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巴比倫的真相，重返長空市
“巴比倫塔？我當然知道。”
“雖然不知道你是如何知道這個名字的，但那可是天命曾經最重要的崩壞實驗室，在那裏天命研發出了許多在對抗崩壞上大有作用的發明。”
“然而這個實驗室就這樣被你身後的空之律者摧毀了。”
德麗莎回答了天衑關於巴比倫塔的問題。
“對，巴比倫塔確實如你所說，在對抗崩壞上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但是，那並不是巴比倫塔的全部。”
“你知不知道，你口中的那些所謂的科研作品的背後，是多少小孩子以生命為代價換來的。”
天衑毫不留情的告知了眼前的少女那不為人知的真相。
“你口中的空之律者，西琳，不過是你口中的那些天命科研人員手下的受害者，那些傢伙把這些小女孩從孤兒院之中帶出來，口口聲聲承諾她們希望，卻又親手給與她們絕望。”
天衑撫摸着西琳的腦袋，通過手掌，天衑很清楚的感受到女孩身體的顫抖。
“西琳她不過是在那些人類的貪婪和慾望之下的受害者。對一個小女孩而言，你們只會給她痛苦和絕望。所以，她消滅了那些人又如何呢。”
“德麗莎，你或許覺得我的話很偏執。但是你要清楚，全世界的大多數人甚至不知道崩壞的存在，所謂的巴比倫塔做出了什麼貢獻他們也不知道，但是他們知道何為人體實驗，如果天命用小孩子做人體實驗被群眾所知曉，那麼你們天命會率先體驗到全球輿論的壓力。”
“德麗莎，要不，我再告訴你一個真相吧。”
天衑將自己的視線轉向了一旁的琪亞娜，而少女也向天衑點了點頭。
“天衑，我自己來說吧。”
琪亞娜看向德麗莎，看向稱呼自己為侄女的大姨媽。
“大姨媽，其實，我並不是真正的琪亞娜。”
琪亞娜的話語結束，換來的是德麗莎難以置信的眼神，此刻的她還停留在巴比倫塔的真相之中，而琪亞娜又說出了這樣的話，這讓德麗莎的大腦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大姨媽，我大概是出於某個人的惡趣味才被製造出來的，空之律者意識的載體……”
“當初你們消滅了空之律者的肉體，她的意識選擇了沉睡，有人用真正的琪亞娜的基因克隆了我，並將帶有西琳的意識植入我的體內，大概是想讓我成為新的空之律者。”
“琪亞娜，你在說什麼，別嚇唬你大姨媽好嗎。”
德麗莎的聲音之間已經帶着一絲顫抖，她今天需要思考的東西已經太多了，甚至她開始懷疑自己的爺爺到底還瞞着自己多少東西。
琪亞娜面對德麗莎的疑問，只是略帶笑容的搖搖頭。
“這是真的，西琳也是從我的意識和靈魂之中分離出來的。”
“但是，我是西琳的延伸，也是名為琪亞娜.卡斯蘭娜的少女，我今後也會去尋找那個未曾謀面的姐姐。”
琪亞娜一字一句的將自己的一切告訴眼前的德麗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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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麗莎一個人就這麼坐在自己辦公桌前的椅子上，本就嬌小的身體顯得些許落寞。她今天需要思考的東西實在太多。
她本可以質疑眼前男人所說的一切，可是不知為何，她下意識的相信了男人的話。現在的德麗莎，看着眼前的白髮少女，眼神都略顯恍惚。
“德麗莎！！”略顯焦急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那位曾經和天衑等人有過一面之緣的姬子出現在眾人面前。
而她進來之後，看見天衑與琪亞娜等人，也是一怔，隨後又想起了自己來的目的。
“德麗莎，緊急任務，長空市出現疑似律者反應，天命要求我們立即出發。”
“什麼！”
德麗莎上一秒還沉溺在真相的震撼之中，下一秒又因為姬子的報告陷入了新的震撼。
“長空市不是已經被清理過一次了嗎，怎麼還會出現崩壞反應甚至出現律者反應。”
聽見姬子報告的天衑，在這時也開口說到，
“長空市的崩壞本身是因為芽衣律者化引起的，我們假設這樣的崩壞為律者級崩壞，那麼根據我自己對崩壞的研究，要結束律者級崩壞就必須消滅相應的律者。而芽衣卻是被我給帶走，後續的崩壞則是被天命部隊清理。導致長空市的崩壞以一種不符合規律的方式結束了。”
“現在長空市的崩壞開始了自我修復，自然要恢復到律者級標準。至於律者，只要崩壞能濃度夠高，一個普通死士都可以變成律者。”
天衑的自然是他自己研究的結果，但是既然崩壞能夠自然修復，那就代表上次天命部隊並沒有徹底清理長空市的崩壞。
“該死！姬子，通知休伯利安乘務組，準備起飛，前往長空市，必須趕在擬似律者徹底變成律者之前解決掉。”
聽見天衑的解釋，德麗莎也顧不得其它，立即起身準備隨着姬子出發。
而看見她們動作的天衑，也是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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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麗莎，不介意把我們也帶上吧。畢竟你現在的精神狀態可不怎麼適合出任務，讓我們來打個下手，想必你也會輕鬆不少。”
德麗莎下意識的想拒絕，畢竟她認為琪亞娜幾人的戰力根本不會在這次行動上幫上什麼忙。但是她又轉念想到當天衑讓人琢磨不透的手段，
“好吧，希望你們能幫上忙。“
於是天衑便帶着四位少女和德麗莎姬子等人一同登上了聖芙蕾雅，準備前往長空市。
“這就是那之後的長空市嗎。”
琪亞娜透過艦橋上的玻璃，看着下方破敗的長空市
“畢竟也是被稱作第三次崩壞的大型崩壞，今後很長一段時間，這個地方都無法作為定居點了。”
德麗莎也是搖搖頭，
“我們還是在上次的西部港口降落，這次的目的地是崩壞發生的核心地點，當初的千羽學院。”
隨着休伯利安在西部港口穩穩降落，天衑等人終於是再次踏上了這片有着幾人回憶的土地。
“對了，西琳。”天衑看向自己身邊的小天使。
“你可不可以試試與這片地區的崩壞能建立連接，把崩壞通路從那個擬似律者身上搶過來。”
“我可以試試。”
西琳點了點頭，伸手打開了一道虛數傳送門便消失不見。
“空之律者去哪了？”姬子看着消失的西琳，剛才在休伯利安上，眾人也是向姬子透露了一些東西。
“還請稱呼她為西琳，姬子小姐。至於她去哪了，當然是遠離我們的行動區域咯，不然在座的各位有幾人能承受一名律者的崩壞能輻射？”
天衑將自己的手杖甩了個劍花，在面前的空間留下了一道裂縫。
“走吧，既然要去千羽學院，還是這樣快一些。”
說完，便自己走入了裂縫之中，後方的琪亞娜等人也是立馬跟上。而德麗莎姬子和一眾女武神看着這一幕卻有些不知所措。最後還是在德麗莎的帶頭下，眾人進入了裂縫之中。
“看來，擬似律者確實在學院廢墟之中。”
德麗莎感受着環境中極其濃郁的崩壞能。
“姬子，你和女武神小隊在外面掩護和接應，裏面的崩壞能恐怕你們承受不住。”
隨後她又看向了一旁的琪亞娜等人，
琪亞娜，芽衣和布洛妮婭三人即便在這種程度的崩壞濃度下也跟沒事人一樣。
“走吧幾位，恐怕學院裏面，還有不少崩壞獸等着我們呢。”
天衑說完也是帶頭走向了曾經多次經過的學院大門。
“正好，天衑送了我武器我都還沒用過呢，而且小白還挺喜歡吃崩壞結晶的。”
於是琪亞娜在德麗莎一臉震驚的情況下，憑空拿出了一對槍刃，而後一隻白色的小龍也飛到琪亞娜的頭頂上趴着。
還沒等德麗莎反應過來，芽衣也是拔出了自己的稻光，肩膀上停着名為雷電祈的小龍，跟上了琪亞娜的腳步。
“龍裝小兔，該醒醒了。”
一隻機械巨龍從布洛妮婭的身後浮現，少女翻身騎上，隨着巨龍飛向了空中準備開始掩護自己的隊友。
也正式從這個時候開始，琪亞娜幾人徹底的顛覆了德麗莎對她們的印象。
無論是琪亞娜還是芽衣，都可以一個人牽制並且擊殺聖殿級崩壞獸。至於布洛妮婭在龍裝小兔的幫助下，對崩壞獸幾乎是單方面的虐殺。
就在幾人將自己在另一個世界中被巨岩教導的狩獵方法全部施加在這些崩壞獸身上時，
一道尖嘯從不遠處搖搖欲墜的教學樓中傳來。
布洛妮婭在聽見尖嘯的瞬間讓巨龍拉伸了高度，而德麗莎也是用猶大釋放出鎖鏈將還在與崩壞獸纏鬥的琪亞娜和芽衣拉了回來。
正當幾人準備重新擺好架勢，看向教學樓的時候，天衑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躲開！在你們腳下！”
長時間的戰鬥意識，讓她們還沒有聽完天衑的話語，身體就已經向著一旁跳去。
“唰————”
伴隨着地面破碎，幾根藤蔓從中飛射而出，上面的無數倒刺和滴在地上發出嘶嘶響聲的墨綠色液體都在告訴眾人被這玩意纏上可不好受。
而這些藤蔓的主人，也緩緩的從廢墟之中走出。
“——！”芽衣瞪大着眼睛看着這位操控藤蔓的擬似律者，
“愛蘭絲。”
芽衣念出了這個當時和自己並不怎麼對付的女孩的名字。
當初芽衣的父親被捕入獄之後，這位愛蘭絲同學經常藉此事聲討芽衣，說她是罪犯的女兒。天衑來到這個班級之後，也因為愛蘭絲的咄咄逼人，導致天衑經常為芽衣解圍。
此刻的愛蘭絲已經沒有了當初大小姐的從容，取而代之的是猙獰扭曲，被崩壞能痕迹爬的面容，胸部以下全部被不停蠕動的藤蔓所包裹，口中也只能發出聲聲嘶嘯。
“看來她就是這場崩壞孕育的律者，不過因為西琳和她爭搶崩壞能，導致她停留在了擬似律者的階段。”
天衑也是看着那張自己熟悉的臉，不由得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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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行動吧，給她個解脫！”德麗莎看見天衑的臉色，也是立即發出了命令。
“她的擬似核心還未完全凝結，將她的心臟刺穿，就可以完全消滅她。”天衑也適時的提醒着她們。
於是，琪亞娜，芽衣和德麗莎將擬似律者包圍起來，布洛妮婭則騎着龍裝小兔在空中準備發動攻擊。
可是面對她大量的藤蔓觸手，眾人一時也不知道從何下手。這些藤蔓單個來看強度並不高，可以輕鬆斬斷。但要是同時被好幾根頂上，即便是現在是琪亞娜她們也不會好受，起碼身上多幾道傷口是少不了的。
“琪亞娜，芽衣，德麗莎小姐，布洛妮婭會儘可能的減少她身旁藤蔓的數量，愛蘭絲剩下的就拜託你們了。”
在空中的布洛妮婭已經準備發動攻擊先行減少藤蔓數量。
“龍裝小兔，fire！”
隨着布洛妮婭下達指令，一道吐息從龍裝小兔的口中噴射而出，直接擊中了被包圍起來的擬似律者。
不得不說，布洛妮婭的攻擊成效相當明顯。雖然擬似律者用藤蔓阻擋了布洛妮婭的進攻，相對的，她的藤蔓也因此消失了大半。僅剩的藤蔓對付三人的包圍，逐漸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猶大！束縛！”德麗莎將自己背後的猶大展開，抓住一瞬間的破綻，德麗莎釋放出金色的鎖鏈將擬似律者的身體狠狠地拘束起來。
“芽衣，琪亞娜，快！”德麗莎一邊拉着鎖鏈不然律者掙脫，一邊向少女們傳達隨後總攻的命令。
“芽衣，和以前一樣！”
“知道了！”
作為在龍島經常搭配主攻和副攻位，兩人的配合自然是無比的熟練。
芽衣拿着武器，徑直衝向了被束縛着不能動彈的擬似律者律者，而琪亞娜則是拿着雙槍將那些想要接近芽衣的藤蔓處理掉。
擬似律者將自己原本手臂位置的兩根最粗大的藤蔓照着芽衣刺去。很可惜，這樣的攻擊對現在的芽衣並不起作用。
芽衣趁着雙手部位的藤蔓還未拔出，便是一記漂亮的授身，鑽入了律者的懷裏。
“抱歉，愛蘭絲，現在你可以解脫了。”
說完，便將自己的“稻光”送入了這位曾經的同班同學的心臟。隨着刀劍從她的背後冒出，擬似律者整個軀體也癱倒在裏面上，其上的許多藤蔓觸手也消失不見。
“報告！”德麗莎的通訊工具上傳來了姬子的聲音。
“德麗莎，這裏的律者反應已經消失。崩壞獸已經消滅了百分之八十，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可以返航了。”
“好，知道了，天衑，我們準備返航。”德麗莎朝着一旁的天衑搭着話，而她發現天衑正在看着自己。
“我怎麼了嗎？”德麗莎很是不解。
“你有是哪裏不舒服嗎？現在你的臉好紅！”
天衑指着德麗莎，解釋着自己為什麼要盯着她。
“我的臉，很紅？”德麗莎摸了摸自己的臉蛋，並沒有感到任何的熱度，甚至還帶着一絲冰涼，正想詢問天衑是不是看錯了。可惜話還沒出口，德麗莎就已經失去了意識。
“大姨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