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靈脈之說

王洪力坐在桌子旁邊用心的擦劍，聽到王小昊進來的腳步聲，他掃了一眼，就底頭繼續擦劍，此劍通體淺黃，不時有絲絲光紋浮現。

記憶中父親就是沉默寡言的，也不知是他本來就這德行還是因為母親死後而變的這樣，不過王小昊也不大在意，不如說，因為父親這副樣子因此王小昊自由的時間很多，所以很是滿意。

王小昊走到父親對面坐下，問道：“爹，今天是月末，不用陪劉管家他們一起奸擄燒殺嗎？”

皺眉看了兒子一眼，王洪力無言，嘆息一聲后說道：“……我知道你不喜歡我私底下做的事情，但我在王家做事，說好聽點是侍衛長，說難聽點就是條走狗，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已。

算了，這些事等你長大了自然就會明白的，只是你有什麼心裏話不要對別人說，不然讓王家主事人聽了會有麻煩的，懂嗎？”

“你誤會了，我方才只是單純問話，沒有什麼陰陽話，而且人在屋檐下的道理我現在就明白，所以一直很感謝你能讓我在王家中擁有安穩的生活。”王小昊一臉認真地說道，然後低下頭，說道：“謝謝你。”

王洪力聞言后略顯尷尬，默默注視王小昊幾息不知該說些什麼，只好輕咳了一聲，再說道：“其實過些天，秦夫人的兩個子女要去天陽門參加考核，順便過來王家住些時日，劉管家要安排事務。”

父親擦完劍后，把劍放在一個綁在腰間的銀光閃閃的袋裏，此袋只有手掌大小，卻能放下一把一米多長的劍，對此不思異的事情兩人都沒有驚訝。

王小昊想了一下自己從那些做下人的阿姨阿嬸的閑聊中得出的信息，世界真正的支配者並不是國家，而是各種鍊氣士勢力，而世間最大的鍊氣士勢力有六個，稱之為六大門派，主掌世間一切，雖然他們平時並不參予國家的治理。

而天陽門就是六大門派之一，而秦家據說在天陽門中是個大勢力。

當代王家家主的妹妹就是嫁了秦家一名化元期鍊氣士做妾士，也因此，外嫁的秦夫人在王家中的地位可不小。

“我聽說二長老有個女兒嫁了秦家，是我們王家的兩座大靠山之一，她十二、三年前生有一對龍鳳胎。”

根據前世的社會生活經驗，王小昊不由得嘆息道：“如果她兩個子女在天陽門的考核中得了好成績，她在秦家的地位也會水漲船高，王家的地位自然也會更穩，看來王家今次要出不少血了呢！希望不會影響到你的奉?。”

“哼！你這小鬼說話想事還真不像小孩，難怪大夥都說你有早慧。”王洪力看了下王小昊，不知想到了什麼，笑了下，說道：“你娘親也是很聰慧的女子，你明明是個男的，長相與性格反倒隨了你娘親呀！”

對於王洪力的評價，王小昊笑了笑，心道：如果不是怕嚇着你，我滿月時就可以這個德性來和你說話呢！

來到這個世界已經有五年多了，生活所見所聞，王小昊已經了解道，在這個世界活着是一件比前世更加苦逼的事，尤其是一個沒力量的人。

與前世完全不同，國家、社會的穩定依靠強者為尊，所以人與人之間的爭執，分辨對錯的依據都不是法律法規，而是自身的力量。

在擁有修鍊之法的這個世界裏，一個人的力量強大到可以獨自和數千人上萬人，根本沒有少數服從多數、人人平等這些規則存在的空間。

強者為尊的另一個說法便是弱者為賤，力量不僅意味着得到更多的權利地位，還事關生死榮辱。

即使是王小昊所在的王家裏也一樣，如果讓少爺小姐們不高興的話，被打死打殘的下人或外族人要多少有多少。

也因此，王小昊發現自己是重生在這個像玄幻一般的世界后，由於興奮過度而生出的要快意恩仇、行俠仗義的夢想在四歲時就結束了，比起一切願望，第一重要的事情是平安長大。

“我只是多想想事情，這樣說話做事才會少出錯，才會活得輕鬆些。”王小昊回道。

“你最近和主系的少爺小姐們關係怎麼樣了？”王洪力換了個話題。

“與少爺們都可以說些話，關係算好的就是十一號、十七號、二十二號還有二十六號，而和小姐們最多只能打個招呼，也就是八號稍微對我好些。”

王小昊老實回答后，再說道：“我現在主要想去討好的是十七號，雖然他進了鍊氣堂后見面的機會少了，但以前的玩伴關係還在，時不時的裝出偶遇然後說些仰慕的話，他很喜歡。”

“什麼十七號的？”王洪力臉色陰沉的罵道：“你要叫少爺，十七少爺或者是王俊文少爺這樣，要是傳了出去，你想挨家規嗎？”

王小昊這才反應過來，立刻就彎下腰，歉意的笑道：“父親說的是，我太大意了。”

“哼，以後小心點。”王洪力告誡一聲后，再說道：“十七少爺是王家主系，而且資質很好，將來必定會成為王家核心人物，你將來想要接任我這個侍衛長的位置，有他開口會很容易，當然也要看你的實力，如果達不了通竅期的修為也不行，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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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當能夠修鍊后，我會苦心修鍊，不會讓父親失望的。”王小昊聞言后老實地點頭稱是。

王洪力看了王小昊一眼，聲音冷淡地說道：“你的靈脈資質比較普通，可以修鍊后要很努力才行，只要不偷懶不分心，三十歲前應該可以進階通竅期，我會分些丹藥給你，不過重點是你自己。”

王小昊聽后露出感激的表情，然後一臉決然地說道：“是的，爹，我一定會進階通竅期，然後接任你的職位的。”

結束和父親的說話后，王小昊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窗外的月光朦朧，他的目光爍爍的。

靜悄悄的房間內，王小昊舉起雙手，右手尾指天生捲縮，左手手背有個一字形胎記。

雙手小小的看起來很無力，雖然他現在還未准許修鍊，但從小就通過與王家人們的各種閑聊去了解修鍊的事情，因此也知道不少相關的知識。

人體有八條氣脈，通常都是凡脈，沒法感應靈氣，但有一些人的氣脈能溝通天地間的靈氣吸納入體內，修鍊界中稱之為靈脈，是鍊氣士修鍊的根本。

靈脈有八種屬性，即金、木、水、火、土、風、雷、冰；又有三種資質等級，分別是下品、中品和上品。

靈脈品質差一級，吸納靈氣的速度就差三倍，而衝擊境界瓶頸的難度也難三倍。

靈脈天生，自出生就可以測試，王小昊的八條氣脈中有四條通靈，一條上品火靈脈和三條中品木靈脈，不好也不壞，算是中等偏上，沒有機緣的話，要非常努力才能在三十歲前進階通竅期。

修鍊有五大境界，而通竅期不過第二個大境界，在低層中也只算是不上不下的貨色。

“對不起呀，王洪力。”王小昊聲音細弱，喃呢道：“我想去……看看世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