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空氣足球賽
領養了鵝蛋,哥幾個和陳老師三人合了影,拿着陳老師送給他們的鵝廠文化衫,他們回到了大巴車上。
下一站,七人的目的地是碼頭。
之前在第一次來這裏錄《快樂再出發》的時候,他們就曾聽說過這裏的捕魚業特別發達海產品特別豐富,只是那時候是禁漁期,出海撈上來的大多也是小魚小蝦。
現在聽說當地特色還有大黃魚,那他們說什麼也得去體驗一下,不為別的,就是想讓陳憷生體會下不用他自己釣,魚就主動往他網裏跳的滋味如何。
雖說現在不用他釣某橡皮魚就已經主動往跟前湊了。
余玉:啊切,誰在罵我?
趙昊在下午介紹的時候曾跟他們說過,大黃魚只有晚上釣上來的,才新鮮好吃個頭又大。所以他們將大黃魚的行程放在大白鵝之後。
現在的時間是晚上九點,上車休息了一會兒,到碼頭時差不多到了晚上十點左右。
看着岸邊廣告牌上寫着的“大黃魚養殖示範基地”,陳憷生忍不住吐槽:“這要是在基地里都釣不上魚,我以後就再也不提釣魚了。”
“沒事,生哥,這裏的魚都不用你釣,它們自己張着嘴等着你放線呢。”王崢亮安慰着,“就像小魚一樣主動倒貼。”
“好呀,我就說我怎麼打噴嚏呢原來是小亮哥在背後蛐蛐我。”余玉立馬義憤填膺地看着王崢亮。
“可你啥時候打了噴嚏?”王崢亮蛐蛐是蛐蛐了他承認,但是他可沒聽見余玉打了噴嚏。
余玉理直氣壯:“未來總會打的。”
“未來估計你還會被打。”王崢亮被熊孩子氣笑了揚起手就給了他肩膀輕輕一巴掌。
“啊,疼疼疼,好痛啊,”余玉用棒讀語氣呻吟着,立刻捂着肩膀對趙昊說,“工傷的錢記得給我們結一下,就算到今天的住宿里,沒有海景套房也得有海景別墅。”
趙昊虛着眼瞅着他:“那你要不要先換個肩膀捂着呢?你剛剛被打的明明是右肩你捂左肩幹什麼。”
“傻孩子碰瓷都不會碰。”王崢亮嘆了口氣。
講真,趙昊合理懷疑這財務總監在和摸魚員工合起伙來欺騙節目組的錢。
深夜的碼頭上除了節目組的人沒有任何人影,甚至連漁船都沒看到幾艘,顯然如果想去大黃魚基地,肯定不是讓他們下海游過去的。
廣告牌上還寫着一個電話號碼,路藝統打電話聯繫上養殖基地的人,對方讓他們在碼頭稍等片刻,他開船過來接他們。
等待期間,蘇星似乎足球癮上來了,閑來無事他做了個踢足球的假動作。
事實證明男生不僅會在半路走着走着突然投籃,也會在站着沒事幹的時候踢個球。
余玉看見了,立馬閃身出現在他的“球”前方,腳一伸,做了個攔截的動作,斷下了蘇星的妙傳。
蘇星微微一愣,而後挑釁地對余玉說:“居然能斷下我的傳球,沒想到你還有點本事,那我倒要看看,你搶得了球,還能不能守住它。”
他說著,直接朝余玉衝過去就地反搶。
這兩人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踢起了1V1空氣足球,還好現在是大晚上碼頭除了他們幾個壓根沒人,否則路人要是見了恐怕會對他們倆投以關愛的眼神暗罵這兩人是不是有病。
但哥幾個卻在他們的空氣足球賽開賽的下一秒,就笑嘻嘻地站好了隊,王悅心和路虎支持余玉,陳憷生和王崢亮支持蘇星,章遠為裁判兼解說。
空氣足球賽在夜深人靜的碼頭正式打響,不過章遠這個解說恐怕不是來自蘇星主場電視台的,因為每當蘇星拿球時,他就只會用平淡毫無激情的聲音說一些類似於“哦蘇星拿球了”和“哦蘇星又拿球了”以及“哈哈蘇星丟球了”的話。
而到了余玉這兒,他的聲音語氣語調立馬就變得生動活潑甚至夾起來——“漂亮呀魚魚這莫非就是傳說中的馬賽迴旋”、“嘖嘖嘖果然好看的人哪怕在球場上溜達都比某些人賞心悅目”、“魚魚踢得真好還會跑呢就是這蘇星總是不給他傳球”等等雙標言論層出不窮。
蘇星聽着聽着,直接虛着眼將空氣足球拿在手裏秒變空氣籃球,轉身投了個籃。
“2:1結束,GameOver。”蘇星雙手插兜走出了冠軍舞台步。
解說小章可不會因為“賽制變化”而放棄偏袒余玉:“因為蘇姓選手亂改比賽規則,組委會決定取消他的參賽資格,最終的勝利者是我們的魚魚!”
“噢耶!”王悅心和路虎蹦蹦躂躂地擊掌慶祝。
陳憷生笑着站在一旁鼓掌恭喜,而王崢亮則是為蘇星嘆息了一秒鐘然後轉身加入到心虎的慶祝行列。
“來,蘇選手,這是亞軍獎牌你拿着。”章遠給蘇星遞了個空氣獎牌,笑得過於缺德。
蘇星滿臉寫着高興地打翻了那空氣獎牌轉身就走。
而余玉則笑嘻嘻接過冠軍空氣獎牌:“哎呀這怎麼好意思呢冠軍都在這兒呢,這還是我第一次當著冠軍哥的面拿冠軍呢,還和他共用一個亞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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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得把這熊孩子揍一頓再走!所以也不怪人生哥那麼情緒穩定的人每次都想揍他,實在是因為某些人真的太皮太欠揍了!
“Allen。”
“What?”
正當蘇星心裏罵罵咧咧的時候,余玉突然在他背後叫了他一聲,他頓時語氣不善地回過頭,就見面前人影一晃,余玉蹦蹦跳跳衝到他面前,手裏的動作就像拿着什麼東西,在他剛轉身還沒回過神之際,舉起手做出了給他戴上獎牌的動作。
“所以這個冠軍獎牌獻給你,Allen,謝謝你幼稚地陪我胡鬧,最後還讓着我,誰不知道你長安球王的實力呀。”余玉笑得眉眼彎彎的眼睛如同點點星空,明明別人說起來就像是客套恭維的話,但是從他嘴裏說出口任何人聽了都會認為這就是打從心底里真情流露的肺腑之言。
可能是半個歐洲人血統的影響,余玉向兄弟們表達感情的時候永遠真誠直接而又坦率,當然,熊起來的時候也非常直接。
而魚魚的直球對麻花貓貓的效果也出奇了好,至少在被他送上並不能被肉眼觀察到的特殊“金牌”后,蘇星清了清嗓子,一副孺子可教也的口吻,欣慰地拍了拍余玉的肩膀:
“小魚啊,能夠勇敢面對黑哨,為了真理挺身而出,這種體育精神是某些只會吹黑哨的裁判所不具備的,你能正視自己無法在公正情況下戰勝我的實力,就已經很不錯了值得表揚,下次繼續努力。”
某黑哨裁判遠:“最終解釋權歸裁判組所有,有任何問題你有權進行申訴,但我看不看就另當別論哈哈哈哈。”
和這幾個兄弟拍節目就是省心,因為和他們在一起完全不用考慮素材夠不夠的問題,他們隨便在等船的時候玩個無聊的空氣足球,都能產出一堆素材。
趙昊看了看鏡頭,一臉欣慰,還好他沒有為了節省停止拍攝,現在可能並不存在的加更片段又多了一個呢,而這樣的素材他這裏還有不少,可能未來時不時放出去一點花絮的時候,無數粉絲會對他的硬盤起了歹念吧嘿嘿。
余玉看着不遠處的趙昊在月光下笑得一臉陰險,就知道這人怕是又在想什麼壞主意:“我發現今晚的月亮還是挺圓,而且天氣不錯沒有雲,某人呲着的大白牙在月光照射下挺顯眼。”
“這人不會又在想等會兒怎麼坑我們吧?”王悅心看着他這笑容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刻板印象。
“有可能,嘖,這黑暗中的大白牙簡直和老姚有的一拼。”蘇星又想起了之前沙灘上的“驚喜”飛行嘉賓。
“老姚那是純傻樂,但你看看他,笑得就不像是什麼好銀吶。”路虎為姚振挽尊,可能就挽了一點點。
趙昊嘴角一垮:你們一個個全都被害妄想症!
例行缺德蛐蛐了導演順便蛐蛐了老姚之後,蘇星看着這月夜,又覺得其實此刻的氛圍挺適合吟詩一首——“舉頭望明月……”
“低頭school鄉?”王崢亮秒接,但不如不接。
余玉看蘇星那痛苦的神情,他想他估計想給自己一個嘴巴子,沒事瞎背什麼詩,你看又被創了。
悅來悅降智倒是再一次共腦突然對視一眼同時喊着:“低頭s↓chool↑——鄉哈哈哈哈哈。”
“不是這爛梗有什麼好重複一遍的。”章遠都被自己整無語了。
陳憷生想到什麼,他來到余玉身邊,有些好奇地詢問:“說起家鄉,魚,你生日快到了吧?你也很久沒有回去了,到時候你會回去一趟嗎?”
余玉從年初來到瓷國后,已經大半年沒有回去看過一次了。哥幾個也不知道他們家具體情況,更不清楚他在葬禮過後直接紮根瓷國是不是因為徹底和家裏鬧掰了還是其他什麼原因,這孩子永遠報喜不報憂。
“生日肯定不會,我回去估計是年底,我們那兒不過瓷國新年,只過聖誕節和跨年。”余玉搖了搖頭,突然想到之前趙昊和大林提過《快樂再出發》第二季是在年底開始錄製,於是他又看向趙昊,“昊哥,咱們第二季錄製會佔用聖誕節嗎?”
“不好說,估計不會。”趙昊暫時給不了準確答覆。
“回去也好,好好和家裏人談談。”陳憷生輕聲說。
察覺到陳憷生話里的深意,余玉看向他,收起了玩笑和調侃之意,認真地點了點頭:“生哥,我現在很好。”
“嗯。”陳憷生輕哼一聲,聽起來就像是不太相信。
余玉眼珠子一轉,笑容又開始缺德:“我們現在的矛盾點呢可能在於家人對我職業發展的看法上,畢竟當爹的都了解自己的兒子,孩子故意隱藏什麼父母其實心裏清楚,只是沒有明說。他們想給我搞個大新聞,但我不太想呢,你懂我意思吧?”
余玉說著,看到了遠方漆黑海平面上亮起的漁船的燈,感嘆一聲終於來了后,直接丟下因為他這句話而有片刻愣神的陳憷生,追上路虎和他一起跑到岸邊,沖漁船搖了搖手:“嘿!這邊!”
所以這過於皮的熊孩子,其實真的只是喜歡看着兄弟們追着線索到處找吧,陳憷生有些失笑,說不生氣是假的,他甚至覺得應該叫上蘇星和王崢亮三人一起真人快打橡皮魚。
但更多的是高興,打從心底里的欣慰與快樂,甚至會有些自豪。
這是他們最小的弟弟,他是一名混血,但是他有一個瓷國名字,他是余玉,一名獨一無二的音樂天才,從前的他們一直以為,他在用自己十五年的青春,和自己熱愛的音樂進行漫長的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