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文里的穿書者8
凌陌無語。
喜歡反派她可以理解,看書么,三觀跟着五官走,反正是假的,要什麼道德。
但是!她現在不是在看書啊,她就在書里!如今攝政王和張枝枝的劇情線奇怪起來,對她這個靠走劇情過活的打工人很不友好的啊!
心裏氣得罵罵咧咧,凌陌讓系統回去查什麼情況。
【去看看坑爹的男配部又是出了什麼問題,劇情漏了?斷更作者詐屍更新番外了?還是哪個角色重生N次了——
不要每次都出了問題再跟我說!能不能有點眼力見,發現不對勁就去查,防患於未然,治之於未亂,老子的話要聽!
孩子餓死了知道奶了,劇情崩成渣了知道求我救了!怎麼,我是502強力膠嗎?!哪裏需要補哪裏——】
凌陌越說越火大,越想越氣得罵人,罵的越來越流暢。
積攢了多個世界的對男配部的不滿,傾盪而出。
【額——宿主,應該是“為之於未有,治之於未亂”。(“為之於未有,治之於未亂”出自《老子》第六十四章)】
【你閉嘴!】凌陌火更大了。
【哦。】一個小系統此刻唯唯諾諾,不敢吱聲。
最後灰溜溜滾回時空管理局查。
其實它覺得目前也沒有太大偏差,劇情完整度也很快走完了,沒必要這麼麻煩,畢竟每次回去都要費好多能量。
但是自家宿主都發話了,它能怎麼辦。
無理取鬧的魔頭。
不過此刻的系統絕對想不到,等自己回來,原本還看得出原小說影子的劇情,崩的面目全非了。
那時它才深刻明白了一個道理——凌陌的第六感,強的可怕。
……
“人怎麼樣?”
攝政王突然開口,一旁的阿來一臉懵逼:“人?什麼人?”
嫌棄又危險抬眸看了他一眼,阿來的求生欲瘋漲,腦子飛快轉動,然後脫口而出:“楚王回去后,就告病在府里養傷,不過私底下小動作很多,最近還和張家大小姐走動多了起來……就是當初楚王在江湖上的夥伴,張嫣然女俠。”
“本王問他了?”
看到依舊不明不白的貼身侍從,衛拂衣不得不點名:“凌陌怎麼樣?說了沒有?”
“凌陌還沒招,不過今日墨一回來了,他最會審人,在他手底下走一遍,不怕她不說。”
“誰讓你們把人送到他手下的!”衛拂衣猛地摔掉手裏的茶杯,充滿殺氣看向他。
屋內屋外所有人害怕跪下,空氣似乎從這片空間被抽走,所有人屏息不敢呼吸。
阿來重重磕頭,膽戰心驚:“回王爺!之前送到地牢的人都是墨一大人審問,您把人關回去,奴以為您是想像以往一樣……”
他還沒說完,男人就消失在了原地,朝着地牢的方向而去。
身上的冷汗直流,阿來失力跌坐在地上,臉色慘白。
完了。
這回王爺真的發火了,他和墨一都要完蛋。
“墨一和凌陌人呢?”
衛拂衣來到地牢,氣勢洶洶質問。
牢內的人跪地顫抖着回答:“墨一大人親自把人帶去萬春樓了。”
萬春樓。
京都有名的銷金窟,隸屬於官家教坊司,也就是——青樓。
“什麼時候帶過去的?”
“回王爺,已經走了有兩個時辰了,聽墨一大人的話,似乎……要讓凌……小姐今夜接客。”
看守地牢的小卒又不傻,見到一向穩如泰山的王爺竟然如此失態,當即換了對凌陌的稱呼,同時一直在想自己最近有沒有得罪她。
完了完了,他好像剋扣過她的伙食,還不給她被子……
越想越有取死之道,獄卒和阿來一樣,臉色蒼白,雙目無神看向攝政王消失的地方,彷彿已經看到牛頭馬面在等着自己。
一個時辰前。
萬春樓,一間關押逃奴的房間。
“……你放我出去!”
凌陌手腳被捆住,看着不遠處一身黑衣,帶着黑面具的男人,知道他是反派培養的暗衛頭子墨一,書中寫過,此人只聽令於攝政王,是他手裏最有用也是最聽話的刀。
“如果不想被萬人騎,千人睡,就傳消息讓你的人來救你。”男人的聲音沙啞,透過面具如一條毒蛇朝着她吐舌頭,陰毒惡寒。
王爺想知道此人的身份,那麼如此方法最快也最有效。
墨一的眼神冷冰冰,垂下看向她。
凌陌咬牙,她哪有什麼勢力,都是她瞎編的,不然怎麼解釋她知道那麼多事。
還有之前的暗衛和侍衛也都是楚王給她的。
看到她沉默,墨一也不想浪費時間,離開房間后,在門口和萬春樓的老鴇對話。
“一兩銀子,賣了。”
老鴇想到剛剛驚鴻一瞥的絕世美人,還在想該怎麼壓價,結果眼前的人竟然只報價一兩銀子?!
她頓時喜笑顏開:“好好!我們馬上給錢,老爺您拿好了……”
錢貨兩訖后,老鴇扭着腰走了進來,看到灰撲撲在角落的女子,憐惜抬起她的臉蛋,心疼哎呦了一聲:“哪個天殺的把可心兒糟蹋成這樣……”
掃過她的身子,老鴇的驚喜越發濃烈,這是真讓她撿到寶了。
竟然還是個雛兒。
今夜一定能拍賣出一個好價錢。
凌陌垂眸,掩下眼底的冰冷寒氣。
手心的黑氣隱隱要流出,卻因為老鴇的一句話瞬間消散。
“今夜斗花大會,媽媽我啊一定給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一舉奪魁!”
斗花大會?!
原劇情中,楚王會來!
因為張嫣然被張枝枝暗算,出現在斗花大會舞台上。
……
看着眼前的嬌弱女子,凌陌怎麼也和原劇情中英姿颯爽的女主聯繫在一起,反而有點像白蓮花女配張枝枝。
“敢問姑娘芳名?”
張枝枝皺眉,這人說話怎麼和男子一樣,但是此刻也不是計較的時候,她撇過頭去,不去看她,冷漠至極。
確定了,這是女配張枝枝。
凌陌看着一襲白衣仙氣飄飄的她,不僅沒有因為要登上舞台的羞恥,反而眉眼間的野心十分明顯。
其實舞台後面,所有準備登台的歌姬舞女都是這副姿態,也沒什麼奇怪的。
但是唯獨出現在名門貴女的張枝枝臉上很違和,她現在不應該是想方設法逃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