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靈階法力親和
“沒事，”老師信心十足，“我有辦法。”
老師拿出手機，四人的腦袋圍上來。
老師打開了學府的電子圖書館，將手機放到嘴邊，“管理員，管理員，聽到請回答。”
遇事不決問AI，大數據時代，誰還傻哈哈地翻書查閱。
“在的，親，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助您？”
“請問，資質鑒定中第一步法力鑒定，出現一粒小光粒自中心點忽閃忽閃后瞬間充滿整個鑒定法器，鑒定結果法力量是丁等下，親和度突破上限，這是什麼情況？”
“正在查閱，請稍等。”
過了一會，管理員回答：“根據《論法力鑒定諸多具象》一書，若是出現一粒小光粒瞬間充滿鑒定法器，有兩種情況。”
“一種是法力量過高，在一瞬間就達到鑒定法器上限，另一種是法力量過低，低到鑒定法器只具象出一粒光粒。結合鑒定結果，第二種結論正確。”
“根據《法力鑒定結果百科》一書，出現法力量和法力親和不匹配的情況，共有四十六種可能，結合之前分析，有三種。”
“第一種，鑒定者法力親和並非天生，而是鑒定近段時間因某種原因導致；第二種，鑒定者法力量受某種因素干擾無法增加；第三種，鑒定者並不具備術士天賦，而是藉助外物擁有了法力親和度，經過多年溫養才具備術士天賦，養出一點法力。”
“親，請問還有什麼可以幫助您？”
老師搖頭，“沒有，謝謝。”
“不客氣親，歡迎下次再來詢問。”
老師放下手機，看向洛鳶，“所以你是那種可能？”
洛鳶露出迷茫之色，“不知道。”
朱彥清看向洛烆，洛烆搖頭，“你們都不知道，我怎麼會知道。”
“如果需要，可以進行全面檢測，也就是，體檢，”老師笑道，將身體的所有信息提取出來，答案自然就隱藏在那些信息中。
洛鳶看向洛烆，洛烆想了想，沒有下決定，而是看向洛鳶。
“你想嗎？”
“我都可以。”
“那就試試。”
洛鳶在老師的帶領下前往其他科室，忙活了半個小時。
在等鑒定結果的期間，洛烆和洛鳶進行第二項測試，血脈測試。
測試方法是割一滴指尖血到一塊龜甲上，連接電子顯示器，結果會在電子顯示器顯露。
不出所料，洛烆的血脈具象是一個人有着無數影子，符合歷史中人靈共生者的血脈具象。
洛鳶的血脈具象就是一個人，是她自身，不具備特殊。
等到三個小時，體檢的結果出來了。
於是，五人露出迷茫之色。
很正常的身體數值，也沒檢測出體內有什麼外物或藥物痕迹，醫生看不出所以然，老師也看不出所以然，四個學生自然更看不出來。
“算了，術士界千奇百怪什麼沒有，能知道大致的原因已經很不錯了，”老師搖着頭走了。
“所以，能入學嗎？”洛烆問朱彥清。
朱彥清翻個白眼，“靈階法力親和都無法入學，那術士學府倒閉算了。”
“沒什麼事，我們就先走了，”洛烆準備告辭，事情解決了，留在這裏也沒什麼事。
“不吃個飯？”
“不了，已經買好菜放家裏了。”
“那行，慢走。”
蔡文遺憾，“本來還想帶洛鳶妹妹你去吃飯呢。”
洛鳶沉吟了下，認真道：“謝謝，你是個好人。”
洛烆牽着洛鳶的手走了，留下一個捧腹大笑的人和一個石化裂開的人。
“艹，老子就不該抱有什麼期待。”
……
回到家，洛烆看向洛鳶。
“因為小時候那檔事？”
洛鳶遲疑了下，點點頭，“除此外我不記得我身上有什麼特殊的事情了。”
洛烆深吸口氣，沉聲道：“阿木，出來解釋解釋。”
瑩白色的光暈自洛烆體表浮現，光暈漸漸脫離洛烆落在前方。
一隻頭髮如針，穿鮮艷露胸花衣，有着一雙全白眼睛的靈出現在兩人面前。
洛鳶知道術士界就這幾天的事，不過知道鬼的存在，第一次是在幼兒時期聽孤兒院院長半夜講故事的時候，第二次則是數年前見到的蓬頭鬼阿木。
而鬼魈和貓鬼在她不具備法力之前是看不見的。
“靈韻、溫養，”蓬頭鬼很活潑，在原地反覆橫跳。
“你的意思是，洛鳶當初接受了你的一抹天地靈韻，這才養出的一點法力。”
“是。”
“那為什麼檢測不出來？”
“靈韻，難檢測。”
洛烆倒是不怕有什麼問題，蓬頭鬼心思純凈，又和他簽訂過契約，不可能害他們。
這本就是一場交易。
蓬頭鬼原先是秦嶺的守護神，秦嶺有一個與世隔絕的部落，那個部落世代鎮壓着一隻千年邪靈。
近百年，邪靈有破封而出的跡象。
為了鎮壓邪靈，蓬頭鬼損耗不少本源，靈體不穩。當時他循着【聖遺物】的消息來到那個部落，見到了蓬頭鬼，與它簽訂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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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頭鬼作為他的護道者，保護他在不暴露契約的前提下，力所能及收集鎮壓邪靈的方法。
而這抹天地靈韻，就是先付的報酬。
關於邪靈破封一事，還藏着諸多隱秘，比如那個部落為什麼不向管理局求援，轉而向當時一個連術士都不是的外行求援。
洛烆知道事情沒有表面那麼簡單，不過這交易於他百利而無一害。
力所能及，便助；力不能及，那就不管。
反正都不是目前他需要憂慮的事情。
蓬頭鬼在蹦跳中淡化，直至消失，不是回他體內，而是出去溜達了。
他擁有的三隻靈，除了鬼魈沒有理智一直被他拘束在身體裏，其他兩隻靈只要不害人他很少去約束它們。
洛鳶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洛烆蹲下摸着洛鳶的頭，“不開心嗎？”
“嗯，我是不是很差啊，”洛鳶的聲音很低落。
若沒有那抹天地靈韻，她就是個徹底的普通人。
洛烆冷淡的臉難得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像是融化冰山的一團火，笑意很淡，但很暖。
“沒有人是完美的，你若是差的話，天底下就沒有厲害的人。洛小鳶，對自己自信點，你很厲害，比我還厲害。”
“比你還厲害？”
“嗯，比我還厲害。”
“也沒那麼厲害吧，也就比你強一點點，”洛鳶認真比劃了一下，眼底透着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