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黃塵蔽日，洛陽危局
“鳳鳴岐山，周室將興。”向丁沉吟片刻，緩緩說道，“姑娘提起此事，莫非……”
女子點點頭，伸手取下面紗，露出一張絕美的容顏，正是那日酒肆中驚鴻一現的女子。
“在下姓蔡名琰，字文姬。”蔡琰語氣平靜，卻如同一顆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在向丁心中激起千層浪。蔡邕之女，當世才女，竟會出現在此處！
來不及細想，蔡琰接下來的話語讓他更加震驚。
“黃巾軍首領張寶聽聞公子在洛陽城中招兵買馬，意圖推翻朝廷，故派我前來勸降。公子若肯歸順，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向丁心中冷笑，這分明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看來黃巾軍已經盯上了自己，只是不知他們何時會動手。
“多謝姑娘提醒，在下知道了。”向丁不動聲色，拱手說道。
蔡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轉身回到馬車上，很快消失在官道的盡頭。
向丁目送馬車遠去，臉上的神情逐漸凝重起來。黃巾軍來襲的消息，如同陰雲一般籠罩在他的心頭。
回到城中，向丁立即召集眾人，將黃巾軍即將進攻的消息告知大家。
“什麼？黃巾軍要打過來了？”王掌柜臉色蒼白，驚慌失措地說道，“這可如何是好？”
“慌什麼！”向丁一聲冷喝，震懾住了眾人，“我們已經不是當初任人宰割的流民了，黃巾軍想要攻破洛陽城，也要問問我們手中的刀答不答應！”
然而，儘管向丁表現得鎮定自若，但他的心中卻充滿了焦慮。洛陽城中新招募的士兵大多是毫無作戰經驗的平民，武器裝備也十分簡陋，如何能夠抵擋住如狼似虎的黃巾軍？
“向大哥，我有個想法……”一直沉默不語的丁瑤突然開口。
丁瑤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眾人，她建議利用網絡小說的寫作手法，將向丁塑造成一位天降奇才、救世英雄的形象，通過傳播故事的方式鼓舞士氣，吸引更多人加入他們的隊伍。
向丁眼前一亮，這的確是一個好辦法。在信息閉塞的古代，一個好的故事往往能夠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於是，丁瑤連夜奮筆疾書，將向丁的事迹編成一個個精彩的故事，在城中廣為流傳。很快，向丁的名字便傳遍了大街小巷，成為了百姓口中的英雄人物。
與此同時，向丁也積極組織城防，加固城牆，儲備糧草，為即將到來的大戰做着準備。
李虎主動請纓，負責訓練新兵。他將自己多年來在江湖中學到的武藝傾囊相授，希望能讓這些新兵在短時間內形成戰鬥力。
時間一天天過去，洛陽城的氣氛也變得越來越緊張。城外的黃巾軍也越來越多，黑壓壓的一片，彷彿蝗蟲一般，隨時都有可能發動進攻……
“報！啟稟將軍，城外發現黃巾軍斥候！”一名士兵慌慌張張地跑進來稟報。
李虎猛地站起身，眼中精光爆閃，“終於來了！”
“傳令下去，全軍戒備！”向丁一聲令下，原本還算平靜的洛陽城瞬間沸騰起來。士兵們奔走於城牆之上，搬運着滾木礌石，弓箭手們搭弓上弦，警惕地注視着城外的一舉一動。
校場上，李虎正帶領新兵進行着最後的操練。這些來自各行各業的百姓，從未經歷過戰火，握着刀劍的手都在微微顫抖。“都給我打起精神來！黃巾軍來了，你們是選擇做待宰的羔羊，還是拿起武器保護自己的家人！”李虎的聲音如同洪鐘般在校場上回蕩。
新兵們在他的激勵下，眼神逐漸變得堅定起來。揮汗如雨的訓練，雖然時間緊迫，效果有限，但至少讓他們明白，面對強敵，唯有拚死一搏，才有一線生機。
城內，王掌柜正焦頭爛額地奔波於各大商鋪之間，試圖籌集更多的糧草和物資。然而，往日裏對他畢恭畢敬的商人們，此刻卻紛紛避而不見，有的甚至落井下石，故意抬高價格，趁火打劫。“王掌柜，不是我不幫你，實在是愛莫能助啊！”一位肥頭大耳的商人皮笑肉不笑地說著，眼中卻滿是狡詐的光芒。
王掌柜氣得渾身發抖，卻也無可奈何。他知道，在生死存亡的關頭，人性往往經不起考驗。正當他心灰意冷之時，一個蒼老卻慈祥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孩子，別擔心，老婆子我這裏還有些存糧，你先拿去應急吧。”
王掌柜抬頭一看，竟然是城南賣草藥的孫婆婆……
城南，孫婆婆的小院外排起了長隊。
“老婆子，你這是做什麼？這時候還施什麼醫，快些收拾東西逃命去吧！”王掌柜急匆匆地趕來，看着眼前這一幕，心中五味雜陳。
“王掌柜，你別擔心我老婆子一把老骨頭，活到這把年紀也值了，”孫婆婆一邊為一個被踩傷的婦人包紮傷口，一邊笑着說道，“這些孩子都是來幫忙的，咱們啊，得團結一致，才能渡過難關啊。”
王掌柜望着眼前這些忙碌的身影，有年輕力壯的小夥子，也有白髮蒼蒼的老嫗，他們都在盡自己所能，為守衛家園貢獻着力量。
“哎，也罷，我這條老命就豁出去了！”王掌柜一咬牙，轉身投入到搬運物資的隊伍中。
孫婆婆不僅醫術精湛，還精通一些民間的防禦技巧。她將自己多年積累的經驗傳授給大家，如何用簡單的工具製作陷阱，如何利用地形優勢抵禦敵人，這些實用的技巧讓原本驚慌失措的百姓們漸漸鎮定下來，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光。
此時，向丁正面對着一個難題。他深知僅憑自己和李虎的力量，很難抵擋住黃巾軍的進攻，必須尋求外援。於是，他決定親自前往官府，向洛陽城的守將趙將軍求助。
趙將軍年近五十，身材魁梧，不怒自威。他坐在大堂之上，聽着向丁的來意，臉上沒有任何錶情，只是淡淡地問道：“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幫助你？”
“將軍，如今黃巾賊寇來勢洶洶，洛陽城危在旦夕。我等雖是布衣之身，但也願為保衛家園貢獻一份力量。還望將軍以大局為重，出兵相助！”向丁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趙將軍冷笑一聲，說道：“保家衛國乃是我等職責所在，何須你來提醒？只是……”
他故意頓了頓，目光銳利地盯着向丁，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憑什麼相信你不是黃巾賊寇的姦細，故意來誆騙我打開城門？”
向丁心中一驚，他知道趙將軍這是在故意刁難自己。他強忍着心中的怒火，據理力爭，終於讓趙將軍相信了自己的誠意。
然而，趙將軍卻提出了一個苛刻的條件：“我可以出兵幫助你們，但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向丁的心猛地一沉，他知道，這才是真正的考驗……
“條件？什麼條件？”向丁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知道，趙將軍絕非易與之輩，他提出的條件必定十分苛刻。
趙將軍面色凝重，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我可以派兵支援，但是，我需要你的人頭！”
向丁頓時愣住了，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趙將軍竟然要拿他的人頭去換取出兵的機會？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將軍，您這是何意？我等一心為國，為何……”李虎怒火中燒，剛想上前理論，卻被向丁一把拉住。
向丁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知道，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必須弄清楚趙將軍的真實意圖。
“將軍，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我的人頭，何德何能讓您如此大費周章？”向丁盡量使自己的語氣平靜，不露聲色。
趙將軍哈哈大笑，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年輕人，你很聰明，也很勇敢，但是你太嫩了！”他指着堂下跪着的幾人，“你看看你帶來的這些人，烏合之眾！你以為就憑你們，能抵擋住黃巾賊的進攻嗎？”
向丁沉默不語，趙將軍的話雖然難聽，但卻是不爭的事實。僅憑他們這幾個人，想要對抗數萬黃巾大軍，無異於以卵擊石。
“我給你兩條路，”趙將軍收起笑容，語氣冰冷，“要麼，你自刎於此，我便信你是真心抗賊，自會派兵支援城南百姓。要麼，帶着你的人滾出洛陽城，生死勿論！”
向丁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終於明白，趙將軍根本就沒想過要出兵，他只是想找個借口，將他們這些麻煩一併除掉！
就在向丁等人陷入絕望之際，一位衣衫襤褸的老者拄着拐杖，步履蹣跚地走進大堂。他顫巍巍地走到趙將軍面前，用沙啞的聲音說道：“老朽倒是有個兩全其美的法子，不知將軍可願一聽？”
趙將軍眉頭微皺，上下打量着眼前這個毫不起眼的老人，不耐煩地說道：“你這老傢伙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
老者不卑不亢地笑了笑，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老朽只是一介草民，自然沒有資格在將軍面前妄議國事。只是，老朽家中世代守護着一件寶物，或許可以助將軍一臂之力，平定黃巾之亂！”
趙將軍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就憑你？一個風燭殘年的老東西，能有什麼寶物？來人，把他給我轟出去！”
老者不慌不忙，從懷中掏出一塊古樸的令牌，高高舉起。令牌入手溫潤，散發著淡淡的光芒，上面赫然雕刻着兩個古篆大字——“虎符”！
趙將軍的笑聲戛然而止，雙眼死死地盯着那塊令牌，臉上的表情由震驚轉為貪婪，最後又變成了一副諂媚的笑容……
“老人家，您，您請坐，快請上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