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情事

43情事

`p`jjwxc`p``p`jjwxc`p`臉頰似火燒一般,柔嫩的小手使勁在衛瑾掌中撓了一下,卻惹得他更肆意地張揚。

“朕已經吩咐蕪桃取了戎裳來,隨朕進去更衣罷。”他放開手,輕袍玉帶走在前頭。

姜嬈在身後欲言又止,便在剛入殿門前才扯住他的袖擺,“奴婢,不想去。”

衛瑾轉頭,“狩獵場景盛大,花草珍獸任你選擇,每年這樣的機會可不多。”

見姜嬈仍是不語,他反而放柔了語氣,“何況,除了皇后,整個後宮朕就只帶了你來。”

你應該明白朕的心意。

衛瑾見面前人兒微垂着眸子,頸邊露出的一段肌膚上,隱隱有半塊紅痕,登時明白過來,“是朕不好,今日許你再歇息一晚。”

姜嬈委實忍不住了,索性就揚起臉,“奴婢害怕獸類。”

衛瑾點了她額心一下,“又不是龍潭虎穴,不過是帶你射獵些麋鹿柴犬之流罷了,兇猛的獸類是男子們的專屬,不讓女子進入。”

姜嬈的頭搖的更緊,在衛瑾逼視的目光下,她終於服軟,“所有獸類奴婢都怕。”

衛瑾似乎有些不相信,這個女子從認識的第一日起,就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出生入死,鎮定理智,竟然會怕動物?

“那銀狐兔子總歸可以罷。”衛瑾從不知道自己還有這份耐心,話多的堪比導教嬤嬤…

若在從前,跟其他女人一個月的話,也不及和她片刻說的多。

姜嬈扯了扯唇角,“怕,蟑螂老鼠也怕!陛下別再問了…”

衛瑾愣了片刻,旋即單手握在唇邊,似是極力剋制住笑意,可高大寬厚的肩膀卻一聳一聳的。

她,竟然也會有弱點?而且是如此…奇怪的弱點!

姜嬈放開他的手,憤憤地盯了他一眼,“陛下盡可取笑奴婢。”

好像來到金戈台,他的露出笑容的次數明顯多了起來。

姜嬈微微愣神,其實,他笑起來更好看些,可以掩蓋住骨子裏與生俱來的冷厲和殘忍。

衛瑾撫了撫她的髮髻,很輕很柔,“女子膽小些很正常,但是放在你身上,朕還是有些意外的。”

姜嬈唇角咧地更開,綻出一個極是嫵媚明艷的笑,“原來,奴婢在陛下心中是當做男人看待的。”

不出所料,衛瑾又笑了,“朕不好男風。”

姜嬈終於忍不住,咯咯地輕笑起來。

這殿中有人,她一進殿門就已經看到,皇后隔着紗簾定定立在原地。

但如今,她不想退縮,既然選了這條路,那麼各憑本事。

是以從開始,她就當做沒有看見,肆意談笑,因為她算準了,以皇后的性子絕不會在此刻出來攪局。

謝盈柔不是很裝作喜歡隱忍大度?那麼,就成全她好了。

割破鳳袍,擾亂大典,私通宮人,這三宗陷害,宗宗要她性命!這筆爛賬,絕不算完。

何況,拋開一切,姜嬈更願意遵從本心,上一世已經活的身不由己,老天再次恩賜的機會,她決不再錯過,任人擺佈。

強壯有力的手臂將她攬過來,幾乎是推進內室,“去罷,有朕在,一切都不必害怕。”

姜嬈掛着甜甜的笑,主動環上他的脖頸,遞上櫻唇。

衛瑾握住她腰肢的手順勢下移,然後兩人極是纏綿地吻在一處。

紗簾后,皇后雙手的指節捏的泛白,沒有血色,正如同她蒼白的臉。

光天化日之下,她竟然毫不顧忌禮義廉恥,就這麼公然勾引皇上。

而且皇上是如此的享受,那樣柔軟的神情,她已經多少年沒有再見到過了。

即便是如今她貴為皇后,外人看來光鮮,可那每月的初一十五,皇上很少碰自己。

這樣的纏綿的吻,更是從沒有過…

衛瑾絕不是受女人擺佈的男人,為什麼獨獨對姜嬈這般例外。

她想不通,即便當真是姿色過人又如何,自己的樣貌絕不會比姜嬈差。

那些傳聞聽着,卻遠沒有如今親眼所見來的更恨!

那女子柔軟的腰如靈蛇一般,款擺着被皇上推進內室。

自己和姜嬈最大的不同,只怕就是身份地位,自從登上后位的第一日起,她便已經失去了這樣肆意的資格。

皇后緩緩從紗簾後走出來,笑意溫柔,“還記得多年前,臣妾隨表哥第一次來這裏,您送了一隻射獵的銀狐給臣妾。”

衛瑾點點頭,語氣很淡,“但是你卻將它放生了,連那樣珍貴的銀狐皮也不要。”

皇后似是沉浸在回憶中,柔和彷彿一團暈開的光華,“不知陛下今日可還會如當初一般,送給臣妾?”

衛瑾任由她端來戎裝,就勢拍了拍她細白的手背,“皇后想要甚麼,儘管開口,朕都應允。”

皇后的手微微一頓,盤扣散了一顆,多麼溫柔的語氣,卻疏離到極致!

而從前,就算他是那個面冷的三殿下,卻總能對自己溫柔。

可如今,只怕他的柔情都給了另一個女人!

“表哥答應了,可不許反悔。”在他面前,無論有多傷心,都要裝作年少時的繾綣。

衛瑾不再說話,徑直入了內室。

闔上殿門的瞬間,他靜靜立着。

七年前金戈台的往事,如潮水翻湧。

就在這華麗的九華殿,彼時他二十齣頭,正是血氣方剛的年少,謝盈柔豆蔻之年,已然名滿天下。

謝家長女,風華無雙,名冠京華。

上門提親之人,如過江之鯽,絡繹不絕。

那時候,他還只是一個並不受器重的三皇子,沒有大哥的穩重,也沒有二哥會討父皇的歡心。

那時候,所有人都不曾料到日後繼承大統之人,會是他。

而謝盈柔恰就是他蒼白年華中,生機勃勃的那抹亮色。

年少繾綣,月下許諾,多麼惹人艷羨的風花雪月。

他曾以為,她定是那個會與自己攜手一生的眷侶。

直到同樣的夏日,同樣的九華殿。

衛瑾那一日是眾人的焦點,不善言談的三殿下一舉奪魁,射下了最珍貴的銀狐。

就在他捧着戰利品興緻沖沖地到來時,內室輕聲的談話飄入耳中。

而正是這寥寥幾句話,徹底顛覆了他的過往。

“柔兒,姑母問你,兩個表哥,你更中意哪個?”靖貴妃的聲音,平靜如水。

衛瑾叩門的手,輕輕收了回來。

他是希望聽到,謝盈柔如同月下許諾時一樣堅定的回答。

可是裏頭沉默良久,沒有回應。

那時候,大哥身子還沒有垮下,他是尊貴的長皇子,同樣是謝盈柔的表哥。

謝盈柔的聲音終於響起,“柔兒還小,不急着出嫁。姑母您是如何想的?”

“兩個都是我的兒子,姑母看你和阿瑾走得近些,”靖貴妃停頓片刻,“但若是阿瑾將來未能繼承大統,你還會甘心嫁給他么?做王妃,而不是皇后。”

謝盈柔輕聲一笑,“柔兒將來的夫婿,一定會是天下最高貴的男人。”

最後一絲希冀,緩緩熄滅。

她,始終都沒有答應!

就在那一刻,衛瑾徹悟,原來表妹最喜歡的不是自己,而是那惹人艷羨的權勢,而是那頂最尊貴的鳳冠!

門外,叩門的手機械地落下。

謝盈柔臉上薄了一層紅暈,歡喜地接過禮物,但是衛瑾的心卻已經如同飛雪的寒冬,再看向這張絕麗的容顏時,只剩下了陌生。

這就是和自己青梅竹馬的表妹,這就是天下人口中才貌無雙的女人。

可為何,這一刻,她的樣貌落在眼中,是那樣的醜陋不堪!

謝盈柔不會知道,就在她十三歲那一年的炎夏,將永生永世錯過這個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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嫩白的蔥指在眼前晃了晃,衛瑾從遙遠的回憶中收回目光,眼前的女子明艷可人。

半臂荷戎裝,襦裙束胸,裙擺只及膝,合體的襯褲下是一雙颯爽利落的皮革小靴。

姜嬈風姿俏麗,容顏嫵媚,就像是獵場上最艷麗的芙蓉花。

“想甚麼呢,如此出神?”姜嬈見四下無人,便壞壞地踮腳在他耳邊輕喚一聲,“阿瑾。”

衛瑾捉住她的腰,他從不是戀舊之人,那些傷痛早就留在七年前。

如今,已不剩一分一毫。

“朕不介意先熱熱身子。”他一使力,便將她打橫抱起,作勢就往床榻上走。

姜嬈雙腿抗議性地踢了踢,“奴婢費了好久才穿上的。”

衛瑾低頭睨了她一眼,這個時候,她腦子裏竟然想的是穿衣服?

這個女人的思維,總是這樣的不同尋常。

戎裝也禁不住那手上的力道,登時就從肩頭被扯下,酥胸半露。

下一刻,火熱的舌便卷上雪峰的尖兒,肆意吮着。

兩人衣衫整齊,卻偏偏被他壓着行如此之事,姜嬈矛盾中竟是生了一絲別樣的快慰…

難道這些天,身子當真是變的放蕩了么…

因為獵場上眾人都在候着,所以衛瑾只折騰了她半個時辰,饜足的男人顯得分外神清氣爽。

但姜嬈只能委屈地蜷在榻邊理好衣裳,那受欺負的小模樣教衛瑾愛不釋手。

就像才被雨水滋潤過的花苞,水靈靈,嬌嫩嫩,將要盛放。

放下她,衛瑾雙臂一揮,“趕緊替朕更衣,時辰就要到了。”

看着姜嬈忙前忙后地侍奉,他的心情復又開朗起來,姜嬈卻在心裏忿忿不平,他使喚自己倒是順手拈來,一點都不念情分。

但是,為何心裏卻並沒有不悅,反而是隱約的甜蜜…

甜蜜,這個詞從來都不屬於她的生活,是那樣的陌生。

“你喜歡甚麼動物,朕給你獵來。”

不同於皇后的體貼賢德,姜嬈卻當真是思索了一會兒,才認真道,“奴婢不喜歡獵殺,若陛下送東西,千萬別教奴婢親眼看見。”

衛瑾不以為然,“你這是假慈悲。”

“假慈悲也比真虛偽強。”姜嬈目光流轉,“很多事情只要眼不見,心就能靜。”

衛瑾淡淡道,“你說的對。”`p`jjwxc`p``p`jjwx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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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官上位守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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