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命名草稿186

未命名草稿186

崇川城內,梁懷恕府上。

前一夜,張傳海夜探將軍府,將軍府內戒備森嚴,梁懷恕屋內姚昱親自守着,他看着那張和吳定權五分相似的臉,他也遲疑了,尤其是當姚昱露出手臂上那道長長的疤痕時。然而,當年吳定權全族被株連時,皇帝下達的旨意是就地處斬,並沒有要押送回京,當時吳定權突然死亡之後,被定罪為叛國只用了一個月,在這一個月內錦衣衛已經將吳家人嚴加看管。

當初他救出覃姑是因為覃姑的貼身侍女為了報吳家恩情,自願代替覃姑去死。而他知道,吳定權的夫人是斷不可能為了自己的孩子去害了別人的孩子的。

他回到房內,覃姑還在等着,“張大哥,怎麼樣?”覃姑急切地問道。

“原來梁懷恕的親兵大多換了,現在剩下的也都是當年的新人。”張傳海將探查的結果告訴覃姑。

“那那個人是他嗎?”覃姑滿懷希冀地看着張傳海。

張傳海搖了搖頭,他不能說,那位小將軍已經不記得原來的事情,這位梁將軍的身份尚未明了,貿然相認,自然麻煩很多。

覃姑一瞬間泄了氣,她原以為找到了叔父遺留在世上的血脈,難道到頭來是一場空嗎?

屋外傳來福伯的聲音,“吳大夫,小將軍有請。”覃姑抹去臉上的淚珠,“走吧。”

覃姑和張傳海跟隨福伯來到梁懷恕屋內,姚昱站在床邊,“吳大夫,我義父已經退燒,怎麼還沒有醒來?”姚昱的語氣里充滿了焦急。

覃姑上前給梁懷恕診脈,“梁將軍脈象平穩,只是原來的毒積於已久,無法完全排出,梁將軍又身受重傷,故而昏睡的比較久,約莫過個四五日便能醒來。”

姚昱臉上寫滿了焦急,覃姑走到書桌邊,寫下一幅藥方遞給福伯,“先按這個藥方去抓藥,熬成熱水將梁將軍放入浴桶,每日泡兩個時辰,先泡三日。”

“福伯,快去。”姚昱吩咐道,福伯領了命令便立馬去抓藥。

“還要勞煩二位待義父康復之後再走,除卻榜上的酬金,姚某丁當另備厚禮酬謝。”姚昱向兩位行了一個大禮,“還請二位在府上休整。有什麼需要的,盡情吩咐姚某,姚某自當肝腦塗地。”

覃姑和張傳海回了一禮,只道醫者本分,便回了院子。

回到院子后,覃姑有些心不在焉,“張大哥,我想出去看看。”

張傳海明白她的意思,抿了抿嘴,“只怕吳府已經不在了。”

覃姑抬眼看着張傳海,眼睛裏噙着淚水,張傳海無奈嘆了一口氣。

雜草叢生的院子裏,覃姑彷彿看到當年在院子裏的場景,她父親隨她的叔父鎮守崇川城,叔母身下堂弟後身體欠佳,未曾一起到崇川城,她的母親是醫家出生,只一次前往崇川探望父親時碰上了受傷的士兵,便決定留在崇川治療傷者。

她父親與叔父不一樣,叔父驍勇善戰,而父親是叔父的參軍,擅長籌謀策略。叔父死後,被定為叛國通敵之罪,她父親在牢裏洋洋洒洒寫下數萬字陳情書,卻被獄卒嘲笑,戲弄,付之一炬,她眼看着父親吐血后觸柱而亡。

原先,她打算和父親叔父一起以死明志,然而,她的侍女小蝶,之前因為全家被倭寇殺害,只有小蝶一人被吳定權帶兵趕到救下,她願意替覃姑赴死,她希望覃姑能夠替吳家昭雪,就算不能昭雪,也要帶着吳家的血脈活下去。

覃姑蹲在牆角忍不住哭了出來,十年時間,對於吳家的冤案沒有一點蛛絲馬跡,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能堅持到吳家沉冤得雪。

張傳海只是遠遠地望着,當初吳定權被定為叛國通敵,他是第一個上書反對的,後來他也被打壓,最終看到昭雪無望,不得以起兵反抗,最終兵敗,險些被擒,他找到覃姑之後,又去找了其他一起起兵反抗的兄弟的家人,一起遷移到海原縣的偏遠海邊。

海原縣在崇川和臨海二城之間,他不是不可以選擇一個更遠的地方,但是吳定權的意外死亡,吳家人蒙受的不白之冤,倘若因此被塵封,張傳海是無法原諒自己的。

張傳海是吳定權的家臣,,吳定權欣賞他有勇有謀,提拔他做了總兵,故而他的令牌與他人不一樣,他的令牌上刻了吳家家徽。

覃姑擦了眼淚,又環顧了一圈周圍,凋零的庭院,破敗的房屋,屋頂上站着一隻不知名的小鳥,啾啾的一聲后衝天飛去,“走吧,張大哥。我們先在梁府靜觀其變吧。”

跟蹤了一夜的陸小鳳回到客棧,花滿樓已經精神抖擻的在等着他,“看來你是發現了什麼。”花滿樓給陸小鳳倒了一盞茶。

“沒錯,確實是他。你猜他去了哪裏?”陸小鳳將杯中的茶一飲而盡,笑看着花滿樓。

“普通的庭院必定逃脫不了衙役的巡邏,此處不是胡縣令的別院,那必定也與胡縣令相關。”花滿樓從陸小鳳的語氣里聽出了意外之色。

陸小鳳哈哈大笑,“花滿樓啊花滿樓,你每次總是離答案很近。”花滿樓和陸小鳳之間的默契好像不用多言,花滿樓雖然雙目失明,但是在陸小鳳身邊,陸小鳳就是他的眼睛,他所看到的,他會毫無保留的告訴他,因此,有時候,他們不需要多言,便能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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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小鳳拿起花滿樓的手,在他的掌心寫下“囚”字,花滿樓會心一笑,“陸小鳳,看來你上一次沒有發現大牢的秘密啊。”

“我想,或許海崖村裏有人知道當年的一些事情。”就在陸小鳳和花滿樓打算怎麼去探查大牢時,一位手提菜籃的老婦走到近前。“二位公子,我家主人有請。”

陸小鳳看了一眼花滿樓,花滿樓點了點頭,二人便跟着老婦人一道離開了客棧。

走出客棧,老婦人帶着二人來到後巷,從菜籃子裏拿出一塊方巾交給陸小鳳,“還請陸公子戴上。”

陸小鳳看着手上的方巾,“我戴上是看不到,可是花滿樓的聽力和嗅覺你們該怎麼辦呢?”說罷,陸小鳳戴上了方巾。

“這我們自然有法子,請二位公子上馬車。”陸小鳳和花滿樓上了馬車,花滿樓端坐着,陸小鳳倚着馬車,“花滿樓啊,就靠你的耳朵和鼻子看看我們去了哪裏了。”陸小鳳調侃道。

“我想他們不會讓我們輕易知道這個地方的。”花滿樓並不覺得他們如此得謹慎,會輕易讓自己靠聽力去判斷。

果真,待二人坐好,馬車上的機關被打開了,原本的木窗布簾,一瞬間被鐵板封上,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移動密室。從側邊一陣輕煙飄過,陸小鳳苦笑,這是連迷煙都用上了。

馬車外,方才還是老態龍鐘的老婦人,搖身一變一位年輕活潑的少女,馬車搖搖晃晃地走在海原縣城,路過的人都側目看着這輛造型特殊的馬車。駕車的少女拿着糖葫蘆,哼着小調,馬車轉過一個巷子接一個巷子,直至在消失在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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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作精女配成了首長的心尖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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