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命名草稿191

未命名草稿191

自從梁懷恕乞巧遇襲之後,崇川城的守衛更加森嚴,梁懷恕已昏迷四、五日,姚昱遍請名醫,又忙於梁懷恕的病情,又要協調崇川和臨海兩城軍務,待陸小鳳和花滿樓要出發前往海原縣,前來辭行時,姚昱看上去疲憊不堪。

“陸兄,花兄,姚某招待不周,義父昏迷未醒,我已上了一道摺子,請陛下派一位御醫前來。”姚昱面色蒼白,絲毫不見之前英姿颯爽的少年將軍模樣,梁懷恕突然倒下,雖然軍中有宋總兵這些老將可以替姚昱分擔,但難免有人會不把這位缺乏經驗的年輕人放在眼裏,姚昱在處理事務時時有碰壁,卻也不能一味的向宋廣義求助,他需要自己成長,梁懷恕遲遲不醒,更需要他更快的成長。

陸小鳳點了點頭,“我與花滿樓即日前往海原縣去調查一些疑點,姚將軍保重。”

姚昱將二人送出將軍府,陸小鳳和花滿樓翻身上馬,一路出城,直奔海原縣而去。

崇川城門口張貼着姚昱命人寫下的尋醫告示,一位身着鴉青色蜀錦圓領袍的書生揭下佈告,將軍府的管事見一位年輕的後生揭下佈告,一臉不悅,原本梁懷恕昏迷不醒已經讓崇川城亂成一鍋粥了,如今還來了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後生搗亂,“這位小哥,揭了這榜倘若你沒有什麼真本事,可別怪我們小將軍手下不留情,罰你充軍。”

年輕人並沒有生氣,“管事且帶路便是。”

管事見年輕人胸有成竹的樣子,又打量了一番,“跟我走吧。”與其說不信任這個年輕後生,倒不如說他被江湖騙子糊弄怕了,這四五日裏城裏的大夫一個接一個的到將軍府看診,梁懷恕並無一點蘇醒的跡象。

“張伯,走吧。”後生對後面那位面容醜陋的老人說道,老人將佈告折起放入懷中,背起地上的背簍跟在後生身後。

管事帶着二人來到將軍府前廳,“那二人在此等候,莫要走動。”管事吩咐完走向後院,不一會兒,姚昱跟隨管事來到前廳。

“小將軍,這就是揭榜的大夫。”管事退到一邊,姚昱打量着眼前這個稚嫩的後生,“這位公子,現下我義父情況危急,你二人今日我便不計較了,管事拿點銀子給二位路上用。”說罷便欲轉身離開。

後生垂眼不看姚昱,“小將軍不試試又怎麼知道我沒有辦法?”

姚昱輕嘆一口氣,他不是不相信,這幾日已經有十數位江湖游醫揭榜,然而收效甚微,甚至有的就是招搖撞騙。而眼前這人聲音篤定,也罷,就再試試,“福伯,將城門口所有佈告都收了吧。”

“還不知先生怎麼稱呼?”姚昱問道。

“吳閔,家族世代在嶺南行醫,恰巧遊歷至此。擅長化解百毒,精通各種傷口醫治。”年輕後生答道。

“吳先生請隨我來吧。”姚昱起身引路,吳閔跟着姚昱來到梁懷恕的卧房,推開房門,裏屋站着崇川城內各家藥房的坐堂大夫,見來人是位年輕人,眼裏不禁流露出了不屑。

吳閔上前擺弄了一下樑懷恕的頭,蒼白毫無生機,“張伯,把他嘴打開。”吳閔吩咐着那位佝僂醜陋的啞奴,自己從背簍里拿出一副銀針。

轉身回到床邊,張伯已經將梁懷恕的嘴打開,吳閔看着梁懷恕發紫的舌頭,將一根銀針燎過火對着舌尖刺了下去,然後微微捻着銀針,約莫一炷香時間,將銀針拔出,舌尖滲出一絲黑紫色的血珠,“拿塊熱布來。”

婢女上前遞了一塊熱布,吳閔擦去血珠,“張伯講他的嘴合上吧,然後將他翻過來。”吳閔將銀針放入一旁盛滿了烈酒的碗中。

“你這小子,不知天高地厚,梁將軍腹部傷口撕裂,不可受力。”一旁的一位老大夫指責道。

吳閔沒有理睬,只是看了姚昱一眼,好似要姚昱做決定。姚昱思索了一下,朝他點了點頭。吳閔給了張伯一個眼神,張伯將梁懷恕翻至側躺。

吳閔用剪子剪開中衣,梁懷恕背後有三四道很深很猙獰的疤痕,吳閔並未去查看疤痕,只是用右手從肩部開始向下摸索,隨後取出銀針在幾處大穴位處刺了進去,昏迷不醒的梁懷恕微微動了一下,嘴角流出之前舌尖上那樣的紫黑色鮮血。

“拿盆子來。”吳閔喊到,“張伯,將他扶起來。”張伯將梁懷恕扶了起來,梁懷恕一口血噴到盆里。吳閔將銀針取出,示意張伯將梁懷恕放下。

“小將軍,今晚梁將軍便能退燒。”吳閔同姚昱交代道。

“義父究竟為何昏迷不醒?那黑血又是怎麼回事?”姚昱急切的問道道。

“梁將軍早年受傷中毒餘毒未清,此次受傷對方運內力為暗器,擊中梁將軍幾處大穴,於結成團。”吳閔解釋道。

“福伯,給吳公子和張伯安排廂房。”姚昱吩咐道,“就拜託吳公子了。”

福伯將吳閔和張伯引往側院,“福伯,這小將軍不是梁將軍的親生兒子嗎?”吳閔狀似無意的提及。

“誒,小將軍是梁將軍在京城撿回來的,梁將軍遇到小將軍的時候小將軍失了家人,又記不起自己的身世,我們將軍不忍小將軍去善福堂,於是就將小將軍收做了義子。”福伯現在對這個年輕後生頗有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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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梁將軍沒有自己的親生骨肉嗎?”吳閔追問道。

福伯搖了搖頭,“我們將軍早些年也相看過一些姑娘,卻總是差了點緣分,將軍也就不強求了,後來認了小將軍,便不再考慮終身大事。吳公子就是這裏了,張老伯的房間就在您隔壁。”福伯指了指側院裏的廂房。

“不必麻煩,我此番出來遊歷,張伯一直與我住在同一間屋子。”吳閔謝絕道。

“那我就先退下了。”福伯行了一禮退下。

待人走後,吳閔和張伯二人坐了下來,“此人不是梁懷恕。”二人眼裏流露出篤定,此二人便是喬裝了的張傳海和覃姑。

張傳海點了點頭,“梁懷恕背後有一塊被狼咬過的痕迹,此人沒有。但是他和梁懷恕長的確實一模一樣。”

覃姑點了點頭,“確實,我起初以為是易容術,故而試探的摸了兩頰,並沒有使用易容術的痕迹。”

張傳海和覃姑對視了一眼,這個人做了十年的梁懷恕無人發現,那他究竟是誰,“今晚我到將軍府其他地方看看。”張傳海說道,覃姑點了點頭。

“張大哥,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姚小將軍很像叔父?”覃姑有些失神,她找叔父的兒子找了許多年,但一無所獲,當年亂葬崗她去過,那具孩童的屍體最大的問題就是手上的老繭位置不對,堂弟跟隨叔父習武,拿的是破刃刀,習得是祖傳刀法,他父親和叔父手上的繭子均分佈在掌根位置,而那具孩童的屍體卻在虎口位置,她可以確定,有人幫助堂弟躲過了一劫。

張傳海搖了搖頭,“他有五分相似,但他又是梁懷恕在京城撿回來的,若是他逃過一劫,他那麼年幼又怎會跑到京城去?”

覃姑一時間泄了氣,她心急了,方才險些在姚昱面前露出了異常。

“我們回來是要確認當年一些事情,你切不可心急。待我今晚查探一番再做決定。”張傳海叮囑道。覃姑點了點頭,十年來她隱姓埋名,真相虛虛實實,倘若功虧一簣,她必定不能原諒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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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作精女配成了首長的心尖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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