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測試，勉強合格
一夜安眠，荒郊野外雖寒意徹骨，但林浩卻睡得極為香甜。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林浩灌個水飽后，再次一路向北狂奔。
在夜色來臨時，剛好趕到小鎮。
不過他並沒有急着進去，而是在小鎮外的一處小河旁，將自己里裡外外清洗了一番。
現在的他，如一個乞丐一般。
萬一因為形象不好，被仙人拒絕，那可就欲哭無淚了。
哆嗦着，將近半個時辰，林浩才將身上的陳年污垢清理乾淨。
穿上衣服，林浩將最後一葫蘆的水一飲而盡，便把空葫蘆扔到了河裏。
他無法確定，裝過蘊含靈氣河水的葫蘆，會不會也帶着靈氣，所以不敢留在身上。
如果被仙人察覺，難免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與追問。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林浩進入小鎮時，夜已經很深了。
街上只有一些醉鬼，還有無家可歸之人存在。
林浩兜兜轉轉找到一處偏僻地角落，依着牆角縮作一團，舒舒服服地睡去。
……
“仙人！是仙人！仙人來啦！”
嘈雜地吵鬧聲，驚醒了睡夢中的林浩，他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揉了揉眼睛，
“在哪，在哪？！”
街上不知何時，已經有了許多人，抬頭羨慕地看着天上，幾名孩童滿臉興奮地指着天上。
林浩趕忙抬頭順着看去，只見遠處天空中，兩道青色流光如流星一般，向著小鎮趕來，越來越大。
數個呼吸過後，流光來到小鎮上空，林浩這才看清，原來是兩名仙人御劍而來。
來不及羨慕，林浩便隨着一同仰望的眾人，趕向仙人落去的地方。
一路上，無論是過往行人，亦是走卒販夫，皆是興緻勃勃地跟着前去。
林浩仗着身材幹瘦，左鑽右擠，倒是在這擁擠的街道上，走的挺快。
不多時便來到了一個圍滿人的廣場上。
“這老王的種也不行啊！那小王八羔子膀大腰圓，力大如牛，身體倍棒，原來也不是修仙的料啊！”
“力氣大有什麼用？修仙又不是挑大糞，力氣大能比別人多挑兩桶，修仙，要的是聰明，是腦子！”
“得了吧，那陳狀元家的公子，三歲成詩，十歲成文，不也沒被選上？要真那麼簡單，那讀書人還不都成精了？！”
“得了吧，一聽你們就是沒見識的鄉下人，人家修仙講得是根骨，要的是靈根！”
“你懂的多，你咋不上呢！”
“哼！粗俗！”
雖然看不到裏面的場景，但從圍觀者的議論中不難聽出，測試已經開始。
往裏鑽的林浩聽到修仙要的是什麼靈根，心中暗自竊喜。
畢竟他這兩天，可一直在喝充滿靈氣的河水，想多多少少也沾了不少靈氣，想一定能輕鬆通過測試！
一番頗為艱難的前行，林浩終於是來到了最前方，見到了先前御劍而來的仙人。
但，二人並非仙風道骨的老人，而是兩名身着白色綢衣，器宇不凡的青年。
二人端坐在紅木椅上，身前一張紅木四方桌上擺着一塊拳頭大小，乳白色的石頭。
身後站着四名和他年紀相仿，神色振奮地少年。
而四方桌另一側則是站着許多，神色緊張等待測試的人。
四周亦不乏垂頭喪氣的少年。
林浩闖過來的時候，正好有一名少年，站在四方桌前，神色忐忑地抓住桌上的石頭。
約摸三四個呼吸過後，在林浩一頭霧水的情況下，一名仙人便神色冷漠地開口道，
“不合格，下一個。”
疑惑中，后一位少年同樣忐忑地握住那石頭，在數個呼吸后被判為不合格。
很快之後的六名少年被宣佈與修仙無緣。
直到第七位身着華服的少年，昂首挺胸地走到四方桌前，隨意地握住石塊，幾乎在一瞬間，明亮的火紅色便充斥着整個石塊。
神色冷漠地那兩名仙人，亦是露出驚喜地笑容，站起身來，目不轉睛地盯着石塊。
隨着火紅色褪去，一抹黯淡的土黃色閃過，二人眼中升起一絲遺憾，但臉上笑容依舊。
其中一名青年笑吟吟道，
“不錯，不錯，只差一絲便是上品火靈根，如此根骨，也算是萬中無一，你叫什麼名字？”
面對仙人的讚美，少年顯得更加的驕傲，聲音都大了幾分，
“回師兄，我叫秦無痕。”
“好名字，測試還有一段時間，先去跟家人好好告個別吧。”
仙人的特殊對待，讓其後四人眼中露出羨慕之色。
而排在最後面的林浩，則是撓了撓頭，對這測試石產生好奇，
“難道不慌就能過？”
以他這一會時間的觀察，那些心慌的都沒過，這個不慌的，不僅過了，好像結果還出奇的好。
疑惑間，測試還在繼續，但接下來，一連二十人，全都沒通過測試，那一個個失落的神態，讓林浩難免緊張起來。
“老先生說我能通過測試，那就一定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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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那畜生不喝那些水就好了！”
眼看着就要輪到自己，林浩心中也難免直打鼓。
“不合格，下一個。”
不知何時，林浩已經走到了四方桌前，他看着那塊決定着自己未來的石塊，心臟砰砰直跳，他突然害怕失敗，突然迷茫。
“你到底測不測？”
一個不悅的聲音，讓呆站在桌前的林浩猛然清醒。
“老先生說可以，那就一定可以！”
林浩咬了咬牙，決絕地伸手握住石塊。
一吸。
兩吸。
三吸。
測試石並沒有反應……
“怎麼會這樣……”
看着三吸已過還毫無反應的測試石，林浩大腦一片空白，心中升起一陣絕望。
負責考核的兩名青年神色冷漠地也站起身來。
“不……咦？”
就在青年準備宣佈不合格的時候，毫無反應的測試石，亮起一抹淡淡的水色，然後是黯淡的紅色、綠色、土黃色。
絕望的林浩怔怔地看着最後一抹土黃色消失。
好像，還有希望？！
他抬頭看向那兩位仙人，聲音有些顫抖，
“仙人，我這是……”
“四色，有點勉強……”
一名青年有些猶豫。
而另一名青年則是淡淡開口道，
“合格。”
第一個開口的青年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那……合格吧。”
二人漫不經心的話，對林浩來說，無異於天籟之音，將他從絕望中給拉了出來。
勉強合格，也是合格！
只要能夠成為修仙者，林浩相信憑藉著太初靈珠，自己一定能有所成就！
也只有成為修仙者，才能發掘太初靈珠的真正作用！
林浩的欣喜，對於執掌考核的二人來說，毫無意義。
因為以林浩的天賦，從此以後完全沒有能與他們產生交集的可能。
測試已經結束，欣喜中林浩來到先前四人站立的地方等候着。
等那個名叫秦無痕的少年回來。
約摸一炷香過後，秦無痕被一群人圍繞着回到這裏。
仙人移步，笑臉相迎。
足以可見，靈根與天賦，對於修仙者來說，就像是身份，天然高人一等。
讓林浩幾人，好生羨慕。
一番寒暄過後，兩名青年各自變出一柄長劍，抬手一指，在圍觀者的一眾驚呼聲中，長劍迎風暴漲。
林浩只覺眼前一花，耳邊風聲呼嘯而起，再次看清眼前，他已經出現在長劍之上，來到空中。
狂風獵獵作響，吹得他只能眯起雙眼，看着腳下逐漸變成黑點的小鎮，林浩心中升起一種難言的喜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