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社會救助對象
這時丁衛東聽到系統那機械聲音出現在腦海中：「捉弄角色：何雨柱完成；獎勵黃豆一百斤！」
他稍稍一楞，未曾想到此次只是得到了100斤的黃豆。
「哥，聲音開大點，嚴家的收音機放的音量很大。我站院牆外他們卻不讓我進。」雨熙輕輕扯丁衛東的臂膀。
「嚴家的獨子是狗旦，年紀大約七八歲；他們有收音機設備。」李青蓮做出簡單解說。
丁衛東對她投以詢問的眼神，然後回答。「嗯哼，這裏是調整音量大小的旋鈕。你自己來調整它！」丁衛東攬起雨熙的腰讓她調高音量。
"小魚兒，聲音再輕一點，有點刺耳哦。”李青玉瞥了一眼小魚兒，讓她乖乖地把音量調低了。
小魚兒很怕李青玉這位不容違拗的大姐頭。
這時，收音機里播放的是京劇《失空斬》。小魚兒乖乖地回到她的鞦韆椅上，輕輕搖擺着繼續聽節目。
“快包好餃子了。”李青玉對着何雨水微笑說：“待會我可以邊聽收音機邊吃美食。東哥，你要不要也幫雨水製作一台？”
“家裏還有個機殼嘛。”
何雨水心中暗自歡喜，卻猶豫地說：“那可是需要很多錢的，我不能這樣接受……來你家蹭頓飯已經是很大恩惠了……”
“雨水呀，你就別這麼想了。你現在不是快要開始工作了嗎？到時候有錢再補給我們就行。”李青玉溫柔地道，“東哥，你說這一台收音機成本是多少啊？”
“大概十塊錢左右吧。”丁衛東笑着道。
“十塊我還是拿得出來的。”何雨水喜形於色地道：“過年前我爸給了我三十塊。要是不夠錢的話……”
“我只收回本，而且我自己買材料，裝配則是我樂意。”丁衛東笑着說，“等着吧，這回應該用不着一個小時的時間了。”
說著，丁衛東準備着手安裝收音機。剛走進卧室，就看見後頭多了一條小尾巴。
“小魚兒，不去聽收音機跟在我背後做什麼？”丁衛東捏捏小魚兒的臉，現在還不夠圓潤。
“我想看你怎麼裝那個會唱歌的箱子啦。”小魚兒興高采烈地道：“等回家的時候，我要告訴狗蛋哥哥，我哥可以製造收音機！”
“好吧，你就在邊上看看。”丁衛東點頭。他將小魚兒安置到土坑上，交代說：“只准看你不敢隨便碰哦。”
“嗯嗯，我一直都很聽話。”小魚兒急忙連連點着腦袋瓜。
看到小魚兒活力四射的一面，丁衛東內心頗為感概；憶起初次遇到的小魚兒的模樣，至今他還感覺辛酸不已。
離開丁衛東的住處之後，傻柱來到隔壁院子，掀起了門帘進去了閆埠貴位於西側的房子。屋子裏坐着閆一家子人看起來無精打採的樣子。
這是閆埠貴好不容易才置購的草帘子。
閆埠貴有一台破敗不堪的收音機。通常這都是他獨自欣賞的，並盡量調低聲音，他認為這樣做就可以節省電力。
他使用的機器需要依靠電池供電，而丁衛東的則是用電纜連線收音機內部加配小型的降壓裝備。
另外他們還特意單獨設置了電錶與水電計數器以防日後產生費用紛爭，若是新增一個耗電設備，那麼電費分配就會更加難以釐清。
全院子只共有一個電錶，而各家的燈光功率以及用量需要統一計算出來進行分賬，這工作也只能由閆來做。
原先，閆埠貴還能獨自好好地聆聽。現在從丁衛東的屋子傳來京劇的播放聲。閆一家人都意識到，丁衛東的自製收音機已經完成了。
“嘖嘖，真是沒料到啊，他的技藝竟如此了得。”閆埠貴忍不住感慨：“別說是什麼所長之類的，光憑他那木匠的手藝，再加上組裝收音機的本事，生活肯定是過得愜意自在。”
“老爸，這收音機您就別獨享了。今天可是大過年，您開大聲點兒，讓大家都能熱鬧一下。”閆解成略有怨言地提議。
“你們也想聽嗎？”閆埠貴悠悠地問
“是啊是啊，我們都想聽聽。”閆解放附和道。
“這沒問題，一小時一人一分錢。先付一小時的錢吧，你們三個出三分錢就行了，解娣就不必了。”
三人當然不願意出那微不足道的一分錢——這簡直讓他們看起來像個吝嗇的烏眼雞。
“傻柱你來這兒幹嘛？”閆埠貴不滿地問道
“我又不是來找你的。”傻柱一撅嘴答道，“閆解成你想不想要賺錢的機會？幫我清理一下院內的積雪，我會給你兩元。”
雖然院子裏積滿了雪，但已經被堆成一堆。清出來容易，就是耗時費力罷了。
“太棒了太棒了。”閆解成立即答應下來
“那你和閆解放一起清理吧，幹完后找我要工資就行。”傻柱說罷準備離開，此時閆埠貴立刻喊：“喂傻柱，算我一個啊。”
“這事兒你早該明白了吧？”傻柱斜眼回應：“好了好了，大爺您別再逞聰明了。”
傻柱回到賈家的門口，正準備進去時發現被賈張氏攔住了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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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幹嘛？傻柱你到底想做什麼？”賈張氏用難聽的聲音詢問着
“幹嘛？晚上不就是要包餃子么...”傻柱一時語塞，
“這是我們家的團圓飯。”賈張氏扭動脖子反駁道：“和我們一起過年只是共享一頓年夜飯而已，你以為還能一直在這蹭吃嗎？”
“媽的！我帶了那麼多東西，只吃了其中一點。你還厚着臉皮問我...”這話氣的傻柱七竅生煙，“我這去找辦事處，看你如何狡辯！”
今天那團圓飯所食用的食物全都來自他帶的東西，不過那些東西大概只用掉一半而已，可以猜想剩下的肯定已經被賈家貪去了。
傻柱打算去辦公室求助是個非常聰明的決定——如果他不碰到秦淮茹的話，在這件事上智商應該綽綽有餘。
“柱子....”秦淮茹靠近了些。本來她還在埋頭包餃子假裝看不見他,現在無法再躲下去：“東旭他供着我們一家子確實不容易。”
“這次我們能開心過年都是因為有了你柱子幫忙。你是獨自生活的。順便說一句，你妹妹那邊好像還有很多新年禮物呢。”
“你就不能跟妹妹一塊享用嗎？女孩子吃那麼點點就夠了呀。”
站在傻柱對面說話時搖頭晃腦，讓傻柱的腦子變得一團混亂。
“嗯，秦姐說的對。那我就回去了。”愚蠢地笑着說道的傻柱。
回到家中的愣柱望着凌亂的屋子，心中不由得生起一股煩悶之情。他在床底找出一瓶白酒，並在廚柜上搜尋了些花生米，就這麼獨飲起來。
接近晚間九點半時，李晴玉與何雨涵來到了愣柱的住所。其中，何雨涵帶着一部收音機，而李晴玉則捧着一鍋由高粱梗製作的鍋蓋內的美味餃子。
放好餃子之後，李晴玉即刻便離開了。緊接着，何雨涵將收音機擺放到桌子上並小心翼翼地開啟蜂窩煤爐，打算等煮沸開水以便烹煮餃子並聆聽節目。計畫等到十二點整再睡去。
就座於桌子前的何雨涵啟動起收音機並細心地進行頻率調校。隨後鎖定一處正在播出相聲的頻道播放開來。
卻未曾預料到，在此時此刻有人敲擊房門。傳來愣柱的聲音，“妹兒呀，快開個門吧！”
何雨涵語氣平靜回應道:"愣兄，你需要什麼？”她立在門前擋住了愣柱進入房間的路子。
愣柱伸直了脖頸想要窺視房內的情況。“小雨，你這部收音機...?”
“是我買了配件后請大哥裝配的，”何雨涵淡淡地說：“愣兄呀，你回房休息吧，酒少喝點兒。”
愣柱驚喜地說：“哇，竟然有餃子！最喜歡吃韭菜餡的餃子哩。給我下一盤大碗的吧…”
“愣兄你過年的食品比我家要豐厚許多，怎麼反倒過來想揩我的油水呢？趕快回自家吧，不然場面會很難堪的…。”何雨涵答道。
這時，易中海上前扶起聽力不佳的老奶奶，走向屋后的庭院。同時向何雨涵皺起了眉宇道:"雨水呀，柱子他可是你親兄長啊，想吃碗你的餃子又算得了啥？”。
“什麼算什麼，大爺我要說的是，我還掙不到一個錢哪！”何雨涵冷冷地道：“愣兄你有錢了，春節準備的東西比我的還要豐富，全數送給鄰居的女人享用。那為何一定要來取食我的？你要記住啊，咱們事實上分離已經有三載光陰矣。”
“這幾年以來我從未得自你這位兄長一絲零食，或是瓜籽。你是如何好意思開口索取我所擁有的物品的？
更不用提先前共居的日子裏了，那筆十元的生活撫養費用也多多少少為你所消耗。甚至連分配的食物份量都讓你拿去贈送旁人。”
“不過還好我當時沒有餓死了，只能說是命大罷！”愣柱被何雨涵的話語說得啞口無言：“這…雨涵吶，關於我…”。
“小雨呀你為何不知團結一致的道理？你的愣哥哥的表現相當出色，作為一個人不應只顧着個人的需求而應主動協助其他人呀！你幫助他人的話，在將來他人也必然願意給予協助。”易中海一臉嚴肅的講道。
“大爺呀你可沒碰到我是楞哥哥，你這一番言詞對於我來說沒有效力哦。”何雨涵淡淡地答：“比如您這些話語，你真敢在主任王面前說出口？”。
面對這問語，“這...”易中海一時陷入困惑。
“因此呀，唯有這個大獃子受你驅策，新年時刻竟把他所有的物品送給鄰居的女人！”何雨涵發狠地道：“他自家居然無任何新年食物享用。”
“哈，今天的新年餐宴都只有那個愣哥哥自己一人出力準備吧？你也只不過是空有嘴巴罷了。話說回來，我真的不想為這個院子中其他人們做奉獻。同樣的，我也期望將來他們不需來幫助我的。”
何雨水講完便欲將房門關起。
“何雨水，你這怎麼和大爺說話的？”傻柱生氣了：“快給大爺道歉。”
“道歉？何以需要道歉呢？現在可不能只聽某一人的意見。”何雨水冷然開口：“傻兄你難道想動粗？好啊，你看敢不敢碰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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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可以不找東哥解決，直接去派出所，或者去告訴你的上司，把這些年你的行徑和盤托出，肯定到時候後悔的是你自己。”
傻柱以難以置信的表情看着何雨水：“你你……你怎麼變這樣了？”
“怎麼變？我已經長大了，快畢業要工作了。”何雨水輕淡地說道：“不必再委屈自己了，等到日後我脫離了這四合院，我們就再也別見面。”
“你的生死與我無關，我的存亡亦同樣無關你事。你是得過且過的生活態度，嘿，我也是如出一轍。”
易中海面帶慍色，聾婆也一臉怒意。然而他們都明白，此時已無能為力，否則情形只怕更為棘手。
“雨水啊，你和傻柱名義上是親兄妹。在他遭遇困頓時……”聾婆只好親自開解。
“等一下，傻兄不是總是稱呼你祖母的，你不是也常說他是懂事的孫子嗎?現在怎麼看着他被人算計呢?”何雨水譏笑道：“另外這過年過節的,你看他就只喝醉了喝酒嗎？而一大爺，當初是你拽着他去賈家過大年的。”
“現在全不理會了嗎？”
面對此話，易中海愣了一陣才趕快答道：“傻柱是個好人，樂意協助遇到麻煩的人…”
“呵呵，賈家有何難處呢？大爺你想清楚再說!需不需要幫你請來王負責人呢？”何雨水輕淡笑了起來：“同時他們家遇上困境時為何沒幫呢？"
“你可是賈東旭的大師，不能只是給他們幾毛幾瓜而已。“
“這個痴愚的傻柱要拿走自己的全部，沒錯，也賴不你**。如果他沒有這種想法，你也騙不了啊!”
面色鐵青的易中海身體搖搖欲墜，顯然是被何雨水的一通數落給氣的。
“何雨水，你想挨揍是吧?”傻柱氣得直叫。
“哼，事實上你甘願陷入困境，我就多管閑事了。”何雨水搖了搖頭。
“那麼傻柱，你這幾天去大爺家吃。我相信大爺一定不會放任不理。”聾婆冷漠地說。“正好趁這個時候你們父子倆可以暢飲一番。”
在這種狀況下，易中海也只能答應。他知道有不少人在門窗後面觀察。
“傻柱呀，為何不吃的時候不來找我？我和你還客氣什麼呢？”為了緩和局面，易中海強撐道：“明天我讓我老伴一早就喊你吃飯。”
滿臉感激之色的傻柱：“謝謝奶奶、大爺，你們總是對我這般關愛。”
何雨水滿心失落，她剛才是孤注一擲試圖讓這兩口子醒悟。原本希望能讓傻柱醒腦些，然而看現在，實在毫無作用。
“真是個糊塗蛋！”何雨水低聲說。
“雨水，把你那台收音機帶到外婆家吧，讓她也熱鬧熱鬧。”傻柱說：“她一個人在家裏……”
這句話讓聾婆婆高興了起來，期待着何雨水拿出她的收音機。
其實，聾婆婆當然能夠買得起收音機，但如果作為一個需要社會照護的人來買收音機似乎不恰當，就像如今的社會救助對象在家裏裝高級影院般怪異。
“我也是一人生活呀。”何雨水平靜地說：“而且外婆耳朵聽不大清楚，收音機又能怎樣呢！如果你想孝敬外婆就用自己的東西。別用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