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岷絕山匪
月黑風高，李無二順着山邊找到了那處山坳。
山坳深處還真有一處寨子，寨門口站着四個男子，身上衣着皆是同那村子裏的壯漢一般。
“呦，這寨子的土匪還挺團結啊，這衣服都是一樣的。”
李無二找了個隱蔽的角落便是翻牆進去。看周圍沒有其他匪徒，便是細細的探查起來。
這寨子還挺大，走了半天便是看見大小房屋不下二十座。
隨便找了一個草屋看了眼，發現裏面躺着的竟是一對母子。
“婦孺，沒意思。”
下一間。
“老弱，孩童，無趣。”
下一間，再下一間皆是如此。
這不禁讓李無二有些疑惑。“不是這是寨子還是村子。開玩笑那，男的呢？”
正納悶呢，就聽見寨門口熙熙攘攘的進來一行人。
粗略一查大概有七八十號人，上到中年老漢，下到十八九的青年人。
為首一人看着四十多歲，身上披着不知名動物的皮襖。
“去，把糧食推到倉庫里去。老武，點查仔細嘍，別落下了什麼。”
“好嘞大哥。”
李無二見那人交代幾句之後便是走了，留下一幫小弟在那裏忙活。
看見寨主走進後面山坡上一座稍顯豪華的屋子，李無二偷摸看了一眼，只見寨主進去之後，裏面就出現了兩個年輕女子，頗為不情願伺候着他脫衣洗漱。
李無二想了想，現在對他動手有些為時過早，寨子裏的情況還有些不明。
打定主意，李無二又回到了門口那二十多座草房子那裏，見其中已經有不少男子回了屋子裏，李無二見一男子還沒進門，便是從暗處捂住他的口鼻拽了進去。
“若敢出聲，你小命不保。”
那人驚懼的看了眼李無二，只能點了點頭進行示意。
李無二見周圍沒人發覺，便是鬆開了手。那人也是膽懼，跪在地上一言不發。
李無二低聲問道：“我問你，你可是這岷絕山山匪？”
那人咽了口口水，抬眼看了一下李無二，黑夜中看不到對面人的容貌，心中沒底，但也只能開口回道：
“回，回大人，小的，小的是，是那洋槐山下，槐村村民。”
“那你怎會在這岷絕山下當山匪。”
“回大人，幾月前有一軍隊前來，不由分說便是殺人，我們村原本二百多號的人跑出來的僅剩老小六七十的人，為了吃口飯，無奈之下才，才入了這寨子。”
“現在軍隊已經走了，你們怎麼不回村裡。”
“他們不放人啊，我一家子全在寨中，他們不放人，我又能怎麼樣呢。之前有人帶着老小準備跑路，那群土匪抓到后，當著我們的面...唉。”
“這寨子裏土匪有多少你知道嗎。”
“算上寨主土匪一共有五十七人。”
“五十七，寨主身手如何。”
“小的不知，但聽說寨主和他幾個弟兄都會些拳腳。”
“好。”李無二稍作停頓，開口問道：“我若是幫你們逃出去，你們這些人能給我多少銀兩。”
那村民一聽連忙抬起頭，有些震驚的說道：“大人，大人是官府的人？”
“別說廢話，能給多少。”
“我們身上的銀子都被土匪搜颳了去....”
“唉。”
“求大人，大人救救我們吧，我們再待下去可能命都要沒了啊，大人。”
“要死啊，小點聲！”
那村民連忙捂住自己的嘴，看着四周沒有人來，便是鬆了口氣。
“一會兒你回家，就待在家裏不要出來。”
“大人，大人要出手嗎？”
“別問，擱屋裏待着。這寨子裏還有你們村裏的人在外面嗎。”
“沒有了，都都回家了。”
“那好。”
李無二剛要走，就見那人連忙抓住李無二又說道：
“啊對了大人，咱們村裡好幾個姑娘都被他們抓了去，您可一定要救他們出來啊。”
皺了皺眉，李無二不耐煩的說道：“女的我不動。”說完，甩開那人轉眼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再次來到寨主所在的屋子裏，透過窗縫看見裏面的寨主正在床上翻雲覆雨。
李無二見狀也是氣憤不已，怎麼感覺這群人在晚上只會做這種事，不會幹點別的么。
如果現在殺他那床上的二女如果叫喊容易暴露，還是從底下往上來吧。
如此想着，李無二便是從離得較遠的屋子先動手，這群山匪把村民都聚到門口處，自己倒是和他們分割開來，倒也方便了自己下刀。
拔出佩劍便是藉著黑夜掩護穿梭於房屋之中，原本還有些嘈雜的人聲，也漸漸安靜了下去。
來到一處屋子，就見裏面一光頭壓着一女子。李無二也不停留，直接閃身進去一刀了解那人性命。
趁着那身下女子沒反應過來，便捂着她的嘴。
李無二伸手做禁聲，扯下那已經咽氣的光頭，拿過被褥蓋在那女人身上，便是開口說道：“想活就別出聲。”
那女人恐懼的眼神中還有些迷茫，這一時間只能麻木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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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開手見她沒有喊叫，李無二點了點頭繼續說道：“穿好衣服在房間裏等着，一盞茶后出去找你們村裏的人，叫他們整理好東西之後就回村。”
那女子聽后這才緩過神來，連忙出聲問道：“大人是來救我們的嗎？”
李無二沒有理他，認準了下個房間便是跳窗而出。
如此時間，救下七女之後，這才又一次來到了寨主的屋子。
看着還在蠕動的寨主，李無二這下是真忍無可忍，直接提劍殺了進去。
那寨主聽見房門被踹開，剛抬頭就只見劍光一閃，人頭便是落在了地上。
然而床上二女看到這一幕頓時被嚇得尖叫起來，李無二這次倒是沒管，而是衝著滾落的腦袋賞了一腳。
“我去你的吧！”
頭顱透過窗戶，飛的遠遠的，融入黑幕之中，也不知道落在了哪裏。
“踏馬的一天天正事不幹就知道睡女人，我看都特么快看吐了。”
吐槽一番感覺還不過癮，便是扯下床上的無頭屍身，對着下面的髒東西咣咣踩了幾腳。
發泄完之後，李無二才看向縮在床腳的二女，發現這倆人模樣長的很是年輕，便是問道：“你倆多大了。”
其中一個膽子稍大一點顫抖着的開口說道：“十，十五。”
“可過笄禮？”
“還，還沒。”
“嚓，畜牲。”李無二又補了兩腳，回頭對着二女說道：“穿好出門去找你們村裡人，今天晚上就能回村了。”
見二女沒有回話，便是轉過身出了門。
“走的時候給他兩腳，解解氣。瑪德，禽獸。”
關上房門，李無二掐着指頭數着。
“四十八加五是五十三，那人說有五十七個，剩下的四個呢？”
李無二站在圍欄處俯視着寨內，發現門口火光，依稀有兩個人影在那來回走着。
“奧對，守門的還有四個人，加起來正好五十七，夠數。”
身形躍起便是直奔門口而去。
料理完門口四人。李無二收劍入鞘，拍了拍手。
“搞定！”
這次李無二大大方方的從正門走了進去，找到之前那人的草屋，敲響房門。
“喂，是我，開門。”
屋內人一聽，連忙躁動起來，偷偷給門打開一道縫隙，看見門外是李無二，連忙打開門把李無二拽了進去。
看着門外沒有土匪身影，這人才鬆了一口氣。
李無二見狀一笑，開口說道：“沒事了，都解決了，五十七個，一個不少。”
那人聽此話一愣，完全不敢相信的問道：“解決了？你一個人？”
“嗯，還行吧，都是普通土匪山賊，沒有什麼厲害的。”
看着那人不敢相信，李無二也不打算再解釋下去，反而問道：“你怎麼知道這一寨土匪的人數的。”
“奧，我家裏的是給那些人煮飯的，自此才知道的。”
“哦。”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一名婦女，李無二對她點了點頭，說道：“這消息挺有用，乾的不錯。”
說完，李無二轉過頭向男子問道：“這土匪被滅，官府給不給賞銀啊。”
“給的給的，不過官府也下過通知，說活的逮到了交給官府就行，死的需要犯人的首級以證明是犯人本身。”
“呃....”李無二抿了抿嘴，有些心虛的問道：“那他手下的行不行，比如二當家，三當家的呢。”
“這個，應該不行，畢竟這伙土匪只是在我們這一片剛出名的。而且現在官府已經不是之前的那個了，新來的大老爺也不知道會不會細查。”
一聽這話李無二頓時難受的很，很是後悔剛才泄憤的決定。
“唉算了算了，就當做好事了。”
心死的李無二不管一旁阻攔的男子，推開房門就走了出去。男人剛想追出去，又怕被土匪發現，便是躲在門后，探着腦袋四處觀望着。
等他在看李無二的時候，卻發現早已是沒了蹤影。
這一夜，直到那九個被抓去暖床的女子回到草屋跟家裏人說明，這才引起了轟動，眾人皆是收拾東西，連夜回到了村子。
出了寨子的李無二有些難過，這人生的第一桶金就這麼葬送在自己的腳下，屬實是難受的很。
順着原路往回找，找了許久也沒找到去往山洞的那條路，便打算先下山，在山下的官道上往前走着。
月明星稀，當月亮行至頭頂，李無二藉著月光看到了城牆，當下便是無視衛兵，熟練的翻過城牆。
辨認了一下方位，李無二便是尋找着李有才的府邸。
“哎呀，這房屋佈局怎麼感覺有點怪。”
懷疑是自己晚上看不清楚，李無二隻能憑藉著感覺走到一處精緻府邸。
“應該是這了吧。”李無二有些拿不準。
看到深色大門緊閉，李無二跳上這府邸牆頭，看見裏面依然燃着幾處燈火。
陌生的環境讓李無二斷定自己走錯了地方，但困勁上來，身體便是有些發懶。
最後決定在此地先借宿一晚，萬事明早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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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想要找一個柴房對付一晚的，但又看見一角落的小屋子裏面沒人，床鋪被褥又是一應俱全。
李無二哪裏忍得住放下柔軟的床鋪而去睡那乾冷的柴房呢。
翻身進屋，關好門窗，鎖上房門之後便是舒舒服服的躺在了床榻之上，不多時便是睡著了。
寂靜的黑夜中，角落裏微不可察的發出咔噠一聲。隨即那面牆上的書架竟是憑空移動了起來。
書架向兩側平移，中間便是露出一黑漆漆的孔洞。
其中一人手拿油燈，緩步從中走了出來。
藉著燈光，那人回身關好暗道，轉回來就見床榻上竟然躺着一人。
驚異之中見李無二睡的熟，便是壯着膽子走上前，提着燈仔細瞧着李無二的模樣。
“不是府中下人，是刺客么。刺客能來我家睡覺的？”
轉過頭又看到放在一旁的佩劍，眉頭一皺，伸手便是把佩劍拿了過來。
可她沒想到這柄劍頗為沉重，一個沒拿穩便是倒在了李無二的身上，手上的油燈也是打翻熄滅了。
李無二立馬驚醒起來，急忙看着那躺在自己身上的人是誰。
那人也是有些尷尬的抬起頭，見李無二醒了過來，抬起頭解釋道：“那個，我不是故意的。”
李無二倒是一驚，連忙翻身按住這人，出聲問道：“你是誰？怎麼進來的。”
那人被李無二壓的有些喘不過氣，便是急忙開口求饒說道：“你，你先起來，我，我喘不過氣了。”
李無二此時也是清醒了幾分，見這人手無縛雞之力，便是起身鬆了手。
等那人爬了起來，李無二便是質問道：“你是怎麼進來的，來找我又有什麼目的。”
床榻上，那人有些委屈反問道：“這些話應該是我問你吧，這是我的房間。”
女的！
這一想來，鼻子便是聞道一股異香，香味極其特別，李無二倒也是好奇的多聞了幾下。
“你是色狼嗎？”
李無二有些不好意思的咳嗽幾聲掩飾自己的尷尬，連忙出聲解釋道：“不是，就是感覺你身上的胭脂味有些奇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