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步入尾聲

天色陰沉而無色，太陽早早落山，月亮也未曾懸起

正好是每個秋季都必然到來的雨夜，但晚秋會如此陰沉嗎？

如今已經沒人知道了

街道上的行人吃食，餐飲的食客，還是在觀察飾品的遊客，如今都變成了一個又一個的立牌

他們彷彿擁有血肉，但那不過只是機械的模仿

如今，有兩位瘋子，正在朝他們說謊

瘋子們說

“我有一個孩子，你知道他在哪嗎？”做剩下的，不過只是惋惜與哀嚎

立牌們不知他在說何事物，他們直直指向，矗立於瘋子們身後的一個孩童，他們張開機器的口說道

“你的孩子就在那兒啊”，快看吶，你的孩子就在那兒啊，立牌們用惋惜的面容看向那個孩子

可是這孩子無波無然，他只是看着睜着眼睛，呼吸着

“他不是我的孩子，他不是我的孩子啊！”瘋子們哭泣的嘶吼着向那些立牌們大聲叫嚷着，可是換來的只是一雙又一雙不理解的眼睛，其中只有不理解和厭煩

昏黑的街道上遍佈瘋子們貼下了尋人啟事，他們用筆與紙畫上了印象中他的面容，那用筆畫他們模糊面容似乎就是他們生活的唯一目標，有些立牌啊，見到這樣的貼紙會撕下，但撕了久了，他們也就厭煩了

瘋子們則不厭其煩的到處找尋那個不存在的孩子

“孩子，我的孩子，你到底在哪？”他們在昏黑的街道里度過了多久早已無人可知，立牌們感受着那春天的暖陽如此說道

“他們是一對瘋子，瘋子夫妻，他們是自己親生的孩子於不顧，然後去找那不存在的東西”

立牌們互相說著，他們投來不解、嘲笑、愚弄、同情的眼光

可在瘋子看來，他們只是話上眼睛的立牌而已

而那個孩子、那個被他們忽視的，他們親生的孩子則無奈的跟在他們身後，他面無表情，只是看着

祂一言不發

......

尼維什將目光收回，他也不知該如何對恩妮說出安慰的話語

“你說的那些我現在知道了，哈...說說看你的計劃吧”尼維什嘆了一口氣說道，他的眼神晦暗不明，航志語則覺得這是否太過於多愁善感？

航志語聽到尼維什這話在心裏腹誹道，我能有什麼計劃呢？不過我確實有一個計劃呢

“需要注意的已經沒有了，就如同我之前所說，根據聖人的殘卷上的信息來看，在聖人內部我們不會有任何威脅”航志語嘆了口氣，轉而說道“竟然抹殺這裏居民的是沒有的，那麼我們有第二條路可選，向邊界逃離”

這第二條路是航志語自己想出來的路，並不屬於聖人殘卷的內容，是他根據聖人的性質推測出來的一條可能的路

“一下內容是我自己的猜測，但我認為這極具可行性”這麼說著，航志語從地上撿起了落在地上的紙與筆，他這麼做時，尼維什同時發現，那原本被航志語轟出來的大洞，現在已經復原了

“...這是怎麼做的？時序魔法？”尼維什對這種重置現象的發生起了一點興趣

“尼維什小姐請看”航志語在這張紙上畫了一個圈“這是認知的範圍，我們在這裏”隨後，他又在紙上點了一個點

“整個圈就是聖人的範疇，已知聖人的世界由認知構成，且僅有認知構成，由此，我推斷，聖人之外的世界不存在”航志語又指向這個圈之外的地方

“你是說...出口可能在認知的外面”尼維什一同開始思考起這個方案的可行性

“對，你知道我的情況，我看到的世界並不如你們看到的穩定，你還記得城市中央的塔樓嗎？那所標註時間的鐘塔”航志語說道

尼維什點頭應答“我知道那座塔樓，怎麼了？”

“我時常會在那座塔樓上，同時看到兩個時間，這表明了認知與認知之間的世界是不同的”航志語又在那個大圈上裏面畫了很多的小圈“我同時看到了航志語看到的和虎大壯看到的東西”

大圈裏的小圈互相交疊交織，填滿了整個大圈，但又沒有一個超出這個圈的範圍

“這就是我們所見到的聖人世界的構成，想出去的話，在我看來至少要先跑出這個圈才行”

“原來如此...但這似乎很難以做到”尼維什的眼神沉着，他開始思考起來這個執行這計劃的可能方法

“如你所說，先生，既然每一個小圈都是我們的認知，那我們試圖逃離這個大圈的同時，不會擴張這個大圈嗎？”尼維什輕巧的指向一個小圈，這個小圈隨之移動，直到他觸及大圈的邊界，隨後，他的移動並也帶拓充了這大圈的邊界

“這確實是一個問題”航志語雖然對他表現出來的這種魔法感到好奇，但現在討論更重要

“我認為...”就在豪振宇準備去說些什麼的時候，恩妮突然驚醒了

“爸媽！”他驚恐的立起了身體，心臟更是狂跳不止，就連坐在不遠處的航志語尼維什他們都聽到了這劇烈的心跳

“哈..哈..”恩妮的轉奇異常的劇烈，其中透露出了憤怒與恐懼以及悲傷

“那是夢...太過真實了...”恩妮捂住自己的頭部，猛地按自己的太陽穴,讓自己冷靜下來

航志語和尼維什二人走向前去，關心恩妮的狀況

“小朋友你怎麼了？”尼維什關心的向前靠去，同時在手裏舉起了一陣綠色的熒光。這熒光撫上恩妮的後頸，為他輸送的一種鎮定

航志語則捕捉到了他破碎的話語“恩妮,能說說看，你做了什麼夢嗎？”

恩妮感受着尼維什傳來的鎮定,那是一種溫暖的冰涼，是一種極致舒適的溫度

“我...我看見了我的爸媽...他們在找我...他們的後面有一個...我不知道，有一個一直在看着他們的東西。我不知道”恩妮慌忙地搖了搖自己的頭，希望自己快點冷靜下來

航志語和尼維什意識到這絕對不可能是夢

“不要着急，慢慢來，我們都走到這一步了，沒有什麼問題是無法處理的”航志語緩緩蹲下平視恩妮

恩妮並未看航志語的眼睛，隨即他慢慢鎮定下來

“哈...呼...我看到我的父母在到處找我，他們身後有一個東西，我看不清，但他讓我很憤怒，我不知道為什麼我看到那個東西，我就會感到非常的憤怒”恩妮接連搖了搖頭，希望自己快點清醒過來

“好吧，看來在出去之前有個新目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