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男爵也可以成為王者！
隨着明月的隱退和太陽的初升，新的一天悄然拉開序幕。
埃蘭已經完成晨間的洗漱，重新穿戴好盔甲，佩戴好武器，正準備出門時，就遇到了伏爾甘伯爵。
兩人剛好一同前往環山村
在旅途中，伏爾甘伯爵突然打破沉默：“你向佛諾斯透露秘銀礦的消息，這一步走得很對。”
“我見過太多人因貪婪而盲目，阿諾瑞恩公爵的領地內的一個男爵，他同樣幸運地發現了一條小型山銅礦脈，卻只想着獨自開採，卻缺乏保護它的力量。”
“你知道他的結局嗎？”
埃蘭略顯驚訝，隨後領悟了伯爵提及此事的深意，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他的行徑被一些別有用心的人發現，他們利用了山中的半獸人，悄無聲息地將他剷除。直到公爵察覺到領地內山銅產量異常增加，開始調查，才揭露了這一切。”
埃蘭點頭回應：“正因考慮到這種可能，我才決定將秘銀礦的消息告知父親。”
伏爾甘伯爵讚許地點頭，隨即詢問：“你有信心獲得男爵的爵位，成為國王直屬的貴族嗎？”
埃蘭反問：“這還取決於伯爵大人是否願意給我這個機會。”
兩人邊聊邊向環山村進發。
環山村此刻已是一片繁忙，巴爾在接收到消息后，正指揮所有重裝戰士和騎士侍從列隊，連東夷戰奴也分發了長矛和輕甲，組成方陣。
當伏爾甘接近環山村，目睹了那威武而整齊的軍陣，便停止了與埃蘭的交談，釋放出自己的氣勢，壓向士兵們。
所有大騎士級別的超凡者自然散發出一種特殊的威壓，普通生命，包括下級騎士，在面對這種氣勢時都會本能地感到畏懼。
尤其是像伏爾甘這樣久經沙場的大騎士，其威壓對普通人而言，就如同嗜血的老虎對家養小貓的恐嚇。
然而，埃蘭的士兵們除了面色微紅外，幾乎未有其他反應，也沒有任何慌亂。
如果說哪裏有些許動靜比較大，那也只是侍從們不斷踱步的戰馬。
伏爾甘觀察了半個小時后，收回了威壓，對埃蘭說：“你的軍事實力已經足夠，達到了評定男爵的標準。只要接下來你的人才儲備充足，你就有資格申請舉行國王直屬宣誓儀式了。”
埃蘭此刻滿懷激動。
與伏爾甘所描述的國王直屬誓言相比，普通的宣誓儀式顯得微不足道。
一旦成功向國王宣誓，便能立即成為國王的直屬附庸，享受王室的持續直接支持，以及各種優厚的福利待遇。
在整片王國中，僅有少數伯爵和公爵有資格直接向國王宣誓效忠。
其餘所有貴族的宗主實際上都是由一些大貴族擔任，例如克沙爾家族的宗主便是相對較弱的羅瑞恩伯爵。
即便是羅瑞恩伯爵，也沒有資格直接向國王效忠，而是向高原公爵宣誓。
唯有星辰家族和一位平野伯爵享有這樣的榮耀。
此時的環山村工坊經過近十天的調整，各個鐵匠、木匠等技術人才都已進入工坊開始工作。
伏爾甘觀察后略一計算，面露異色，不禁問道：“你從哪裏找來這麼多技藝精湛的平民？”
他懷疑地追問：“不會是臨時從原野城調來的充數之人吧？”
伏爾甘此刻確實感到困惑，即便是一位常年經營的男爵，其手工藝人的數量也未必能與埃蘭相提並論。
埃蘭略顯尷尬地笑了笑，將之前進攻涌河鎮的經過稍作修改後敘述了一遍，聽得伏爾甘瞠目結舌。
“還有這等事？！但黑暗信奉者的主要腐蝕範圍不是剛多王國和王國的南疆嗎？”伏爾甘皺眉表示疑惑。
隨後，他搖了搖頭，感嘆道：“不管怎樣，既然克沙爾家族沒有提出異議，那就是合理的。你的人才儲備也已經達標了。”
在埃蘭還未來得及沉浸於喜悅之中，伏爾甘突然變得嚴肅，他警告說：“我即將使用寶物與陛下聯繫，你必須注意自己的舉止，並且按照我的指示向國王宣誓。”
埃蘭也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跟隨伏爾甘進入了主帥的營帳。
伏爾甘從胸口掏出了一面小巧的金黃色鏡子，其鏡框由黃金打造，鑲嵌着精緻的白銀掐絲工藝品，中間是一面光滑的白色鏡面。
隨着伏爾甘不斷地向其中注入生命之氣，鏡子開始變得明亮，潤白色的光芒如同液體般從鏡面溢出，覆蓋了整個營帳。
突然，光芒劇烈閃爍后消失，原地出現了一個身着黑色勁袍的身影。
伏爾甘迅速拉着埃蘭微微點頭並撫胸行禮。
一個沉悶而威嚴的聲音響起，埃蘭突然感到一股沉重的壓力，“不必多禮。”
聲音繼續問道：“情況如何？”埃蘭仍舊低頭沉默，儘管感受到了國王的威嚴，心中卻湧起了一個不同尋常的念頭。
伏爾甘迅速彙報：“經過考察，星辰家族的次子埃蘭·奇爾都林，個人實力已達到騎士階級，實戰能力出色，軍事實力強大，能獨立應對小型半獸人聚落，內政資源豐富，總體開拓潛力評定為優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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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汗國王希奧頓·洛汗終於將目光轉向了旁邊的埃蘭，埃蘭感到壓力驟增，但他並未屈服，而是堅定地直視着國王的面容。
希奧頓看着眼前依然昂揚着頭顱的埃蘭，不禁想起了歷代國王相傳的未來金板對於埃蘭的評價：他與戰火中崛起，消逝的秩序力量匯聚在他的身邊為他戴上了王冠，他將會成為秩序人類的另一根柱石。
未來金板是洛汗國王們手手相傳的傳家寶物，上次主動出現評價的時候還是洛汗的開國國王出世。
而埃蘭眼中的希奧頓看上去異常年輕，面容嚴肅而英俊，身材高大而健壯，眼中透露出銳利的光芒，絲毫沒有四十歲應有的暮氣。
伏爾甘的聲音再次在埃蘭耳邊響起：“單膝跪下，國王將親自為你加封爵位。”
國王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把華麗的長劍，劍柄由精金製成，劍身為秘銀打造，劍格彎曲的心形中心鑲嵌着一枚精緻的綠寶石。
這把劍正是現任洛汗國王所用的配劍“赫魯格林”，又名“殘忍之心”。
隨着這把劍輕放在埃蘭的左肩，他眼角的餘光捕捉到營帳內又出現了一道光影，來者是歷史記錄人，他將記錄下國王冊封的每一位貴族。
埃蘭開始宣讀他的誓言：“陛下，我在此向您承諾，我將永遠忠於人類和光明，正義與秩序。我將終身為光明而戰，危難時刻不惜獻出生命，勇往直前，絕不逃避責任……我以諸神之名立此誓言。”
在冊封儀式上，埃蘭的心中湧現出一種強烈的慾望——成為王者的慾望。
他清晰地意識到，一旦真正宣誓效忠於國王，他將永遠無法實現自己的雄心壯志。
因此，在這股慾望的驅使下，他擅自修改了誓言。
他將永遠忠誠於整個秩序人類，而非單一的王國！
國王原本平靜的面容隨着埃蘭誓言的宣讀逐漸顯露出變化，嘴角勾起了一絲微笑。國王已經洞悉了埃蘭的意圖，也明白了金板預言的含義。
隨着儀式的推進，伏爾甘也察覺到了異樣。
埃蘭的誓言中始終沒有提及忠於國王的字眼，但國王也並未指出這一點，伏爾甘不敢打斷誓言過程，只能在一旁焦急地向埃蘭示意。
遺憾的是，直到儀式結束，埃蘭也未曾說出那句至關重要的誓言。
接下來是國王的誓言：“我以希奧頓之名起誓，你將永遠在我的壁爐邊佔有一席之地，你將有資格與我同桌共飲，同桌進食，我將永遠不會讓你行不義之事……我以諸神之名立誓。”
“從今天起，你就是秩序人類的貴族，埃蘭男爵，請起吧。”
此時，伏爾甘幾乎無言以對。
國王的誓言聽起來合情合理，但也並非國王本應說出的誓言。
正確的誓言應以洛汗國王之名起誓，而國王對埃蘭的誓言僅限於他個人。
這意味着埃蘭是向希奧頓個人而非國王希奧頓效忠，他將會失去王國的支持，即便國王想要幫助埃蘭，也只能動用他個人的財富與力量。
此外，一旦國王駕崩，埃蘭將成為一個不屬於任何國家的獨立貴族，他的爵位將永遠停留在目前的水平，除非他能夠獨立建國。
至於建國的基本條件之一是擁有五十萬人口，伏爾甘實在無法想像埃蘭有何辦法能夠建立一個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