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老酒鬼

第30章 老酒鬼

這邊薛貴仁父子在討論冬至。回到住處的冬至,則在閱讀一份資料,這是冬至的第一個任務。

王法貴xxx公安局局長,為人貪財好色,上任五年在其老婆名下已經三套別墅和豪車數輛。本人更是包養情婦收受賄賂…….是黑狼幫背後的保護傘。

白香寒在短訊里強調,因為僱主指定要在三天後,王法貴下班時間,在公安局門口下手,並且要留下一份資料,所以希望冬至能提前去觀察好環境,擬定一個計劃。

第二天是周末,白香寒打電話約商帛琪她們逛街。薛文章正好打電話給冬至,叫他們出去玩。幾人定在校門口回合,仍然是薛文章準備的車子,一輛七人座的悍馬,薛文章兼職司機。

一路上都是白香寒安排路線,商帛琪和吳桑琴只要能逛街就很興奮,至於逛哪裏,她們無所謂。冬至更不用說。薛文章知道自己作為司機更加沒有發言權。

在白香寒的指揮下,今天他們把xxx,xxxxx,xxx等地方逛了個遍。吃過午飯三女的興緻一絲不減。只是可憐了文質彬彬的薛文章,被指揮得暈頭轉向,白香寒說向左就向左,說向右就向右,有時反應慢了還會被吳桑琴罵,加上長時間的逛街,薛文章叫苦不已。

“鬧什麼鬧,你看看人家小冬至說累沒有,一點不像個男人。”吳桑琴對薛文章說道。

“姐,你是我親姐。你看寒大哥身邊,跟着你們幾個美女,你再看看我身上這麼多東西,就算體力跟得上,心情也跟不上啊,想我薛文章也是風度翩翩,儀錶堂堂,一表人才,萬千少女心中的白馬王子,今天居然被人說成不是男人。”薛文章一邊展示自己身上的大包小包,一邊表示自己心裏委屈,說完還有模有樣的抹了一把眼淚。

看到他的樣子,引來三位美女的一陣歡笑。

“別貧了。”冬至都被逗樂。大手一抓,拿走薛文章身上大半的東西。

“謝謝哥,謝謝哥。”

痛苦的逛街終於結束,吃過晚飯薛文章提議到酒吧放鬆放鬆。吳桑琴第一個贊成。白香寒說道:“今天周六,你們可以放鬆一下,但是平時老師不贊成你們去這樣的地方。”商帛琪也是一臉期待。冬至本不想去,但也不好掃了幾人的興緻。

黑狼幫幾個主事人雖然一夜之間全部被殺,但是音潮迪府仍然生意火爆。冬至幾人點了一些清酒,冬至喝了一口就不再繼續。喝慣了師父的酒,他覺得這裏的酒索然無味,沒有葯香,沒有酒香,沒有森林和親人的味道。

吳桑琴喝了些酒,受到音樂的感染,拉着商帛琪到舞池跳舞。商帛琪見冬至沒有反對便跟着進了舞池。

白香寒沒有去,也沒有阻止她們。她當然不會在自己學生面前做這樣‘瘋狂’的事。

白香寒和薛文章正在東拉西扯的閑聊。冬至突然坐直身子,目光投向一個男人,男人四十歲左右,身材魁梧,手臂結實有力,但是面容卻十分憔悴,走起路來搖搖晃晃。如果仔細觀察,你就會發現,這個人雖然走路搖搖晃晃,手中的酒卻一滴都沒有撒出來。

憔悴男人似乎感受到冬至的目光,徑直向冬至這一桌走來。

冬至之所以會注意到這個男人,是因為在這個男人身上感到一絲迷迷糊糊的血氣。這時憔悴男人來到冬至身邊,冬至的感覺更加清晰。這是一個高手,把自身血氣隱藏到冬至都差點忽略的高手。

憔悴男人直接坐到冬至身邊,輕輕看了白香寒一眼,然後對冬至問道:“年輕人,為什麼不喝酒?”他認為白香寒對他根本造不成威脅,他對冬至到酒吧,卻不喝酒更有興趣

冬至看着男人憔悴的臉答道:“喝酒也需要天時地利人和。”

“此話怎講?”憔悴男人被冬至的回答勾起了興趣。

“正確的時間,正確的地點,還有正確的人。”冬至說話的時候微微放出自身的血氣,算是對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一個警告。

“現在是否天時地利人和?”憔悴男人問道,同時不在隱藏自己的氣息,他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居然是個厲害腳色。

“這要看你怎麼理解。”冬至同樣不在隱藏自己,自身血氣像一頭脫韁的瘋牛,向憔悴男人撞去,兩股氣息直接撞在一起。

白香寒和薛文章本來只是好奇的打量着這個男人。兩股氣息的突然爆發讓白香寒感到一股寒意和血腥撲面而來,直接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手中多了一根鋼釘。

冬至向白香寒使了一個眼神,因為冬至並沒有感覺到殺意。白香寒坐回座位。

薛文章莫名其妙的看着白香寒問道:“白老師,你拿根釘子幹嘛?”

白香寒沒好氣的說道:“這是老師平時用來織毛衣用的。”

“怎麼這麼短?”薛文章說話的時候,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你閉嘴。”

“哈哈,不錯,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高度。”憔悴男人說話時停頓了一下,好像是在組織語言,氣勢卻絲毫不減。

“不敢當。”冬至針鋒相對。

“白老師,我怎麼突然感覺有點冷。”薛文章問道。白香寒這時懶得理他。

“哈哈,好一個不敢當,年輕人,同行都叫我老酒鬼,不知道怎麼稱呼?”老酒鬼緩緩收了自己的氣勢。

“冬至。”冬至吐出兩個字。

“你……。”白香寒聽到‘老酒鬼’幾個字更加緊張。剛想提醒冬至,冬至卻已經說出自己名字,只好把後面的話咽了回去。

“好,爽快,我請你喝一杯。”老酒鬼說著從自己身上摸出一個葫蘆給冬至倒酒。

白香寒正準備說話,被冬至眼神制止。

冬至端着酒杯,“酒是烈酒,卻不傷身。”冬至像是在告訴白香寒不用擔心,說完一飲而盡。

“哈哈,看來你並不怕烈酒?”老酒鬼見冬至喝了他的酒,看着冬至問道。

“烈酒辣口,卻不是無法下咽。”冬至仍然沒有放鬆對老酒鬼的防範。

“不錯,你有說這個話的資格。”

“白老師,他們在說什麼?”薛文章完全聽不懂冬至和老酒鬼的對話。

“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

薛文章不敢頂嘴,而是向冬至身邊靠了靠,“寒大哥,你們是在說酒嗎?我也想喝一口。”

白香寒恨不得拿出鋼釘把這個多事的傢伙,屁股釘死在座位上。

“哈哈,小傢伙,相見既是有緣,我也請你喝一杯。”老酒鬼到是慷慨。

“謝謝老酒鬼先生。”薛文章雙手托杯,來到老酒鬼面前,顯得很有禮貌。老酒鬼給他滿上。

“你最好,先嘗一口。”冬至見薛文章把杯子放到嘴邊,好心提醒道。

薛文章小嘗一口,立馬把杯子放在桌上,臉憋得通紅,雙手死死的抓着沙發邊緣。他的樣子逗得冬至都笑了出來,緊張的氣氛到也緩和了不少。

薛文章好不容易緩過勁,興高采烈的說道:“好酒,好酒,老酒鬼先生,這絕對是我喝過最烈的酒,也是最好的酒,香氣濃烈,醇馥幽郁,讓我的五臟也有一種蹦迪的感覺。酒當歌,曲輕彈,霓霞舞翩翩;花兒美,碧水漣,日月彩雲間。”

“哈哈,沒想到這位小朋友也是一位懂酒之人,還是一位妙人。”老酒鬼今天很高興,一下遇到兩個有趣的人。

薛文章聽完老酒鬼的話,本想客氣,話沒出口,又低下頭想了想,接着又說道:“只是……只是這酒里好像又包含了一種不甘、不舍和留戀。本來一種酒能喝出幾種感覺應該算是極品,但是那種讓人從開心、歡快、興奮突然跌至不甘和憂鬱的感覺讓我…….,我形容不出來,看來還得多學文章。”

老酒鬼聽到薛文章的話,臉上笑容不在,露出一絲無奈。

“老酒鬼先生,我說錯什麼話了嗎?小子胡亂瞎猜,希望你不要責怪。”薛文章注意到老酒鬼的變化趕緊說道。

冬至有些好奇,白香寒又開始變得緊張。

“小夥子,你說的不錯,日落西山,人命危淺,多少都會有些不舍和不甘,這酒的名字叫‘夕陽’。”老酒鬼說道,站起身來向人群中走去。

冬至默念着老酒鬼的話,‘日落西山,人命危淺’。突然想起自己的父親已經年過六十,不正是‘日落’之齡嗎,自己卻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過得怎麼樣。

冬至端起剛才薛文章沒喝完的酒,一下倒入口中,然後對着老酒鬼的背影喊道:“老酒鬼,我那裏有酒叫‘春天’你有沒有興趣?”

“你們想幹什麼?給我滾開。”冬至剛剛對老酒鬼喊完,吳桑琴的聲音就傳入他的耳朵,看來她們遇到了麻煩。

冬至推開人群來到二女身邊,白香寒和薛文章也跟了過來。十幾個混混一樣的青年把他們圍在中間。

商帛琪一臉委屈,抓着冬至的手,吳桑琴也拉住冬至的手,指着一個光頭混混說道:“冬至哥哥,剛才那個傢伙想要吃小琪的豆腐,被我發現。我踢了他一腳,他叫來這些混混想要把她們帶走,你幫我好好的教訓他們,好不好?好不好嘛?”吳桑琴想要冬至幫他出頭一般都會使用‘發嗲’‘賣萌’這招,關鍵是每次都有用。

“喲,又來一個美女,你們以為這兩個小白臉能有用?”光頭混混說道。

“你們是什麼人?我是文德社的薛文章,不想被砍死的話,馬上給我學姐道歉。”薛文章這時候說話一點也不斯文,同樣像個混子。

他不說還好,他一說完就聽光頭混混喊道:“媽的,砍死他們,就是文德社的人害死老大的,我們為老大報仇。”十幾個混混正準備動手。

‘咚咚’‘嚓嚓’重物落地的聲音和東西破裂的聲音傳來。一眨眼十幾個混混就倒在地上哀嚎,十幾個人的手臂全部骨折,原來是老酒鬼出手。

“冬至,你剛才是不是你說你那裏有好酒?”老酒鬼來到冬至身邊問道。

“嗯,比你手中的要好。”

“那我們趕緊去喝酒吧。”冬至沒動。

“怎麼,你還沒出氣?那我再去揍他們一頓。”說著老酒鬼又要動手,他忙着去喝酒。

冬至拉住老酒鬼,對吳桑琴問道:“小琴,氣消了沒?”

商帛琪和吳桑琴還有正準備打電話的薛文章這才回過神來,“沒有,老娘長這麼大,還沒被調戲過,你們吃了豹子膽。”

吳桑琴走到光頭混混身邊,一腳踢在他蛋蛋上。

“小琪,你也來踢兩腳。”吳桑琴踢仍然不解氣。

平時溫柔淑女的商帛琪,也許真的被氣到了,還真上去就是兩腳。

周圍看熱鬧的人,都不由雙腿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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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手很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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