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討論又是討論

航志語為什麼要往牆壁上轟這一炮呢？

沒有為什麼，試試能力而已，或許是為了給即將出逃的恩妮二人一條捷徑，這條道路的盡頭就是[總教區]

航志語和尼維什剛剛坐下就突然，迸發出一陣光芒，那是一陣炫目的光彩，帶光芒散去后，恩利和羅恩二人趴在地上

他們看起來相當完整，並沒有受傷

“我的頭好痛...嗯...我們出來了呀！”恩妮立刻把自己撐起來，他剛抬頭，就看到航志語轟出的大洞和餐飲店，以及向前走來的尼維什

尼維什伸手扶起了羅恩和恩妮“你們那邊發生什麼了？感覺你們好像受到了很大的創傷”羅恩還沒有緩過來，但他的表情並不是很好看

恩妮則是一樣的，他們都看起來像經過莫大痛苦一樣

在意識到自己看得見的時候，恩妮將手摸上了自己的眼睛，以確認他確實存在

“我不太想解釋...總之出來了就好...”恩妮剛被扶起，又筋疲力盡的倒在地上，直接睡著了，過度的勞累使他的精神不堪重負，尼維什則在眼疾手快地將其扶起

航志語隨後趕來利用[音軌]的移動，將恩妮放到了餐飲店的長凳上

“咳咳...”被尼維什扶起的羅恩開始劇烈的咳嗽，他的靈魂在適應他突然出現了嗓子，雖然他的精神也很是疲憊，但相比於恩妮還是要好一點，

“需要幫助嗎？”航志語在一旁提議道

“不...不需要”羅恩感受到劇烈的頭痛，他一步一個腳印，走到了餐飲店內，坐在了恩妮旁邊，就這麼坐着睡著了

航志語看他們二人已經休息，重新跟尼維什談論起了接下來的計劃“對了，尼維什小姐，之前館長跟你在談了些什麼呢？只是好奇而已，你可以不說”

聽到航志語問這個問題，尼維什業並未感到奇怪，他只是開口道“一些相關於我家族的事情，很抱歉，我並不能談論這些，不過還是感謝你們把羅恩帶出來了”

“任務所導而已”在談論期間，航志語將聖人的殘卷通過[音軌]送到了館長室，“看來那邊也完成了”

“航志語先生，據我所知，您已經知曉了相關於聖人的全部資料，能否談論一下如何出去？”尼維什是重新換上了商談的語氣，他的表情未變，依舊是那可人的樣貌，那淡淡的微笑，似乎有一種讓人相服的魔力

“當然可以，據我所知，聖人是需要養料的，而聖人的養料就是位於聖人中所有的人類”航志語也換上了一種純粹的科研的語氣，他並不對此表示任何的感情

“失去養料的聖人會逐漸退化，為上一個階段，直到死亡，簡而言之，我們需要去除掉聖人內的所有人類，而這可能包括了你我”航志語的語氣冷漠，並無任何感情或起伏

“真是殘酷，這個方案我認為行不同，照你所說，在外界有一位鍊金術士，在管控着聖人外部的事情，就算我們試圖將這類的人類都抹除掉，也會有外部的補充，我們沒有可能執行這樣的計劃”尼維什對杭世宇提出的計劃本能的感到太過殘酷，但他又意識到，對方只是在談論一些科純粹的科研而已，所以在他看來，這樣的計劃本身並不具有可行性

“是的，所以這在我看來最多只能算一個備選計劃，甚至可能就連備選計劃都算不上，現在我談的是真正相關於計劃的事情”航志語的語氣未變，但尼維能聽出來它接下來的話是相當有重量的

“於目前我已知的信息來講，有一個巨大的威脅，我必須得向你們二人提及，聖人是會融合他人自我的”這裏是航志語對於聖人殘卷上那句融合的含義的闡述

“尼維什小姐，我初到這裏之初，對於他人有一個特別的感受，你知道的，有的能力者可以復活他人”航志語的語氣逐漸變重

尼維什對他的話點點頭，他確實見到過能力者復活他人的情況

“但這裏的所有人，我都有一個直覺，如果對方死去，那我將無能為力”當航志語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尼維什的表情微變

航志語看到了他那微妙的表情“能力者復活的標準是有一個純凈的自我，而在這裏的人，一旦待久了，他們的自我便會與聖人的自我開始產生同和，而這種同核一旦產生，那他們就等同於聖人了，也因此，我無法復活這樣的人，也沒有人能做到”

尼維什聽到這話，猜想到了很多事情

“你是說這裏的大部分人其實沒有辦法獲救，是嗎？甚至包括我們”尼維什的語氣強裝鎮定，但他緊鎖的眉頭，還是暴露出了他的所思所想

“是的，一旦自我與聖人的自我統合，那他們就沒有出去的方法了，尼維什小姐，你們是否有感受到，時間會突然過得很快”航志語的語氣鄭重，他在向尼維什確定一個事實

“雖然極少，但有，那一次，我們正探索這個城市，但突然等我們回過神來時，我們就已經到了我們的暫據地”尼維什談論起以往的一些事情，原本的焦躁稍稍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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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們看來，這就是統合發生的象徵，但我...我們認為統合併非不可逆”航志語跟虎大壯之前有商量過關於虎大壯的來源問題

聖人統和的力量在航志語身上顯現為產生了虎大壯這一符合聖人世界的人格

但是航志語作為能力者並沒有消失或死去，他只是陷入了沉睡

在航志語第一次醒來時，虎大狀就開始了自我的補完，他擁有了一個獨立完整的自我，而這便表明[統合]是可逆的

而這個過程集中發生在圖書館半夜的那一次對話中。那一次他的身體躺在地上流着鼻血跟虎大壯的對話中

“我認為聖人的統和發生在社會認同中，當一位受害者越發認同聖人中的社會時，他就越與聖人統和，也就越無法離開聖人”航志語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聖人就像一個[社會]，當人們愈發認同社會時，人們就越無法離開社會

“這樣嗎...”尼維什在此稍稍放心，他從沒有認可聖人的世界過，羅恩亦是如此“看來我們是倖免了。那外面那些普通人們呢？”尼維什是開始擔心起來，外界的那些人類是否能獲救？

“我不能確定，聖人的力量非常強大，打個比方吧，虎大壯他就是因聖人而產生的人，聖人對於一位能力者都是如此，那更別說普通人，想必他們適應聖人的世界可能如同呼吸一樣自然吧”航志語少見的就露出了一絲絲惋惜，一份來自不解的惋惜

“...”聽到航志語的話，尼維什知道普通人獲救的可能性幾乎沒有，因此，他慢慢的看向了恩妮，他面露的慈悲與不忍無法掩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