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回家過年

小樂終於坐上了開往老家縣城的火車，想着春節期間每天都要參加各種演出和排練，實在是太累了，一上車就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好想睡覺啊！

鄰座的大娘看到后，親切地對他說：“孩子，累壞了吧？放心睡吧，等快到了我叫你。”小樂感激地點點頭，然後閉上眼睛，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

當小樂睡得正香的時候，突然被一陣嘈雜聲吵醒。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發現列車已經快要到達臨桂車站了。這時，列車員正在車廂里大聲呼喊着：“臨桂車站馬上就要到了，請下車的旅客帶好自己的行李，做好下車的準備”。

此時，小樂正沉浸在甜美的夢鄉之中，嘴角還掛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坐在她身旁的大娘輕輕推了推她的肩膀，輕聲說道：“姑娘，我們要下車的站馬上就要到了，快醒醒吧，我們得做好下車的準備啦！”

小樂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到了大娘慈祥的面容和關心的眼神。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連忙坐直身子，揉了揉惺忪的雙眼。

“謝謝大娘提醒我呀！”小樂感激地說道，“我睡得太沉了，差點錯過下車的時間呢！”

大娘笑着擺擺手，示意小樂不用客氣。然後，她們一起收拾好行李物品，等待着列車進站。

王小樂提着提包與大娘一起來到車門跟前，等車進了站停好后，列車員開了車門，他扶着大娘下了車出了站。大娘的女兒在出站口等着接，看到自己的媽媽與一個學生模樣的姑娘一起走了出來，她向前喊着媽媽。

大娘這才對自己的女兒說，“女兒，這是與我一路從桂西車站坐車來的姑娘，她在桂西師範上學，也回家過年”。

大娘的女兒沒有問小樂是什麼地方的，只是說謝謝姑娘，就與她的媽媽走了，小樂也與大娘再見。

小樂望着大娘離去的背影，心中充滿了溫暖。她意識到，旅途中遇到這樣熱心的人真是一種幸運。這份善意讓她感受到了人與人之間的關愛和互助，也給她的旅程增添了一份美好的回憶。

王小樂看到大娘與她的女兒走了，他才來到公共汽車站，坐着公共汽車到了家。

他在敲門時，又是一個鄰居大娘在看着他，這位大娘在想，這是誰家的姑娘，穿着四十年代的衣服在敲老王家的門，她正在想着，小樂家的門開了，小樂就進了家。

王小樂提前給媽媽寫了信，說的是今天早上回到家，他的媽媽聽到敲門聲，知道是自己的小兒子回來了。她就去開了門，面前站着一位穿着大襟衣服的姑娘，她半年沒有見著兒子，現在回到家的這個姑娘肯定是兒子，只是怎麼也看不出她是兒子王小樂的模樣。

王小樂這身打扮讓她的母親已經認不出了，他的母親知道兒子來信說自己是女生回家，怎麼面前這個姑娘穿着五十年代以前的服裝，不太像是自己的兒子，面前這位姑娘是誰呢！難道他她真的是自己的兒子？

王小樂的媽媽看着女裝的兒子在問：“姑娘，你是誰家的姑娘啊？怎麼敲我家的門呀？我好像沒見過你呢。”她一邊說著，一邊上下打量着眼前這個陌生的女孩子，心裏充滿了疑惑和好奇。

王小樂聽媽媽這樣說，他在想，我離開家才五個多月，怎麼媽媽不認識自己了。對了，我上學走時還是個男孩子，五個多月後我成了女孩子，而且還穿着大襟學生裝，還扎着兩個大辮子，我現在完全就是一個女孩子，媽媽可能不認識我了。

他這才着忙說，“媽媽，我是小樂，我已經寫信給你說了，我參加完地區春節演出連夜回家。昨天晚上演出結束后，我來不及換衣服，我只好女裝打扮回家了，你怎麼不認識我了”。

王小樂給媽媽說話時，他的媽媽從他講話中已經聽出是自己的兒子，只是相貌完全是一個女孩子，沒有一點男孩子的地方。

他就問，“小樂，你來信說是女生打扮回家，但是你現在穿着這身衣服，又梳着兩個長辮子，你站在我面前就是一個女孩子，沒有一點過去的影子，我怎麼敢認你。小樂，過去你也穿你姐姐的衣服，但你的一舉一動還是男孩子，你上學才走了五個多月，怎麼現在連一點男孩子的地方都沒有了”。

王小樂又說，“媽媽，我昨天晚上才演完節目，半夜是老師送我上的火車，因此，我沒有換衣服。我這身衣服就是學校統一做的服裝，我的辮子也是按老師的要求扎的，我其他地方還是原來的，沒有多少變化，你怎麼就連自己的兒子也認不出來”。

王小樂的媽媽聽了兒子說的后，她就讓小樂進了家，等小樂放下提包，媽媽又問，“小樂，我沒有給你錢，你那裏來的錢買裙子和衣服，而且還是過去的式樣”。

王小樂又說，“媽媽，我身上穿的就是學校為我們班統一做的校服，因昨天晚上演出太晚了，我又要上火車沒有來得及換其他衣服，我就穿着校服回來了。我還帶回到好多女裝，都是我同學送我的，我那裏有錢買，你給我的錢除了買一點雪花膏和發卡外，我沒有亂花錢”。

媽媽一臉疑惑地看着我說道：“乖兒子，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聽話懂事了？在家裏的時候可沒見你這麼聽我的話呀！這才半年不見，你不僅變成了一個女孩子，而且還比在家時乖巧多了呢！小樂啊，媽媽仔細端詳了一下，發現你的臉上完全沒有了上學時候的模樣，甚至連兩個耳朵上都戴上了耳環，還是你自己扎的耳環孔吧？”

小樂聽到母親表揚自己，又問自己的耳環，他不能實話實說，說是自己同學給自己扎的。

他對媽媽說，“媽媽，我學校歡度元旦節，要求各班排練節目，我們班除了我全是女生，節目也全是女生合唱和舞蹈，老師也讓我做舞蹈演員。演節目要戴上耳機，老師也給我紮上耳環孔，讓我也戴上了耳環。昨天晚上半夜上的火車，我沒有摘耳環，就這樣回來了。我回家了，就不戴了”。

小樂母親聽小兒子說的話，她就說：“既然你們老師為了演出才讓你戴上耳環，那你就不要摘了，剛打了耳環孔，摘了可能會長住。說不定你們還需要演出，到時候還要戴耳環呢，在家裏也戴着吧。

母親從小對小兒子就比較嬌慣，現在又一次順從了小兒子的意思，這正是小樂所期望的，這樣一來，他就不需要摘下耳環了。

他心裏暗自嘀咕着：“看起來今年春節，我可以安心地待在家裏，不需要換上男裝，還能隨心所欲地佩戴耳環呢！”

不過他還是有些擔心，畢竟自己的姐姐和父親都要回家過年，到時候他們看到自己這樣的裝扮會有什麼反應？他心裏沒底。

但是他安慰自己道：“只要媽媽能夠同意我的行為，那麼其他家人的看法對我來說就無關緊要了。反正家裏一切都是媽媽說了算。”想到這裏，他覺得自己應該更堅定一些，不要被別人的意見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