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新番外(十六)

南新番外(十六)

“來,小江,多吃菜。”

南新手搭在桌沿,若有所思地盯着其樂融融的“一家人”,向來沉默的老爸也親自為江北行夾菜。

這是說了什麼?

南新有理由懷疑江北行編了個,自己被他救了不下上百次的彌天大謊。

要不然父母怎麼可能聽到對象兩個字居然不生氣?

“小江,這次大雪時間長,要不然在這裏過完年再回去?”南新爸爸扯下一隻燒雞腿放江北行碗裏。

南新眉尾一挑,又親眼瞧着,自己的親媽撕下軟嫩多汁的雞翅也給了江北行……

下藥了。

一定的。

“哥,你吃雞腿。”南聲要把另一隻雞腿給他。

南新沒要,俯身壓低音量問:“爸媽怎麼對江北行這麼熱情?”

南聲學他小聲,湊在南新耳邊,嘀嘀咕咕說了許多話,然後肯定地點點頭。

南新眼底閃過一絲驚詫,彎了彎眼角,“吃飯吧。”

雖說江北行這枚現眼包在,但南新還是能夠分到大部分母愛,面前擺的全是日常愛吃的菜。

一連睡兩日,南新是真的有些恍惚,吃過早飯,扯過江北行想和他好好聊聊。

但是沒找到機會。

早餐過後,媽媽張羅着要包餃子,說晚上給江北行做幾道大菜。

南新收拾第八個早餐盤子,在思考早上有魚有雞,還不算大菜?

江北行肯定給他父母下了蠱。

“我來洗,你去再睡一會兒,眼窩還有點青。”江北行搶過南新手中盤子。

南新扯住他衣擺,掀起眼皮,清透的瞳孔有一種令人心甘情願淪陷的魔力:“為什麼突然過來?你公司,還有江伯父……”

江北行不急着回答,轉頭左看右看。

突然往南新嘴唇用力親一口!

眼神熱烈的恨不得把他吞了。

“不行。”南新捂住他又撅起的嘴。

江北行聽見院子地窖傳來的說話聲,滑動兩下喉結,口乾舌燥,嗓音也啞:“晚上再告訴你。”

還挺神秘。

南新鬆了手指,跟在江北行身後進了廚房,把碗筷放進水池,擠些洗潔精洗乾淨手上油漬。

等着江北行收好桌上的餐具再進來,勾住他脖頸帶過來,吻了上去。

江北行愣了愣。

反應過來頭腦發熱,渾身被點着似的。

太久沒能接觸,只是被南新親一親,神經末梢猶如電流躥過,麻了半邊身體。

不等他回應,南新退開,再一次確定這不是在做夢。

江北行真的來找他了。

江北行沒有變心。

江北行依然愛着自己。

將近一年的辛苦疲憊,也不算什麼。

“我也想你,寶貝。”江北行剋制不住上前,逼得南新退無可退,腰抵在桌沿。

南新目光淡淡往下一瞥,“萬一被看見,處心積慮營造的人設可就翻車了。”

江北行脊背一僵,剋制地將南新推出廚房:“別勾我,受不了。”

“出息。”南新輕笑,回卧室休息,順便交代弟弟不要喊他吃午飯。

窗外大雪,睡在有暖氣的屋子裏是一件愜意的事。

南新這一覺睡到天黑,被一陣細密的親吻弄醒,腹部有隻粗糙滾燙的大手來回在腰側撫摸。

江北行坐在床邊,雙手支撐在他身側,發覺南新醒了,捏着他下巴吻得更深。

屋子內沒有開燈,客廳光芒從門縫溜進來些許,甚至還能聽到父母說話聲。

江北行卻大着膽子在這裏偷吻他,愈發急切的呼吸聲能夠讓南新感受到他的急躁和思念。

補夠了覺,南新神智清醒,生疏地回應熱吻,攤在枕邊的手被親的無力蜷縮,掌心滑過更加帶有繭子的指節,強勢穿入指縫扣緊。

“咱媽……讓我喊你吃飯。”江北行伏在南新頸窩喘氣。

南新沒說話,給他時間冷靜。

要不然以江北行這樣,等會兒出不去屋子。

晚餐為了歡迎江北行到來,還要給南新補身體,父母燒一大桌子菜。

為了討好老丈人,江北行陪南父喝酒,一杯接一杯。

南新望向他。

想到弟弟說的話。

江北行在他睡着那一天就來到了家裏,還帶了許多禮物,並且主動坦白了身份。

怕父母不接受,怕遷怒於南新,江北行放低姿態跪在二老面前。

那時南新睡着聽到弟弟說的客人,就是江北行。

並且在他熟睡時,江北行獨自一人面對南父的怒氣,跪在門外冰天雪地中。

直到南父心軟消了火,才同意他進屋。

不過,第一天下跪,第二天和家裏長輩相處十分融洽,好似江北行才是親生兒子。

南新感嘆,不愧是會開屏的花孔雀。

江北行討長輩歡心很有一套,三言兩句哄的老父親喜笑顏開,倆人喝起酒來誰勸也沒用。

等到灌醉了老父親,江北行也倒在桌上起不來。

南聲墊腳,觀察江北行:“哥,你怎麼找個這種對象……”

長得挺好的,就是看着不像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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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新起身幫媽媽收拾餐桌,眼尾輕掃:“什麼是這種?”

南聲撓撓臉蛋:“花言巧語,油嘴滑舌,尖嘴猴腮。”

鄭筱雲忍不住輕笑出聲。

不用她教育,南新忽然嚴厲:“南聲,學了幾句成語就能亂用?這次期末考卷子拿來讓我看看。”

“啊?”南聲笑不出來了,一副苦瓜臉,“哥,我錯了哥。”

趴在桌上裝睡的江北行嘚瑟地勾起唇角。

南新早知道他裝睡,在一起這麼多年,沒有人比他更加了解江北行酒量。

洗過碗出來,南新扶起江北行進入客房,把他丟在床上,往半開房門口看一眼。

確定沒誰偷看。

南新大大方方摸摸江北行腹肌。

果然又壯實不少。

察覺到掌心下肌肉突然緊繃,南新不動聲色拿出被子幫江北行蓋好,貼在他耳畔:“凌晨一點過來找我,門沒鎖。”

江北行氣息都粗了,半睜開眼,眼底有涌動濃烈的渴望,衣服下緊繃的肌肉線條強悍有野性。

南新面上冷冷淡淡,好似給他留門的人不是自己,勾得江北行心亂,卻淡定離去。

說凌晨一點,晚半分鐘也不行。

江北行掐着點摸黑走過客廳,做賊似的進入南新房間。

“鎖門。”

南新還沒睡,坐在床邊隔着窗看雪,廊下有一盞小燈,映照雪花像是稀碎的星子洋洋洒洒落下。

江北行站在南新面前,單膝下跪,抱住南新的腰身,悶聲說:“知不知道,我想你想的要瘋了。”

南新削瘦的指節穿插在他頭髮,輕輕撥弄,“我從來沒說過不歡迎你。”

江北行隨時都可以來。

“我知道你忙,我閑不了兩天,沒法來找你,所以有空就會回家,給我父母做做思想工作。”江北行枕在南新腿上。

像一隻昂首驕傲的孔雀主動垂下高貴的頭顱。

南新撫摸他的發,“很累對嗎?”

“不累,想到你,一點都不累。”

因為這一次,南新不會再躲開他。

他們不再是同居卻無法被父母承認的關係。

“我爸同意我們了,寶貝兒。”

江北行挺直腰板,內心早已演練過千百次的場景,拿出藏在口袋裏的戒指時,還是很緊張。

“現在北部平原穩步發展,我爸媽那邊已經溝通成功,我們能複合嗎南新?”

南新瞳孔輕震,彷彿有一股清風撫過心頭,帶走所有疲憊,只剩下純粹的喜悅。

江北行雙眼泛紅,緊緊地捏着戒指:“我們能重新在一起嗎?和我領證結婚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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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顆毒蘑菇,你怎麼又瘋狂貼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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