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憋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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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裏喧鬧的何大清,在女孩面前羞澀得連句話都說不出來,於是,李建國只好出面:“王嬸,你先來為我們介紹一下怎樣。”
王媒婆望了眼眼前大屋的佈置,微笑開口:“行,那就由我簡單介紹一下吧。”接着指向何大清對女方說道:“這位是何大清師父,他工作是在鋼鐵廠的食堂里做主廚兼班長,一個月加獎金收入一共六十八塊七毛,體質強壯又人品可靠,看他身形就知道是那種疼愛妻子的男人。”
媒婆的讚美,聽得何大清有些飄飄然。畢竟薪水數字他可是認真的,絕不可能作假。
介紹了何大清后,媒婆又介紹了身旁的女生:“這位是徐慧真,家住正陽門外,是城市戶口。她和一位妹妹相互依靠。我們慧真是個處子,真要嫁到您家裏,可得用心呵照料。”
何大清的目光快速閃過徐慧真,然後低下了頭,略顯木訥地說:“王嬸說的有道理,我會珍視慧真的。”
聽到徐慧真是城市戶口,李建國有些不解。雖說何大清收入可觀,但一般城裏的女孩子看伴侶更注重經濟條件和門第。然而,很快他就明白了徐慧真來相親的原因。
徐慧真嗓音細柔,卻帶着堅定:“何師傅,既然要相親,就應當坦誠相對。”
她提出要求:“我想說清楚一點,如果你能滿足以下條件我們可以繼續。如果對我的需求太過苛刻,我們就當成一場玩笑,各尋歸宿,你看如何?”這使何大清心中微微打鼓。
看見李建國點頭,何大清才稍微安心:“好的,你說吧。”
“我家中只剩我和妹妹,父母在生前唯一的要求是我要替他們傳宗接代。若何師傅你能承諾,我們未來孩子的姓氏跟在我這邊,那麼我對此婚事並無異議。”聽到這樣的話,何大清心頭的一塊石頭落地了。
“哦,原來是這樣的。”他毫不猶豫地回答:“沒問題,我答應。”
何大清的想法簡單明了,只要能把姓氏的問題解決,其他條件他都能接受。在他的世界裏,能找到這樣一個善解人意,願意接受他條件的女子,已是非常幸運的事情。
有了傻柱這個繼承家業的兒子,就算孩子們跟徐慧真姓,也無足輕重。更重要的是,徐慧真不只是個女兒身,而且長相出眾。哪怕孩子們冠以別人的姓氏,對她來說也是好事。人們紛紛說:"瞧,何師傅真是個深愛妻子的好男人,還未結婚就已經如此懂得遵從妻子的意願。"
"呵呵,慧真,你將來嫁過何家,可就享福了。"媒婆王媽插話說。
聽到何大清對於如此重大事項毫不猶豫就點頭同意,徐慧真心生歡喜,對他的好感更增幾分。
李建國緊接着提出:“既然徐慧真與我大清哥一見如故,那我們商量婚禮事宜吧。”
王媽建議:“不如今日就是吉日,下周日就是良辰,要不去那天如何?”何大清卻道:“下周日恐怕不成,下周有個老李兄弟要去競選族長,到時候還要我投他一票。”
李建國接著說道:"那就不必急於這一時。大清啊,投票先放下不提,競選周未肯定會比較忙碌。咱們可以推遲到下一個周末或者再下一個,以免大家時間衝突。"
徐慧真淡笑着表示:“我都隨你們安排。”
何大清也笑着應允:“那就在下下個周好了,不一定要周末,我的朋友本來就少,找個合適的晚上聚一聚就行。”
徐慧真又補充道:“我家只有我和小妹,加上鄰居家,人數也不多。”
看到何大清和徐慧真心意相通,李建國便定下日期:"就這樣定,最近這幾天我們可以慢慢商討細節。
如果慧真你想早日搬過去的話,就先跟我領證,好讓我那大哥的廚藝也提前為你展現一下吧。”
考慮片刻后,徐慧真應道:“也行啊。”
兩人感情進展順利,就這麼敲定了下來。為了慶祝這個美好的決定,中午時,何大清特地親自下廚做了一頓豐盛的午餐。餐桌上,徐慧真不住讚美何大清的烹飪技藝,目光中多了幾許暖意。
飯後,她先行回家。周末街道休息,二人約好隔日去辦理結婚證。
何大清激動無比,如同中了狀元的佳婿一般感謝李建國,他的好運彷彿接二連三。“老李,我就像中了狀元一樣迎娶公主,好事成雙了!”他說個不停,對這樣的幸運心存感激。
以他的條件,能抱得歸已經不易,而徐慧真還是城市戶口,對他而言實屬不易。此刻,他感到既滿足又榮耀。
次日。
李建國正在工廠角落品茶時,何大清興沖沖地來訪。手裏捧了一大袋糖果,硬塞了一口袋進老友的衣兜,還不忘展示他的結婚證書,“老李,看看這是我和慧真的證書!我真的不敢相信我現在已經有了慧真這般漂亮且年輕的妻子!”言語間,激動的情緒和音量讓周圍的工友也聽到了紛紛圍攏過來祝賀。
“何師傅您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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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對象模樣如何?能讓我們看看不?”
“恭喜啊,何師傅!這是你的第二春嗎?”
被眾人誇獎,何大清笑容滿面,抓出更多糖果分發給大家:“我們才剛剛領證,回頭我會帶她來跟大家好好認識。別忘了,多吃糖!”
喜悅心情使人神清氣爽。見到何大清的快樂,李建國也為他由衷開心。
傍晚回去的路上,李建國騎行着,正好帶着兩個學徒路過派出所門口。此時傻柱一瘸一拐地走向他們,額頭和雙手都用紅色的藥水抹着。見是他,李建國皺了皺眉頭,立刻停下車子詢問原因。看到是他,傻柱臉上露出憨憨的微笑。
“師父,可不是打架哦,我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啊,呃,現在我在警察局幫忙,也算是執行職務,懲惡揚善。”傻柱的樣子雖然狼狽,臉上卻掛着淳樸的笑意。
得知原因,原來傻柱在巡邏時看到街頭混混在欺凌女孩子,義憤填膺的他就直接衝上去,結果六個傢伙全都服軟趴下了。可惜的是,他也因此受了點兒皮肉之苦。聽完這個,賈東旭和閻解成立即感到憤怒,嘴都在發抖,紛紛表示一定要教訓那群混混。
賈東旭咆哮:“可惡!居然對婦女施暴還敢行兇,柱子你認識那些不,我找人去修理他們!”閻解成都一臉氣憤:“沒錯,這事兒怎麼能輕易算了?雖說咱們贏了,但兄弟受傷就絕不原諒!”
他們的社交網絡也很活躍,一說打架就有一大群熱血青年響應。傻柱憨笑着:“大師兄、二師兄,感激你們的援手,但真的沒事,我毫髮無傷,而且我都不記得他們長啥樣,就算要找,也不易找到啊。”
李建國詢問詳情:“你當場就沒拿下他們?警察難道不逮捕?”。傻柱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本想抓但他們手邊缺警械,加上現場偏遠且兩人勢單力薄,那些混混跑掉了就追趕不上。
賈東旭與閻解成雖仍義憤,但也無法釋懷。李建國將傻柱安置在三輪摩托後座,囑咐閻解放走回去了。在路上,他表揚了傻柱,同時也教誨在出任務時首要保全自身安全。
回到家后,今天院門口等待他們的竟是閻埠貴的二兒子,閻解放。“李叔,糟了,有人找上門,好像是來找傻柱麻煩的。爸派我來的,人很多。”李建國知道來者定是上次被打跑的混混。
聽見消息,賈東旭頓時炸毛:“該死,他們還不來找我們,竟到咱們院來了?”李建國冷靜地指示:“師傅暫不進門,我去其他院子叫人堵住他們,絕饒不了這群渾蛋!”
此時,傻柱下車表態:“我一人做事一人擔,師父,大師兄,他們找的是我,我自己會解決。”
聞言,李建國喝止:“你說的這話就不對了。假如我和你師兄出了什麼事,你想過自己也能扛?別亂來,你聽着,咱們院好幾十號人,被人找茬還得靠外援,這是何等地丟了臉面!”
訓斥一頓,兩人才安分了不少。接着閻解放跑了回來,於是,一行三人往中間庭院前進。
那裏已聚集了許多圍觀的人,婦女們好奇張望,還有十幾個來尋仇的青年和一位高聲罵街的潑辣女性站在其中。
“快讓你那邊的何雨柱出來,把他弟弟傷得這麼慘,今天他要是不賠,我們就跟他沒完了。”
何大清今天請假領結婚證,回家途中卻意外聽說有紛爭,經過多番聆聽,終於搞明白了狀況。他走上前來,謹慎地說:“姑娘,我是何雨柱的父親,我兒子可是規規矩矩的,在派出所服務,一個人怎麼敢對你們六個人動手?”
聽見有人應答,那些氣勢洶洶的傢伙立刻找好了挑釁對象。
他們異口同聲地質問道:
“原來是他那個獃子的老爸!看看你兒子把他兄弟們打成什麼樣了,你是怎麼教孩子的呀?”
“以為派出所就很厲害?他是鋼鐵廠借調來當民兵的,還沒轉正就這麼不知好歹地干涉我們!”
“我們不過是跟小姑娘說幾句話而已,誰惹事非要把我們打了?”
“別跟他扯皮了,讓他給個說法!”他們嗓門響亮,氣焰囂張,有些人手中還握着棍棒,隨時準備一言不合就動武的樣子。
這時,李建國領着傻柱、賈東旭與閻解成從前門步入。見到閻埠貴試圖勸阻李建國,面色焦慮地說道:“老李,你怎麼就把傻柱牽進來啦,讓他先躲遠點兒。”李建國淡定回應:“老閻,傻柱這次沒錯,這是我們家大院子,應該讓他們想躲的是別人。”
雖然李建國聲音並不大,但在近旁,對方的人還是聽到了這些。為首的男子頓時冷笑:“喲,這是哪位啊?口氣這麼大,你知道怕死這個字該怎麼寫的吧?”
看着傻柱歸來,何大清臉色冷厲問道:“柱子,過來跟我說清楚怎麼回事。”李建國向傻柱點頭示意支持。傻柱深吸一口氣說道:“爸,我今天巡邏時遇到這些人欺負一個女同志,我跟我上司制止時,結果他們可能酒後亂性反目反抗。我們合力制服了他們,看我臉上和手上的傷痕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鄰居們見狀,意識到事情的,並非如先前所想。剛才誤認為傻柱是欺善怕惡的一方,此刻聽說他是挺身而出維護正義者,紛紛昂首挺胸,痛斥這些無理之人。
知道兒子即便智力不全,卻不會撒謊,何大清的神情由歉意變為嚴厲。他面對對手,毫不退讓地反駁:“這就是他們說的我兒子打傷你們的證據?我看打得沒錯,就應該如此,要是打得不夠重,還算你們命大呢。”
傻柱本以為會有責罰,卻不料得到父親的認可,激動得滿臉笑容。對方唯一的那位婦人像鬥雞般瞪眼怒喝:“你弟弟確實欺侮了一個待婚女人,那是我弟弟的未婚妻,他們明明是要商量婚姻大事。”
然而,她否認犯罪,這讓傻柱忍不住喊出:“你在瞎說,商議婚事怎麼會大呼救命?”
“你說救人呼救,誰知道是誰聽到啦?分明是你們有問題,聽錯了吧!”
“我和上司都聽見了,明明就是在互相救助嘛,你們說到底是不是?”
雙方吵鬧甚烈時,易鍾海也不知何時返回,在人群中默默觀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