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崩壞降臨
千羽學院位於長空市的郊外，強烈衝擊波和伴隨的震感，依舊是被市中心撐着手杖的那道身影感知到了。
男人感受着被因衝擊波而紊亂的空氣流動，以及空氣中所攜帶的絲絲電光。想必也是這些電光讓大半個長空市的用電系統癱瘓了吧。
看着之前那些阻攔自己的傢伙退走的方向，
“這就是你們為我展現的好戲嘛，也算不上精彩啊。”
男人抬着頭，凝望着衝擊傳來的方向，在他的視線中，看見了爆炸的中心，那道被紫色雷電所包圍的少女，它們在少女的身旁凝結出了三片單翼。
“這就是律者嘛。”男人彷彿在欣賞一件藝術品。
“好了，也該我出場了，畢竟都讓我親愛的學生擔心了。之後還得好好道歉呢。”
“不過......逆熵是嗎......我雖然很感謝你們請我看的這出好戲。但作為老師，你們對我學生的所作所為,之後，我會好好和你們清算的。”
手裏的手杖一傾，一道足夠一人通行的裂縫出現。隨着男人的進入，裂縫也是溶解在了空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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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芽衣！你到底怎麼了！芽衣！”琪亞娜被布洛妮婭攙扶着，看着空中的芽衣。
爆炸發生時，多虧布洛妮婭接住了被吹飛的琪亞娜，並用重裝小兔抵消了絕大多數的衝擊力，才讓兩人並沒有在爆炸之中受到太多傷害。但是，兩位少女的手背上出現的紫色紋路，代表着她們已經出現了崩壞能侵蝕現象，如果再這樣下去，即便是她們，也會轉化為死士。
在空中，被雷電所包圍的“芽衣”逐漸睜開了眼睛，和芽衣的眼神不同，這位律者的眼睛更加的凌厲，也更加的漠然。看見四周因自己而造成的破壞，嘴角還露出一絲愉悅的笑容。而在她察覺到周圍情況的時候，自然也發現了地面似乎是在向她呼喊的白髮少女。
“你是在呼喚這具身體的名字嗎？”
“你是誰，快把芽衣還給我！”隨着被律者直視，琪亞娜身上被崩壞能所灼燒的痛感越發的清晰。
“現在我是這具身體的主人，我就是芽衣。”伴隨雷電的律者朝着地上的少女說道，“我在你的身體裏感受到熟悉的力量，為什麼不加入我，為什麼還要和你身邊那種孱弱的生物待在一起。”
“你在說什麼，我才和你不是一路人，快點把芽衣還回來，不然別怪本小姐不客氣。”
布洛妮婭也是將炮口對準了空中，無言之中表達了自己的決意。
地面與空中，陷入了些許沉默的對峙。
“布洛妮婭，小心身後。”在這句話響起的瞬間，布洛妮婭已經帶着琪亞娜向一旁躲去。
咻————
幾乎就在她們躲開的同時，一隻白色的影子，已經撞擊到她們原來的位置。
“什麼東西啊，居然敢偷襲本小姐。”琪亞娜揉了揉被撞疼的肩膀，看向因撞擊揚起的灰塵里。
那是只外形奇怪的東西，尖銳圓滑，呈流線型的身體，幾對細小的翅膀懸浮在身後，從身體的後方緩緩向外散逸着紫色的崩壞能粒子。
“突進級崩壞獸。”布洛妮婭已經認出了面前的東西。
崩壞獸，一種伴隨着崩壞出現的生物，當環境中的崩壞能到達一定程度的時候，崩壞獸就會自行出現，而且隨着崩壞能濃度的逐漸增加，崩壞獸的等級還會逐漸提升。而少女面前出現的突進級崩壞獸已經代表，這座城市的崩壞能已經到達了極度危險的情況————長空市，發生了崩壞。
兩位少女看着眼前崩壞獸，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她們清楚，不能在這裏再待下去了，無論是崩壞獸還是崩壞能對自己的侵蝕，都對她們有着致命的威脅。布洛妮婭看着天空中俯瞰着她們的“芽衣”，雖然沒有展現出攻擊的慾望，但結合之前可可利亞媽媽給她的任務和之後的舉動，她已經明白，自己的芽衣姐姐，此刻，已經是被這個世界稱作“律者”的存在。
“叮————”眼前的突進級崩壞獸發出了近似於警報的聲音，這也代表，它做好了下一次突進攻擊的準備。
“重裝小兔，f——”少女的命令被眼前的所發生的事情打斷。已經準備好再次發動攻擊的崩壞獸，如同白紙上的畫作被擦除一般，就那樣消失在了空氣中，只留下了絲絲崩壞粒子還證明着，剛才這裏確實有着一隻崩壞獸的存在。
此時“芽衣”也好像注意到了什麼，看向了一旁——一個穿着風衣的男人，杵着手杖，從一道裂縫之中緩步走出。而在看到這道身影之時，她感到自己的體內有什麼東西正在悸動。
“天衑！？”“笨蛋天衑！？”
互相攙扶着兩位少女更快的認出了眼前少年的身份。
“怎麼會？老師剛才在我們的面前，不是已經......”
琪亞娜率先被眼前的情況給整不會了。
而天衑從琪亞娜的反應之中，也是猜到了之前發生的故事情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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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逆熵貌似玩了一出狸貓換太子啊。”
“讓我死在你們面前，讓芽衣被負面情緒支配，從而被轉化為律者。”
“還真是老套的劇情啊，原本以為逆熵會用更新穎的方式。”男人說著，已經走到了兩位少女的面前。
“那你該如何證明，你是真正的笨蛋天衑，而不是可可利亞媽媽又一個傀儡？”布洛妮婭倒是一如既往的謹慎。
聽見疑問的天衑，也是不禁失笑，伸手撫上灰發少女的頭，俯身在她耳邊，
“我上次說過，老師我啊，或許比你們想像的要厲害一點哦。所以，我可沒那麼容易死。”
布洛妮婭並沒有在意男人在自己耳邊說了什麼，當他的手撫上自己的頭之後，她就確信，眼前的人，就是自己的笨蛋老師。霎時，她已經倒在了天衑的懷裏。
“你做的很好，布洛妮婭，你已經很堅強了，接下來，就交給老師吧。”說著，將布洛妮婭交給了琪亞娜
“琪亞娜，照顧一下她，老師很快就會解決這些問題。”
天衑抬起頭，和天空中的律者對上了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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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教大人，長空市發生崩壞，崩壞能濃度已經達到1500hw，疑似出現律者。”
這是在遙遠的天穹之上，一座的空中堡壘。
“我們是否需要立即派女武神小隊支援。”
穿着制式服裝的少女，朝着眼前的金髮男子詢問到。
金髮男子並沒有將自己的視線轉向那位少女，也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將視線看向了一旁的屏幕——被雷電包圍，浮於天空的少女，互相攙扶的白髮與灰發少女以及，撐着手杖，仰望着天空中少女的黑髮男子。
“如此近距離的接近律者，卻安然無恙的男人，真的只是一名老師嗎。”男子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幾近瘋狂的執着。
隨即朝着面前的女武神少女命令道，
“把所有監控里長空市所發生的一切全部封鎖，對外宣稱是一場大規模崩壞。”
“然後，讓我那可愛的乖孫女去協助長空市倖存者的撤離工作吧。”
金髮男子搖着自己手裏的紅酒杯，嘴角流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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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海市的一家居酒屋內
一位有着烈焰般炫目的紅髮女人正在這裏享受着難得的放鬆和寧靜。很可惜，一般這種時候，往往會有一些事件來打破寧靜。
“滴嘟————”紅髮女子放下酒杯，看向了一旁的通訊器，皺起了眉頭。她知道，這是緊急聯絡才會有的提示。
她按下接通按鈕，裏面傳來一個年幼少女的聲音。
“姬子，恐怕你的休假要提前結束了。剛才長空市發生了大型崩壞，天命總部讓我們去協助倖存者撤離。休伯利安號正在向你們接近，請做好準備。”
被稱作姬子的女人，聽見這個消息，臉上的醉意瞬間全無，轉頭朝着另外幾位和她一同休假的人員說道，
“女孩們，休假提前結束了，全員準備返回休伯利安。”
“是！”
此時，滄海市的天空之上，一搜巨大的空中艦艇衝破了雲層，顯露出自己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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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羽學院，或者說曾經是千羽學院的位置，如今這裏已經是一片廢墟，在律者誕生的一瞬間，這裏就已經被摧毀殆盡。除了在向這裏靠攏的死士和崩壞獸之外，就只有與律者對峙的男人，最引人注目了。
“能否請你再回去睡一會兒，把這具身體還給本來的主人呢。”天衑的語言，像是在和面前的律者商量，但是其中的語氣，卻帶有一絲的不容拒絕。
“畢竟，我得向她，好好道歉呢。”
“人類，我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我覺得你很特別。我給你一個機會，過來，向我臣服，我會把你作為我的眷屬。”
“眷屬嘛。”天衑搖了搖頭。
“之前也有隻叫篝之霧枝小蝙蝠說過這樣的話。”不過最後......
天衑看向空中的少女
“我拒絕了。”
“我可以當做，你也拒絕了我嗎？”律者已經顯得有些憤怒，手中的雷電已經開始凝聚成一把刀的樣子。
“當然可以，畢竟一個老師當學生的眷屬什麼的，會被其他人笑話的。”天衑依舊貫徹着他的黑色幽默。
“那你就去死吧”少女揮下了手中的雷刃，一道道劍氣裹挾着雷光襲向天衑。而天衑，只是站在那裏，看着向他襲來的刀光。
“笨蛋天衑，躲開啊。”後方傳來布洛妮婭焦急的聲音。可以想像，如果她現在的身體還能夠支持她的行動的話，大概她會立即衝過來，幫助她的老師擋住這些刀光吧
聽着後方的聲音，天衑嘆了口氣。
“老是讓學生擔心，我作為一個老師，還真是不稱職啊。”
說著似是不在意眼前雷光一般，用手杖橫向一斬，一道金色的痕迹與雷光相撞，隨即一切都歸於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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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衑身後的布洛妮婭和琪亞娜，已經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雖然她們想像里，她們的老師或許真的有些其他的手段，但她們是真的沒想到，眼前這個男人，居然可以如此輕鬆的抗衡律者。
“老師我可不記得，有教學生可以向老師揮刀哦。”
“十二星痕——水瓶座。”男人緩緩的念出自己另一把武器的名字。隨着男人的話語落下，一座黑金色的十字架，從天衑身前的地面逐漸浮現。
“我沒猜錯的話，你也算是初生的律者吧。”天衑撫摸着面前的十字架。
“你還沒有徹底支配這具身體，因此無法調動過多的權能。而剛才身為律者的你，卻和我們這樣的人類交流，而不是第一時間發動攻擊。”天衑停下來撫摸十字架的手，轉而看向少女。
“即便是現在，你也還在儘可能將自己的意識徹底的和這具身體融合吧。”
天空之中的律者第一次露出了吃驚的表情。
“你知道又能怎樣，現在的我，融合這具身軀也不過是時間問題，難道你還能將我強行剝離不成。”
“強行剝離肯定是不可能的，我還不了解你們律者的存在方式，若是強行剝離，恐怕會傷到芽衣的意識。”男人說著，又換上了一貫的微笑。
“不過，如我剛才所說，請你再回去睡一覺，我還是可以做到的。”
“人類！你——”可惜天衑並沒有讓她說完接下來的話。
“水瓶座——縛神之鎖”
隨着天衑的命令，他面前快有一人高的十字架用中間向兩側展開，其中所隱藏的暗金色鎖鏈，快速的朝空中的少女飛襲而去。少女想用雷電將這些鎖鏈擊落，但很可惜，她引以為傲的落雷，僅僅是在鎖鏈表面摩擦出一絲火星之後，便消散於無，即便她想躲開，這些鎖鏈也總能在轉瞬間出現在她的周圍，最終少女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這些鎖鏈將自己封鎖。
“你這個人類，快放開我——”
“雖然新生的孩子精力都很旺盛，但該睡覺的時候，也該乖乖睡覺啊。”
隨着鎖鏈的收緊，律者的聲音逐漸變得微不可聞，最後，變得只有頭髮般纖細的鎖鏈，束縛着一顆紫色的光球，浮現在芽衣的胸口，隨後融入了芽衣的心臟部位消失不見。
芽衣那失去意識的軀體，也落入天衑的懷中。他看着懷裏女孩平穩的呼吸，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確實，天衑無法剝離那個律者的意識，即便他完全了解了律者的存在方式，他也無法做到。
因為剛才，天衑封鎖律者意識的時候，他感受到，這道律者意識，似乎並不是征服寶石里的意識，反倒像是第二人格在寶石的影響下的產物。所以天衑推斷，恐怕是當初芽衣在被孤立之後，內心誕生出了第二人格來保護自身，而琪亞娜，布洛妮婭和自己闖入芽衣的生活之後，她便不再需要第二人格，可是誕生的人格，即便只有最基礎的意識，也不會願意就這樣消亡，於是，這道意識選擇寄宿在芽衣體內的寶石之中。
如果天衑強行剝離意識，很有可能會傷到芽衣的本源意識，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去冒這個險的。所以，只能將那道意識暫時封印。
“天衑，芽衣她沒事了嗎？”一旁的兩位少女也是互相攙扶着走過來。
“嗯，沒事了，她現在暫時睡著了。”天衑看了看周圍的情況。
“我們也得快些離開了，雖然律者消失，但這裏的崩壞能濃度依舊很高，很有可能已經誕生了高等級崩壞獸。況且，你們身體......”
“我們快些離開這個地方，我好給你們治療一下。”
說著，在布洛妮婭和琪亞娜震驚的眼神里，一道裂縫自空間之中打開。
“走吧，我們先離開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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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天衑那邊的事情結束了的同時，一搜空中艦艇也已經抵達了長空市的外圍。
（目前可以公開的消息：“十二星痕——水瓶座。”
外形是一座高大概170cm的巨型十字架，全身由暗金色的特殊金屬打造，十字架的中間和兩側可以展開。中間和兩側分別放置着“縛神之鎖”以及兩把“弒神之槍”
“縛神之鎖”：一位有着綠色長發的美麗之人送給天衑的鎖鏈，天衑利用它能夠束縛神明的特性，在矮人族的幫助下打造的武器。
“弒神之槍”：兩把暗紅色的長槍，是天衑曾經在一個叫做影之國的魔境之中，自己的師傅贈送給自己的出師禮物。之後在矮人族將其略微改進之後，將其和縛神之鎖放入了水瓶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