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李有才
李無二眯着眼睛黑着臉,無可奈何的他只好承認自己輸了的事實。
白修文見李洺月如此高興的模樣,也是對李無二頗為的認可。
“白前輩,在你來之前我們已經收拾完了,只是他想跟你比試一番,這才有了我二人的賭約。”
“李管事這一劍令我欽佩,不知道可否告知此招名稱。”
李無二瞪了白修文一眼,開口說道:“這是刀法,不是劍技。還有,這招就是平砍,沒有什麼名字。”
“刀法?平砍?”白修文聽言呆愣半天,反應過來才哈哈大笑,說道:“有趣,有趣,沒想到小友竟是如此有趣的一個人啊,哈哈哈哈。”
李洺月不懂這些東西,剛才她在一旁連李無二出劍的動作都沒看到,在她眼裏就只是眨眼間二人就換了個動作,然後就分出了勝負。
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抓到了自己擅長的地方。
“這招還沒有名字嗎,我給你取一個啊。”
李無二卻是否認道:“不用,就是盡全力砍一刀,算不上刀法,配不上名字。”
“誰說的,就算是平砍,那也是你最強的一招啊,怎麼配不上名字。我看啊,你這招就叫洺月!”
李無二一臉嫌棄的看了眼李洺月,直接走到馬車旁上了車。
李洺月卻是不惱,回頭對白修文說道:“抱歉了前輩,這一路需你來駕車了。”
白修文無所謂擺了擺手,說道:“殿下言重了,小事而已。不知此去前往何處。”
“清台鎮。”
李洺月說完也上了馬車,靠在李無二身旁便是繼續勸說道:“就叫洺月嘛,你看這名字多好聽啊。”
白修文也是坐在馬車上,控制着馬匹出了院子,向著清台鎮駛去。
一路上尋尋問問,便是到了清台鎮外,通過衛兵的檢查,李無二三人便是入了城。
白修文駕着馬車尋到一處糧店,李無二從車上下來,進到店內便是有一夥計迎了上來。
“這麼客官要什麼米,我們店近幾日剛收到南方的粟米,客官要不要買回去嘗嘗。”
李無二聽他說完四處看了看,見店內並無其他人影,便是從懷中取出一枚玉佩遞到那夥計手中。
“去,叫你們掌柜的掌掌眼。”
夥計一看手上的玉佩,便知道這不是自己操心的事了。答應了一聲,便是往後面去尋掌柜的了。
李無二沒等多久,一有些發福的中年男子便是快步走了過來,看到李無二,連忙拱手說道:“客官有什麼吩咐。”
李無二說道:“帶我去找李有才。”
掌柜的點了點頭,便是吩咐夥計看店門,帶着李無二出了店。
李無二示意他上門口的馬車帶路,他也是滿口的答應着。
由他帶路,四人坐着馬車來到清台鎮西北角一處宅邸,那掌柜的把玉佩還給李無二后,便是轉身離去了。
李無二也沒多管他,反正找到地方就行了。
拿着玉佩敲門,出來開門的是一個穿着黑色布衣的下人,看着門外站着的李無二,開口問道:
“您找誰?”
李無二也不廢話,直接又是把玉佩遞了過去,看着那下人努了努嘴,示意他去找李有才去。
那下人接過玉佩后仔細看了看,又看了眼李無二的面相,忽的尊敬起來。
打開大門,拱手對李無二說道:“我家主子已經等候多日了,恩人請先隨我來。”
李無二拉住那人,指了指後面的馬車,說道:“跟你家主子說,我不是一個人來的,還帶了倆人。”
那名下人看了一眼後面下來李洺月和白修文,便是應承下來,帶着三人來到了客堂。
交代好茶水點心,便是起身去稟告去了。
後院廂房,那名下人敲了敲房門,開口說道:“主子,你之前囑咐過的那個恩人他來了。”
屋內正在休憩的李有才連忙起身,穿戴好后推開房門,看着那人問道:“那人現在在哪?”
“在客堂。”
知曉了地點,李有才大步流星的趕到客堂,看着屋內三人,李有才奔着李無二而去。
“哎呦,恩人啊,您可算來了。”
李無二一見李有才這麼熱情,倒也不好意思的起身客套道:
“有事兒耽擱了。”
拉着李無二坐下,李有才看着一旁坐着的李洺月和白修文說道:
“這二位是....”
李無二剛想介紹,卻見李洺月摘掉頭上白色帷帽和臉上的面紗,對着李有才說道:
“李叔,別來無恙。”
砰!
李有才見其真容,激動的立馬衝上前去啊,拉着李洺月的手,雙膝一跪,失聲痛哭着。
一旁的白修文見此情形搖了搖頭,放下茶碗跟李無二打了個招呼,便是出了客堂。
半晌,李有才才緩過勁兒,淚眼婆娑的看着李洺月說道:“殿下,真的是殿下。殿下還活着,真的還活着。”
李洺月蹲下身子安慰着李有才,開口詢問道:“李叔,可以跟我講講那日的事情嗎。”
李有才聞言趕緊扶起李洺月,二人坐在凳上,李有才緊緊握着李洺月的手,看着熟悉的臉龐,開口道:
“殿下,我慢慢跟您說。”
“吳軍圍城前半月,我在府上收到家書,信上說家母年老體衰,已是病危。我當即向李皇告假回鄉,可當我回鄉時,卻發現家中老小皆被奸人所害,我當時悲痛欲絕,帶領妻兒就要去縣府衙門要個說法。”
“可還沒出門,便被縣令帶兵圍困。若不是高統領拚死相護,帶我們殺出重圍,現如今我這一家三口也已經是骨散魂消了。”
李洺月聽着也是皺起了眉頭,便是詢問道:“那我鄭姨和清怡姐現可在府上。”
“沒有,她們母女倆被我安置在別處。”
李有才繼續說道:“殿下,那之後我們一家東躲西藏,致使吳軍臨城,我原想殺進城去與我皇一同戰死沙場,可.....”
李洺月連忙開口說道:“李叔,我沒有怪你的意思,當日之形勢也是中了吳軍之計,怪就只怪那些朝中奸臣。”
“殿下,我李有才蒙受先皇聖恩,當日圍城未與我皇同死於戰場,已讓我後悔不已,如今得見殿下,想必也是上天安排。今後微臣的這條老命,定會助殿下光復李國。”
說罷,李有才雙眼淚流,語氣之中皆是哀慟之情。
一旁站着的李無二看了半天也是感到頭大。有心想走,卻又放心不下李洺月自己在這,即便這李有才是個老頭。
李洺月出言安慰了許久,才讓李有才平靜下來。
李有才見李無二站在李洺月的身後,便是開口問道:“當日情況緊急,還未來得及請教恩人姓名。”
“李無二。”
“李,無二?”
李有才看向李洺月,詢問道:“殿下,這位是。”
李洺月開口說道:“說到這我倒是要問下李叔,你可聽過游蠱道人。”
“游蠱道人?”李有才沉思片刻,搖了搖頭。
“我在朝中從未聽過這等名號。”
“我師父也就在落日山周邊有點名氣,你不認識也正常。”
李有才站起身來到李無二面前細細端詳着,良久才開口說道:“恕我冒昧,小友你的名字是何人給起的。”
“我師父啊,還能是誰。”
“那小友你家中午父母是何人,可否告知在下。”
李無二無所謂的說道:“我是個孤兒,十五年前,被我師父在落日山附近撿回去的。”
李洺月是說明了李無二下山的原因,以及他入皇宮救出自己的事情。
聞言,李有才也不禁陷入了沉思。
良久,苦思無果的李有才開口說道:“不知道,從未聽說有皇族子弟外出從道的。”
“小友可否告知尊師姓名?”
李無二搖了搖頭,開口解釋道:“我一直都喊他老頭子來着。”
“這....”
李無二見狀也是頗為疑惑,便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小友有所不知,這'李'姓是我國國姓,只有皇室宗親或先皇賜姓方才可以。”
“哦。”李無二轉過頭看向李洺月,便是打趣說道:“所以我可能真是你哥?”
李洺月白了他一眼,說道:“想得美。”
李有才也是否認道:“嗯,證據太少,而且這游蠱道人也不一定是皇室中人,使用‘李’姓,有可能是隨口而為吧。”
李無二擺了擺手,說道:“別費勁猜了,愛是什麼是什麼唄。當下緊要的,是抓緊吃頓飯。”
走了這麼些天,路上經過的都是一些村子什麼的,連個小縣城都沒有。
李無二原本就有點挑嘴,又跟李洺月吃了這麼些日子,挑食的毛病倒是日益見長。
“啊哦對對,忘了忘了。”李有才連忙站起身,拉着李洺月就往堂中走。
“老爺,還沒吩咐下人做呢。”一旁下人走上前出聲提醒着,
“哎呦哎呦,瞧我這腦子,快去快去。”
李洺月在後面會心一笑,也是拉着李有才回到座位上話起了家常。
李無二待着無趣,想着餐飯也晚,便是打算出去去外面轉一轉。
剛出大門口,就見白修文坐在台階之上,大大咧咧的撫着一名丫鬟的手,口中說道:“姑娘,我見你天庭飽滿,壽線綿長,看這掌中此紋走向,你這一生也是福源深厚,富貴即來啊!”
“啊?是嗎,謝謝道長。但是我還要去幫廚,還請,還請鬆手。”
“哎,姑娘不急,我在與你細看看這面相,哎,姑娘。”
在那丫鬟的極力掙脫下,便是掙脫開白修文的手,滿臉羞紅的奔着后廚而去。
“哎,福緣深厚啊。”白修文看着那丫鬟消失在房屋中,也是感嘆一句,剛轉身便是看到了在一旁看戲的李無二。
“哎呦,李總管出來了,裏面這是結束了?”
李無二一臉嫌棄的看着白修文,便是開口說道:“沒,還話着家常呢,我嫌無聊便是出來轉轉。”
白修文也是瞧見李無二毫不掩飾的嫌棄之色,便是開口解釋說道:“我見那名女子福緣深厚,便是想着結交一番。沾沾她的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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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長還會觀相?”
“略知一二。”
“那你看看我呢。”
“你?”白修文眯着眼看着滿臉期待的李無二,開口說道:“你有什麼可看的。”
“不是,我怎麼就沒什麼好看的了。”
白修文撣着衣袖:“你倒是輪不上好看,只能說是一般。”
“我嚓嘞。”李無二被氣的急切,抬手作勢要打。
可白修文卻是直接把臉伸了過去,撇着嘴瞪着眼珠子挑釁着說道:“來,你來打我。”
原本只想裝裝樣子的李無二聽見這話,一個沒忍住便是扇了過去。
咻~啪!
巴掌沒到,下一秒卻見李無二身形倒飛,直接被扔到了前院大門。
在落地之前急忙穩住身形,看着眼前棕紅色的大門,李無二懵了。
“不是,我怎麼過來的。”
看着還保持着扇這個動作的巴掌,回頭一想卻是一點也想不起來交手的經過。
“不行,我得問問去。”
轉回身往後院跑着,到了地方,卻不見白修文的身影。向路過的下人問了問,就說白修文往大門口去了。
“我這剛在大門口回來的啊,我怎麼沒到他。”這時候一抬頭,就見高聳牆頭上,白修文向他招了招手,一轉身,身形便是離奇的消失了。
腳下一踏,便也是飛到牆頭之上,四處觀望着,卻不見白修文絲毫身影。
“哎呦,我還就不信了,輕功上我還能輸給你不成!”
說完,便是輾轉騰挪於屋頂之上,這偌大的清台鎮不到半個時辰便是被李無二走了個遍。
可是大小房屋,奢華府邸,陰暗小路這些地方都看了,卻還是沒見到白修文的身影。
不服氣!
李無二越想越氣,找了一遍又一遍卻還是毫無蹤跡,最後無可奈何之下,泄氣的回了李有才的宅邸。
見李無二回來,李洺月便是上前拉着他往中堂走去,說道:“去哪裏轉了,怎麼才回來,就等你回來吃飯了。”
“就等我了?”李無二疑惑問道:“白修文那傢伙回來了?”
李洺月停下腳步頗為詫異的說道:“白前輩也沒出去過啊。”
“我擦!調虎離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