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片喧騰
秦淮茹繼續說道：「雨水跟李青玉看起來很友好似的。」
「你說什麼？雨水跟李青玉很友好了嗎？你是怎麼發現這個事實？」傻柱疑惑地反問說。
「因為李青玉還在住在雨水的房間裏啊。」秦淮茹似乎不太開心，她心想原本這個一直舔我的傻柱，為什麼最近卻開始轉舔李青玉？
「唉，這該不會是在打探打聽我的情況吧？」傻柱忽然站起身來說。「讓我過看看！東旭你慢慢喝酒吧。」
見此情況讓秦淮茹更加地不愉快了。「柱子呀你誤會了，雨水似乎才剛在丁衛東家吃了頓晚飯而已。」
「真的嗎？」這下，不僅僅是傻柱驚訝萬分，連易中海和聾奶奶也是滿臉驚駭的神情。
「具體的詳情我並不了解啦。」秦淮茹搖了搖頭。
「柱子，你趕緊先過去打聽清楚再說吧。」易中海的聲音里夾帶着些許興奮。
於是傻柱隨即往外跑。易中海跟聾奶奶對望一眼，他們的想法完全一樣。或許打開丁衛東這條通路的最佳突破口就是從這個何雨水身上。
來到何雨水的門前後，傻柱能夠聽到何雨水和李青玉談笑的聲音。他努力正了正頭頂上髒兮兮的老帽，然後稍稍整理了自己油滋滋衣服，但即便如此也無法掩飾他身上那股混合著大蔥，薑片油跡的異味及一種難聞的氣息。
這種刺鼻的氣息其實就是傻柱獨有的氣味，因為他向來不太重視個人清潔。不過這些他都沒放在心上。
"妹妹，這是幹什麼呢？"傻柱斜靠在門口，特地改變了自己的聲調問。
"傻哥哥，你自己忙你的事吧。"何雨水冷漠回應："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看到滿身油膩的傻柱，李青玉趕緊站了起來，向何雨水說："雨水，我要回去啦。明天早上記得過來玩哈。"
"青玉，我們一起去吧。我忘了我們還沒買對聯呢。"何雨水說道。
二人出門后，何雨水就關緊並鎖上了房門。
"雨水，你怎麼會認識李青玉的？"傻柱跟着問到。
"你跟着我們要做什麼？青玉和我是小學同學。"何雨水眉頭微蹙地解釋，並和李青玉一起快步走向前院。
"是小學同學嗎?"傻柱低吟着這句話。
傻柱十分失落，因為李青玉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易中海聽傻柱講完了所有的事，見他一副鬱悶的樣子一直在飲酒，不由得暗自搖頭。
"師父，快過年了。但我們手上的錢……孩子就連件新衣都穿不上了。"賈東旭轉向易中海說："不知你能不能借我些……"
"這...好吧。"易中海稍顯猶豫地說："要不我們召集一次院落大會，讓大家幫你一把如何?"
"好，全都聽師父您的安排。"賈東旭咬了咬牙回答。
實際上賈東旭是想趁機讓易中海出一些錢，但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這個老人根本一毛未拔,反而想要借他人的力量來幫忙。
李青玉與何雨水來到前院后，何雨水買了一對新年門聯，付錢之後便要離開。閆埠貴轉了轉眼珠，似乎有什麼計劃浮現出來。
"稍等下，雨水啊，你和李青玉認識的呀？"閆埠貴滿臉笑容問道，此時已經是天色漸暗的時候，一盞煤油燈放桌上。
"她是我的同學。"何雨水說道。畢竟閆埠貴曾是老師，且指導過何雨水一年的學習。因此何雨水對他的語氣中帶有一定的敬意。
"是嗎?我是不是也有教授過她呢？”閆埠貴興奮了起來。
"沒，你只是教導一二年級。雖然我是你的班級的學生，但那時的青玉可不是哦。"何雨水搖搖頭說到："我們是從四年級才成為同班同學的。"
"唉唉，就算這樣來說的話我也是她的恩師呀。至少她也該有些師恩的尊敬……”閆埠貴帶着失望的表情嘖舌說。
"三伯父，現在已經是嶄新的時代了，有些東西你就不應再說啰。”何雨水淡淡回應："你當時教書的能力，以及用心與否……”
"雨水，別說下去了吧。”閆埠貴難為情地回答："我想跟你打聽件事。門口丁衛東的餐桌上有一些豬骨，能否請你幫我說服李青玉送給我們呢？"
"沒問題啊，現在我去告訴青玉就好。”何雨水說道。
然後何雨水便前往了丁衛東家客廳，只看見裏面只有李青玉和小魚兒兩人。
小魚兒正望着碗裏幾顆山楂苦惱。她偏好甜食，然而這些山楂實在太酸。至於李青玉，則在一旁專心地縫紉，並將一些破舊衣物改製成椅墊。
"雨水，讓我幫你拿些核桃跟栗子來吃吧。"李青玉微笑着說。
"不用麻煩了，我立刻就要回去。"何雨水趕緊擺手回應:"對了,那些在你桌子上剩下的骨頭你要保留嗎?"
"留着那些骨頭作什麼?"李青玉答道:"如果你不需要的話,我們就已經有很多肉吃,不再需要把這些骨頭熬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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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的日子裏,李青玉通常會利用那些骨頭煲湯直到剩下空殼,但現在已不需要這樣了。
"不是我自己要,而是嚴老師他想要。"何雨水解釋道。
"那就拿給他好了。他總是如此精打細算,我記得之前學校確實也有這麼一位老師。"李青玉回憶說。
"好吧，那我先告辭啦。"何雨水點了頭便準備離開了。
何雨水開門離去，順手關上了房間的門。
嚴埠貴快速趕來，問道:"那麼雨水怎麼回應?他說什麼呢?"
"三大爺你可以帶走它們了。我剛跟青玉說了這件事。"何雨水回答:
"好的好的，那就多謝你啦,雨水!"說著，他就拿着帶來的籃子去取走那些骨頭。因為兩個兒子已經將放在外邊的桌子搬回家,今天嚴埠貴賣對聯的時間比平時遲，以至於晚飯還沒有準備，這對於他們家而言卻是習以為常的事，因為在他眼裏，晚飯吃得晚然後就直接睡覺可以讓早晨少進食一些。
"老婆，把這些骨頭放白菜一起燉一下。"嚴埠貴興沖沖地說:"嘖嘖,這調料的味道真是太香了。而且下巴骨還沒有砸開，所以裏面的骨髓應該都在，真是美味之極."
"噢,我想起來了,今天只用半數的骨頭煮，剩下的明天也能拿出來繼續煲，這樣年夜飯上就有這麼一碗菜了,嚴解成,幫我將下巴骨頭壓裂。”
正說著,劉光天奔了過來:"嚴三大爺，一會兒有個全院大會,你趕快過去。我還得繼續通知其他的人呢。”
"知道了,我這就動身過去。”嚴埠貴皺起了眉頭,"為何這時候有緊急會議？事先也沒知會我...易中海又有什麼新花樣嗎？"
"算了，別在意。你就趕快前往。我要去弄點吃的。"楊玉珍回應。
此時，在房間炕上忙於整理儲備物的丁衛東聽到敲門聲立即來到門邊。
"看看來的是誰..."丁衛東打開房間門。
當看到站在門外的劉光天，丁衛東抬眉問:“有何事情嗎？”
劉光天既崇拜且有些畏懼眼前這位曾經出手打了其父的丁衛東。
"我是劉光天,爺，過會有一個全院大會。當您聽到響鑼的時候請到中間庭院來參加。"劉光天恭敬的傳達消息。
“了解了。”丁衛東點了一下頭。劉光天連忙離開了。
回到家中，丁衛東見李青玉還在縫紉，便開口：“青玉，帶着小魚兒一起上炕取暖吧，今天確實夠寒冷的，炕上的溫度適宜。”
“我打算看看這幫傢伙搞什麼花樣，並且會把院門關好。”
“了解了，東哥注意安全。”李青玉考慮了下又補充，“要不然我們一起出去瞧熱鬧如何？時間尚早，躺床上也是翻來覆去難以入睡的。”
“沒錯，我也想參與看他們怎麼演。”小魚兒一下子來了精神。
“行啊，那就都戴頂帽子系個圍巾吧。”丁衛東說：“聽到打更聲我們就一同去了解他們的計劃。這過年的時候不可能只是為了捐款的吧？”
記得在過去的時空中，在關於這類庭院糾紛的小說里，經常提到所謂的籌款活動。
“捐錢嗎？向東哥你是說給誰捐呢？”李青玉發問道。
“當然指的就是院子裏捐款，對象通常不是生活拮据者還能是誰。”丁衛東搖搖頭回答：“等下別說話哦，專心把小魚兒的行頭打整好就行。”
料想到這些人群可能是針對自己的，丁衛東穿起警方提供的制服，並將佩掛在腰部的位置，在外套選擇軍式大衣，將**隨身帶着。隨後拿着板凳來到中心院子。
李青玉緊隨着他，手抱小魚兒。
穿過垂花門，可以看到已經聚集約莫五六十人在此。接近正屋的位置，有一張長方形桌子被擺在中間位置，易中海坐面朝南方，兩側依次坐的是劉海中和閻部貴，
旁邊一株泡桐上掛着汽油燈光，此處明亮猶如日間的光景。
“這汽油燈還真不錯呢。”
丁衛東輕輕自語着。他在末尾的位置放下他的椅子，剛準備坐下之時，那邊，何雨姍攜帶着一把椅子坐在李青玉旁邊的位置上，
“嗯嗯，集合了，都聽仔細了。”劉海中挺着突出的腹部站立起來宣佈，“在即將歡慶春節的日子裏，這幸福的相聚時刻，我們要感恩那個......”
接下來的好幾分鐘，劉海中絮絮叨叨說了一通。這時“愣頭青”忍不住打斷。
“二叔您就不要再說了，看看多冷，人都快要變成石雕了！”傻柱抱怨着說：“不要再啰嗦，只是開個會而已。用得着這麼不識場合么......”
“柱子你說什麼，你在胡說些什麼東西？我在宣講指導精神，在你的理解里卻成了什麼玩意兒了？”劉海中敲着桌子憤然道。
“柱子，你怎麼這樣子說呢，快給你二叔賠不是。”易中海笑着提議，“老頭子你就別跟柱子爭長短了。現在已經不早，讓我來說下今天的**重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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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議程便是介紹院子裏最近的入住成員，因為近期事情繁雜沒來得及早些介紹。直到此刻才召集大會，讓大家都與新成員丁衛東打個交道，互相認識下，”易中海繼續說道：
之前與丁衛東之間的誤會已經解開，如今大家仍然如一家人般相處！我們在這個社區之中，應當互相扶持，尊敬長輩、愛護晚輩。
在我們的努力下，我們社區榮獲模範社區稱號。接下來，我們要繼續努力，遵從所設定的規定。
若是有人違反社區規則，請別責怪我們不得不出手。
稍等一下！丁衛東站起身來，在未來的背景下，易中海這樣粗糙且具有操控性的道德束縛使丁衛東感到作嘔：我想發言。
易中海的臉色變得冷漠，他心知丁衛**然打斷他的話必定沒什麼好事。
你所謂的在我們的引領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易中海？丁衛東語氣冷峻地詢問：你這是以為什麼？
閆埠貴立即回應：請聽我說明，我不贊同易先生所說的話代表了我和我們的想法。
我自己從來未曾自認為有何等高位；制定規矩一事我也從未參與過，並不了解！這一切都是易中海和劉海中處理的事情。
而此時，劉海中也立刻表示異議：哎，閆兄，你怎麼這麼說呢？規矩是為了社區的和諧制定出來的。為什麼你不肯承認可是你也參與進來了呢？
實際上並非如此，我不曾參加。劉海中，你想怎樣都行，但是請你別牽連上我。此刻的閆埠貴幾乎想要哭泣出來。
身為一個教育工作者，在某些事情的認知層面上我仍有一些理解。即使他們可能不足掛齒，但也遠不是易中海與劉海中的見識能相提並論，我了解如果一些情況被揭露，足以令他們難以承受。
你們先暫不講話，現在我要明確說出我的觀點，關於你是誰這件事。丁衛東說道:事實上你們只是社區義務調解者，沒有實權。
街道上有政策指示需要由你們傳遞給居民，外來人有可疑舉動時需要彙報，你們卻沒有權利去追問查核任何人。
當鄰里出現衝突尋求你們的幫助調解才會開始，若無人尋求你們的意見，則你們並無任何作用。易中海我說的是否有道理？
此刻，易中海感到徹底傻了眼——完全未預期到丁衛東直接將他的不當行為揭露了出來。
你覺得我是否正確？丁衛東再次嚴厲提問：這是你需要做出明確回答的點；否則的話...那我去向街區辦公處的王主管請教好了。
這令易中海不由自主地顫了一下，趕忙回答說：是對的,的確是如此.
說完這句后現場一片喧騰。
你們哪來的膽說成自己像是領頭者？你們哪裏領導了什麼，丁衛東語含譏諷：還提及什麼尊老愛幼，那是自我約束的道德原則。若是強制於人就是濫用道德規範了，而且只要大家遵紀守法就足夠。
你們口中的規則是不是就意味着社區內的一切事情都要在此處解決？
這樣做不是等於在自行建立一種類似土皇帝式的管理？這豈不是等同於私自動權？
劉志中的膝蓋一軟，癱坐在地，即便他文化程度不高，也能明白這頂帽子實在太重，他是承受不起的；若真被扣上了，恐怕會有嚴重的後果。
“沒有的事，我們所說的只是一些瑣事……”易長江連忙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