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一人一斤豬肉
“來，大家搭把手，把野豬抬回去。”
林大山吩咐道。
張漢水一笑，這麼一鬧，再采蘑菇也采不了，只能一起下山去了。
不過也好，經此事，自己在村子裏的名聲自然大噪。
而且還有后戲。
“娘，娘。”
“大棗，你……你水哥哥找到了嗎？”見大女兒回來，李寡婦急忙問道。
畢竟此事多少和她有關係，也是真擔心他出什麼事。
要知道，前兩年村裏有個獵戶，就是被野豬突然偷襲而丟了性命。
更何況，張漢水還不是獵戶，遇到野豬會更加危險。
其他男女老少，也一起望向小棗，想知道結果怎樣。
大棗是跑着回來報信，此時已經是氣喘吁吁：“娘，水哥哥不但沒事，您知道嗎？他還把大野豬抓住了。”
“現在五花大綁，正被隊長他們抬下山來。”
啊，無論是李寡婦，還是一眾男女老少，都被小棗的話給震驚到了。
“大棗，那野豬多大？”旁邊一位老婆婆上前問道。
眾人也想知道。
如果是大野豬，他一個失憶的年輕人怎麼斗的過。
所以眾人覺得，這野豬可能就是個幾十斤，不到一百斤。
“嗯。”大棗想了想：“奶奶，看那個頭，應該……應該不少於三百多斤。”
啊，全村男女老少一聽，二次震驚。
三百多斤，就是幾個成年男人都不敢近它的身邊，他一個人能把它搞定，讓在場男女老少都是不太相信。
但大棗這孩子，不應該會騙人的，去了那麼多男人，她就是想騙也騙不了的。
“我聽水哥哥說，那野豬是追他的時候不小心撞了樹，才撞暈被水哥哥得了手。”大棗把他剛才的描述重複了一遍。
眾人才明白，這是大野豬自己撞暈的，倒是運氣好，不然這麼大的野豬他一個白白凈凈的年輕人根本就鬥不過。
不久之後，在眾人的合力下，這頭被張漢水五花大綁的野豬就被抬到了村裏的曬穀場上。
“水哥哥，野豬是你抓的，你打算怎麼處理它？”林大山看着這頭大野豬，對着他道。
畢竟野豬是他抓的，還是要聽聽他的意見。
如果別人沒看到，沒出力，那他一個人藏起來，別人也說不了什麼。
但被村裡人看到，又幫忙扛下山，多多少少要分一點給村裡。
張漢水豈能不知道這個道理。
其實他剛才大可把野豬收入空間裏面一了百了，別人根本就不知道的。
之所以沒這麼做，而是大張旗鼓的讓他們看到，讓他們幫忙抬下山，就是想讓村裡人都有肉吃。
大家都受了他的好，那以後他在村子裏想干點別的，大家看在他分肉給他們吃的份上，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就算不是所有人，有三分之二的人喜歡上了他，那他在這個村子裏面就已經算的上是個牛人。
作為一個外鄉人，又是外姓人，林家溝又都是一個宗族，全村人都姓林，不拿出一點手段來還真不會好過。
眾人的目光，也都投向了他。
張漢水看了看眾人的目光，又看了看林大山的目光，那是飢餓的目光。
那是想肉吃的目光。
那是期盼的目光。
現在村子裏面，不只林家溝、包括十里八村，長山公社，以及城裏，糧食都是非常緊缺的飢荒年。
連一日兩餐都省吃儉用，無法保證，天天餓的前胸貼後背，靠挖點野菜和雜糧將就將就，看到一頭三百多斤的大野豬在那裏，誰不想吃上一口肉。
巴不得上去咬上一口。
只是有隊長在，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張漢水今天如果敢一毛不拔，那麼就是得罪了全村的壯勞力與他們的家人。
雖然他沒有罪。
野豬也是他打的。
但有的時候，事態是不一樣的。
要放後世，分產到戶，別人確實無話可說，各掃門前雪。
但這是大集體時期，做事是有講究的。
加上大家都出了力，不分點說不過去。
“隊長，村裡一共多少戶？”張漢水終於是問道。
必須先要了解多少戶的人，才好具體的分下去。
畢竟自己還是要多留一些的。
如果分供不均，到後面有的人可能就會分不到了。
再加上，野豬的肉和家豬比起來，會少了不少肥肉，純肉可能要少的多。
“一共一百二十戶人家。”林大山道。
一百二十戶。
張漢水算了一下這筆賬：“這頭野豬三百來斤，除去下水，骨頭，豬頭，四腳，尾巴和邊角料等，純肉也就一百八十斤的樣子。”
眾人聽了，都點點頭，差不多就是這樣子。
如果是家豬，肉會多些。
野豬，也就這麼多肉。最多不會超過二百斤肉。
林大山也點點頭，沒想到他一個年輕人，算的這麼清楚，懷疑他家是不是屠夫，爺爺或父親是殺豬匠，耳濡目染才會知道的這麼清楚。
“隊長，這樣吧，一百二十戶人家，每家人一斤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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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一斤肉是不加任何骨頭，下水，豬頭的，是純純的一斤肉，然後剩下的歸我，您看怎麼樣？”
啊，眾人震驚，不加骨頭，下水和豬頭，每家每戶能分到一斤純肉，那就要分去一百二十斤的肉。
本身三百斤的野豬，除去骨、頭、下水等邊角料，能有一百八十斤的肉就不錯了。
這樣一分，基本沒剩多少肉。
大家對張漢水的好感，一下子就上升起來。
“這娃好啊。”
“是啊，如果加骨頭分，一斤就沒多少肉，不帶骨頭，一斤肉可是肉。”
“嗯，這娃能處。”
“是的，小張是個好娃娃。”
馬上，眾人議論紛紛，對張漢水的行為大嘉讚賞。
林大山也是一喜，原本還怕張漢水不上道，一斤不分，現在看來，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奪君子之腹，小丑竟是我自己：“小張，你可想好了。”
“如果不帶骨頭分的話，那你就剩不了多少肉，最多幾十斤，剩下的都是骨頭，下水，你真願意？”
儘管他覺得張漢水如此做是對的，但還是要客套一下，不然這和搶有啥區別。
他可不能讓自己落下一個欺負外鄉人的名頭。
“是的大山叔，我考慮好了，每戶人家一斤純肉，絕不食言。”張漢水非常肯定的道。
眾人大喜，又對他高看了幾分。
林大山拍拍他的肩膀，覺得他很不一般。
“對了大山叔，屠夫和殺豬的事情就麻煩您安排一下，畢竟我不懂這些。”有這麼多人幫忙，他也懶得動手。
“沒問題，一切包在叔身上。”林大山高興的應承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