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老師,中科院院士,胡寧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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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老太太如此自私,一心想着口腹之享而無視他的仕途,易鍾海心情愈發惡劣,於是堅定地說服並逼迫道:
“老太太,咱倆是同一條繩上的蚱蜢,你要記得你的位置。要是這次選不上組長,我恐怕就照顧不上您了。”
“假如我順利成了組長,到時候幫您辦個五保戶的事兒也不難,您說對吧,老太太?”
早上醒來時,馬大嬸已經守候在門前。
秦淮如的手已經恢復,但李建國仍然找個借口留下了孫大娘,讓她在家幫忙打理衛生和準備伙食。
儘管明白李建國是在為她考慮,馬大嬸心照不宣地收下了他的這份心意,暗暗記下了他的好。
隨着大爺競選日的臨近,街道上充斥着各類消息,橫幅遍地懸挂,廣播裏也滾動播放起關於組長選拔的通知。
李建國一邊正教導啞柱習武,突然看到一道陌生女人的身影徑直由前院走入後院。“柱子,那是你熟識的人嗎?找後院誰的?”
望着那女性離去的背影,李建國不由產生了疑問,並非是因為她的美貌,而是院子裏突然闖入的陌生人總是引起人們關注,尤其是在剛剛的國度背景下,防範不明來路的人物很重要。
傻柱身手不凡地擺出軍體拳架勢,回答說:“師傅,我不認得,但她來過幾回了,聽嬸嬸們說是老太太遠房親戚,姓白。”
“姓白?”李建國輕聲複述。
這個姓氏令他想到了某人,而且那個人的年紀和身材確符合寡婦的條件。
然而,這讓他納悶的是,為什麼白寡婦會是瞎眼老太太的遠親?
越深入思考,李建國越覺察到了不妥。臨近競選關鍵時刻,白寡婦突然出現,萬一她是為競爭對手何大清做誘餌呢?考慮到傻柱和小雨水還未成年,無法參加投票,這明顯對易鍾海最為有利。
作為一名見多識廣的偵探,他深深理解,兇手往往會從自身利益出發行事。如果真的牽涉到易鍾海,那近期何大清恐怕會遇到相同的圈套設計。
“柱子你自行練着,我去跟你爸商量點兒事情。”
剛邁進門,李建國便瞥見何大正在鏡子前細心梳理髮型,濕漉漉的手指貼在頭上,硬生生塑造了一個年代感十足的形象。而在當今審美來看,這種風格其實還挺流行的。
“喲,老李,你怎麼突然來了?”門外的輪廓一閃,何大清立刻挺直腰板,看見是李建國,尷尬地笑了起來。
“大清,我發現你最近挺在意儀容了嘛,該不會真有什麼心儀的對象吧?”李建國故意明知故問,期待何大清自然表露出心思,從而減少此次造訪的刻意性。
但何大清對別人的愛慕還是處於單相思階段,面對這種問題也不好實言,只能吞吞吐吐地說:“哪裏哪裏,我一直以來就這樣,只是過去工作忙,顧不了這些。”
察覺李建國嚴肅起來的眼神,何大清內心有些緊張,但仍點頭承諾:“老李,咱們的關係鐵得很,你想問什麼都可以,我會全心告訴你的。若是有一點欺瞞,做菜時寧願讓鍋火燒死我。”
“別介意,”李建國急忙寬慰他,接着切入重點:“說說吧,大清,你是否私下與老太太的那位遠親走得太近以至於忽視了我們之間的兄弟情分?”
何大清一聽臉色即刻泛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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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斷續續地說:“我也不確定具體怎麼回事,但似乎挺有可能成功的,老太太似乎願意幫我,她安排我今天放假,實際上是打算促成咱倆的關係。”
李建國一聽,立刻明白了個中含義。
顯然,這是易鍾海利用聾太婆的影響力,意圖顛覆或引誘何大清的計劃,與投票事件有關。
假使真是一段普通的愛情,就算對方是寡婦,就算這事對李建國並無好處,他也絕不阻攔何大清去追求。
可是,電視劇情早已清楚展現,何大清和那位寡婦走在一起不久,對方就病逝了。
而何大清因此失去了顏面,獨自在異鄉度過了孤單的一生。如果不是由於許大茂企圖拿他作工具來對付呆柱,他恐怕已在異鄉埋沒一生。
而且,在他走後,傻柱和雨水承受了不少苦。傻柱甚至受盡了易鍾海欺壓,淪為養老院的負擔。
可以說,何大清的離去直接影響了好幾個無辜人的悲劇。
現在,既然這件事已被李建國提前知曉即將上演,不論是出於挫敗易鍾海的陰招、協助那樸實單純的何大清,還是為了幫傻柱和雨水保住這個蠢笨但心好的父親,李建國都不得不設法阻止他們的關係。
“大清啊,看到你重新找回愛情,本來我應該為你的幸福感到高興,但從目前信息來看,這白女士恐怕並不是你的良配。”李建國注意到何大清略顯不悅,連忙舉起手,試圖安撫他。
接着解釋道:“暫且慢下,聽我把話說完。首先,眾所周知,聾太婆並未親口承認有家庭關係。先前易鍾海聲稱自己是從遠方親戚而來幫忙帶入我們的社區,實則存有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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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突然出現了一個說著不同方言的遠方親戚,你不覺得有點可疑嗎?”
“再者,她的年紀一定有過孩子的經歷。假設你倆走得太近,傻柱可能通過工作得以,但如何安置那女孩雨滴呢?假如是北城本地人,也許還能理解,但她並不是,萬一需要你跟着返回老家,你願意拋棄血脈親人嗎?”
“最關鍵的是,根據我所聽到的女性鄰居討論,她們曾在醫院偶遇她,並暗示疑似患有絕症。你曾嘗過喪偶的滋味,難道願意再經歷一次?”
“所以我的建議是,若接受我這番勸告,不如先把此事緩一緩,找個私密時機去查清她的來歷。”
“到時候你還想要跟她交往,儘管做你的決定,兄弟我不反對。”
李建國掏心窩的一席話,聽得何大清眉頭緊皺。
起初,他確實被白寡婦的美色所打動,面對太婆的撮合提議時欣喜異常,全然沒想過後果。此刻被李建國提醒,這才意識到對白寡婦所知甚少。
連基本的信息如她的孩子狀況都渾然不知。
“李哥,你說得對,我現在對她幾乎不了解,但這也未免過於緊張了吧?不過是交往對象,至於這般陰謀的感覺?”何大清雖然遲鈍,卻也不乏淳樸,面對聾太婆的欺詐顯得天真無邪。
李建國不願繼續爭論解釋,“是不是陷阱或詭計,在你完全了解之後自然會明白。我有一件事要提醒你。”
“當今天聾太婆如果邀請你在談話之後立即關門,那麼百分之百是陷阱無疑,否則以她的個性不可能用如此陰險不堪的手段,你覺得對嗎?”
何大清哈哈大笑起來:"不會吧?怎麼可能會呢?我覺得老太太雖然脾氣不太好,人品應該是沒問題的,這樣的事她是做不出來的吧?"
李建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如果你把我當作兄弟,就應該聽從我的建議。”
話說完后,李建國的時間也來到了上班點。
憨柱、賈東旭和閻解成就一起幫忙把侉子抬出了院子。李建國跳上自行車說:
"看來以後在外面找停車位很重要了,免得一直打擾你們幾個來回搬運,真的很費事。”
另一方面,何大清再次對着鏡子梳理他的髮型,吩咐憨柱照看家中事務,他自己則走向後院。
到了後院,啞婆婆家的門大敞四開。
何大清走到門口,往裏看了一眼,出聲道:"老太太,你在嗎?"
"大清來了,快進來。"屋裏傳出啞婆婆歡快的笑聲,邊上正是曾被李建國目擊的白寡婦。
見何大清進門,白寡婦的眼神閃過一絲嫌惡。這傢伙長得多醜,但是想到他作為軋鋼廠食堂的大廚,月薪可觀,一般人確實難以獲得這樣收入,這讓她面上不由帶出了笑意。
白寡婦用細細的聲音打招呼道:"大清,你今天又要給老太太做飯啊。"
何大清偏愛她的小鳥依人的姿態,這溫柔的聲音更讓他有種想要庇護的感覺。
"是啊,老太太說這幾天有點饞,叫我來做頓好吃的。老太太,今天你想吃什麼?"他對老太太的回答爽快無比。
啞婆婆露齒一笑,年紀雖大,仍有滿口皓齒。她回答:"我想吃魚了,大清,你就先在家裏陪着青竹吧,我去市場買魚。"說著就要起身出門。
這時何大清心中警惕起來,這老太太的表現怎麼和剛才李建國的話如此相似?莫非她出門就會將門反鎖?
還不容他深思,就聽到了啞婆婆離開的聲音,緊接着一聲"喀嚓",門從外面上鎖了。
這個聲音像一把錐子刺穿了他的意識,使他驚醒。何大清連忙跑到門前試圖打開,卻發現門已紋絲不動。門外,啞婆婆的笑聲陰險而得意:
"大清,我的傻孩子,這是為了你好。今天哪兒都別去,和青竹好好獃在這,讓青竹幫你生個孩子,這對你才是最好的。”
聽到這些話,何大清的第一反應就是:李建國真是個精明的人,竟能洞察如此細微,連鎖門這種可能都想到了。
回看白寡婦,她臉上泛着緋紅,眼神里流露渴望,顯然與啞婆婆串通好,就是為了幫他繁衍後代。
想到才僅僅見過幾次面,雙方彼此了解有限,這樣輕易就願意為一個男人生孩子的女性,怎能不是問題多多?
何大清意識到,之前或許因被白寡婦所迷惑,一時無法抗拒的引誘。但現在有了李建國的警示,再陷入其中便顯得荒謬。
他決定找出對策離開此處。門已經被鎖,但他注意到窗戶未合緊,於是搬來凳子準備攀爬。
白寡婦注意到何大清異常的行為,立刻詢問道:“大清,你這是在做什麼?”何大清扭頭望了她一眼,眼中帶着失落:“青竹,沒想到你會是這樣的女人。”
"今天的事……是不是和老太太早有預謀?我們才相識沒多久,你怎麼如此心急,是不是藏着什麼不想讓我知道的?"白寡婦沒想到,儘管何大清看似愚蠢,竟然也察覺到了自己的隱瞞。前幾天,她被確診患上了絕症。若是有足夠的錢治療,她的存活期或許還能延數年;否則,最多只是一年的生命了。因此,她才忍受與外表醜陋卻能掙錢的何大清結合。
她原以為,這一切並未瞞過何大清,但他可能並未發現實質,只是心中產生了疑竇。白寡婦鎮定下來解釋:“大清,你誤會了。我是獨力照顧兩個孩子的母親,確實感到很艱難,才會想要找一個幫手,與你共度時日。”
"的確,關於孩子的秘密我一開始並沒有告訴你,對此我很抱歉。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理解我的困境,”她說著懇切的目光盯着他。
“我能理解你的苦衷,但在此之前,我想了解你全部的過往。今天就罷了,”何大清說完,果斷從窗口一躍而出,落地后顯得神情有些落寞,不自覺地走進了鋼鐵廠。他已無意返回大院,轉而徑直走向了一車間,尋找李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