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舌戰群雄
一雙賊溜溜的眼睛。
透過人群死死地盯着閻埠貴右手拎的水桶。
想到魚的鮮嫩滋味兒。
賈張氏的喉嚨就忍不住的上下竄動着。
咕嚕——
最近賈東旭天天花天酒地。
搞得家裏頓頓都是玉米碴子糊糊粥！
再這麼下去人都得變糊糊了！
打定主意。
賈張氏二話不說。
扒楞開身旁的鄰居就衝到了閻埠貴的身邊！
“叄大爺，這麼多鯉拐子，得有我家一條吧？”
也不等閻埠貴回話。
老肥婆就主動朝着水桶里撈了下去！
嘩啦——
眼瞅雙手就要抱起那滑溜溜的大鯉魚了。
結果。
啪——
一聲脆響。
賈張氏的手背上頓時紅了一片！
“閻埠貴，你敢打我！”
“嘿我說，誰讓你手腳不幹凈的？”
“怎麼，你家拿了我好幾雙鞋墊子，現在就拿你一條魚都不成？”
只見賈張氏雙手叉腰。
驢大的腦袋昂得比屋頂的瓦片還高！
老傢伙不僅絲毫沒有羞愧的意思。
反倒是往閻埠貴的身上潑起了髒水來。
對此。
閻埠貴趕緊衝著鄰居們解釋道：“賈張氏你摸着良心說，哪次我拿你家鞋墊子沒給錢？”
“我不管，反正就是拿了！”賈張氏一揮手，“我要是拿外面去賣，至少八毛，但每次都念着你是鄰居，只要了六毛！”
這話一出。
賈張氏瞬間就佔領了輿論的高地！
見鄰居們開始竊竊私語。
閻埠貴也沒招了，只好說道：“你別嚷嚷了，不管怎麼說，這桶里的鯉拐子是不可能給你的，因為這都是傻柱的！”
“什麼？”
“叄大爺，這魚都是傻柱一個人釣上來的？”
“沒錯！”
就閻埠貴那幾條小魚瓜子。
還在最下面壓着呢！
都到這個時候了。
他自然不會傻到去自報家底。
不會到最後怕是連一口魚湯都喝不上了！
突如其來的變故。
也是讓以為計謀即將得逞的賈張氏愣住了。
這好端端的魚。
怎麼就變成了傻柱的了？
回想到前兩次的失利。
讓她不禁有些不敢和何雨柱“對線”了。
但奈何這魚肉的誘惑實在太大了！
富貴險中求！
只見賈張氏一轉身，就衝著何雨柱叫道：“傻柱，這麼多魚你家也吃不完，乾脆拿出來分給大夥吧！”
她知道自己一個人力量有限。
但要是拉上其他看熱鬧的鄰居就不一樣了！
她這話無疑是在挑動大夥一起上！
有不為所動的。
也有眼紅的，站出來故作隨意地說道：“是啊傻柱，你這活魚不緊着吃，死了可就浪費了，這忙我幫你！”
對此。
何雨柱笑道：“賈張氏，我好像沒拿過你家鞋底兒吧？”
“這。”
“我娘走得早，當年我爹去請你幫忙縫點被罩枕頭，你也沒幫吧？”
“這。”
見賈張氏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何雨柱又把矛頭對準了剛才起鬨的鄰居。
“王叔，你女兒當年深夜大病，是我爹幫忙請的醫生吧？”
“額，是有那麼回事。”
“後來我爹想借你家兩件衣服給雨水穿穿，你可沒答應吧？”
“額，當時不是怕不合適嗎？”
“得了吧你，這叫有因就有果！”
這一頓輸出下去。
那些想要白佔便宜的鄰居都啞了火。
何雨柱大聲說道：“各位，我何雨柱也不是知恩不報的人，但凡誰家以前幫過我老何家，今兒都能吃上這魚！”
如此一來。
何雨柱這事就算是辦的敞亮了。
小肚雞腸鐵公雞？
非也。
只要你對我好。
那我必滴水之恩湧泉相報！
但你處處膈應我。
現在還想白白分杯羹？
那就不好意思了。
趕緊哪兒涼快上哪兒獃著去！
就在大夥以為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的時候。
一道人影突然走了出來。
不是別人。
正是這院兒里最大的管事大爺——易中海！
其實他早就來了。
只不過想着等何雨柱被眾人逼得束手無策的時候再出來替他解圍。
那這人情不就落下了？
而且他已經知道何大清離開的消息。
在他看來。
現在何雨柱正是“無依無靠”的時候。
如果能這個時候出手。
那後半輩子給自己養老的人不就多了一個？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
何雨柱竟然舌戰“群雄”，以一己之力說得眾人啞口無言！
“咳咳。”
“壹大爺來啦，快讓道！”
走到何雨柱身前。
瞧見水桶里還活蹦亂跳的胖頭魚。
任由是易中海都不禁咽了咽喉嚨！
“傻柱，你這魚自個兒釣的？”
“沒錯。”
“你剛才說的話我都聽見了，沒問題。”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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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一愣。
今兒這是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
易中海這老傢伙竟然真幫自己說話？
“不過呢。”
呵呵。
就知道還有下半句！
“這做晚輩的，得學會孝敬長輩老人，大家都一個院兒的，你這些魚兩兄妹也吃不完不是？”
既然人情落不下。
那就只能以長輩的口味繼續給年輕人洗腦了！
何雨柱不屑地一笑。
得。
又是熟悉的道德攻擊！
真以為易中海捨得把這些魚分給其他人？
扯淡！
他純粹是想要以勢壓人。
你何雨柱要是不孝敬長輩。
那就是你做人的品質品德有問題！
到時候他這個壹大爺就能吧啦吧啦輸出一大堆的價值道德觀了！
就在眾人以為何雨柱會敗下陣時。
他卻突然露出了一副憤慨的模樣。
“壹大爺，我實話說吧，這魚我自己都捨不得吃，原本是打算是拿去賣錢的！”
“什麼？”
“還別說，就傻柱這幾條魚，攏共賣個三塊都沒問題！”
“三塊？就那一條胖頭魚就不止了！”
“傻柱，你家也不缺錢啊。”
“以前不缺，那是因為有我爹在，現在我爹回保定了，我們兄妹倆能不缺錢嗎？”
“什麼，何大清去保定了？”
“他不管你倆了？”
見眾人議論紛紛。
何雨柱直接衝著易中海問道：“壹大爺，這賣魚的錢就是我和雨水接下來一個月的生活費，你還要把它分給那些‘長輩’嗎？”
“這。”
易中海頓時傻了眼。
這不是自己最擅長的道德攻擊嗎？
怎麼被何雨柱偷學了去？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
他易中海如果還堅持要分魚的話。
那和強盜何異？
“沒想到還有這個情況，行了，大夥都散了吧，傻柱，你把魚帶回家去吧。”
易中海無奈的搖了搖頭。
自己這養老夢又又又破碎了啊！
怎麼感覺現在的傻柱比他爹在的時候更難對付了？
何雨柱一手把着自行車一手拎着水桶就大步走回了屋。
這叫什麼？
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舒坦！
回了屋。
懵懂的何雨水才敢說話。
“哥，你真要把這魚賣了啊？”
“賣？”
何雨柱嘴角一揚。
“起灶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