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非常不賴

“好嘞好嘞，人多聚在一起更熱鬧嘛。”傻柱傻笑道：“我聽秦姐的吩咐。”

看到傻柱臉上依舊留有的青紫指痕，秦淮茹心裏很不舒服，但依然努力擠出了一個微笑：“棟樑，快去辦妥吧。”

易中海和賈東旭並未關注這邊的狀況。他們都清楚一旦秦淮茹出馬，肯定能夠擺平傻柱的問題。

傻柱滿心歡喜回到家，將所有準備的食物裝好就直接沖了出來，他看到秦淮茹正站在自己西側住處門口等待着。

正當何雨水拿着水桶準備出門時，正好與傻柱碰了個照面。瞥見傻柱手裏的物品，何雨水勉強露出一笑。

“順便提一下啊，雨水，今天在秦姐家吃飯，你也一起去吧，把準備慶祝新年用的東西帶上！”傻柱滿臉興奮說道。

“我還是選擇獨自慶祝新年來得自在，不管你傻哥哥怎樣過春節，你就別管我的事情了。”何雨水態度有些冷漠回答：“你愛怎麼辦怎麼辦。”

何雨水並沒有像之前的故事裏描寫的那樣在這個時刻放下內心的不快並低聲請求得到秦淮茹的關注，現在每月十元的收入給她增添了一些底氣。

“你願意怎樣都可以，但你知不知道秦姐對你多熱心啊，邀請你也一起過年來着。”傻柱無奈說道。

一提起秦淮茹，傻柱的大腦就像是灌了一大堆泥漿似的混亂一片。

何雨水提着滿滿一桶水回到她的居所。忽然想到自己的對聯尚未購置，因此她決定去前院看看是否能在閆埠貴那裏買到合適的春聯。

走到前院之時，她注意到閆埠貴拿出了一張可供幾人同坐的大木桌放在自家的門前，上麵攤滿了裁切好的硃紅色紙張，還配有各式筆墨工具。旁邊圍着幾個鄰近的居民，他們正耐心地等待着閆埠貴寫出新春的對聯。

“咦，你是何雨水吧？”一位年輕女孩驚異地問起。

何雨水隨即轉向對方並也跟着驚喜交加：“李清玉你也在呀！咱們都好多年未見面了。”

“真是啊，從畢業后就沒有見過彼此。”李清玉驚喜交加說:“你長得真高了，起初都不敢認你。”

何雨水拉着李清玉說道：“是啊，是啊。如果不是你的臉上還保留着過去的樣子，我自己也不敢認出來了，對了你怎麼會在這裏？”

過去李清玉就讀市區的小學。然而在其父親去世后，她與媽媽卻被她的兩個叔父驅使搬去鄉下生活,而所有資產卻全部落在她的兩個叔父手裏了。

"目前我就住在隔壁的房間裏，快到屋裏坐下吧。”李清玉拉着何雨水向房間的方向走過去：“你也在此處嗎？”

其實只是因為李清玉外出將廚房的門由外側關閉，卻未曾想竟能再次偶遇何雨水。

此時的丁衛東和孩子正在客廳內，桌子上擺滿了各種食物包括一碗冒着熱氣的饅頭以及幾盤佳肴諸如豬肉炒大白菜及雞肉燉薯塊。一碟熱呼呼的燉豬心也放置於其旁。

而之前捕獲的迷你野豬肉並未使用，只被懸挂於屋樑之下以待之後的食用，旁邊亦掛着野雞、野兔、野雉以及其他各類肉品如那足足有五公斤重的五花肉等美味食品。

當燉煮中的豬內臟全熟之時，尚有三顆豬頭浸泡於鍋中。

丁衛東見李青玉領着一名身材修長的女子進門，不禁感到有些訝異。

"東哥，這是我小學時期的同窗好友，何雨水。"李青玉滿面笑容介紹，“雨水，這是我的東哥……”

“啊，青玉你結婚好早哦，孩子居然都已經這麼大了?”何雨水不掩詫異地開口，“你是十三歲左右結的婚嗎？”

"哪裏，她是我的妹妹，叫做小雨兒。”李青玉請何雨水落座，在桌上解釋起他們三人之間關係。

"原來如此……東哥你好，妹妹雨兒你好。"何雨水心想暗生一縷波瀾。

看見擁有出眾面容的丁衛東,難免不讓何雨水有所念想。

丁衛東點點頭回應。何雨水體型苗條修長與李青玉個頭相近，但是身段豐滿。嬌俏的小臉上有着一種與李青玉不同的韻味。

"何雨水...你是怎麼跟傻柱扯上關係?"丁衛東詢問，他此番是有意隱藏自己的一些秘密。

"他是我哥哥...”何雨水苦笑回應。

“我之前跟你的哥哥有點摩擦，我收拾了他一回。現在的他還得帶着瘀青度日，"丁衛東淡笑道。

"我剛問他，可他沒提。”何雨水搖頭回應，“但我心裏有數，肯定是他罪有應得的後果，因為他總是聽信別人的誤導。三年前,我就與他不再有任何瓜葛，即便表面上並沒有說開。”

“他真是個獃子,春節的時候還到人家裏去。不過我也已經適應自己一個人。”提到這裏，她的表情顯得很是心酸。

看何雨水露出苦澀表情,李青玉立即說:"雨水，你也是獨自度過春節？那你可以來和我們一起呀！人越多，春節越熱鬧，"

“這樣是不是不太好？”何雨水稍作猶豫后說。

“咱們是朋友，不用客氣,到時候我結婚，肯定會讓你當我們婚禮的伴娘!”李青玉笑着說，並且明確表示了自己的關係以防止不必要的誤會。“沒錯，何雨水你也和我們一起過年吧。咱們家青玉說定了就行。不用問我。”丁衛東笑稱。

“來吧！”李青玉拉着何雨水的胳膊：“你還能來幫幫忙呢，除夕晚餐需要準備很多東西。”

"哥哥我餓啦！”小魚兒大喊。她早就垂涎三尺，看大人們還在閑聊便迫不及待地發出聲響。

"快吃,快吃，雨水分一份，一起吃飯。"李青玉邊取碗筷。

"這…不太合適吧!"何雨水覺得有些為難，雖然三年的大災難過後糧供應已經逐漸穩定下來，但仍有相當一部分的人們只能以雜糧作為替代品。目前市場上糧食供應依然比較緊俏。

"不用擔心。我東哥會**捕魚。”李青玉說:"快吃吧！"

「那...這樣好了，我就在這兒過年吧，待會兒我會把自己的年貨和食物帶過來。」何雨水下定決心地說道。

看着李青玉的熱情和丁衛東的親切態度，何雨水決定留下來一同歡度新年，因為她確實不希望在這個闔家團圓的日子裏，自己卻獨自一人。

「不必了，你就留着自己用吧。」丁衛東笑着回應：「我捕獲了好多野味，不能去倒賣，一時半會兒也吃不完。你過來了正好能幫上忙！」

「那就這樣吧，雨水。」李青玉說道：「開飯啦！」

隨着他人開始享用餐點之後，小魚兒就不斷進食，她把豬肉夾進饅頭裏，吃得十分津津有味。

吃完飯後，輪到何雨水和李青玉在廚房刷洗碗盤，同時，丁衛東則領着小魚兒在外面庭院裏四處漫步，因為他希望幫助孩子消化。

「哥哥我不要走啦，我想回去看書。」小魚兒一手拿着玩具，另一手拉着丁衛東，一臉期待地說著。

「可你剛才吃得太多了。不吃慢些如果食物停滯於胃腸間的話可是會引起其他狀況的。」他牽着她的手說：「記住以後少吃一點。」

「知道了…」小魚兒無奈地說著。

跟着李青玉進入廚房后的第一眼，何雨水便看見了掛在那裏的一整排豬肉與羊排，旁邊還有許多像是野雞、野兔或鴿子的獵物。

「好多食物耶。」何雨水不禁讚歎地說出來。

「是啊，這些全是丁先生打獵得來的。有些他還賣給軋鋼廠和當地派出所來換點錢呢。」李青玉聲音輕柔地說：「快來吧，鍋子裏正在燉煮豬頭肉呢，過會兒要把骨肉分開來才行。」

當丁衛東和小魚兒散步時，秦淮茹也帶着小當來到院內拜訪，他們的目的是想找閻伯貴討副對聯回家用。

秦淮茹滿臉洋溢的微笑，因為早些時候賈柱才送了很多禮品至她的家中。在接受禮品的時候，秦淮茹巧妙地輕輕觸摸了賈柱的肌膚，使賈柱像傻瓜似的，樂不可支，愣住了很久。

送出禮物之後，賈柱在她家門口站了一會兒，隨後就走向易忠海的家去做飯。經過的時候他還不停偷聞自己的手，就好像手上殘留着秦淮茹的氣息一般。

同時他在回想着那溫柔而纖細的小手，並且心裏面偷偷咒罵：“**，這種優質的女人怎麼會嫁給了賈棟旭那個**！”

秦淮茹和家人吃過晚餐后便帶着小當外出。一見到丁家孩子手中的玩具熊，小當馬上表示他也想要。

「媽我也想玩那個…」小當說道。

「這個問題…」秦淮茹猶豫起來。如果是其他人家的東西的話，她肯定能找到機會讓孩子玩幾天；然而對於丁家的事物，就沒有十足的把握。隨即她很快又有所考慮。

這是一個大好的良機，一個與丁衛東拉近關係的大好時機啊，秦淮茹心裏盤算：要是可以把丁衛東培養成像傻柱那樣的人物，至少也能分到兩間房，為此在他身上多花些本錢是值得的。

見丁衛東英俊的臉龐和矯健、高大的身姿就像一頭獵豹一樣。秦淮茹甚至覺得跟他親近些也無妨。

想着這些，秦淮茹理了理自己的頭髮，並掛上了**的笑容，才向丁衛東道，“丁同志，你看我家的女兒很想玩布偶，能否讓你妹妹的布偶借給我們玩耍一兩天呢？”說著還不忘扭動身體，向丁衛東撒起嬌來。

但當丁衛東望着這個臉龐寬闊、臉部和頸部肌膚都已鬆弛的人時，只是蹙了蹙眉，“你要讓你的孩子玩布偶，自己去買不就好了嗎。”

丁衛東更是一臉不以為然，“借孩子的玩具玩個一兩天？真是荒唐。請你趕快離開。”

這時，小魚兒聽聞竟然有人想要借走她心愛的布偶，趕緊抱在胸前快速回家躲了起來。恰好碰到李青玉和何雨水一同走了出來。李青玉抱起小魚兒並安慰。丁衛東此時也回到了家中。

“東哥，請幫個忙，把豬頭分割處理了，我打算跟着雨水一起去她那兒瞧瞧。”李青玉告訴丁衛東，“我要把廚房門打開了，你注意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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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有什麼事隨時招呼我。”丁衛東回，“這院內有很多混混，他們做的事不能從常規的角度理解。”

“知道了。”李青玉應答，關於這個大院內的各種混混人物丁衛東早已和她剖析一番。

此刻的秦淮茹滿是驚詫和尷尬，沒有想到這次竟遭遇此等待遇。就算被扇了一個耳光，也比被人無視來得好。

因為在秦淮茹自認，自己絕對是大**一個。當初正是這般美貌吸引住了賈東旭。雖說賈東旭算是帥哥一個，但他和丁衛東一比，就相形見絀。

如今的丁衛東竟無視她的美色。這是秦淮茹所絕對難以接受的。因此，秦淮茹暗暗下決心一定會找辦法報這次之仇。

這時，“媽咪，給我布娃娃。”小當拽拽**袖子讓秦淮茹緩過神來。

秦淮茹無奈地說：“待會我們回家去做，走吧，現在先去購置些春聯。”

隨後，丁衛東撈出鹵煮得非常軟爛的豬頭放入大瓷盆，搬放到老舊木桌上面開始動手處理。只需輕輕一掰豬骨就脫落。丁衛東把剔出來的骨頭扔在一旁備用。

而在旁邊的小魚兒，並未隨着李青玉一道去內院。此時的她在看着丁衛東處理豬骨，甚至發現自己還有食慾。

“哥哥，這豬頭肉好吃嗎？”以她那個萌音發問道。

“真的不能再吃了，明天早晨再讓你嘗一嘗。”丁衛東朝小魚兒瞟了一眼后說，“話說，我記得還有一些山楂罐頭。等下給你弄一點。”

秦淮茹手拿一副春聯，牽着小當準備回去。一聽見丁衛東的說法，她的內心感覺非常不是滋味。原來丁衛東家東西吃到吃不下，需要用山楂來幫助消化！

「小當，走啰！」秦淮茹拽了拽小當。

「媽，他們家肉好多喔。」小當兩眼發直盯着丁衛東手裏的木盆，那裏面放滿了豬頭肉。

「走吧，我們家裏也有肉呀。」秦淮茹語氣生硬地說。同時她也很好奇怎麼何雨水會和李青玉攪和在一塊兒。

回到院子之後，秦淮茹看到了站在何雨水小小卧室門口的李青玉跟何雨水，他們正親密無間地聊天。

「你先把家回著，我去找你爸聊聊。」將小當推進屋並給了她一幅春聯之後，秦淮茹這樣吩咐小當說。

此時，在易中海家那邊，傻柱與賈東旭正拼酒着，他們的酒力都非常不賴。

“媳婦，春聯回來了沒有?”賈東旭向剛回來的秦淮茹詢問道。

「是的，已經帶回了。不過??丁衛東家竟然有這麼多豬頭肉，看起來應該足足是從三條豬頭部割下來的吧。他在哪兒找到的呢？」秦淮茹說道。

「這我知道，這我知道！」傻柱急急回應，「秦姐這件事情我知道。」

「關於這件事，丁衛東很懂得打獵，他向工廠販賣了兩大隻大野豬，賺了四百二十元呀。對了，還有一個第八巡邏小組也在保衛科里，不清楚到底獲得了多少錢。」

「聽這樣說法，這個小夥子確實去了保衛處呢」易中海插話進來，「更是在第8巡邏組，我沒見到過李懷德，等過了年後上班就會找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