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媚葯

45媚葯

蕪桃悶聲不語,姜嬈伸手一推,“皇后和皇上就在外面,咱們這就去說個明白,看到最後皇后是袒護她的寶貝弟弟,還是你!”

蕪桃仍是不從,嘴硬道,“奴婢不明白姑姑在說甚麼…”

“不如就從你與謝家小世子常春宮私會、偷換諭令手牌,還有和蔣瑛的苟且聯手說起罷。”

蕪桃臉上的血色瞬時隱去,蒼白一片,她動了動嘴唇,難以置信地看向姜嬈。

“素青,這就去請張太醫過來!”姜嬈不再看她,蕪桃終於慌了神,跪下求饒,“奴婢知錯了…求姑姑饒命…”

“蕪桃你要知道,蔣瑛能許給你的,我都能,但她做不到的,我卻可以…”姜嬈柔聲細語,卻帶着蠱惑的意味,“比如,現下就定一個私通之罪,看皇上會將你當場杖斃,還是發落到宮正司慢慢折磨。”

蕪桃使勁搖頭,將懷中的手牌一併掏出來,不停地重複着,“求姑姑饒命。”

姜嬈重新做回榻上,“都說清楚了,我不會讓你為難,但若有隱瞞,可別怪我不念情分。”

蕪桃思量許久,“其實,是謝公子早就對姑姑動了心思,此次,若能將您帶去鳳尾竹林見他,就答應替奴婢贖身…”

“這話,蔣瑛自然也知道了?”

蕪桃點點頭,眼淚流個不停。

姜嬈嗔了一聲,“你當真是糊塗的緊。”

可臉上卻沒半分怒意,這次,可是蔣瑛自己送上門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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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幕之上,星光萬點,月華之下,便是喧鬧的臨仙台夜宴。

皇后同世子妃等貴婦獨設玉案,和男子們隔開距離。

洛水河面上,放了蓮花燈,和岸上篝火交相輝映。

皇后特地從尚食局帶了幾名女官過來料理食材,上桌的野味濃香可口,別具風味。

台下伶人合著奏樂拔劍起舞,風姿綺麗。

衛瑾嘗了一塊鹿肉,身邊便有人柔柔奉上一杯清酒,“陛下請用。”

他側頭,蔣瑛柔美的臉容便映入眼帘。衛瑾不着痕迹地瞧了皇后一眼,“那就由你伺候朕用膳罷。”

心裏早就樂開了花兒,蔣瑛今日特地換了精巧的宮裝,頭上釵環皆是新制的…她又斟了一杯酒,雙頰微微淺笑。

衛瑾望着她算的上秀麗的容顏,飲酒的唇,咧開一絲弧度,但並未推辭。

皇后一心只在和世子妃交談,似乎並不曾放心於此。

蔣瑛輕輕端起酒杯,指尖抖了抖,將一抹細白的粉末融了進去。

每逢狩獵,必要飲鹿血酒,此次亦不例外。

許是興緻濃濃,素來很少飲酒的皇上,例外地多飲了幾杯,蔣瑛在一旁侍奉的十分殷勤。

謝韞端了酒來敬衛瑾,可醉翁之意卻不在酒,直到近前,皇上身邊的女子抬起頭來,他失望地掃了幾眼。

竟然不是姜嬈,容貌雖然不差,但是和姜嬈對比起來,就落了下成。

就好比吃慣了山珍海味,清粥小菜就難以下噎了。

謝韞悻悻回座,心裏頭卻已經開始盤算明晚的計劃,蕪桃那小東西方才託人來傳信,說是一切都打點好了。

那婀娜妖嬈的身段、還有嫩白的頸子,好像已經在眼前了一般,謝韞藉著酒興,情不自禁地浮想聯翩。

淫性大起,又教人帶話給蕪桃,誰知等到酒宴散了,那蕪桃竟是以事務脫不開為由,失了約。

謝韞狠狠照那樹榦捶了一拳,將滿身慾火壓下,只等明晚,定要好生快活一番。

這廂謝韞憋了一肚子火回了寢宮,那廂喝醉了的皇上也被蔣瑛攙扶着,但並未回九華殿,而是皇后的芙蓉殿。

蔣瑛用盡全力抬着衛瑾的身子,他似是醉的很,全然壓在自己身上。

雖然步步艱難,但此刻蔣瑛心中的喜悅便將一切疲累都抵消了去。

終於將衛瑾平放在榻上,她小心翼翼地褪下鞋襪,動作輕柔地爬上了床。

芙蓉帳落下,男人即便是睡着,那五官也是深刻的俊美,讓人沉迷。

蔣瑛伸出手,細細地撫上他的胸膛,手下一片火熱。

如此看來,那鹿血和花籽的藥效已經顯現…

因着上一世她已嫁作人婦,對於閨房之事頗有經驗,並不像姜嬈還是個生手。

柔軟的手遊走在軀體上,蔣瑛志在必得地看着衛瑾身體上的變化。

她逕自褪下外衫,僅僅着一件枚色的抹胸,便俯□貼了上去。

一想到好事將近,日思夜想的男人就將到手,蔣瑛抑制不住欣喜,顫抖地去解他的腰帶。

就在她將外衫褪到一半,露出那精裝的胸膛時,突然,有力的手掌一把握住蔣瑛的腕。

“陛下!”蔣瑛大驚,但手卻並沒縮回,雲鬢散亂,衣衫盡褪,她不相信中了催情葯的男人,能在此刻拒絕自己!

果然,平素冷厲的眸子裏浮動着點點欲/望,男人氣息粗重地貼了過來。

蔣瑛順勢縮回身子,但卻若有若無地蹭着他的手臂,極是挑/逗。

衛瑾一用力,便將她按在榻上,蔣瑛垂着眼睫,一副羞澀的樣子。

衛瑾俯□來,冷冷地在她耳邊道,“就憑几杯酒,也想將朕灌醉?”

蔣瑛原本漸入佳境,可這一句話不異玉一盆冷水,將她欲/火澆熄了三分,她扭動了身子,軟語道,“奴婢見陛下醉了,才如此…”

“朕最討厭在朕面前自作聰明的女人。”他猛地甩開她,捲起衣衫坐了起來。

冷意森然。

蔣瑛還沒緩過神來,就聽他毫無感情地道,“傳皇後進來!”

皇后一看時辰尚早,情形不對。

當她匆匆進來時,就看到了如此凌亂的場面。

蔣瑛衣衫不整地跪在榻下,輕輕抽泣,衛瑾卻是面無表情地看着自己。

原本的計劃里,今夜兩人應是共赴巫山,然後明晨一早,生米熟飯,就替蔣瑛晉了位份,牽制姜嬈。

但眼前發生的一切,始料未及。

但皇后絕不像蔣瑛那樣沉不住氣,她蹙了蹙眉,疑惑道,“臣妾不過是去側殿端了醒酒湯來,蔣尚寢怎會還沒退下?”

衛瑾冷眼看着她淡定的神態,勾起一絲鄙夷的笑,“鹿血和花籽的功效非同一般,朕的好皇后還真是用心良苦。”

皇后難以置信地望向蔣瑛,“本宮早就告誡你莫要隨處亂逛,如今可好,沾了花籽衝撞了陛下,雖是無心之過,但本宮也無法為你說情!”

蔣瑛咬唇跪在地上,滿心屈辱,偏偏皇后假仁假義,在暗地裏捅刀子。

直到這一刻,她才明白過來,今晚這場戲,是中了皇後設下的套子!

若皇上寵幸了自己,皇后便多一顆棋子。若皇上大怒,皇后便可趁機除去自己。

這可當真是一箭雙鵰的好計謀。

自己到底還是輕信了皇后…

“罷了,朕不想看到她。”衛瑾見皇后演的差不多了,遂給她了幾分薄面。

蔣瑛套上衣衫行禮告退,卻聽皇后呵斥道,“蔣尚寢行為不端,降為司寢,下去好生思過!”

蔣瑛忍住委屈,仍是低眉順眼地應下。

走出芙蓉殿,她狠狠回頭望了一眼,抹去淚痕,看過了明晚,皇后這隻陰險狡詐的狐狸還能不能如此盛氣凌人!

她那個色鬼弟弟,真真是極好的禮物。

“一箭雙鵰之計,你以為只有你會用么?”蔣瑛冷笑幾聲,快步離去。

皇后見衛瑾血氣未退,便溫柔地坐過來,扶着他的胸膛順氣兒,“表哥別為了小事氣壞了身子,是臣妾用人不利。”

衛瑾避開她的手,“朕怎會責罰皇后?”

“夜色已晚,表哥就留下來陪臣妾罷。”此時,皇后早已不復方才的嚴厲,倒是水一樣的妙人兒。

琉璃忽而進來稟報,“姜御侍說是給陛下送披風來了。”

皇后的臉色登時拉下,倒是衛瑾神色淡定。

嬌柔的風款款而來,姜嬈身段如柳,“奴婢怕陛下涼了身子,放了東西就走,便不打擾皇後娘娘歇息了。”

衛瑾一臉嚴肅,回頭對皇后道,“今日乏了,皇后好生歇着。”

縱使萬般不願,皇后仍是恭敬地應下,眼睜睜看着姜嬈從眼皮底下將皇上勾走。

琉璃心驚膽顫地關上門,只聞得內室瓷瓶破碎的脆響,良久,終於停止。

一同坐在鸞攆上的姜嬈,明顯感到了身旁男人不老實的動作。

以往,雖然衛瑾縱情,但卻不會在外面亂來。

“奴婢身子熱,下去吹吹風兒。”她一把捉住往衣襟中探入的手。

奈何怎能抵得他的力氣,到底還是鑽了進去。

姜嬈雙手攀着車沿,晃晃悠悠中被他揉地魂兒都飛了,羞恥的聲音硬生生憋了回去。

偏生衛瑾還放肆地貼在耳畔,“朕看你也喜歡的緊。”

一路從耳根紅到脖頸,那樣嫵媚的姿態,豈是蔣瑛之流可以比擬的?嘗了這樣絕妙的滋味,衛瑾再看其他女人,都覺得索然無味。

高言等人一路上裝聾作啞,時不時聽到鸞攆上傳來微微的喘息聲,壓地轎子咯吱吱作響,撩人的緊。

終於到了九華殿,衛瑾藥性當頭,抱着衣衫不整的姜嬈大步就入了內室。

窩在他懷中,姜嬈羞得無地自容,那一方外衫下頭,早就被他掠奪了精光,若是教人瞧見,不知要惹出多少是非…

男人彷彿有用不完的精力,姜嬈已經被他換了花樣折騰,簡直要丟了半條命,可他仍是沒有饜足。

抱着她壓在窗檯下又來了一回…

直到天色隱隱泛白,這才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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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上位守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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