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我們開了一個超屌的派對,你猜沒邀請誰?
內華達,拉斯維加斯。
金沙集團的賭場中,格魯警長正帶着自己的手下們團建。
這家菠菜巨頭的老闆是大統領的主要支持者,沃爾夫要在拉斯維加斯辦婚禮,就順便租下了一間隸屬於金沙集團的酒店的所有房間。
本着有便宜不佔白不佔的邏輯,格魯警長帶了足足二十多個人過來。
怎麼說呢,成總和沃爾夫都挺哭笑不得的。
他們只以為格魯警長太窮,所以沒有多想。
但事實真的是這樣嗎?“都安排好了,老大,我們擔心的那些情況都沒出現,所有人看到那輛車的第一眼,想的都是舉起手機拍一下,沒人會檢查這樣的豪車,不是嗎?”
所有的雞蛋不能放在一個籃子中,格魯這趟雖然沒帶賈克斯過來,但他的其他手下也不是草包,做事還是比較靠譜的。
“哈哈哈,好,來,拿着這些籌碼,玩去吧,對了,不要賭的太多,輸完了就回去,知道嗎?”
又當老大又當爹,格魯警長清楚自己手下的混球的意志力有多低。
或許如果被佛伯樂抓了,他們能抗個一天半天的,但如果把他們扔進賭場,他們只會和掉進米缸的老鼠一樣。
老鼠往死里吃,他們往輸的切腎抵債的方向賭。——美利堅的婚禮形式多種多樣,核心的差異在於婚禮新人的族裔和信仰,以及他們背後家族的財富與經濟實力。
蒂芙尼是大統領的千金,沃爾夫是西海岸的豪商。
兩邊都屬於不差錢的那種,嗯,大統領好歹也是全球富豪榜上能進前一千名的存在。
沃爾夫雖然沒上榜,但他沒上榜的惟一原因是搞榜單的人不太敢統計他。
就像,富豪榜上不會有太多的老牌閃米特流浪者頂級富豪一樣。
總之,兩邊都既有錢又有勢,在婚禮的規格上默契的選擇了拉滿。
雙方各自包下了一整座豪華酒店接待自己邀請來的客人,準確來說,大統領其實也不是包下酒店,他在拉斯維加斯本來就有一家自己的酒店。
巧合的是,沃爾夫邀請的更多來自於西海岸,來自於驢黨。
而大統領邀請的人都來自於東海岸,來自於象黨,以及某些他的驢黨老友。
對於他們而言,這不僅僅是一場婚禮,也不僅僅是沃爾夫和蒂芙尼的聯姻。
這是加州象黨作為一個新興的象黨地方政治派系在美利堅權力舞台上的展示,也是以加州象黨為皮,以加州本地某些富豪為核心的西海岸新生的利益集團的對外展示。
大統領方面,其實也有這種除了婚禮本身外的訴求。
比如,他需要通過這場聯姻,把自己的家族更進一步的抬升到美利堅股東家族的地位上。
一個資產百億的富豪通過購買所能獲得的權力是有限的,沒有多少當權者願意和其他人分享自己的王冠。
對於大統領而言,他終究會離開那個位置,如何在離開後繼續坐在美利堅大餐桌的桌邊,而不是桌子上,是他必須要面臨的問題。
他的大女兒就嫁的不太好——當初看是合適的,甚至是性價比極高的。
但現在時過境遷,伊萬卡丈夫家的勢力就有點可笑了。
從他就任大統領之位后,兩家的關係從勢均力敵的聯姻家族,變成了賈里德家依靠大統領的權勢撈錢。
和沃爾夫這樣的象黨地方實力派聯盟,對大統領來說,既能抬升自家的家族地位,又能狠狠地噁心南希一把。
很難說,究竟是前者重要,還是後者重要。
從利益的角度考慮,似乎前者才是這件事本身能快速搞定的核心邏輯。
但喬爾研究所的學者們,更傾向於認為,大統領光速答應聯姻,背後的主要邏輯是他對南希的恨。
利益可以驅動人前進,但只有仇恨,才能讓人有跑起來的動力。
憎恨卑微的自我是一種恨,可以驅動鞭笞自我的內卷。
憎恨強大的對手也是一種恨,可以讓大統領迅速的做出關鍵決策。
不過,對成總而言,現在他關注的重點不是利益,而是“我們為什麼不和沃爾夫待在一起,你知道的,蜜兒,我不想走到台前。”
金沙集團的豪華酒店中,成總正在抱怨蜜兒的獨斷。
“我叔叔來了,他想見見你。”黑髮富婆低聲的解釋道。
成總的表情一滯,這事兒吧,很複雜,相當複雜。
邏輯要從成總和沃爾夫之間的權力角逐開始,當南希在外面輸出,壓得加州象黨被動無比的情況下,沃爾夫的聯姻可以對沖南希的輸出。
這是好事,對於加州象黨以及加州象黨背後的以成總、蜜兒、沃爾夫為代表的利益集團而言,是好事。
但,派系的利益,和個人的利益很多時候是不一致的。
於是,成總欽點,把沃爾夫的聯姻地點放在了阿基里斯的拉斯維加斯豪宅中——超雄大舅哥就是成總反制沃爾夫的牌。
你有大統領的千金做老婆,我有超雄到不像人類的大舅哥,嗯,以及背後的象黨資深金主卡拉馬克里斯家族。
“當然,如果你不願意,也可以不見,他會理解的。”
見成總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蜜兒趕忙補充道。
這姑娘的成長經歷和性格,以及如今的境遇決定了,在家族和成總之間,她會堅定的選成總。
成總給了她新的人生,把她潛在卻又無法觸摸的天花板變成了事實。
看似成總利用她,但換一個人,任何一個人,都做不到成總如今的效果。
“見見吧,伍德議員,哈,我還以為阿基里斯會來。”
成總其實思考的是,如果蜜兒也想和他結婚,這事該如何應對。
答應,不答應,都是個問題。
答應了,未來他萬一完蛋,蜜兒也跑不了。
不答應,蜜兒就會認為他又開始不當人。
黑髮富婆最近完全沒提這個事情,但成總可以預料,她眼看着沃爾夫的聯姻與婚禮一點點接近,心中肯定是有想法的。
“他說自己太忙,但我猜,他只是不想來。”忒彌爾狡黠的笑着回答。
阿基里斯:我是冤大頭嗎?你強佔我的行宮,還指望我來參加這裏舉行的婚禮?
這無疑是種NTR,阿基里斯顯然沒有綠帽的嗜好,所以他不可能來。
“哈哈哈,你啊你。”成總笑着點了點蜜兒,沒有多說什麼。
他們兄妹倆之間的關係,成總算是看明白了。
阿基里斯無所謂一點小利益的損失,只希望蜜兒別作妖和自己搶繼承人的位置,如果蜜兒在西海岸能發展的好,他甚至樂見其成。
家族的興盛就是這麼一點點來的,開枝散葉,在不同地區擴張。
“我剛剛猶豫是因為,沒準備什麼禮物,貿然去見……”
“我替你準備了!”
說著,蜜兒笑着把成總從沙發上拽了起來,伸手攬住了成總的胳膊。“走,他其實很早就想見你了,伍德叔叔是個很不錯的人,雖然他的智商只有九十,但九十又不是智障,不是嗎?”
智商九十的聯邦參議員,美利堅人民的日子可太有判頭了。
“當然,九十已經很高了,起碼比威爾強多了。”
忒彌爾嫌棄的撇了撇嘴。
“瞧你比這人!
我叔叔最厲害的,是他的情商,天生的情商。
當初他在耶魯讀書的時候,成績差的好懸沒能畢業。
但他可以記住整個學院所有同學的名字,能讓教授為他的成績閉着眼打A。
後來,他就被安排從政了,你知道的,美利堅的政客不需要多少腦子。”
成總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不過,他叮囑道。
“最後那句話可別讓沃爾夫聽見。”
蜜兒沒繃住,一時間笑出了鵝叫。
“鵝~鵝~鵝,他可不傻,他聰明着呢,你說把婚禮舉行地放在拉斯維加斯,他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看起來多尊重你,實際呢?他只是在等婚禮順利結束,婚禮結束后,他肯定會立刻給你上強度。”
成總輕輕點頭,沒有回答,眼睛看向前方。
蜜兒的隨從已經敲開了伍德議員的套間門。
“參議員先生正在會見桑德斯,兩位可能要稍等。”
桑德斯,驢黨內的又一個山頭,戴安和巴拉克曾經的對手,有人說,如果16年是桑德斯代替戴安去參選,那就沒那個男人什麼事了。
當美利堅的內部矛盾無法通過外部擴張掩蓋時,兩黨都湧現出了改革派。
象黨內,代表的就是MAGA。
而驢黨內,代表的就是桑德斯發起的‘我們的G、M’運動。
然而,這位不是驢黨的‘自己人’,而是隸屬於驢黨的類似於獨立派的存在,所以在16年沒拿到最後站在二選一舞台上的機會。
“哈,桑德斯,沃爾夫還認識他?”
成總有些疑惑的問蜜兒。
“德古拉家族曾經是驢黨主要的幾個政治行動委員會的金主,哪怕是現在,沃爾夫也只是減少了捐助的規模,但沒有斷掉捐助。
當然,他現在為保守基金捐的錢更多,Chan,我們的現金流打不過他。”
現金流不如沃爾夫,這是成總和蜜兒在與沃爾夫的角力中最大的不足。
德古拉家有無限子彈的保險公司,有可以融資的醫藥生物巨頭上市公司,刀勒,對沃爾夫只是個數字。
但成總最多能從BEC和LCE中偷偷挪用一部分錢,它們屬於成總的影子銀行,可這個銀行終究不是真的銀行,可套取的流動性是有上限的。
“不行就服軟,蜜兒,你要明白,這不是我們輸了后給自己找理由,現在我們面對的博弈越來越複雜,風險也在加劇。
適當的時候,把沃爾夫拱上去,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我甚至有種擔心,擔心他體驗了做領袖的壓力后,會把鍋再甩給我.”
蜜兒點了點頭,她就當成總說的是真的,沒有深究。
某些東西和事情,不到山窮水盡時,一切皆有可能。
她的自信或者說對成總的信任,來自於他們現在地位的變化,以如今他們的體量,只要不發生那種美利堅立刻爆炸的風險,就不會輸到底。
“你是.忒彌爾吧?”
桑德斯剛好推開了套房會客室的門,見到蜜兒后,有些驚訝。
“是啊,卡拉馬克里斯家的小公主,漂亮吧?要我說,她可比伊萬卡美多了!”
伍德緊隨其後,和成總握手。
“Chan,如果我沒記錯,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參議員的手非常有力,成總被捏的有些疼,他也不動聲色的加大了力度。
“是的,伍德先生。”
伍德拍了拍成總的肩膀,為兩人介紹起了桑德斯。
“哈哈哈,這位是桑德斯,我的老朋友。”
這位驢黨的大佬識趣的知道伍德要和家人會面,自己該走了。
“我的名片,你們都是美利堅最年輕有為的年輕人,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助的,打我的電話,我和伍德認識很多年了。”
送走桑德斯,蜜兒向自己的叔叔問起了這位驢黨大佬為何來見他。
“不是所有人都受得了南希的瘋狂,他的議案被兩黨僵持的局面卡住了。”
說到這裏,伍德看向成總。
“對於加州的事情,你到底想拿到一個怎樣的結果,我們可以談談,或許我能從一個老東西的角度,給你一些建議,年輕人。”
參議員先生還逗趣的眨了眨眼睛,暗示他對成總的親近態度。
卡拉馬家一定是會支持蜜兒到底的,但加州象黨和南希之間的矛盾也到了必須解決的地步。
加州雖然是深藍州,但其內的五十多個眾院席位中,卻有着十一席屬於加州象黨的席位。
在美式民主的制度框架下,這十一席,就足以讓帝國停擺。
當然,這裏也離不開成總的盟友們的支持,大統領是一個,眼前的伍德也是一個。
“所以,桑德斯來了,您也來了,沃爾夫把婚禮日期選在國會議員休假日這招還真不錯,我們可以在拉斯維加斯開一個秘密的會議。”
面對伍德對成總的發問,蜜兒站了出來,打起了配合。
黑髮富婆不太想看到自家叔叔給成總壓力。
“是啊,該來的都來了,就是南希沒來,兩邊似乎都沒邀請她,要我說,她可能正躲在某個沼澤地里哭泣,哈哈哈。”
伍德拉着成總的手,把他按在了沙發上,是的,這爺倆到現在都沒鬆手。
這是男人的決鬥!議員先生不認為自己健身多年的力氣還不如一個隨隨便便冒出來的小登!“我們開了一個超屌的派對,你猜沒邀請誰?”
成總開了個只有美利堅人能聽懂的玩笑,而後就鬆開了手上的勁道。
蜜兒的這位伍德叔叔,確實很有情商,對於這樣的前輩,成總願意展露充分的尊重。
既然你這麼想贏,那就讓你贏!“哈哈哈,Chan,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我已經開始欣賞你了,像你這麼有趣的年輕人可不多。”(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