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你的月薪(悅心)是個蛋(0)。”
貓是被余玉逗炸毛的,順毛,那當然也得是余玉自己來順。
在缺德老朋友們的鬨笑聲中,蘇星無能狂怒握拳雷聲大雨點小地碰了碰桌子,咬牙切齒看起來一點也哄不好了,實際上又特別好哄——
“我指的是當著未成年鵝的面吃成年鵝這件事不太禮貌啦。”余玉解釋着。
坐在邊上的路虎立馬帶着哭腔作怪道:“它們在裏面看到了可能會哭着說,你們吃的是我的二舅,那是我七舅姥爺。”
見蘇星還是垮着臉沒理自己,余玉又笑盈盈給他倒了杯水。
“來喝口水吧,哥今天下午都沒怎麼喝水呢。”
海妖溫柔輕哄的嗓音簡直是在耍賴,更何況這個明明超級會但從來都懶得給粉絲福利和飯撒的鹹魚,其實真的懂自己這張臉笑起來時的對人優勢。
“……本來沒想這麼快原諒你的可是你既然叫了我一聲哥,並且還關心我喝沒喝水,那就勉強原諒你吧。”
蘇星故意冷着臉套用了章遠剛才在廠里的萬能句式。
結果余玉下一秒立刻死皮賴臉得寸進尺順便callback證明自己售後業務挺熟練的:“勉強?那我叫你寶貝的話是不是就非常可以了?”
“?”剛剛被哄好一秒的蘇星渾身一抖,帶着一臉有被肉麻噁心到的神情,他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雞皮疙瘩,痛苦地扶額扭頭看向身邊的章遠:“你喜歡聽他叫你寶貝我和你換個位置吧Bird。”
Bird章已笑瘋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余玉一臉賠笑地將蘇星拉回來:“錯了,真的錯了,Allen哥,來吃個二舅的鵝腿。”
“生哥,再來個七舅姥爺的脖子。”
“七舅姥爺的脖子哈哈哈哈哈哈哈。”路虎和王悅心快笑厥過去。
蘇星都有些無語了,你看這人,這邊房子火還沒滅,就又撒歡跑去那邊把另一個老房子也燒了。下午剛對陳憷生乖乖認錯再也不敢了,晚上吃飯就把之前的事忘得一乾二淨。
哦,他只是忘了自己認了錯,下午他調侃生哥想吃最長的鵝脖子他還記着呢,果然是個皮起來記吃不記打的熊孩子。
“生哥,有一說一,這一節脖子確實挺長。”王崢亮說了句公道話,但就是不知道這公道話說出來,是在給人順毛呢還是在煽風點火。
陳憷生看着碗裏的鵝脖子,反手就給余玉夾了個鵝頭:“你多啃點腦袋吧。”
余玉一時半會兒沒搞懂陳憷生的意思:“生哥這是讓我補點腦子嘛?”
“生哥這哪是讓你補腦子,”蘇星用筷子指了指余玉碗中擱在外面的鵝嘴,“吃點鵝喙吧。”
“死鴨子嘴硬,死鵝子嘴也不軟。”王崢亮順着蘇星的話笑嘻嘻說著。
這樣說那余玉就懂了,感情生哥這是在暗示他永遠不長記性嘴巴硬,那咋了,人不皮還怎麼當陽光開朗大男孩還怎麼找樂子。
不過也真不愧是海上花年上組,年下四人(魚魚:?算上我幹嘛?)能共腦也就罷了,年上組其實也能共腦的。
趙昊這時候不知從哪翻出來幾個大白鵝發箍,說是給當地大白鵝做宣傳,他們自願佩戴。
路虎一看那頭箍,大白鵝呆呆傻傻張着翅膀還怪可愛的,立馬要了一個。
章遠也想要,不過他今天戴了帽子,不方便再戴個發箍,所以先寄存在趙昊手上。
王悅心跑去拿了五個回來,自己戴了一個,分了兩個給余玉和蘇星——他知道他們倆會戴的——剩下的倆他傳給了陳憷生和王崢亮。
兩人看了看那傻鵝,直接將發箍套在脖子上方便吃飯,動作倒是整齊劃一,如果王崢亮沒有暗搓搓比劃了一下自己的頭圍的話。
眾人開始吃飯,單坐在C位的陳老師和兩位學生卻有些不自在,因為她們正對着的導演趙昊,正坐在地上啃着火腿腸,這讓她們突然有種罪惡感。
“但看着挺爽的其實。”章遠看着趙昊苦兮兮的樣子,自己吃着香噴噴的飯菜越吃越香。
“姐姐,你可別同情他,這個人一天到晚詭計多端,總想着怎麼算計我們,給我們挖坑,心腸壞得很。”蘇星對陳老師大倒苦水,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趙昊這兒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姐姐兩個字叫得可自然了。
“嗯你看看。”章遠點了點頭。
“他這是在裝可憐博取你們同情呢,姐姐,”余玉也跟着蘇星喊起了姐姐,“你是沒有和他相處過看到他的本性,他一開始和我們拍節目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那是哪樣?”路虎也成了捧哏。
“那時候他染着小黃毛不修邊幅像個流浪漢。”蘇星指指點點,“你再看看他現在,喲,這小頭剪的,那靴子穿的,你看那牛仔褲。”
王崢亮看向蘇星也開始搭腔:“你又知道了?”
“那怎麼不知道,Allen看得出來,我也看得出來,這一身看似便宜實則不便宜呢,就這樣坐在地上也不心疼。”余玉嘖了一聲。
“嚯這人飄了。”王悅心感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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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們都沒變,導演變了,你看看這什麼情況什麼世道啊真的是。”蘇星用手指戳了戳桌子。
余玉雙眼微眯:“建議審計來看看節目組經費花哪了。”
趙昊一臉無語,手裏吃了一半的火腿腸瞬間不香了。這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根本不給人插嘴的機會,外加他們的幾個好兄弟,那可真是要好啊,像個捧哏在那“誒”“哦”“啊”的,直接把他調侃得形象全無。
還是陳憷生人好,你瞧瞧人家,也就看着其他六個人在那肆意抹黑導演,沒有幫腔,趙昊感動地看了陳憷生一眼,想必生哥也一定是覺得他們說的都是不真實的玩笑話吧……
“你開始看我了,帶着一臉期待,以為我會給你說點好話嗎?”陳憷生察覺到趙昊那期盼的目光,笑得露出了臉上的鯊魚紋,“你以前坑我們生活費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行他錯了是他誤會了陳憷生,這七個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是穿一條褲子睡一個床的“一丘之貉”!
被兄弟們這樣一鬧,陳老師和她的學生三人也在鏡頭和導演組面前放鬆了許多,她開始給他們介紹他們這裏的大白鵝,末了還加了一句他們的大白鵝還是“愛情鳥”,畢竟大白鵝都是從大雁馴化而來的。
蘇星聽了就開始給章遠碗裏夾了一大塊鵝胸脯,讓他多吃點補補,缺啥補啥。
章遠有些無語地看着碗裏堆起來的鵝肉,抱着破罐子破摔同歸於盡都得給爺死的想法給看熱鬧的余玉也夾了一塊:“你可別傻樂了你也得補補!”
“遠哥咱們不是說好一起去住養老院嗎為什麼你還要互相傷害讓我補。”余玉頓時露出了被人拋棄的落魄小狗可憐巴巴的神情,瞅着章遠。
笑話余玉你以為你長得好看裝個可憐他就能放過你嗎?
那還真的能放過你。
章遠扭頭就把王悅心碗裏的鵝腿夾跑了:“你不用補你愛情鳥飛走了。”
開開心心吃着飯看兩位單身狗互相傷害的王糊不僅被貼臉開大還被帶惡人搶走了骨頭肉,差點嚶出聲——那鵝腿肉真的又大又緊實燒的又非常入味一看就很好吃——對面的路虎突然給他打起了節奏逗他開心:“我愛滴人已經飛走了……”
“愛我的人她!還沒有來到~”王悅心瞬間興奮地和路虎一起唱了起來,那老歌的特色被抓得太過透徹,以至於一旁的三位老師都笑出了聲。
“這隻愛情鳥已經飛走了。”章遠跟唱的嘴巴動得比腦子還快,這歌太熟以至於條件反射地唱了出來。
“我的愛情鳥馬上就來到。”王悅心抬起雙臂做了個揮翅膀的動作,不過這動作在余玉看來更像是小鵝拍翅膀。
而後,蘇星向陳老師申請,他們幹了一天的活兒,和大白鵝們已經培養了深厚的感情基礎,他們有沒有可能,尤其是章遠這種沒有其他情感寄託的(章遠:?),能不能認養一隻鵝?
“認養一隻干鵝子!”王崢亮精闢總結。
“噗——”章遠扶額。
蘇星停頓片刻,像是在猶豫什麼,半天才吭聲:“其實這個梗還行但是我不想認同你亮哥,以免被你當成了鼓勵。”
陳老師欣然同意,飯後待他們回到培育車間,給他們一人一支筆,讓他們自己挑一顆蛋在上面簽上自己的名字。
余玉拿起一顆看起來小小的有些營養不良的鵝蛋,在上面簽名后,又翻過來在另一面寫上了他給這隻一個月後才能出生的小鵝取的名字,魚多多,多吃點魚後天長壯一點吧。
王崢亮見余玉取了名字,他也給自己的鵝蛋取了個名,叫王小鵝。
王悅心一看,直接寫上“鵝悅心”三個字,聽起來還有些口音。
“你的月薪(悅心)是個蛋(0)。”王崢亮看着王悅心的鵝蛋說。
“哈哈哈哈不行不行,我給加個1,再加五個0!”王悅心緊急避難,“這樣算上它本身一個蛋,六個蛋,挺好挺好。”
蘇星寫下的是酥蛋,也是取自他姓氏的諧音字,路虎則是笑嘻嘻寫下“虎鵝子”三個字,到了章遠,他提議要不他把這顆蛋就叫“春晚”,如果它一個月後能破殼,就證明他們年底能上春晚。
呃這話可沒人敢接,鑒於鵝蛋的出生率並不是100%。
但章遠還是決定就叫它鵝春晚,年底能不能來波大的就看這一波了!
“那生哥取什麼名字?”余玉看向陳憷生。
“要不就叫生蛋吧?”章遠笑嘻嘻說,下一秒又自己接梗,“或者凈末丑……”
他說完就開始趴在路虎肩頭上笑,一邊笑一邊對哥幾個擺手搖頭拒絕承認這爛梗是從自己嘴裏蹦出來的。余玉笑着拍了拍他的後背表示這樣挺好的,打不過就加入,至少咱亮哥的爛梗也多了一個傳承人。
章遠:達咩!
“凈末丑也行,”陳憷生揭曉答案,“可是我已經寫下了‘好鵝’。”
“好鵝?好餓,懂了,”余玉右拳捶左掌,扭頭就衝著趙昊喊着,“導演,生哥說他好餓,說好的給他三隻鵝你怎麼只上了脖子長的一隻?給你個機會剩下兩隻今晚宵夜端上來。”
不兒,這才剛吃完飯,熊孩子你又開始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