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澤篇五十一

李承澤篇五十一

隔天,慶帝下了口諭,讓群臣百官御書房見駕,當然不強迫,想來的來,不想來的便不來,畢竟此事是都察院和范閑之間的恩怨,不好佔用百官的時間。

話雖如此,但所有人幾乎全都到場了。

李承澤去的時候,並沒有看到范閑,但他知道,范閑肯定在。

因為是在上書房議事,而上書房不是正規大殿,所以眾人也都是隨意的坐在了台階上,正好圍成了一圈。

隨着太監高喊着:"陛下到!"

所有人齊刷刷的站起身恭迎。

只是慶帝一坐下,直接點名范閑和賴名成,毫不掩飾的詢問着賴名成,"你是否還要堅持參他?"

賴名成也是個直腸子,"自然要參,不過,不僅要參他!"

此話一出眾人紛紛竊竊私語,可范閑卻搶先一步參了陳萍萍,這下子事情可就更熱鬧了。

以陳萍萍為引子,賴名成接下來參的人,無論官職多大,眾人也不覺得稀奇了,而這其中就包括李承澤本人。

在李承澤的提醒下,抱月樓雖沒有發生殺人慘案,但砍傷人是事實,而被抓住的兇手口口聲聲說是范閑指使的,如此一來抓到的兇手就不能歸監察院審問了,只能移交京都府,但京都府明面上是李承澤的門下,所有人都覺得此事是李承澤故意屈打成招。

而這件事李承澤一點也沒插手,可是結局這口黑鍋還是扣在了他的身上。

"你還有何好說的?"

慶帝看了過來,李承澤直接站了出來,跪在正中間,"此事兒臣不知,雖兒臣確實和京都府有來往,但都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絕不會有逾矩行為!"

"有沒有逾矩,先看過這個再說吧!"

賴名成直接將一個摺子遞了上去,侯公公立馬接了過去,呈給了慶帝,慶帝一邊打開摺子,賴名成一邊道:

"微臣在調查途中,除了摺子上原有的名單外,還查出了名單外的15名貪官!如果臣未記錯的話,范大人從北齊回來時曾說過,二皇子與長公主與北齊走私,而這15名官員皆有來路不明的錢財,而恰好都是二皇子的門下!

那臣就要問了,二皇子所貪污的大量錢財,是否都用在了賄賂朝廷官員上了!懇請陛下徹查此事!"

此話一出,李承澤低着頭,誰也看不清他的表情,所有人齊刷刷的看向慶帝,慶帝思索片刻后只一句,"不準!"

此話一出,全朝官員嘩然。

賴名成剛要開口說什麼,李承澤直接行了一個叩拜大禮,大聲道:"兒臣也請求徹查此事!"

此話一出,慶帝皺眉,范閑瞪大了眼睛,所有官員皆震驚,陳萍萍眼神中閃過一絲瞭然。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兒臣明白,既然有人質疑兒臣,但兒臣問心無愧!若真查出什麼,依法處置了兒臣便是,兒臣無怨無悔!"

說完又是一個叩拜大禮,身體匍匐在地。

慶帝看着眼前的李承澤,突然有些看不明白了,這明明是他一手捧起來的人,如今確實也是按照自己所想的計劃進行着,可不知為何,有一種失去掌控的感覺。

"李承澤!你是在逼朕!"

"兒臣不敢!"

李承澤嘴上說著不敢,可心裏是巴不得他快點下命令,畢竟此事若由他自己說,總比賴名成說更好一些,起碼只要他不再添油加醋,至少他的命也算是保住了,可是……

"陛下!既然二皇子如此坦蕩,查上一查也未嘗不可啊!"

慶帝看向賴名成的眼神微變,"朕說了不準!"

說完直接看向李承澤,"傳旨!二皇子李承澤禁足半年!"

"陛下!兒臣……"

"你給我閉嘴!"

李承澤直接被呵斥,只能灰溜溜的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一旁的李承乾瞥了一眼,眼神中滿是遺憾。

"至於范家父子抱月樓之事,二人罰俸半年!"

處罰一出,賴名成臉色頓時難看,在他看來慶帝就是有意包庇,輕拿輕放。

"陛下!這處罰太輕難以服眾啊!"

"你還想怎樣?"

"降爵!"

"這未免太重了吧!"

"陛下!三思啊!"

"二皇子已經禁足了!"

"陛下!"

"好了!今日大體已經有了了斷,就這樣吧!"

慶帝說完,便直接站起身,屁股剛離開椅子,賴名成又開始道:"陛下,臣還沒有參完!"

慶帝憋着火氣又坐了下來,此時的李承澤看向賴名成,此人已經救不回來了。

果然在慶帝的詢問之下,賴名成接二連三的開啟了無差別攻擊,首當其衝的便是陳萍萍,其次是監察院,最後就是慶帝本人。

接二連三的雷,炸的眾人傻了眼,正在眾人唾罵賴名成發瘋的時候,一旁的李承乾狠狠的掐了一把大腿,硬生生搞出眼淚,直接跪在正中央痛哭流涕,各種吹噓着慶帝如何的豐功偉績,殫精竭慮,辛其物作為太子的門下臣,自然緊跟太子的步伐,二人一唱一和的看的李承澤心裏直冷笑:虛偽。

但……說實話,這二人的馬屁功夫,確實了得!

李承澤正看的一臉懵逼,茫然的眼神對上了陳萍萍,二人此時的動作堪稱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都一臉懵逼,歪着頭。

"陛下!賴名成確實說話難聽,畢竟身為御史職責所在,望陛下寬恕其罪,留存其身,為國效力!"

范閑的一嗓子,直接把李承澤和陳萍萍喊的回過神,一旁的范建緊隨兒子范閑的步伐,跟着求了情。

李承澤沒有開口,因為這個時候求不求情已經不重要了,慶帝的眼睛已經出現了殺意,只不過面上不顯,又隔着帘子,旁人看不真切,可在李承澤的眼中,那殺意如同滾滾黑煙,正不斷的往外冒。

慶帝不說結論,反而詢問眾官員的想法,這其中,有主張殺人的,也有主張放人的。

而陳萍萍最為奸滑,他直接說自己是被參之人,無權評判,李承澤很是懷疑,他早就有所察覺,所以才有了那一開場范閑的參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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