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再獲聖寵
“呼......”蓮香長長呼了口氣,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總算過去了,自娘娘昏迷后,這一晚上我這心就一直懸在嗓子眼裏,未曾落下過。”
心竹也鬆了口氣,“看着娘娘嘴唇紅紫,一直吐着黑血,臉色白的那麼嚇人,我真都快嚇死了。好在娘娘沒事,否則便是我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語氣一轉,染上擔憂,“半日加一夜,也不知我的家人是否救了出來......”
清荷笑笑,“放心吧,方才取葯回來的路上,已收到娘娘兄長的回信。信上說你家人已安全,叫你與娘娘安心。”
聞,心竹瞬時露出笑意,隨即流下淚水,是安心的眼淚。忽地,她跪在床前,磕了三個頭,也不顧床上的人是否能聽到看到,“娘娘是奴婢一家再生父母。奴婢在此起誓,從今往後,奴婢將為娘娘做牛做馬,盡心儘力,絕無二心。如若再背叛娘娘,便讓奴婢一家立即被五馬分屍不得好死,且死後也下地獄,永世不得超生。由清荷與蓮香作證!”
蓮香撇撇嘴,剛想說“你不如等娘娘醒來再誓好了。”卻被床上的人搶先一步,“你若如此......也不枉我在鬼門關走一遭......”
心竹瞪大雙眸,“娘娘!”
蓮香也露出高興的神,“娘娘您終於醒了!”
婉竺費力地起身,清荷見此,連忙上前扶住她,目露擔憂地勸道,“雖說娘娘此番中毒,只是毒性相似卻並非鶴頂紅,置人於死。卻到底是極為傷身的毒,娘娘體內餘毒未清,應當多加歇息才是。”
婉竺虛弱地笑笑,輕輕拍了拍清荷扶在她肩上的手,“好在有你,想出了偽裝成自盡的法子,否則即便拖延時間成功,也會牽連到心竹。”
此番為拖延時間,調出與鶴頂紅毒性相似卻不會致死的毒藥,並還留下封遺書,裝成自盡,可謂是煞費苦心,用命在賭,不過好在成功了。只是她是第一次調毒,當她服下后腹部劇痛,大口嘔出黑血時,她以為自己失敗了,會命喪黃泉,卻不曾想她命大沒死。
其實寫下那封遺書時,她也有想過或許會成為真正的遺書,因此即便她們合夥騙他,遺書中流露的感,卻沒有摻半分假意。
清荷不着痕迹的皺了皺眉頭,而後對跪在地上的心竹以及一旁的蓮香道,“你們倆且去小廚房看看葯是否有煎好,順道準備早膳罷。”
“好。”二人應道,雙雙離開。
清荷望着二人離去的背影,輕嘆一聲,略有些責備道,“其實娘娘何須要為了一個下人而冒如此大的風險?”
婉竺垂下頭,幽幽道,“我如此做,不僅是為了心竹,更多是為了想知道我在他心中是否有一席之地......”說著,扯出一絲嘲弄,是在嘲笑自己的沒骨氣。
清荷沉默片刻,而後斬釘截鐵道,“皇上心中有娘娘。”
***
然而此刻,樂陽宮內,德妃拍案而起,秀麗的面容因憤怒與驚異而變得扭曲,“什麼?那個賤人沒死?”
面前的藍妃點頭不語,臉色也沒好到哪兒去。
德妃跌坐回椅子上,咬牙切齒,“那賤人命還真大,鶴頂紅都毒不死她......莫非是心竹那賤丫頭換了別的毒?”
藍妃否定,“不會,方才我已派人去太醫院打探過了,婉卿中的毒確實是鶴頂紅。”雖說鎖緊眉頭,沉思着喃喃自語,“只是婉卿為何會佯裝成自盡,還留了封遺書,好似知道自己不會死似的......”
不待德妃說些什麼,芙蓉便拿着一根紙卷進來,跪下呈上,“娘娘,宮外來了密信。”
德妃接過,揮揮手示意芙蓉下去,而後展開紙卷。紙卷上短短几字,卻讓德妃原本扭曲的面容變得越猙獰。她將紙卷捏成團,緊緊握入手中,“心竹家人被救。該死的,原來是主僕二人串通好了!”
藍妃一直在努力思索着,卻依舊想不透為何婉竺沒死,又為何會留下遺書,偽裝成自盡。聽聞此話,眉頭皺的更緊了,“婉卿中毒未死,並且偽裝成自盡,與此同時心竹家人被救......總覺得這一連貫的事兒太過蹊蹺。”
德妃雙拳逐漸握緊,眸間充滿兇狠,“不論如何,婉卿留不得,心竹更留不得......那賤丫頭敢背叛本宮,這次本宮要先除去心竹那個賤丫頭。”
***
宮妃婉卿為表清白,不惜以死相示一事傳遍整座皇宮,由而再獲皇上聖寵。至於那些難聽的流蜚語,不了了之。
其實宮和玴私下裏也有調查,關於婉卿與蘇瑾然私會偷一事,確實是憑空捏造。當日他們二人在相府相見,婉卿不僅為了避嫌而帶去貼身侍女,還曾對蘇瑾然說,她很愛他。
因此,在婉竺死裏逃生后,他對她越寵愛,越憐惜。他想,這樣一個貞烈的女子,即便他給不了她愛,也應該給她最好的寵愛。一連幾個月,他除了去龍怡殿中上早朝,在長清殿中批閱奏摺,便是去她的央寧宮。
萬千寵愛集一身,如今形容婉竺在適合不過。便是昔日最為得寵的德妃,都已比不過她。只是樹大招風,她的獲寵令後宮前朝有人嫉妒,有人巴結,有人憎恨。
時為四月,暖意一泄千里,處處流瀉着明媚盎然的春光。
這日夜裏,宮和玴依舊在她宮裏過夜。一番**過後,她側身躺在他懷裏,幾次三番想要開口說話,卻終究沉默下去。
看着她欲又止的模樣,宮和玴輕笑,“有什麼便說吧。”
聞,婉竺猶豫着問出了口,“聽聞......有少許大臣參奏了臣妾,說臣妾媚君惑主......”
後宮前朝相連,前朝之事,即便她不打聽,卻不代表旁人不會說。畢竟後宮之中,大多數妃嬪都是前朝臣子的家眷。
宮和玴嗤笑,“那群奴才,連朕的家事都管上了。朕堂堂天子,想寵誰便寵誰,卿兒大可不必理會。”
話雖如此,他心中卻十分煩躁。前陣子開始,便有不少人上奏道:後宮三千佳麗,皇上不應獨寵一人;或是為我宮婉朝榮盛,皇上理應雨露均占,延綿子孫等說辭,無一不是再說他不要專寵。
他十分討厭受牽制,不管做什麼甚至同誰睡覺都要由旁人插手來管。可是他卻只能忍着,因為這是他坐上這高高在上的位置的代價。後宮前朝惺惺相惜,皇宮民間密不可分,他只有平定了整座皇宮,方能平定整個天下,令天下百姓安居樂業,國泰民安。
雖說他奪了這個位置的初衷是為了報復,可不管他是出於何意坐上了皇位,既然他坐上了就須將天下這個擔子挑起。
婉竺微微抬頷,望着他略顯煩躁的面容以及眼角處細小的皺紋。一雙桃花眸猶如一汪沉靜的湖水,卻飽含着濃濃地愛意。其實他心中所想的她已猜到一二。暗思片刻,輕聲開口,“其實皇上大可不必如此如此眷顧臣妾,皇上總是到臣妾這裏,宮裏的姐妹們肯定會吃醋。而且前朝的大臣們也會覺得臣妾不懂事,獨自霸佔皇上。畢竟妃嬪居多,而皇上只有一個。”
說這話時,她心裏是泛着苦澀的。畢竟沒有哪個女人願意將心愛的男人推入旁的女人懷裏。然而為了不讓他為難,她寧願自己獨自承受難過。
聞,宮和玴扭過頭,對上她那雙幽深沉靜的雙眸,似笑非笑道,“朕去別的女人那兒,卿兒難道就不會吃醋?”
婉竺嬌媚一笑,“臣妾也是女子,當然會吃醋了......”頓了頓,嬌嫩白皙的手指向宮和玴健壯胸膛上的心窩處,“不過皇上若這裏有臣妾,臣妾便是吃醋,也知足了。”
絕美的笑顏,柔媚的雙眸帶着少許的嬌羞,是說不出的媚惑。點着他胸膛的指尖微涼,卻挑起了他的**。宮和玴二話不說,一個翻身,覆在她身上,引得她小聲驚呼一聲。看着她白嫩的小臉逐漸泛起了紅潮,因羞澀微微咬着下唇的模樣更是令他欲罷不能。
埋頭吻了吻她小巧的鼻子,道了聲,“卿兒如此體貼,朕當真是喜歡的不得了,心中又怎會沒有你呢?”語畢,再次埋頭,吻上了她的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