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式的奧義
“首先，在這片盤古大陸上，做為最強大的兩個帝國，萬御帝國與雙葉帝國擁有着數量龐大的式徒。在數量上，月宮偏安一隅肯定沒有帝國那般龐大的資源優勢。但是從式徒的精英程度上，月宮確是在另一個層次。"
"小扶蘇，首先你要明白什麼是式徒。成式徒者，是因為其命格盤中覺醒出生命種，圍繞着生命之種創造出式象，所謂式象，就是大多數式徒所展現出來的能力，它可以是刀，可以是劍，可以是金木水火，可以化作飛禽走獸，也可以是看不見的，所以式者世界其實包羅萬象，各有千秋。關鍵點式者強弱不在於式象，強者不拘泥於表象，而是在於人的本身，即命格之中式種的孕育。”
“那又如何提升式種的強度呢？有最強的人嗎”。
扶蘇認真聽着，說到強者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一個畫面，一個男子，手中是一柄通體白色的長劍，他叫它，阿夢。
“別急，待我慢慢道來。式徒的入門在於入式，即通過一定的法門，機遇，鍛煉使自己的命格盤中孕育出生命種。再由式種的演化，加之每個人自身的屬性特徵，繼而創造出符合自己的式象，雖說象可萬形，但是每個人都是完全獨立的存在，即使你與他人擁有同屬性的式象，也會根據人自身的唯一性，造就唯一式象。”
“師父，那按您的說法豈不是修式者實力的提升與式象並無關係，只和式種有關係。”
扶蘇問道。
"也對，也不對，式象的提升，是一種被稱為變異的存在，不過我並沒有見到過，你也可以先不必理會，這裏重點與你說一下式種的晉陞機制。
首先式者的第一階段——式徒，覺醒式種后便被稱為式徒。之後通過修行，提升命格中式氣的量與質，可以晉陞為天羽境，天羽境又分為小羽使，四羽使，六羽使，八羽使。”
“十羽使？排的很有趣呢。”扶蘇聽到津津有味，突然打斷了趙昊重的話。
趙昊重白了他一眼“才不是，哪有那麼簡單，在往上就是提升的另一個大境界-地阿陀鏡。這就代表你真正邁入式者強者的大門，一定要記住為師這句話，跨過地阿陀鏡的人，就不要小看任何人。雖然之上會有小御天鏡，大御天鏡甚至是式尊，但是其中的差距都是甚微。”
說到式尊扶蘇眼睛跳動一下，因為趙昊重說過他現在就是式尊境，扶蘇現在才意識到，式尊竟然是如此地位。
“式尊區別於另外三境只在於自身式氣量的多少，但是互相較量時的一些手段，技巧，甚至來自外物的威脅都存在着影響。所以不要只做修鍊自己式氣的傻瓜，身體，技巧，經驗，暗器都是很重要的。兔子搏鷹，亦不是不可戰勝。”
扶蘇拚命的點着頭，聽到趙昊重的對式的解釋，才明白之前叔叔的一番良苦用心，怪不得叔叔一直教我練體，劈石，沒有急於偏執的去強調開啟式。
“師傅，那在往上呢，在您之上呢？”扶蘇渴望的眼神望着趙昊重。
“在我之上，便是被賦予‘王‘之稱，那是另一片天了，有我的師父！”
說到此處，趙昊重不禁有些哽咽。一別二十載，不知他們老人家可還好。
“那師祖爺爺是不是就是最厲害的了。”扶蘇認真的盯着趙昊重。
趙昊重拍了拍扶蘇肩膀，站立了起來，走到窗邊。
“在式者的最高峰，據說出現過幾位最強者，被譽為式帝，在盤古大陸的每個時期都庇佑着大陸，千餘年間，億萬式者，頂峰者都是十指可數。對於那些大能之人，隨着最近幾百年間式者數量的急劇增加，反而更少有頂峰強者的出現。”
趙昊重說至此處，驕傲之情溢於言表，凌月山上，當代最強者或許就在其中，是他曾經引以為傲的地方，也是最想逃避的地方，但他決定，為了這個孩子，要再次面對月宮。
“小扶蘇，還有兩天時間。等會跟我出去，讓我見識一下你的真正實力”。趙昊重邪惡一笑。
扶蘇死死的盯着趙昊重，“師父，我扶蘇的名字可不是白叫的，我可比石頭還要硬。”說著，小拳頭漸漸握的死死的。
趙昊重望着他手腕露出來的皮膚上滿是疤痕，其實不止，應該說全身，除了臉，幾乎都是深深淺淺的疤痕。這也是他看中扶蘇的一個地方，這個娃娃究竟受過什麼樣的對待，又是誰如此狠心。
“先去吃飯，吃完飯我就帶你去個好地方，嘿嘿嘿。”趙昊重奸笑着
“師傅，你笑的真邪惡。”扶蘇不禁打個冷顫。
“臭小鬼，敢說大爺我，等會出去叫我趙爺，聽到沒有。”趙昊重對着扶蘇就是一肘子。
“咳咳，知道了趙爺。”扶蘇被頂的直咳嗽，委屈道。
“哈哈哈，要做個乖小鬼，走，吃肉去，哈哈哈。”趙昊重頂着大嗓門走了出去，後面扶蘇撅着嘴小步緊跟着。
“對了師傅，還有個重要的事沒有和您說。”
扶蘇心事重重的說道。
“什麼事？”
趙昊重不以為然的問道。
“我還沒有覺醒式。”
“啊？”
趙昊重驚訝的聲音，讓他幾乎吼了出來。
吃過早飯，趙昊重帶着扶蘇往城外走去，與其說走，不如說是一路奔跑！
二人一直住在城中心，出城都要有四十里的腳程，再加上趙昊重一路躲避着人流，這繞一個衚衕，那跨一個水溝，但扶蘇依舊緊緊跟着。趙昊重時不時的回頭望望扶蘇，心中不免暗暗點頭。
這小鬼韌性十足，體力也是超強的，根本不像他自己說的那樣，沒有覺醒式。怎麼可能！之前他明明見到扶蘇使用過式，用來抵抗那個壯漢。
趙昊重這邊，越是觀察扶蘇，對其越是滿意，也認定他自己認為的沒有覺醒式，只不過是他自己不懂。趙昊重頻頻點頭，因為扶蘇展現出來的東西，與他自身的式象形式十分契合，他也自信能教好這位‘小徒兒’。
扶蘇這邊心想，這些路遠比在知北村時跟叔叔跑的‘路’況好多了，畢竟那邊可是要命的，唯獨讓他吃不消的是趙昊重那誇張的速度，不知為何，他的速度越來越快！
大約奔跑了三個時辰，趙昊重終於停下腳步，扶蘇也隨後趕到，二者也就保持在一百米的距離。
“不錯呀，小鬼，可以。”趙昊重是一邊想着事，一邊不自覺間就加快了腳下速度，待他發現自己過快時，剛想減慢速度，卻發現那小扶蘇竟然跟上了自己。
二人一前一後，消失在荒野中。
扶蘇大口喘着粗氣，雙手拄膝。打量着周圍，他們現在已經離凌月城特別遠了，只能遠遠看到凌月城那麼一丁點。這裏是一處谷地，他們在谷口，往裏面看去是三面峭壁，口袋狀的谷中滿是巨石，有一點人為開採的痕迹，不過都已經被風沙掩蓋住了，應該是荒廢已久的採石場。
“怎麼樣小鬼，這個地方滿意嗎？來給師傅展示一下，你隱藏的實力吧。”趙昊重找了個陰涼處坐下，從腰間拿出自己的酒壺，滋滋的喝了起來。
現在正是正午時分，磨盤大的太陽在頭頂掛着，剛剛跑了幾個時辰的扶蘇現在已經變成了一灘水，汗水劃過臉頰，落在地上，濺起一朵塵花。此時胸口正是火熱，口也是異常乾燥，似乎有了脫水的癥狀，但是這些對於扶蘇來說，才只是試煉的開始。
“師傅，那我就開始了。”扶蘇此時的聲音已經不再稚嫩，滿是堅毅。
扶蘇雙手握拳，小臂平行於胸前，雙目緊閉，眉頭緊鎖，兩腿彎曲蹬地，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肉都用力的緊繃著，原本偏黝黑的皮膚慢慢變成了暗紅色，全身汗水以肉眼能見的速度蒸發著，現在的扶蘇就像一個冒着蒸汽的小火爐，發出滋滋的聲音。
一旁看着的趙昊重不由心中一驚，扶蘇應該沒有騙他，他還沒有入式。根據自己的判斷，他確實沒有培育出自己的生命種，但是為什麼會出現這種現象，如果是式象，可以以任何法則出現倒也不足為奇，但是扶蘇並沒有。
先有式象？後有生命種？這更不可能，從未有過如此先例。趙昊重想了各種對這種現象的解釋，卻被自己一一否定。
扶蘇回想起知北村時，與叔叔一起每天修鍊的記憶。每天都用這種方式讓自己的力量提升到最大。但是今天卻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同，身體從未有過的燥熱，這熱量不是陽光的炙烤，而是身體內迸發出來的，能感覺到身體裏每一個細胞都在凝聚着力量。
力量一點點在累積，壓縮。不行了，控制不住了。扶蘇感覺在繼續下去身體就要爆炸了。
“啊！”扶蘇猛的睜開眼睛，瞳孔里泛着光芒，一聲長吼，身體下壓，雙足一個蹬地，便向前飛馳出去。他現在全身被這突如其來的力量充噬着，必須要發泄出來。
扶蘇擺起右拳，重重的砸在面前的石壁上。
轟隆一聲。只感覺整個山都晃動了一下。無數碎石飛崩出來，石壁似乎要被這一擊擊碎，大大小小的石頭從上面落下，扶蘇的身影也被泛起的煙塵所籠蓋。
趙昊重心裏咯噔一下，扶蘇再怎麼也是個娃娃，這可別出什麼意外。他趕緊一個瞬身，來到煙塵之中。
眼前的景象，不由讓趙昊重大吃一驚，這是什麼小怪物？
只見扶蘇整個右臂都插在了岩石之中，但這不是最令趙昊重驚訝的，吃驚的是整個扶蘇鑲在石壁上，那石壁硬生生被‘撞’出一個數丈的坑。沒錯，不是用拳頭，而是用臉，軀幹，四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