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大賣
長安東城。
盧國公府外。
程處默探頭探腦的從門縫裏往自己家院子裏看着,確定自己的老爹沒在院子裏。這才小心翼翼的側身走了進去。
剛進去,就被一張蒲扇大的手,像抓小雞仔似的提了起來,緊接着就是一頓暴打。
程處默也不敢反抗,能在自己家裏打自己,用腳趾頭也能想到是誰。
除了自己那粗暴的老爹,哪裏還會有別人。
從以往挨揍的經驗來看,越是掙扎打的就越狠。平日裏張牙舞爪跟螃蟹一樣的程小魔,此時像個鵪鶉一樣,動也不敢動。
“行啊,小兔崽子,翅膀硬了啊。當老子死了啊,都敢私自到賬房拿錢了?這家你當唄。從賬房拿的錢幹嘛去了?”
家裏都窮成啥樣了,這個敗家子也不知道收斂點。這次直接拿了三十貫,這還了得,日子不打算過了啊。
“爹,你聽我說,我拿去做生意了”
程處默委屈的剛說完,迎接他的又是一陣暴打。
“就你還做生意,你自己幾斤幾兩沒點數嗎。大字不識幾個就敢去做生意?!生意是你能做的嗎?老子拼着命攢的這點家當遲早要敗在你手裏。”
程咬金氣壞了。
就當程咬金打的正嗨時,一個面容姣好的妙齡少女過來問道。
“爹,大哥,你們幹嘛呢?”
“沒,沒啥,我和你哥練功呢。”
聽到老頭子這話,程處默委屈的都不敢吱聲。
“這都半夜了,別練了,跟殺豬似的,聽着瘮得慌。”
“行,聽你的閨女”
程咬金是出了名的寵女狂魔,特別寵這個小女兒。
別說,程處默這貨的妹妹長的是真不賴。要是讓張小瑜看到,肯定會以為老程是不是被綠了。一大家子都五大三粗的,整個女兒跟江南小姑娘一樣。嬌小玲瓏,可愛喜人,怎麼看都不是親生的。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做的什麼生意?被誰騙了?”
等女兒走遠了,程咬金沉聲問着。
“和朋友一起釀了點酒賣。”
程處默剛說完,程咬金又要動手。
“就你還釀酒賣,天天就知道偷老子的酒喝。”
“別打,別打,再打就要打死了。妹妹又要來了。”
程處默趕緊求饒。
“不是我自己做的,是和老秦,老房,還有寶林他們一起做的。”
“你們這幾個小子,天天遊手好閒的。不務正業,一個不如一個。就你們能做什麼生意,這錢啊,算是打水漂了。還釀酒,除了世家的人,你看這大唐還有誰能釀出好酒的。”
程咬金那是氣急敗壞恨鐵不成鋼。
“不止我們幾個,還有老張。”
“老張,哪個老張,張亮家的那小子?不是出門做官了嗎?回來了?”
聽到程處默說老張,程咬金更懵逼了。
“不是,我們新認識的朋友,張小瑜。這酒就是他弄出來的,我們出本錢,他出場地和技術。酒已經釀出來了,真是好酒,保准你沒喝過這麼好的酒。”
程處默小聲說著。
“還我沒喝過好酒,你就吹吧。老子啥酒沒喝過,酒呢,拿來老子嘗嘗。”
聽到這話,程處默就從馬車上搬了一壇酒過來。程咬金也不含糊,打開封口就往嘴裏灌。程處默連說慢點,這酒烈,都沒來得及。
“咳咳,哎呦,這酒也太烈了。你小子怎麼不早提醒我一下,想嗆死老子嗎。”
程處默委屈的啊,來的及嗎。
“這酒好啊,看着跟水一樣。看着清,聞着香,喝着夠味,真是你們釀出來的?”
程咬金不信的問着。
“是張小瑜釀出來的,成本就三十文一斤。我們準備賣一貫錢一斤呢,他怕守不住這財富,就拉我們入伙了。”
程處默委屈啊。
“這小子倒是聰明人,你告訴他,放心大膽的干。不要怕錢多咬手,老子的刀還沒生鏽呢。這酒對我胃口,以後每天都給我整兩壇,明天我要請客吃飯。車上的酒都給我搬到庫房去,我明天要用。”
程咬金說完瀟洒的轉身回房了。
悲催的程處默酒被沒收了,還白白的挨了一頓打,這找誰說理去。
尉遲寶林比程處默還慘,程處默還有個妹妹來擋下。這小子可沒有妹妹,被揍的那叫一個慘。
秦懷道好多了,人家老爹是儒將,是講道理的。
房遺愛到家看到老爹在書房看書,他也就這點愛好了。
“爹,求你點事”
房遺愛站書房門口小心的說著。
“又闖什麼禍了?”
房玄齡擔心的問道。
“沒闖禍,我和朋友們做了點生意。這兩天就準備開張了,這批文的事?你老幫着辦下。”
房遺愛接着又把詳細的事情說了一遍。
“你那朋友看的倒是透徹,是個人才。這事我辦了,批文明天給你。酒呢,沒帶點給老頭子我嘗嘗。”
房玄齡疑惑的問着。
“帶了,就在外面,我這就去拿。”
“好酒啊,清澈明朗,是君子喝的酒,明天把家裏的親戚朋友都請來,讓他們也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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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玄齡高興的說著。
“老張也是這麼說的。他還說要連八竿子打不着的親戚都請來。”
“倒是做生意的料,有機會我見見。”
第二天程咬金到處請人,秦叔寶到處請人到。尉遲恭也到處請人,最後三個老貨一合計,一起請了,都在天下樓,省的麻煩。
房玄齡也在自己家裏請客,也擺了好幾桌,請的都是自己的至親好友,他位高權重,可不能太張揚。
“我說房大朗,你小子天天和程家,尉遲家的幾個小子瞎糊混。怎麼還學會吹牛了呢?就你們那幾個小子能釀出這麼好的酒?老夫怎麼就不信呢。”
房遺愛本家的一個大爺搖頭晃腦慢吞吞的說著。
“千真萬確,真是我們整出來的,不信你問我爹。”
房遺愛無比真誠的說著。
雖然房遺愛說的很真誠,可是鑒於他以往的名聲,誰信啊。
“房相,程老魔他們也在請客,你沒去啊?”
太學祭酒孔穎達問着忙裏忙外的房玄齡。
“孔祭酒不是也沒去嗎”
房玄齡笑着說。
“不敢去啊,程老魔在,老黑也在。有這兩個老貨在,一個都夠受的了,還兩個都在。還敢去嗎,不要命啦。沒酒品,還能喝。真刀真槍的也喝不過他們,今天去的肯定都要被抬着出來。”
“是這個理,典型的沒酒品。張口閉口的老子,喝了酒就罵娘。大嗓門,唾沫星子滿天飛,我可不敢和他們喝酒。”
“來老房,我們喝。”
房玄齡和孔穎達兩個人用小酒杯慢慢的喝着,瞧瞧,瞧瞧,都瞧瞧,這才是文人君子喝酒。
“令朗這酒釀的好啊,清澈明朗,君子之道,好啊”
孔穎達稱讚着。
“一幫孩子瞎弄的,難登大雅之堂”
房玄齡滿臉得意的說著。
“別的我不管啊。這酒每月可要送我點,這酒對我胃口。”
“孔大人想喝了,通知一聲,我讓那小子送去。”
房玄齡得意的說著。
自己這兒子一向不靠譜,平日裏沒少被人指點議論。這次終於幹了件正當事,想想就高興,就起身一桌一桌的去敬酒。
此時長安城最好的酒店,天下樓人聲鼎沸,熱鬧非凡,整個大廳足足擺了幾十桌。
“來來來,都來嘗嘗我家那不成器的大小子整出的酒。味道還是不錯的,保准你們都沒喝過。現在還沒對外出售,就算有錢也沒地買去。”
程咬金得瑟的在眾人面前裝逼。
尉遲恭和秦叔寶也在旁邊坐着。他們家的小子也參與了。秦叔寶不愛出風頭,任由程咬金裝逼。
尉遲老黑也是裝逼老手,知道裝逼的時候最怕被打臉。也沒說什麼,畢竟都是一個圈子裏混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又是老兄弟,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
程咬金看這兩個老兄弟沒吱聲,就更加裝了。
“來來,都喝啊。都是你們沒喝過的好酒,今天剛釀出來,也沒多少。本來老程我想着,讓我家那小子先賣,等回本了咱再喝。自己家的,也不急這幾天。可那小子硬是不同意,必須讓我先喝,不喝還不行。可把我氣的。現在啊,也只有我這有這酒,你們就是有錢也沒地買去,要過兩天才開始賣了。到時大家都去捧場啊。對了,叔寶和老黑家的大小子也參與了,不信你們問問,俺老程可有說謊。”
程咬金也是裝逼界的老手,規矩肯定懂的。有逼大家裝嗎,不能吃獨食,得互相給面子。
尉遲老黑等這個機會,等的花兒都要謝了,總算是等到了。
“老魔這次可是沒說謊,我家那小子也沒拿多少回來。畢竟剛釀出來,出產也不多。味道是真不賴,自己家小子釀出來的,喝着就是香。哈哈,不說了,來,大家喝”
尉遲恭可勁的得瑟。
秦叔寶看他們兩個在裝逼,直皺眉頭,這特么的也太能得瑟了。他可不敢這麼得瑟。他和李靖一樣,名氣太大,有勇有謀的,天天小心翼翼的,不然容易被猜忌。
程咬金和尉遲恭這倆貨不會,要說他們倆個會造反,別說皇上不相信,就連舉報者都不相信啊。兩個大老粗,大字不識幾個。天天就知道吹牛裝逼,這也能造反?那造反的門檻未免也太低了。
看着他們兩個在裝逼,其他人也都一個勁的恭維:
“令郎年少有為,將來必成大器。”
“虎父無犬子,老子英雄了得,兒子指定不能差。”
“就是就是,將來肯定比你們兩個更上一層樓。”
真是什麼噁心說什麼啊,這特么的還怎麼吃飯,秦叔寶噁心的想着。
聽眾人這麼說,這兩個老傢伙更是得意了。自己的兒子是什麼貨色,自己最清楚,一向不靠譜。這突然辦了件漂亮事來,能不得意嗎,眼睛都笑沒了。
看着眾人第一口酒被嗆的,就更得意了。
“這酒烈着呢,不能這麼猛喝,這不丟人,我喝第一口也被嗆的不行”
程咬金得瑟的提醒着。
“哎呦,香,夠味,這才是男人喝的酒。等上市了,我一定去買幾壇。”
“那是肯定的啊,就算貴,不捨得喝,拿回家聞味也行啊。”
眾人七嘴八舌的說著。
“聽我家那小子說啊。這酒還可以收藏,放個三五年,味口更好。存的時間越久就越香。”
尉遲恭繼續得瑟着。
“還有這一說啊,那我可要多買點,多存點。”
“沒錯,我也準備多買點存着。等孫子成親再拿出來喝。”
一直喝到太陽偏西,眾人才散去。都是被隨從抬出去的。有這兩老貨在。還有不醉的?但凡有一個沒醉。這兩個老傢伙面上也沒光啊。
第二天,張小瑜他們賣酒的門面也收拾好了,打掃一下,簡單的裝修一遍。房遺愛也把批文拿來了,朝中有人辦事就是方便快速。一切收拾妥當,雕刻着“醉仙坊”三字的牌匾就掛上去了。
晚上,程處默他們又在天下樓擺了幾桌,親朋好友都請了。就連長孫沖他們也請了,他們那幫人都富的很。既然想賺他們的錢,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
“大家都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最近有點走的遠了。今天難的有機會聚聚,謝謝大家的賞臉。今天大家吃好喝好,都別客氣啊。我們兄弟幾個釀了點酒水,先讓大家嘗嘗。這兩天就上市出售了,覺得好的都來捧捧場啊。先敬各位一杯。”
秦懷道說著開場白,端起一碗酒幹了。
眾人也都幹了,秦懷道是出了名的仗義。平輩兄弟中都給面子,連長孫沖他們都給面子。看着不順眼是一回事,面子還是要給的,主要秦懷道名聲太響。
“來,大家別客氣,這酒你們絕對沒喝過。今天敞開了喝,喝好為止。”
程處默也起來裝逼。
長孫沖他們看這幫人在裝逼,很是不爽。特么的一幫大老粗也能釀酒,這找誰說理去。
“王兄,你覺得這酒怎麼樣?”
長孫沖喝了一碗酒,驚訝的問着王家的子弟王悅。
“酒色清澈,酒香逼人,口感醇厚,好酒。”
王悅酸酸的說著。
“王兄,你們家也是釀酒世家,這和你們家的酒相比如何?”
長孫沖接着問。
“沒法比,沒這清,沒這香,也沒這烈。這酒要是大量上市,家裏的酒坊只能關門了。只希望這酒產量少,價格貴,還能給我們點活路。”
王悅眉頭緊鎖的說道。
“這幫泥腿子走狗屎運了,竟然能弄出如此美味的酒。”
崔家子弟崔新酸酸的說著,他家也是釀酒世家。這也直接影響到他家的收入了。
接下來程處默,尉遲寶林,房遺愛輪番上陣開啟裝逼模式,一個比一個賤。
大家也都恭維着,畢竟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軟。並且這酒確實不錯。什麼曠世奇才啊,百年一遇啊,英雄年少啊,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都在往外噴。最後噁心死人不償命的把才高八斗學富五車都整出來了,可把這幾個小子高興壞了。
長孫沖他們臉色鐵青,又不好發作,一個勁的喝酒。這麼好的酒,還免費喝,傻子才不喝呢。
直喝到快宵禁了,才都在僕人的攙扶下離開。
第二天,醉仙坊門前早就排起了等着買酒的隊伍。廣告做的太成功了,主要是酒真香。遠遠的都能聞到,就天下樓老闆都定了三百斤放在店裏賣。
醉仙坊門前還放了一口酒缸,有兩個夥計拿着小勺子分酒。每人可以免費品嘗一口,酒香繚繞的,人越聚越多。
“真香啊,此刻就算死了也值了”
一個老頭喝了一口酒慷慨的說著。
“唉,我說老頭,喝過了就別在那佔地方了,我們還等着品嘗呢。”
後面的人抗議了。
“給我來二十斤八糧液,我家主人中午請客呢。”
“給我來兩斤八糧液,咱也痛快地喝一場。”
“給我來一斤六糧液。”
這一看就是窮人。
“掌柜的,給我來兩百斤八糧液。我家少爺過幾天大婚,老爺指定要這個酒。”
一個下人趾高氣昂的喊着,買的多,感覺自己都牛逼了。
“幾位掌柜的,快安排送貨過來,快賣完了。”
張小瑜他們幾個在樓上雅間看着樓下人山人海的正高興呢。樓下的夥計就上來說著,夥計都是程處默從家裏帶來的。
“啊這麼快就賣完了?”
眾人驚訝着。
“可不是嗎,八糧液賣的最火,沒幾壇了”
聽到這,眾人高興壞了。程處默,房遺愛,秦懷道趕忙下樓去城西酒坊調酒過來。張小瑜到下面維持秩序,人太多,再發生踩踏事件就有的樂了。
“都別擠,每個人都能買到。那個誰,你別插隊,注意素質。那位大哥,注意下前面的老大爺。別給擠倒了,當心被厄上。到時你就沒錢買酒了。還有那個…………”
張小瑜到下面指揮着,對着眾人喊着。
“哎呀,卧槽這誰啊?”
張小瑜說著就被撞倒了。原來那個品嘗過免費酒的老頭又插隊擠進隊伍里,被後面一個五大三粗的年輕人發現,直接一把給扔出去了。剛好撞到路過的一位姑娘身上,姑娘被撞倒在旁邊張小瑜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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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瑜迷迷糊糊的感覺自己一隻手抓着軟軟的東西,定睛一看,原來正抓着人家姑娘最柔軟的部位呢。
“啊,流氓。”
姑娘反應過來大叫着,接着張小瑜臉上就多了五個手指印。
“流氓,登徒子。”
姑娘旁邊的丫鬟過來扶起自家小姐惡狠狠的說著。
“太美了,從沒見過這麼美的姑娘。真是傾國傾城啊”
張小瑜站起來傻傻的看着。
姑娘家被一個陌生男子直勾勾的盯着,頓時臉更紅了。急忙轉身離開。
“姑娘貴姓啊?家住哪裏啊?”
張小瑜趕忙喊着,聽到這,人家走的更急了。
剛剛發生這一幕,這麼多人,連一個圍觀的都沒有。忙着排隊呢,誰管這些啊,就連剛剛被扔出來的老頭都又跟在隊伍後面排隊了。
接下來張小瑜也不指揮眾人排隊了,直接到二樓雅間想着剛剛的事。
瑪德,真漂亮啊。
這要是給娶回家,生堆孩子,多好啊。
“哎呦呦,我們剛離開這麼一會兒,怎麼了這是。傻笑什麼呢,撿到金元寶了?”
程處默他們調酒回來,看到張小瑜坐在那傻笑,就問着。
“不至於啊,老張。是賺錢了,可我們早就猜到了啊,不至於笑成這樣啊。”
秦懷道也說著。
“兄弟我戀愛了”
“噗嗤”
聽到張小瑜這話,眾人把喝到嘴裏的茶水全吐了。
“行啊,你小子可以啊,這才多一會啊,就搞定了?”
“那姑娘叫啥名字啊?”
房遺愛問道。
“不知道”
“誰家姑娘啊?”
程處默問着。
“不知道”
“家住哪啊?”
秦懷道問道。
“不知道”
“卧槽,逗我們玩呢。你這一問三不知的,戀哪門子愛啊。”
“剛剛門口看到的,反正我是非她不娶了”
張小瑜得意的說著。
“瘋了這,肯定瘋了,只見一面就非人不娶了?!”
“你們是不會懂得,那種感覺。看不見,摸不着,卻用真實存在。你們真真是可憐啊,我真是同情你們。”
張小瑜鄙視的看着他們幾個說著。
“各位東家,今天的營業額出來了。”
天色擦黑,門前也沒人了,樓下的夥計上來說著。
“一共是兩萬六千三百八十貫”
“這麼多,這才一天啊,那一個月得多少,一年呢?”
程處默驚訝的說著。
“現在知道錢多也咬手了吧,今天夥計也都辛苦了。每人拿壇酒回去,再每人賞一貫錢。”
這個夥計千恩萬謝喜滋滋的下去了。
“這個錢,我們每人分五千貫,剩下的留作運用資金,擴大規模。”
張小瑜這麼說,眾人都沒意見。一輩子也沒見過這麼多錢,都蒙圈了。
“這有錢了,我準備在東城開家酒樓。這是你們的地盤,有什麼好的店面介紹下啊。”
張小瑜問着正在懵逼的幾人。
“老張你有沒有看上哪間,說出來。我們去打聽打聽。”
秦懷道滿不在乎的說著。
“對過那間上下三層,我覺得行,裝修裝修就可以開張了。”
“那間啊,那是老程家的。”
房遺愛門清的說著。
“老程,開個價,我租了。”
張小瑜對着程處默說著。
“開什麼價,直接送你了,也不值幾個錢。靠着你賺了這麼多錢,都能買下半條街了,還差那間門面嗎?”
程處默豪氣的說著。
“瞧瞧,瞧瞧,這有錢了,說話腰杆子就是硬,房子說送就送了。”
張小瑜打趣着說道。
“俺老程沒佩服過幾個人,你老張算一個。一天就賺幾萬貫,不親身經歷這誰信啊。服了,是真服了。”
程處默這麼說,眾人也都附和着。
“你還是回去和程老將軍商量下,這畢竟你還沒當家。我明天也去你們府上拜訪下,早就聽聞各位令尊的大名了,很是仰慕。”
“那行,明天到府上來,我家老頭子肯定沒意見。”
“那我們明天就在府里等着了。”
又是一通客套,眾人這才拉着銅錢回去。
“這錢都是今天賺的?”
看到程處默拉着一馬車的錢回來,程咬金驚訝的問着。
“沒錯。全是,這一共賺了將近三萬貫,我們每人先分了五千貫,剩下的準備擴大規模。”
程處默老實交代着。
“這麼多?一天就賺幾萬貫?”
程咬金嘀咕着。
“老張說這才是剛開始,慢慢就會有人販賣到全國各地去,銷量更驚人。爹,這麼多錢,我們能守住嗎?以前老張一直說錢多壓身,我一直不以為意。現在真有這麼大的財富,還真有點擔心。”
程處默小聲的說著。
“怕什麼,我們不偷不搶的,這才幾個錢。那些個世家的人,何止千萬貫,人家不也活的好好的嗎。還有人敢來搶我們的?老子還能提動刀呢。別的不說,我和老黑就能從東城殺到西城,從南城殺到北城。你告訴那個張小瑜,不要怕,放心大膽的干,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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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咬金豪氣萬丈的說著。
“對了,爹,老張西城的酒店改成酒坊了。現在他也分了錢了,就想着到東城開酒店。看上我們家一處店鋪了,說是要租。我當時嘴快,說送他了。可他堅持要租,還說明天來拜訪你。”
“租什麼玩意,直接拿去得了,破房子又不值錢。”
程咬金也是豪爽人。
“我也是這意思,靠着他,我們賺了這麼多錢。不差那一間店鋪,可他堅持要租。”
“你別管了,等明天他來了,老子和他說。還有,這錢你留兩百貫,其他的都送到庫房去。”
“老程,這也太狠了吧,這可是我賺的錢啊!”
聽到老爹的話,程處默委屈的喊着。
“行啊,當老子死了啊,都分你的我的了。別忘了,你那本錢可是賬房上拿的。準確的說,這錢都應該入庫的。給你留兩百貫就不錯了。還有,家裏什麼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都窮成啥樣了,正是用錢的時候。”
“別說了,再說兩百貫都沒了”
程處默剛想開口多要點,程咬金補充道。
悲催的程處默只能拿着兩百貫回房。
尉遲寶林,房遺愛,秦懷道差不多都是這樣的情況,好像幾個老傢伙商量好了一樣。
張小瑜回到家倒頭就睡,這錢財咬不咬手,自己總算可以不管。
讓他們管去,有事情也他們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