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霸總非要拿我當白月光替身(120)

第232章 霸總非要拿我當白月光替身(120)

陸文予緩緩轉過頭來,他臉上面無表情,眼底是高高在上的悲憫。

“我知道你是在怪我,怪我攪亂了你的人生。可如果我告訴你,你的人生本來就是這樣的呢?鍾盈註定會回國,你註定會因為鍾盈的出現,在霓妨和鍾盈之間搖擺不定。我只是加速了這些經歷罷了。”

他不顧葉昊天臉上的表情有多麼錯愕,緊接著說了下去,“人最難得是自知,或許你不知道自己是一個多麼固執的人。就算我告訴你鍾盈是個自私、隨意踐踏你真心的女人,你只會覺得我在說鍾盈壞話罷了。你只有親身經歷了這一切,才能發現事實和真相是什麼,你才能看清自己的心。”

“你……”

“我跟霓妨現在恩愛非常,不用你惦記。”

“我……”

“你現在的確應該想想自己的事情,接下來該如何做都取決於你自己。”

葉昊天苦笑一聲,“你把話都說盡了,還要我說什麼。”

陸文予知道他說的話已經被葉昊天聽進去了,當下也就不再多言。他早已不將葉昊天視作競爭對手,可他還是會因為葉昊天接近霓妨而心生警惕。

無法剋制。

……

鐘有林遺留下來的股權轉讓書,霓妨掃過一眼后,提筆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白撿的便宜,不佔白不佔。

一周后,霓妨作為鍾氏集團的新任股東,參加了股東大會,會上又見到了鐘有林,短短几天不見,他看上去又蒼老了幾分。

也許是上次陸文予的幾句話起到了作用,鐘有林居然沒有再提起骨髓移植的事情。

可霓妨不想把完成任務壓在鐘有林的良心上,對鐘有林及鍾氏集團還是處處防備。

另外一邊,祁有紅的股權也走完了所有手續,順理成章地轉移到霓妨名下。霓妨投桃報李,約着祁有紅到研發室轉了一圈,甚至還讓她親自體驗了一把使用觸摸屏的感受。

祁有紅被霓妨這一套小連招哄下來,簡直信心倍增。

臨走時,她拉着霓妨的手感嘆,“如果當時你喜歡的人是昊天就好了,我現在也能了卻一樁心愿。昊天他現在倒是不一門心思地要跟鍾盈結婚,但年輕一輩的女孩子裏我還是最喜歡你。”

霓妨客氣了幾句,將祁有紅的話輕輕揭了過去。

原劇情中祁有紅看不上女主演員的出身,拼了命地阻止葉昊天和她在一起。

此刻已經完全顛倒過來。

祁有紅竟然也有求着霓妨成為葉家兒媳的一天。

當真是世事難料。

又過了幾天,陸文予派去跟蹤張恆博的人手忽然傳來了消息。

窸窸窣窣的聲音從錄音筆里傳送出來,片刻後傳來兩人的對話。

“我們中國有句老話,識時務者為俊傑。你很聰明,選對了邊。只要你能把最終的項目的成果偷出來給我,我許諾給你的錢將會全部打到你在美國的賬戶上。我向你保證,事成之後,你可以無牽無掛地離開中國。”

“張先生,你比那個女人有魄力得多。”

錄音至此戛然而止。

霓妨跟陸文予對視一眼,“張恆博這麼一摻和,事情反而變簡單了。”

她根本不用費心準備,就能讓這個項目黃掉。只需要在關鍵的時候幫張恆博一把就好,讓他順利地將成果偷出去,失去專利,項目自然大打折扣,就此擱置幾年,大眾就算有所議論也只會把坊間娛樂公司當成受害人。

也免去了觸碰法律的灰色地帶。

霓妨笑着說,“這麼一想,還得謝謝他張公子,我正瞌睡他就地來了枕頭。”

陸文予將錄音筆收起來,“我順着張恆博查了幾天,他在暗地裏也成立了一個新公司,表面上是獨立運營,實際上是依附於張家的子公司。我擔心他會臨陣脫逃,到時候還要再推波助瀾一把。”

“好啊,都交給你。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霓妨有些促狹地盯着陸文予笑。

陸文予因為張恆博的事情早已被霓妨調笑過一次,連忙舉手告饒,“你消消氣,別再把這件事情放心上啦。我看過你的日程表,下午沒有特別的安排,我們換個地方透透氣。”

“去哪兒?”

“去海邊看日落。”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霓妨還沒有看過海。

眼下這樣純粹的休息時間對於她來說,十分來之不易。

陸文予既然有安排,霓妨自然不會掃興。

等坐上葉家的專屬直升飛機之後,霓妨才明白陸文予雲淡風輕地說出“去海邊看日落”的提議背後是多麼大的陣仗。

霜降已過,氣溫逐漸變得寒冷,陸文予將準備好的毯子披在霓妨身上,“你休息一下,等會兒就到了。”

私人飛機的飛翔高度遠低於普通客機,以至於霓妨一低頭就能看見縱橫交錯的城市街景,最高的幾幢城市大樓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耀着金屬的光澤。其他的建築物則低矮而密集,形成一片片灰色的建築群,宛如大地的紋理。這些建築物之間,穿插着蜿蜒曲折的道路,它們像是城市的血脈,將各個角落緊密相連。

眼前的場景讓她想起曾經御劍飛行的時光,只是眼前滿是高聳的人類文明,倒是遍尋不見當年令她讚歎的自然風光了。

霓妨原本想側身跟陸文予說話,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和他都戴着厚厚的降噪耳機,索性放棄。

眼前人畢竟不是當時人。

就算陸文予聰慧非常,也很難體會當時她的心境了吧。

可惜流年,憂愁風雨,樹猶如此。

樹猶如此。

她總在接受失去,曾經經歷過的事情慢慢地會變成她一個人的記憶,無人跟她共話當年。

一望無際的海面近在眼前,直升飛機緩緩降落在沙灘前的柏油馬路上。工作日的下午,周圍的行人不多,少有的幾位行人見此場景只是好奇地張望,並不敢走上前來窺探。

霓妨扶着陸文予的手走下來。

“我還以為能在沙灘上看到什麼求婚的場景。”

“還有一年零一百二十二天。”

“什麼?”

“你二十歲的生日。”

霓妨沒想到陸文予竟然把日子計算得這麼清楚。

她二十歲的時候就可以跟陸文予正式登記結婚,一想到這件事情,霓妨就覺得跟陸文予相握的手蒸騰出熱氣,順着她的胳膊蔓延到全身。

不知道陸文予用了什麼方法,偌大的海域竟然只有他們一對遊客。

陽光從蔚藍的天空中傾瀉而下,金色的光芒在海面上跳躍,波光粼粼,海浪一層層地推向岸邊,發出陣陣悅耳的嘩嘩聲。

霓妨換過一雙舒服的鞋,踩在鬆散的沙礫上,每一粒沙似乎都蘊含著太陽的溫度,讓人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清新與寧靜。

霓妨與陸文予並肩坐在岸邊的岩石上,看着眼前的夕陽欲垂。

一陣海鷗飛過,就像是移動的雲朵。

霓妨將腦袋枕在陸文予的肩上,海風吹鼓起他們的衣衫,夕陽在海平面上拉出一個燒紅的痕迹。

“你帶我過來,就只是為了陪我看海?”

“我忽然發現我們一起做的事情實在太少,我想陪你做更多事情。”

霓妨嘆了口氣,握住陸文予放在膝上的手,“你是擔心走到故事的結尾,我就會消失對不對?”

陸文予艱難地點了點頭。

他看到的故事裏,女主決定將自己的骨髓移植給鍾盈,鍾盈逐漸康復起來,女主和葉昊天幸福地生活在了一起。

故事總有結局。

一旦走到結局,他們這些故事中的人物怎麼辦?霓妨這個穿越過來的任務者怎麼辦?

他並不想走到故事的結局,卻只能眼睜睜地看着結局逐漸到來。

“只要我在,這個世界就在。就算任務結束,我也不會消失的。”霓妨語氣淡淡,海風捲起了她額前的碎發,令她臉上的所有表情都變得模糊起來。

就算陸文予的眼睛離霓妨的眼睛只有寸許,他也看不清霓妨此時此刻的表情。

陸文予的心有一瞬間慌亂起來,因為此時的霓妨,看上去似乎下一秒鐘就會消失。

“我會一直陪着你,直到你想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

霓妨忽然揚起笑臉,眼睛裏倒映着琥珀色的光芒,一閃一閃的。

人生在世,總會離別。

如果陸文予覺得離別是件痛苦的事情,那這份痛苦就由她來承擔好了。

曾經有人在無界網上問過這樣一個問題,是逝者本身痛苦,還是仍然活在世上的親友更痛苦。

這個問題本身沒有意義,因為痛苦本身不具備量化標準,更無從比較,可這個問題卻引起了很多人的討論。

霓妨當時只是匆匆地看了一眼,就將頁面關掉了。

因為她心中早有答案。

記憶是思念的載體,只要活着的親人沒有遺忘這份記憶,思念就會持久地存在,痛苦也會與記憶一起相伴相生。

而遺忘,是最好的解脫。

“如果你想要離開,我可以想辦法讓你忘掉一切。”霓妨知道系統商城裏一直有一個道具,她從未想過使用,如今倒是因為陸文予,而重新考慮起來。

陸文予緩慢又堅定地搖了搖頭,“記憶對我來說從來都不是負擔,我只會擔心跟你在一起的記憶不夠多,不夠美好。我並不是偏執之人,也並非接受不了離別,只是於你,我只想慎重些,再慎重些。”

“那就一直走下去吧,直到不得不分離的時候。”霓妨說。

……

“無界”項目一直在穩步推進,《生長》的電影版還在緊鑼密鼓的籌備中。霓妨身邊堆的事情忽然少了很多,應學校的要求,騰出時間來參加華影年度大戲的排練。

陸文予也不知道是不是手頭的事情很少,竟然天天都親自接送她上下學。

劉寅這位導演忙着剪輯電影,暫時沒時間回學校導戲,導演的工作暫時交給了學校的表演老師。

因為黃奕豪給辛遠接了個新戲,辛遠的檔期被排滿了,就連黃奕豪都說,辛遠沒辦法參加這次的話劇表演。

排練時,霓妨的對手戲演員換成了另一位在校學生,剛一見面,這位靦腆的男孩子就以立定的姿勢站好,恭恭敬敬的說了句“前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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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明明比她還要大兩屆。

全場的人鬨笑一團。

霓妨原本以為辛遠會缺席這次的活動,沒想到他還是趕回來了。

就在正式表演的前一天晚上。

隆冬時節,少年一身薄汗,氣喘吁吁。

“剛下飛機?”霓妨問。

“是,剛下飛機。”辛遠喘勻了氣。

“只是一場在學校的表演,不值得你專門飛回來一趟,路上也很辛苦。”

辛遠笑着搖了搖頭,“只要你是陸冬,我就是你的費蘭。”

霓妨一愣神,辛遠又緊接著說了下去,“這次可不是什麼普通的表演,能登上母校年度大戲的舞台,我可是盼了四年。”

霓妨這才笑了,“你還是一樣,知道戲比天大。劉老師看到你回來,一定會高興的。”

最終的登台那天,霓妨和辛遠都發揮的非常出色,情緒激蕩處,眼淚甚至重重地砸在舞台上,塵土飛揚。

辛遠牽起霓妨的手,彎腰謝幕,台下掌聲雷雷。

辛遠藉著鞠躬的間隙,偷偷看了一眼霓妨。

這樣就好,他已經很圓滿了。

辛遠在心底里小聲告訴自己。

下了舞台,霓妨和辛遠一起接受簡短的媒體訪問,這邊攝像機剛剛關上,那邊校長就走過來跟兩人握手。

校長欣慰的說道,“辛苦了,今天發揮得很好,我們這次的表演是全程錄像,將來也給那些年輕的學生們看看,華影的優秀前輩在舞台上是多麼大放光芒。”

霓妨和辛遠哪裏擔得起這種評價,連忙客氣的道謝。

誰還會記得,霓妨當年是個連台詞都說不明白的學生。表演老師就差拎着她的耳朵罵,

表演痕迹太重,台詞毫無感情,演什麼都像是在演自己。

可是現在表演老師卻逢人就誇,說霓妨是她帶過的最優秀學生。

人生沒有什麼是過不去的坎兒。

這句話對霓妨來說,尤其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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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我在狗血虐文當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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