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秦家來客
雪山之上，十日旭照，靈樹與靈花生機勃勃，湖水如鏡，蓮花生光，一側處有晶石砌築的涼亭長廊和數座人形雕像，石道旁邊有散發著熱氣的溪水靜靜流淌，經過台階時形成小小的瀑布，美景如夢。
耳邊有一道輕柔軟弱的聲音在喃呢：“可以拿了……在名字那裏，要來找……”
……
王小昊意識模糊地睜開眼睛，躺在床上的他有些混亂，好一會兒後轉頭看向窗外，晨光稀薄，夜色未完全退去。
“真是漂亮的景色呢！”喃喃說著夢中所見的感想，王小昊便起床。
洗漱完后，王小昊也不用早飯，早早去了十七少爺上堂的必經路上等着。
王小昊一般不會來這裏的，雖然沒規定，但下人隨便跑到主家的地方，若是惹人不高興就不好了。
十七少爺明顯沒有早起的習慣，王小昊等了半炷香后看見有兩位小姐路過，十二歲左右，稚氣未脫，臉容清麗脫俗，未來讓人十分期待。
王小昊馬上退到路旁，彎腰低頭，滿臉笑容的問好：“王清兒小姐，王雪雁小姐，早上好。”
在王家裏，只有本家的人才有排位，用數字代替，而分家的人沒有，只能以名字稱呼。
兩個少女聊着天走過，聽到王小昊的問好，只是掃了一眼便繼續聊天，彷彿沒看到王小昊似的，對此王小昊笑容不減。
作為一個下人，是不能隨便與少爺小姐搭話的，但見到少爺小姐而不問好卻是絕對不行，基本上露出簡單的微笑道一句早安便可，在王家生活的下人子女都明白做法，但王小昊由於前世的見識，這方面的應對更出色。
要根據對方的心情來控制笑容的強度，要打探好對方的事情來表現笑容的感情，例如遇上發生了好事的少爺，要露出十分歡喜的笑容，如果對方問起原因，就隨便找個借口說自己發生了好事。
反之，如果遇上發生了傷心事的少爺，就露出帶着哀傷的笑容，如果對方問起，就隨便找個借口說自己發生了很慘的事情，這種行為能給人同病相憐的感情從而增加好印象。
如果遇上小姐，就要事先閉着呼吸讓臉變紅，然後在笑容時表現得羞澀些，讓小姐以為自己可愛過頭，讓下人心動，這樣多半會留下不壞的印象。
當然，笑容的類型也要因時因事來變化，例如昨天遇到王俊文，王小昊知道這個天才少爺在這些天在鍊氣堂中受表彰，話題就要引向那方面，而且臉上也要表現出羨慕的笑容。
比其他下人更多的在少爺小姐前留下一點點的好印象，這是王小昊在王家中混得比別人好的原因，也是他能成為天才少爺王俊文的兩名武侍的跟班的主要原因。
後來，又有幾個人路過，王小昊也逐一問好，只有兩個曾經玩過的少爺回話，其他都是徑直走過，像最開始兩位小姐一樣，並沒有理睬王小昊。
上輩子的王小昊生於窮苦人家，早早就失去年輕人的銳氣，傲骨什麼的更是被現實打得稀巴爛，阿諛逢迎、曲意逢迎根本不是什麼，此刻自己的熱情帖到冷屁股，根本不會影響王小昊的職業笑容。
好長一會兒后，十七少爺王俊文才出現。
“十七少爺，早上好，你這麼早就去上堂了嗎？”看到王俊文出現，王小昊立則推滿笑容，上前問好。
“是呀！你也佷早嘛。”王俊文一副未睡醒的臉，大大哈哈的說道。
“我爹今天有要事辦，一大早起了身，被他吵醒了，我也跟着起來，所以才這麼早見到十七少爺。”王小昊邊跟着王俊文邊說。
“哦！這樣呀！”王俊文理了理有些亂的頭髮，隨意地回道，副沒睡醒的樣子。
王小昊偷看了眼王俊文，細索片刻后，說謊道：“唔！聽爹說，王家這半年要加強戒備，不知道什麼事總之好像挺嚴重的。”
“哦？啊！應該是我表姑她要過來吧！”王俊文想了下，說道：“前些天我爺爺就交代了這個，好像說是她的兩個子女要去參加入門考核什麼的，會在這裏住半年。”
“是天陽門的考核嗎？我爹說過能參加天陽門考核的都是像十七少爺一樣的天才呢！”慢慢把話題終於引入自己的內容，王小昊說道。
“還算吧！他們資質應該也不差。”王俊文笑着說道。
王小昊聽后略有不滿，默默想了一會兒，再說道：“他們將來會是十七少爺的師兄師姐呢！”
“我娘也這樣說，要我一定要和他們好好相處。”王俊文道。
王小昊聞言點了點頭，心想王俊文有娘親交代，不用自己太過旁推暗示了。
三天後，四輛分別用兩隻巨大的白鷹拉着的車出現在王家的上空。
當代的王家家主，數位長老及大量家屬都聚集一起接待了這些來人。
遠處的民房裏，正幫幾個阿姨洗菜來刷好感度的心機小孩王小昊，看到天空的架勢便知道了，秦夫人來了。
一直以來，王小昊為了能在王家中過得好一些，他不斷地收集着王家上上下下所有人的信息，尤其是手握權勢之人，秦夫人身為王家兩大靠山之一。
無論是她本人的事情還是她一對兒女的事情，都是王小昊的重點查詢內容。
從這些八卦的阿姨口中，王小昊了解道，秦夫人的一對子女，長子叫秦凱，女兒叫秦夢雪。
他們必是王家的貴客，討好他們，以後在王家自然好處多多，如果將來有機會拜入天陽門，更有不少機緣。
當然，王小昊知道自己這種卑下的身份連站在他們旁邊的資格都沒有，更別說結識了。
只是王小昊打定了做十七少爺王俊文的跟班，一心希望着十七少爺與他們相處好，好讓自己的身份跟着水漲船高。
之後王家設立了宴會，好好為秦夫人洗塵，因此，為廚房做義工刷好阿姨阿婆好感度的王小昊也累得不行。
不過相對的，大量的閑談八卦從這些阿姨阿婆口中傳出，讓王小昊知道很多事情，例如王家中那些人臉氣不好看，那些人暗自里開心，這些逐一聯繫后便可得到不少人際關係的內幕。
只是王小昊不知道的是，在他大量收集情報的同時，在王家中一處密室中，中心人物的秦夫人正與王家一眾權力者密談着，內容是關於被王家秘藏起來的、能後天再生雷靈脈的神奇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