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再賭
“停，你別喊我，我膽顫。”
李無二連忙制止李洺月，頗為懇求着說道：“算我求你，你喊我什麼都行，別喊我夫君。”
“那，我喊你，二狗？”
“行啊，行啊，聽着親切的很啊。”
李洺月卻是搖着頭說道：“不行的，夫君。雖然我是亡國的公主，但如今在昔日的臣下面前我依然是公主，你也是我李王朝的駙馬，如此稱呼，實在是不雅。”
“我覺得挺好的啊，既能體現你我感情交好，我也聽着舒服，一舉兩得啊。”
“這種稱呼私下可以，在外面是不行的。”
李無二捂着腦袋不知道該怎麼辦，萬般思考下，才無奈的說道：
“好吧，對外我忍了，但是私底下你可別這麼喊我了，你每喊一聲我就覺得肝痛。”
李洺月笑着點了點頭：“嗯，好，那就這麼辦吧。”
“丫頭，你們剛才在嘮什麼，怎麼都皺着眉頭。”
“哎呀，你別總是叫我丫頭啊，你是我丈夫又不是我長輩。”
李無二滿臉愁容：“那我喊你什麼？”
“月兒啊。我父母都這麼叫我的。”
“奧，月兒。”李無二拗口的叫了一聲。
“嗯。”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李無二總感覺喊了月兒之後，她的眼睛裏好像散發著點點星光。
撓了撓頭，這一時間感覺有些不對，還有一種淡淡的熟悉感。
李洺月見他不語，便是關切的問道：“無二，想什麼呢。”
“沒事，沒事。哎，你倆之前都在說什麼呢，看你滿臉愁容的樣子。”
李洺月拉起無二坐在椅子上，拉着他的手便是說道：“就是一些往後的部署和規劃。”
“原來如此。”
“你要聽嗎？我跟你說說？”
李無二連忙搖頭：“算了算了，我可不懂你們那些彎彎繞，聽了頭痛的很。”
“那你呢，你是跟着我還是...”李洺月沒有說完，只是緊緊的抓着李無二的手。
“我？”李無二仰起頭想了想。“我也不知道，就隨便逛逛唄。”
“要走？”
李無二也是點了點頭，看着李洺月有些不舍的樣子，開口說道：“我看那李有才對你挺忠心的，不似奸臣模樣。”
“嗯，李叔也算是看着我長大的長輩，他待我如己出。之前懷疑也是他離開的節點太過於蹊蹺，歷經宮變，即使是他，我也不敢輕易相信。”
“是嗎，我看你還挺信任我的。”
“之前到也還懷疑過，只不過...”
“只不過？”
“若不是我母親讓你保我，我真懷疑你能把我扔到不知名的地方去自生自滅。”
這句話說的李無二有些心虛，好像之前有那麼個時候想過。
見李無二抿了抿嘴，李洺月當即指着他氣憤的說道：“你還真想過，你是不是人啊，沒點同情心嗎。”
“別亂說話，我什麼時候說過。”
“哼，信口不一當心肚爛腸斷。”
李無二閉上嘴也不打算反駁，自知理虧。
李洺月沒好氣的繼續說道：“誰家男的像你把女的當孩子似的，而且我還長的這麼漂亮，真不明白你這木頭看我怎麼就不心動。”
“哪有人家好姑娘誇自己漂亮的，也不嫌害臊。”
李洺月卻是直勾勾的盯着李無二頗為認真的問道：“我不漂亮？”
“好看是好看，那也不能王婆賣瓜，自賣自誇不是，一點深沉都沒有。”
“我這是天生麗質難自棄。”
“行行行，你最漂亮。”
“無二，你我打個賭如何。”李洺月突然神秘兮兮的看着李無二。
李無二喉嚨一動，有些警惕的說道：“賭.......什麼？”
“就賭這天底下沒有比我好看的了。”
李無二一聽這話立馬拍腿喊道：“賭了，這個賭了，這個行這個。”
“那賭注是什麼呢，我想想。”
“不用想了。”李無二頗為激動的說道：“那五百兩，賭我欠你的五百兩，我贏了咱倆賬平，我輸了，我再給你五百兩。怎麼樣！”
“我覺得不好。”李洺月不太認同的繼續說道：“這次我們不賭錢了，賭點別的。”
李無二嘆了口氣，心裏也是暗道一聲可惜。
“我們就賭——吃的吧！”
李無二詫異的問道：“吃的？吃的怎麼賭？”
李洺月笑道：“若是我贏了，你就要給我做一輩子的飯。”
“一輩子？不行，太長了。”
“你別急啊，如是我輸了，我就對外宣稱你我的清清白白，之後你行走江湖，別人也就不會拿這個說事，怎麼樣。”
李無二低頭沉吟，左右一想感覺怎麼都不虧，這個賭不就是白給的么。
“行，可以。”
“那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二人相視一笑，心中都是覺得穩操勝券。
“哎，我怎麼又覺得有些熟悉。”
李洺月拉着李無二往外走去，開口說道：“別管啦，這都快中午了，我們先去吃飯吧，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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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無二渾身一激靈，連忙勸說道：“別喊別喊，我真膽顫啊我。”
吃過了午飯，李洺月又和李有才等人去商議要事。而閑下來的李無二倒是想起了隔壁房間還躺着的孩子。
“也不知道醒了沒有....”
推門而入，便是看見一婢女拿着吃食在喂着。
走上前，李無二見躺着的孩子在那瞪着眼睛張嘴吃着。
“你醒了啊，感覺怎麼樣。”
一旁婢女聽見聲音見到李無二，連忙起身放下碗，對着李無二行了一禮說道：“奴婢拜見駙馬。”
李無二撇了撇嘴，還是沒有適應駙馬這個稱呼。見碗中吃食也不多了，便是對着孩子問道：“還能吃嗎，再給你盛點啊。”
躺着的孩子輕輕的搖了下頭，便是好奇的看着李無二。
讓婢女退下，李無二坐到床邊，看着孩子那好奇的眼光說道：“昨天是我從那人手上救下的你，如今你在這裏很安全。”
孩子點了點頭。
“怎麼不說話，難道嗓子啞了？”
李無二伸出手摸向孩子的咽喉，探查了一番卻覺得沒什麼損傷。
見李無二疑惑，那躺着的孩子輕輕的出了聲。
“繩。”
“什麼？”李無二連忙俯下身子把耳朵湊到嘴邊。
“疼。”
“疼啊，奧，知道了，那別說了。”
李無二見問不出什麼，便是站起身準備出去。
“醫師說了，你這狀態還得保持一個月啊，所以別嫌無聊就亂動啊，這養傷呢，堅持一下。”
出了門，李無二便是打算在去那衚衕去看看。
“唉？如果抓住人販子送往官府，是不是有賞銀啊。”
五百兩，也不是很多嘛！
有了動力，腳步也是快了許多，不多時，便是來到了衚衕口。
李無二這次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周圍，發現這個衚衕存在的地方有些許的詭異。
先不說這裏面的彎彎繞繞的路一點也不好走，就是這臨着商街的一片民屋，李無二就沒見有人擱裏面住。
裏面的房屋多是長了苔蘚荒草，嚴重一點的也是有些破敗了。
這僅是一牆之隔，便是一面繁華一面破敗，倒是讓李無二長了見識。
進了衚衕發現入口已經被打掃的很乾凈，完全看不出這裏死過人的樣子。
這一次李無二沒打算再進去繞，直接騰身上了房頂，站在高處俯視，這下倒也不至於迷了路。
回憶起之前深入的路線，李無二不消片刻便是來到了那日見到三名壯漢的地方。
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城牆，李無二便是打算挨個查看。
屋子院落一間間的查看下去，終於是在角落處發現了痕迹。
這間屋子在最裏面，整體保持的很好，也沒有雜草叢生的景象。推開房門，裏面卻是雜亂無章，滿地的廢物垃圾。
皺着眉頭搜查着，卻是沒看見半個人影，只剩這一地的破爛。
“這麼警覺，當天就跑了？”
李無二不死心的繼續翻找，可是全屋內除了垃圾，傢具都少的可憐，翻找數遍也找不到什麼。
就當李無二打算離去的時候，突然想起來之前李有才家裏人撤離的時候走的是地道。
“難道這幫賊人也是如此？”
李無二想着，便是拿起一旁佩劍在地上敲了起來。
一塊一塊的敲，一步一步的走，終於不負有心人，李無二在牆角處敲到了一塊空心磚。
撬起磚塊，下面卻是土塊。
“土？不對啊，有土怎麼還能有空心的動靜呢。”
不信邪的李無二拿起劍鞘用力的往下一插，半截劍鞘即是入了土中。
“我就說么，這群兔崽子還把門口給堵了。”
李無二立馬以鞘當鍬，不停的向下挖去。
“小崽子子們，今天就是遇到本大爺，要是別人可能走了，可你爺爺我就是愛跟你對着干，今天你要是堵不住我，哼哼。”
那你們可要遭老罪嘍！
挖了半天，終於是挖掉了附着的土塊，露出了地下黑漆漆的地道。
從懷中掏出火摺子，吹着之後伸下去看了看地形，見裏面還算空曠，便是縱身跳了下去。
“我還是想不通那天斷後那夥計為什麼不一起跑呢。”
舉着火摺子順着地道一路前進，走到盡頭髮現出口光芒四射，小心的探出頭去，發現周圍竟是一片樹林。
李無二走出洞口，收回火摺子放進懷中，觀察着四周的環境。
“這塊倒是個藏人的好地方。這洞口明顯是山洞嘛，好傢夥，這夥人是從山洞挖進去的啊。”
沿着洞口處的小路往前走着，李無二便是發現了些許的不尋常。
這路怎麼感覺像是被很多人臨時踩出來的一樣，這被磨爛的草根還有些許的殘留在這條小路上。
就這麼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李無二才走到盡頭，而這條路的盡頭處，正是一座村莊。
而這座村子，面積不大，但是這個時間點，卻只有一間房子升起了炊煙。
看着村子四周有些空曠，此時若是進村有被發現的風險，李無二便是打算等待天黑，再入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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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多久，天還沒完全黑的時候，莊子裏就出來了兩名壯漢，李無二躲在樹后仔細觀望，發現這兩人和那天他殺的壯漢所穿別無二致。
“嘿嘿，讓我找到了吧！”
日落西山，皓月當空。
李無二看着繁星點點，便是提着劍往下面村莊而去。
通過觀察，剛出來的兩個壯漢是出來放哨的。其他人員倒是沒看到。
不知不覺的走到一人身後，手上劍芒一閃，那人便是一聲不吭順着牆壁滑落了下去。
碩大的人頭滴溜溜的從肩膀上滑落。
再次解決另一人，李無二便是往點着燈的那間屋子靠。
臨近窗子，就聽見裏面傳來對話。
“這一天，好不容易抓到個金主還讓人跑了，真特么廢物，幾個大老爺們看不住一個孩子。”
“你可別罵了，你是不知道趙老廣怎麼死的，瑪德，想起來我就害怕。”
“怎麼了，不就是被砍了頭嘛，那有啥的。”
“那有啥？你是不知道那被砍的地方多邪性，那一整個平面，被砍的溜光。”
“哈哈哈，溜光咋滴了，瞧把你給嚇的，小膽兒。”
“去邊拉去，特么的下回我給你拉一刀。”
“來來來，你拉吧，我看你砍的多齊整。”
“瑪德老子一泡屎拉你頭上。”
“窩草，你是真噁心。”
........
李無二聽着動靜感覺裏面就兩個人，不再多說，一個閃身闖了進去。
沒等那兩人反應過來，李無二便是砍了一人的脖子，回手一劍又是砍掉了另一人胳膊。
刀法之快令兩人猝不及防，等站起身，一人腦袋掉落，另一人捂着胳膊躺在地上，被痛的直打滾。
李無二一腳踩住斷臂那人，劍尖指着那人脖子就問道：“這裏就你們四個？”
那斷臂漢子此時頭上冷汗直冒，喉嚨上的劍尖所露寒氣令他哽咽。
“說話！”
“是，就，就我們四個人。”
“你們是什麼人。”
“小的是岷絕山上的山匪。”
“岷絕山？在哪？”
“順着山下，不出二里便能看到山坳處的寨子。”
“哦，好。”
“我知道的都說了，饒我...”
唰。
壯漢那帶着滿臉恐慌的腦袋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