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正主來了

第45章 正主來了

然而,中年人的斷喝明顯沒有起到任何作用。陳琦等人還是在哈哈大笑,像是完全沒有看到他們似的;而且中年人有個感覺,那就是他說完那幾句話之後,眾人笑得更歡實了。

中年人見狀,臉被氣的更黑了,催動着馬就要上前擒拿陳琦。結果他用腳後跟使勁的磕了好幾下馬肚子,那瘦馬像是雕塑似的,紋絲不動,甚至還有些顫抖。

老話說,人有人言,獸有獸語。同樣是馬,有的馬是能上陣殺敵,有的馬只能負重馱犁。並不是所有的馬都有資格成為戰馬的。中年人胯下的馬,就是一匹只能用來干農活的騾馬,並不是能夠被騎乘作戰的戰馬。在雪隱神駒這等超級戰馬面前,那可憐的騾馬都快不敢喘氣了;能站在那裏,沒有趴下就已經很給面子了。

不過雪隱神駒很明顯不想給這個面子。雪隱神駒的鼻子猛地吸氣,狠狠的打了個響鼻;接着就發出一聲嘹亮的嘶鳴,嘶鳴聲中還隱隱有龍嘯聲。

然後,沒有意外的,中年人所騎的騾馬,終於還是撐不住了。直接趴在了地上,口吐白沫,眼見就不活了。沒錯,那騾馬被雪隱神駒給嚇死了。

中年人呆愣愣的站在地上,一臉茫然的看着趴在地上,沒有了呼吸的騾馬,滿臉驚疑的看向陳琦。

“你…你……你是誰?你殺了我的馬!你…你……你陪我!”

中年人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嘴裏結結巴巴的,像是被嚇到了似的。

陳琦等人在那騾馬被嚇死的時候,也停止了歡笑,像看傻子似的看着為首的中年人。

陳琦向身旁的一個小男孩說道:“狄焱!殺了他們!”

“記住,不留活口!”

那叫狄焱的小男孩輕笑着點點頭,雙手張開,兩柄細劍出現在他雙手。狄焱的笑容慢慢的凝固,眨眼間,狄焱就消失在了原地,盪起點點灰塵。

片刻之後,當狄焱再次出現,已經是在那為首的那中年人面前;中年人見狀,趕緊收力回神,本能的揮動狼牙棒,向狄焱的方向攻去,想要一力降十會,直接將狄焱轟飛。

可以說,這個中年人雖然長得丑了些,人也笨了些;但是戰鬥素養還是過關的。尤其是這臨場應變的能力,可以說在他的能力範圍內,已經是很好的了。

在中年人看到狄焱手中的雙劍的一剎那,就已經判斷出自己的優勢和劣勢了。使用那像筷子般粗細的長劍,必然不擅長力量,而是專註於技巧的。俗話說,一力降十會,中年人最好的應對就是將狄焱逼到不得不和自己拼力量;那自己就贏了。

然後,就讓那中年人失望了。還不等那中年人的狼牙棒靠近,狄焱左手的細劍就直接飛出,直接刺向那中年人的胸口;中年人則是將左手放在胸前,想要用手擋住細劍,不讓細劍扎在自己身上,甚至是穿身而過;以傷換命,穩賺不賠的買賣。

但是,終究還是那中年人一廂情願了,細劍直接穿透了中年人的手掌;而且沒有任何停頓的直接從中年人身前穿胸而過,給中年人來了個透心涼。

一瞬間,狄焱身形又一次消失了;再一次出現,就已經來到了中年人身後,伸手接住了穿胸而過的細劍。根本沒有理會中年人,轉身向著其他人飛去。

別看說的這麼熱鬧,其實從狄焱出手到離開中年人身邊,不過就是一次呼吸的時間。在場的眾人,除了陳琦和秦奕等少數的幾個武道修為達到‘心領神會’巔峰以上的人看到具體發生了什麼。其他人看到的就只是一瞬間,一個白光在中年人身邊晃了一下,然後消失不見了。

然後,山匪們就只能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在眾多的山匪中穿梭,像一道白光般四處穿行。狄焱手中的兩柄細劍像有生命般的在他的指尖飛舞,每一次吸氣都會從一個山匪的胸前穿過,一個呼氣后又從胸后穿出。

幾乎是幾十次呼吸的時間,所有的山匪都被那細劍在胸口穿透過一次了;所有的山匪都覺得自己胸口像是被什麼東西扎了一下,然後就沒有感覺了;偶爾傳來的一點點疼痛感,在這樣一幫天天刀頭舔血的人身上,太過於司空見慣,已經完全不會放在心上了。

山匪們伸手摸了摸胸口被細劍穿過的位置。傷口不算大,只有一個小拇指粗細的洞,洞口有幾滴鮮血慢慢的流了出來。似乎那細劍的穿透力是不錯,可是殺傷力又太次了;洞口那幾滴鮮血流下的速度越來越慢,有些甚至已經開始凝固了,那傷口像是馬上就會癒合似的。

狄焱沒有回到原地,而是站在了馬鞍之上。狄焱的笑容再次出現,將兩柄細劍都交到右手,左手在兩柄細劍的劍柄下舞動纏繞了一下,像是在跳舞似的。緊接着,握着兩柄細劍的右手高高舉起,左手的五根手指在劍柄下輕輕的一彈,像是撥弄琴弦似的。

山匪們最初是疑惑,搞不懂狄焱在搞什麼鬼;但是在狄焱彈指的一瞬間,山匪們這才發現,那兩柄細劍的劍柄下面都綁着一條如髮絲般粗細的線;而此時那細線就從他們胸前位置,從剛才細劍穿透的位置穿過。所有的山匪就像玩偶般,被狄焱給‘縫’在了一起。

山匪們還未來得及有任何反應,就感覺一陣徹骨的寒意傳遍了自己全身,再想要做動作已經沒有了力氣。緊接着,山匪們就看到了終生難忘的一幕,他們親眼看到自己的上半身和下半身分離,栽倒在了地上,下半身還站在原地;肚子裏的那點雜碎啥的流了一地,心臟還在蹦蹦的跳動,像是還沒有反應過來,山匪的身體已經被被齊胸分為了兩截。

緊接着,就聽到數十個聲音傳出,那聲音中滿含着恐懼和痛苦的哀嚎,響徹整個山谷;讓所有能聽到聲音的人頓時覺得毛骨悚然,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太滲人了。

狄焱將兩柄細劍分到左右手,雙手同時挽了個劍花,直接插入背後倒垂的劍鞘之中。狄焱微笑着從馬背上落下,風輕雲淡的走到陳琦面前。

“完事兒!”狄焱衝著陳琦抱了抱拳,臉上滿是興奮,像是在等待表揚的孩子。

陳琦點點頭,對於狄焱的表現他還是很滿意的。

“不錯。身法運用得當,技巧也很熟絡。如果能少一些那些花里胡哨的過場,會更完美的。”

“‘縫刃’之所以被稱為‘靈動之刃’,就是因為他是需要將技巧發揮到極致,從而彌補你在力量上的欠缺。但是你永遠都不要忘記,你的力量是你最大的軟肋,不能給你的對手任何有可能將你拖入力量比拼的機會。如果剛才你的對手拉住了你的‘飛刃線’,你又想過你怎麼逃脫嗎?”

“所以你要清楚,你剛才的那些無聊的花活兒都免了,因為那些花活很有可能會讓你為此付出代價。懂嗎?”

原本滿心歡喜的狄焱被陳琦前面的誇獎說的有些飄飄然,但是陳琦接下來的話,無疑是將飄在空中的狄焱直接拍在了地上。狄焱只好無奈的吐了吐舌頭,沒有敢再嘚瑟。

陳琦本來不打算在這種場合數落狄焱的,但是狄焱這小子剛才的表情太欠打了,不數落不足以平民憤。所以陳琦也就不管什麼場合不場合的了,直接數落開了。

“這是那個尤龍嗎?”

秦奕走到陳琦身邊,有些疑惑的說道。

“這是不是也太……簡單了些?”

陳琦搖搖頭,扭頭看向右側那圓滾滾的山頭。

“應該不是,這傢伙充其量就是個小頭目,甚至就是一個嘍啰兵而已。”

“不論怎麼說,這些人在此處打家劫舍的時間也不短了。別的咱先不說,應該不至於這麼差錢吧?衣着打扮應該得像個樣子,武器馬匹得像個東西吧?”

“你看看這貨。渾身上下,內外衣加上兵器坐騎,歸攏包堆一起都不夠一兩銀子的;這哪像個山匪頭目啊,完全就是一個窮光蛋。”

“估摸着要麼是個小頭目,下來搞些外快。要麼就是新手一個,下山納個投名狀,想要正式的拜山入伙。”

秦奕點點頭,其他人也是恍然。剛才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完全沒給眾人思考的機會就結束了。一股磅礴的失落感,差點讓眾人抑鬱了。

聽完陳琦的話,這才放下心來,戰鬥還沒有開始,這只是一場前菜。

陳琦揮了揮手,示意眾人繼續前進。眾人不緊不慢的跟在陳琦的馬後,向著山谷深處走去。

“白秋、白夏。”陳琦向著兩側端着銅鑼的兩人喊道:“敲鑼。喊鏢號。”

白秋和白夏應了一聲是,將銅鑼拎在右手中,左手拿着鑼錘,咣咣的敲了起來。啰音夾雜着喊聲,在這幽深的山谷中,傳出好遠好遠。隱約的還有迴音飄蕩。

約摸有走了一刻鐘,陳琦等人身後傳來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和叫嚷聲。有一隊人馬衝著陳琦等人追來;這隊人和剛才那隊人從感官上就完全不同。

這隊人身上散發著一股濃郁的血腥氣,顯然每一個都是百人屠,甚至千人屠的惡漢,否則絕不可能出現如此濃郁的血腥氣,都無限接近於凌冽的殺氣了。

這隊人馬足有六十多人,為首之人是一名壯漢,身高足有兩米,體型壯碩,身形像刀砍斧剁般齊整;此人身穿梭子黃金甲,內襯皂羅袍,頭戴獅蠻盔,腳下等着一雙金色戰靴,手裏拿着一個足有兩米多長,成年人大腿粗的狼牙棒。凶神惡煞的,好不嚇人。

如果說剛才那個中年人凸顯的是寒酸兩個字,那麼眼前這個人,就差把有錢寫在臉上,把豪橫刻在腦門上了。

這隊人馬來到陳琦等人近前,成雁翅型排開,隱約的將陳琦等人給包圍了。

為首之人端詳着陳琦和陳琦身後的眾人,緩緩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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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當個鹹魚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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