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審判
此去路途較遠，收集證據也需要大量時間，等夏沃蕾一行人將瓦謝押回來時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但即便如此，歌劇院不僅沒有一人離去，反而還多了大量聞訊而來的民眾。
24位女孩被溶解后遺留下的衣物、對應的名單、賬本、以及現場製作完成還沒來得及販賣的樂斯，還有大量被特巡隊拍攝取證下的照片錄像等等證物被拿到台上展示。
此後，那維萊特又開始對瓦謝進行詳細的審問。
瓦謝也沒有任何保留，將自己曾經所做過的，包括栽贓陷害娜維婭的父親，也就是前代刺玫會會長【卡雷斯】，以至於被審判並死在決鬥代理人手下等等大大小小的罪孽全部供訴。
當看到這些觸目驚心的罪證，人們才終於對瓦謝的罪孽有了一個直觀的了解。
這場審判持續了很久，光是瓦謝陳述罪行都花了兩個多小時。
“根據諭示裁定樞機給出的結論，瓦謝先生，有罪！對瓦謝先生的審判，將由芙寧娜女士自行決定！”
隨着那維萊特的宣告，這場審判終於接近尾聲。
高台上，芙苓瞟了諭示裁定樞機一眼。
芙寧娜明面上才是楓丹最高的統治者，因此明面上芙寧娜的地位是要高過這個諭示裁定樞機的。
她本想着就算諭示裁定樞機給出了諸如判瓦謝前往梅洛彼得堡服刑之類的結果，她也會強行插手，由她來進行對瓦謝的審判。
沒想到芙卡洛斯卻配合了她，不過這樣倒也省事了。
“諭示裁定樞機里的芙卡洛斯看到我現在這個情況，估計都懵了吧！”
想到這裏，芙苓不由得一樂，不過很快就收斂情緒。
她走到了舞台上，瓦謝見她下來，當即跪了下來，那模樣，要多虔誠有多虔誠。
“審判已經結束，你也該迎來你的結局了。”
芙苓低頭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瓦謝。
“瓦謝，你不是楓丹人，你是完整的人類，所以接觸胎海水后不會被溶解。”
“那麼現在...”
芙苓伸出手，按在了瓦謝的頭上，施展了獲得純水靈體之後的逆轉造化之能。
世間萬物都是由胎海水衍化而來，人也是如此。
楓丹人與其他國家的人不同之處在於，其他國家的人都是演化完全的人類，所以碰到胎海水也不會溶解。
但楓丹人是由前代水神創造的，前代水神並沒有造人的權能，哪怕是竊取了胎海水的力量，她也只是創造出了不完全的人類。
楓丹人的狀態，就像是半人半胎海水，並不穩定，所以碰到胎海水后就會溶解。
胎海水-半人半水（楓丹人）-完全人類，可以將這裏看做是一個衍化的過程。
而芙苓的逆轉造化之能，就能一定的改變這個過程。
比如將半人半水的楓丹人改變成完全的人類，也可以反過來，把完全的人類進行逆轉，變成類似楓丹人的半人半水不完全狀態。
而現在芙苓要做的，就是將瓦謝這個完全的人類，逆轉成類似楓丹人的狀態。
當芙苓將手按在瓦謝的頭上時，瓦謝只感覺到一股莫名的力量湧進了自己的體內。
而後一種很難形容的感覺變湧現，就像是有一股洪水衝進你的體內，把你的DNA全部沖亂然後再重新排列一樣，讓人產生一股來自基因深處的不適。
“好了。”
不多時，芙苓便收回了手，而瓦謝的體質也被改變。
“那盆為了試探我而準備的胎海水還在那裏，去吧，只要去觸碰它，你就會當場溶解。”
芙苓說道：“楓丹人被溶解后嚴格來說並未死去，它們只是變成了一灘水，變回了原本的純水精靈，在水中生活。”
“所以，只要你溶解，終有一日，你會在水中見到薇涅爾。”
“我已經實現了你的願望，機會只有一次，是否願意，全看你自己。”
“呵呵...當然願意！”
“芙寧娜大人，感謝您的慈悲！”
瓦謝朝着芙寧娜一拜，隨即起身，走向了那盆胎海水。
“薇涅爾...我來找你了！”
舞台上，在無數人的注視下，瓦謝站在水盆前。
他的臉上的表情很複雜，有得償所願的喜悅，有終於得見戀人的期盼，也有多年掙扎後走到終點的解脫......
在無數的目光下，他將手伸入了那盆胎海水中，而後身體瞬間扭曲溶解，變成一灘水灑落在了舞台上。
自此，盤踞在楓丹多年的罪犯就此消融，審判到此結束。
......
第二日
審判雖然結束，但關於昨日的審判卻依舊在楓丹引起巨大的轟動。
瓦謝的經歷、販賣樂斯案、連環少女失蹤案告破、芙寧娜大顯神威......
各大報社爭相報道，衝擊着楓丹人的眼球。
當天早上，蒸汽鳥報社的記者夏洛蒂便來到沫芒宮覲見芙寧娜。
原本吧，芙寧娜地位崇高，在沒有召見的情況下，夏洛蒂是根本不可能見到芙寧娜的。
但是......
“芙寧娜大人，這是之前說好的分成，980萬摩拉全在這了。”
夏洛蒂將一大袋錢放在了芙苓的面前。
“嗯...不錯！”
看到這一大袋錢，接管身體的芙苓滿意點頭。
至於夏洛蒂為什麼要給她錢，這事就要從上一次專訪的時候說起了。
楓丹除了蒸汽鳥報社之外，還有其他報社，報社之間是有競爭關係的，誰的報道更勁爆、更有深度，自然生意就更好。
而神明透露楓丹預言、楓丹人原罪這這樣重量級的報道，不論給哪個報社，都足以讓這家報社一飛衝天。
所以芙苓提出，想要情報可以，但販賣報紙所得的收益，她要一半。
對於這種要求，蒸汽鳥報社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別說是分一半收益了，就算是倒貼錢他們也得把這份獨家情報拿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