...”
“這也就是海倫娜小姐心善不和他一般見識，你不然早報警抓局裏去吃牢飯了！”
當然了，前面說過第六賢者是很難讓人客觀評價的人物，出身「真理協會」的皮埃羅對他自然是有點意見的。
為什麼？
因為第六賢者曾多次公開指着「真理協會」罵他們沒有含金量！
這事的起因呢，其實也很簡單。
「真理協會」每隔十年，就會有個一次名為“埃爾隆德獎”的評選，主要用於表彰對魔法學界貢獻卓越的新星人物。
然後輪到第六賢者那一屆的時候，他沒選上！
輸就輸了唄，我盧修斯迪安拿得起放得下，這點心胸還是有的。
然後他發現，領獎的那小子是海倫娜的未婚夫，並且還是走的那種“拿了獎我們就結婚”的誓言流程...
很難說經歷了這兩次敗北后，第六賢者有沒有黑化，但他後續的表現倒是也挺符合“黑化強十倍”的定律。
魔法界九大奇觀之一——「永恆的拉格朗日」，高懸於東十一教教廷上空，便是第六賢者的造物。
而原本的太陽被他“摘”下，鎖到了下方的法師塔里當作能量裝置，讓人不得不感嘆的他的強大與創造力。
魔法界九大奇觀之二——「虛空瞭望塔」，能在現界中觀測到「虛空」的裝置，是連大部分的神明都做不到的事，結果被第六賢者搞出來了。
更別提幾乎屬於竊取「造物」權柄，締造出來的卓凡精靈一族，也讓第六賢者有了一個新的名號，「人間之神」！
除此之外，他這一生對於魔法學界的研究貢獻數不勝數，但最恐怖的是，他的大部分成就都是在六十歲之前取得的。
而在剩下那一百三十多年的光陰里，第六賢者入主東十一教，並把全部的時間和精力，都投入到了關於異端審判和學術鬥爭上來。
“欺師滅祖，打壓異己，第六賢者後半生乾的那些事，每一件都對現在的魔法學界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那你們也不管管？”
埃里希看着越說越精神的皮埃羅，伸手又給對方倒了杯茶水。
“根本管不了！”
皮埃羅接過茶水，還未喝就面露苦色，“人家手裏捏着太陽呢！貨真價實的「對界寶具」，就問你怕不怕？”
埃里希笑容玩味，衝著皮埃羅挑了挑眉，“那就這還大賢者呢？看着也不賢啊！”
“誒～此言差矣！”
皮埃羅搖搖頭，半開玩笑地說道：“要不是第六賢者心善，大復興時代的歷史人物都得少一半，你知道九階大魔導師最害怕的是什麼嗎？”
“是什麼？”
“是樓梯！”
遙想當年大魔導師拉比克，那是英俊瀟洒，年少有為，也是塑能一脈冉冉升起的一顆新星。
就因為開研討會的時候沒給第六賢者敬酒，回家上樓梯的時候就摔斷了腿！
所以說第六賢者，很賢的啦～
埃里希聽到后也是一愣，端起茶杯看着皮埃羅，“不是這哥們上樓梯的時候這麼不小心嗎？”
“誰說不是呢！”
皮埃羅也是可惜地搖搖頭，兩手端起茶杯，躬身用杯沿和埃里希輕輕一碰，隨後仰頭一飲而盡。
“所以說不會敬酒，你搞什麼魔法研究？這都是現在的必備技能了。”
不過說歸說，鬧歸鬧，第六賢者雖然在私德上有那麼一丟丟的不完美，但確實是創下了無法被否定的功績，還有他臨終時展現出來的大愛無私精神，“至聖諸界先師”這個名號可不是亂封的。
和娶了二十八個老婆的第五賢者不同，先師一生未娶，膝下無兒無女，甚至都沒有收徒傳承衣缽。
但這並不意味着他的研究失傳，恰恰相反，如果再次評選對近代魔法學影響最大的人物，那第一名還會是他！
“眾生皆苦，我亦如此，伶仃孤苦，形單影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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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即便先師一生有無盡的財富和滔天的權勢與偉力，但他也確實是個孤寂的可憐之人，就像天才生來孤獨，連個能說上話的朋友都沒有。
“當頭來，孑然一身來，孑然一身去！至於我所有的財富，贈與諸多探尋魔法奧秘之後輩，請諸君牢記：當你們踏上這條求真之路的那一刻，你們的目標就只有「源」，找到它時，勿忘告我...”
沒錯，第六賢者把他的財產全部捐給了萬界中的各魔法協會，他所有的研究成果、魔法奧秘全部公諸於世，無半點私藏。
“集前人先賢之大成，亦當回饋後人於無私！”
所以即便「真理協會」和他很不對付，即便眾人或多或少都受過異端審判和學術爭鬥的波及。
但還是願意將盧修斯迪安·米·赫雷斯頓·拉格朗日，抬進了「真理之環」，追授予第六位大賢者的名號。
啪！啪！啪！
埃里希聽后情不自禁地鼓起掌，“確實是個了不起的人物，之後的故事呢？‘日月交映時代’可還沒有講完。”
皮埃羅以茶代酒，撒在月光下的台階上，算是祭奠那輪落下的拉格朗日。
“皎皎明月，諾瓦·阿爾塔盧恩，他這一生最偉大的成就，就是鬥倒了第六賢者在魔法學界的絕對權威，還魔法於璀璨，還知識於自由。”
“不過戲劇性的是..”
皮埃羅指了指書中的一段，“這位“明月”家境貧寒，他之所以能接觸到魔法，還是因為收到了第六賢者那筆遺產的饋贈。”
“有意思！”
埃里希翻到這本《魔法簡史》的尾頁，歷史已然過去，可現實依舊在向前，日落月隱，也正是群星閃耀之時！
“寫得真不錯。”埃里希點點頭，由衷發出一聲讚歎。
皮埃羅臉上帶着笑容，自豪地理了理衣領，“過獎過獎！”
“嗯？這書你寫的？”
“啊！你不知道嗎？”
埃里希看了眼作者，抬頭打量起同樣詫異的皮埃羅。
約摸四五十歲的年紀，標準的法師長袍，一根紫水晶法杖，大帽子配寶石戒指，左看右看，就是個普普通通的傳奇法師。
“傳奇就很不普通了好吧？我這可是有強者認可，在職註冊的傳奇級法師誒！”
埃里希搖搖頭，“不好意思，真沒看出來有啥特別...”
切～鄉巴佬一個！
皮埃羅心裏腹誹了一句，隨後掏出自己的傳奇勳章放在桌上，“先說下，不是我自誇，我可不是一般人，群星時代的“后三傑”知道吧？其中一位可是我的師承！”
出身“窮鄉僻壤”的埃里希搖搖頭，漫不經心地修着指甲，“沒聽過，都有誰啊？”
果然是個鄉巴佬！
皮埃羅清了清嗓子，“你聽好了，后三傑是指：塞拉爾·瑪卡奇尤斯...”
“誰？”
不等皮埃羅說完，聽到這熟悉的名字，埃里希嚇得直接從椅子上彈起，皺眉看向對方，
“你他喵說誰？”
歪日，那個大號男娘這麼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