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被彈劾了
程處默他們都趕緊往家趕，出了這麼大的事。肯定要回家和長輩商量的，張小瑜也回醉香樓。
有什麼好擔心的，只要能給李老二弄錢。自己不造反，誰也拿自己沒辦法。長孫沖他們這頓打算是白挨了，張小瑜一邊走一邊給自己打氣。把當朝皇後娘娘的侄兒給打了，說不怕那肯定是騙人的。
“少爺下學回來了啊。”
三叔看着張小瑜回來打着招呼。
“嗯，回來了。”
張小瑜說著就走向自己二樓的專屬包廂。
“怎麼了，少爺，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三叔看小瑜臉色不好，就跟進來問着。小瑀也跟着。
“小瑀，把門關上，和你們說點事。”
小瑜對着小瑀說著。
“哥，啥事啊，神秘兮兮的。”
張小瑜就把今天太學裏的事說了一遍。
“打就打了，能怎麼樣，有那幾位將軍之子頂着呢，怕什麼。”
三叔安慰着說。
“以前是不用擔心，他們能頂着，現在不一樣了。我現在是國公，他們只是郡公，而且我從平民直升到國公，眼紅的人多着呢。他們幾個都有長輩護着，我根基太淺。世家的人肯定拿我出氣，而且打的還是皇後娘娘的侄子，這次可能真有點麻煩了。”
“哥，我們跑吧，我們也有錢了，跑到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躲起來。”
小瑀嚇得哭着說。
“往哪跑？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皇後娘娘真追究起來，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沒用。而且世家被我坑的這麼慘，這天底下到處都是他們世家的人。沒有了陛下和那幾位將軍的庇護，他們有一萬種辦法弄死我。”
“那怎麼辦啊，這日子剛剛有點起色，又出這事。”
三叔擔心的說著。
小瑀聽到這話，更是哭的稀里嘩啦的。
“事情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就看皇後娘娘和陛下怎麼選擇了。照理我剛給他們賺了那麼多錢，他們應該會講點情誼吧。”
“自古帝王最是無情，可不能指望他們講感情。少爺，你把小瑀收了吧，也為你們張家留個后。這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下去也能對的起老爺和太太。”
三叔動容的說著。
“哥，我知道配不上你。我不要名分，只要能給你留個后就心滿意足了。我和爹當初就是老爺和太太的收留才活到現在，不然我們早就餓死了。”
小瑀也說著。
“這樣的話，以後別說了，你是我妹妹，以後要風風光光的嫁人的。”
張小瑜摸着小瑀的頭說道。
“少爺，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還是考慮一下。”
“別說了，三叔，你把家裏的錢拿出一部分，埋在隱秘地方。萬一我要是出事了，肯定要抄家的。眼紅我們家產的人多了去了，你們和我又沒有血緣關係。還不至於連累到你們的性命。有了這筆錢，你個小瑀也好過日子。”
“少爺說這是什麼話，你要是出事了，我們還活個什麼勁。”
“哥…………”
小瑀趴在小瑜的肩膀哭着。
“掌柜的，樓下有人找少爺。”
樓下的夥計上來在門口喊着。
“這就來。”
小瑜就站起來出去。
小瑀和三叔也跟着出去。
“王公公，這麼晚了，怎麼有空過來啊？”
張小瑜下去看到王初坐在那喝茶就說著。
“哎呦。南國公，這不是想你了嗎，過來討口飯吃。”
王初笑着說道。
“快樓上請。”
張小瑜領着王初上樓。
“三叔準備酒菜。”
“得嘞，馬上好。”
三叔也知道，王公公是皇上跟前的紅人，也殷勤的伺候着。
兩杯八糧液下肚，王初停下了筷子，張小瑜知道，該說正事了。
“南國公，你這次太莽撞了，陛下那都收到幾百份彈劾你們的奏章了。剛剛趙國公也去面見皇後娘娘了，不用說肯定是告狀的。”
王初不緊不慢的說著。
“王公公，你是不知道當時的情況。食鹽的事，世家被坑慘了。他們不敢找陛下的麻煩，就盯上我了。他們世家子弟一直找我麻煩，實在是忍不了了。”
張小瑜委屈的說著。
“南國公也別太擔心，幾位老將軍也都進宮了。房大人也去了，應該沒多大的事。不瞞你說，這次就是陛下派我來的。你初入官場，不懂裏面的彎彎繞。陛下怕你多想，就讓我來看看，放心吧。”
王初笑着說道。
小瑀又和三叔端菜進來。
“怎麼回事啊，小瑀姑娘怎麼還哭上了？”
王初看着小瑀眼角含淚問着。
“小丫頭膽子小，嚇得。”
張小瑜笑着說道。
“哎呦，別擔心了，多大點事啊。世家子弟打了就打了，本來陛下就看他們不順眼。長孫沖那，皇後娘娘又是明白事理的人，也不會太難為南國公的。沒事的，都別擔心。現在朝堂都是世家的人，陛下巴不得多點像南國公這樣敢和世家叫板的人呢。而且南國公還是唯一有能力算計世家的人，皇上寶貝着呢。沒事的，你們把心都放肚子裏。”
三叔和小瑀聽這話才心安一點。
“你們再準備一桌酒菜。我帶回去，我這是酒足飯飽了，皇上和幾位老將軍還餓着呢。”
三叔和小瑀興高采烈的去準備着。
“南國公，你該去拜訪一下大理寺欽孫伏伽大人了。”
聽到王初這話，張小瑜就懂了。
送走王初，張小瑜就帶着三叔拉着八糧液去拜訪孫伏伽和馬周。
酒樓開張他們也來過，都熟悉。今天在太學，和他們的公子也有交情。
“這事情，犬子回來說了。南國公不必擔心，最多就是賠點湯藥費，營養費什麼的。能有多大的事？年輕人打架嗎，常有的事。”
孫伏伽輕描淡寫的說著，都是官場老油條，處理這事得心應手。
八糧液兩位大人可都收下了，收他南國公自己家弄的特產，能叫收禮？扯什麼呢，那哪天吃個別人送的肉包子也叫收禮了？！
第二天早朝，世家的官員一窩蜂的出來彈劾張小瑜他們。
“陛下，臣彈劾南國公，昨日他大鬧太學，致使下午沒能開課，嚴重耽誤了學子的學業，請陛下重罰。”
禮部尚書王辰第一個站出來。
“陛下臣彈劾南國公和程處默，秦懷道，尉遲寶林，房遺愛，他們仗着陛下的恩典，無法無天，第一天去上課就致使太學停課。”
長孫無忌也出來說著。
“陛下臣彈劾長孫沖和世家子弟，他們無端挑起是非，致使太學停課，請陛下責罰。”
房玄齡也站出來說著。
“房玄齡，這太過分了吧，我家沖兒受了重傷了，還在家躺着呢，你還好意思彈劾。”
“長孫無忌，犯錯就是犯錯，不能因為受傷了就免於處罰。”
“沒錯，老房說的對，受傷是自己沒本事，那怪得了誰。等你家長孫沖傷好了，再來和我家程處默比劃一二。要是我家處默腿被打壞了，我絕不會像你這樣找后帳。就算打死了，我也不會不要臉的找后賬。”
程咬金站出來不要臉的說著。
程咬金說的這可是真心話，長孫沖哪裏會是程處默對手了，讓他兩個只手，都照樣虐的跟狗似的。
“程老匹夫，你欺人太甚！”
長孫無忌就要衝過去拚命，旁邊的人趕緊拉着。
“你們都別拉着，讓那老孫子過來，老夫讓他一隻手”
程咬金滿不在乎的說著。
“都別吵了，成何體統，這商議國家大事的朝堂被你們弄的跟菜市場一樣。大理寺欽孫伏伽，你說說這事該怎麼辦？這個你專業。”
時候差不多，李世民發話了。
“回陛下，正所謂一個巴掌拍不響，兩方都有過錯。小孩子打架，訓斥一下就行了”
孫伏伽輕描淡寫的說著。
“孫大人，照你這麼說，我們子弟就白白的挨打了嗎？”
禮部尚書王辰逼問着孫伏伽。
“那肯定不行啊，這湯藥費和營養費，南國公他們要賠償的。”
“哼，我們差那點湯藥費嗎？”
“那正好，不用給了”
程咬金趕緊接着話說道。
長孫無忌又要去拚命，程咬金鄙視的看着：
“來來來。讓你兩隻手”
也就是長孫無忌這老小子，敢在自己面前張牙舞爪的，齜牙咧嘴的。他是皇後娘娘的親哥哥，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要是換個官員試試，早就大嘴巴打上去了。打死了又能怎麼樣？最多關幾個月，罰點錢。還能咋地。
世家官員也深知這點，從不招惹程老魔。王刺史就是活生生的例子，牙都被打掉了，人家程老魔不是還好好的嗎。
“陛下，現在不但朝廷缺生鐵。民間也缺啊，邊關將士要鎧甲，兵器，百姓要打制農具，這都等不得。”
眼看打架這事要被壓下去了，民部尚書盧達站出來說著。想着拿生鐵來給李世民點壓力，我們世家都窮瘋了。你從鹽上面坑了我們這麼多錢，我們就要從生鐵上賺回來，價格就翻倍了。
“陛下，現在生鐵價格比去年貴了一倍，戶部沒錢了，還請陛下聖斷。”
戶部尚書崔名也站出來說著。
“生鐵價格怎麼會漲價這麼多？”
李世民驚慌失措的問着。
“陛下，現在工人工資漲的厲害，成本也高，這價格就要漲了”
“南國公，這鹽是你制出來的，這生鐵你能制嗎？”
李世民問着一旁懵逼的張小瑜說道。
“可以。”
張小瑜等了半天了，總算是問到自己。
“產量如何？”
“回陛下，這和食鹽一樣，人手充足，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張小瑜自信的說著。
“好，城北就有鐵礦石，還是上次製鹽的人員，全去制鐵”
李世民發話了。
“南國公，別說大話，這邊關的將士可是等着鎧甲兵器呢。耽誤了國家大事，你擔待不起”
盧達站出來說著。
“陛下，這制鐵可不比製鹽，難着呢。可不能相信南國公信口雌黃，耽誤了國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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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辰也說著。
“那我們就打個賭，我要是制出生鐵來怎麼樣？”
張小瑜問着。
“既然南國公這麼有信心，我們就和你打個賭。南國公上次可是得了十萬畝地，我就賭你這十萬畝地”
盧達硬氣的說著。
“哎呀，可惜，南國公只有十萬畝地，不然我也湊湊熱鬧了。”
王辰不怕事大的說著。
“嘿，俺老程家也有地，和你賭了。”
“還有人要賭的嗎？”
崔名囂張的問着。
“來啊，誰怕誰啊”
尉遲寶林，秦叔寶，房玄齡也都賭着。
朝堂被他們弄的跟賭場一樣，李世民也不管，就笑着看着。
當下他們簽好文書。
張小瑜這邊，張小瑜十萬畝，程咬金十萬畝，尉遲恭十萬畝，秦叔寶十萬畝，房玄齡十萬畝。
世家的官員全接着了。
也沒人提昨日打架的事了，都關心這賭局。
眼看着就要退朝了，張小瑜一想還有重要的事沒辦呢。
“陛下，請為小子做主。”
“你小子怎麼了？”
李世民懵逼的問着，這正事都說完了，還能有啥事？
“陛下以前答應小瑜，給小瑜提親來着，陛下說話還算話嗎？”
“朕什麼時候失言過，誰家的姑娘，你說出來，朕給你做主。”
滿朝文武都八卦的豎起耳朵聽。唉，真是無論什麼時候，無論什麼場景，這人那，都喜歡八卦啊。
“昨日我才知道那姑娘是豫家的。”
張小瑜趕忙說著。
聽到張小瑜說這，程處默他們慌了。
互相看着對方，彷彿都在說：
“豫章是公主。你們沒告訴老張嗎？”
“我以為你們說了呢。”
“…………”
此時張小瑜站在前面，想提醒他也來不及了，幾個小子都痛心疾首的低着頭。
“豫家的姑娘，沒聽說這長安城有這個姓的啊。”
眾人都抬頭想着。
連戶部尚書崔名也說著：
“從沒聽說這長安城裏有姓豫的。”
一時間都忘記仇恨了，八卦真是好東西啊。
“是姓豫啊，和程處默他們都認識呢，叫豫章來着。”
張小瑜着急說著。
“有人認識就成，不怕找不到。等下讓程處默把地址告訴朕，朕給你去辦這事。這個生鐵你可要抓緊，這才是大事。”
李世民笑着說道。
程處默他們都驚呆了，陛下這是怎麼了，那是你閨女啊。
“什麼，你說那姑娘叫什麼來着？”
李世民看眾大臣那驚訝的目光這才反應過來，急忙的問着。
“叫豫章啊，昨天我們在太學還見過呢。”
張小瑜懵懵的說著。李老二這是怎麼了，記憶力這麼差嗎。是更年期提前了？還是前列腺發福了？
“哈哈，你小子行啊。這個媒人啊，陛下是做不了了。交給我吧，叔叔給你辦了。”
程咬金笑哈哈的說著。
“你個大老粗能做什麼媒人，還是我來比較好。”
房玄齡也搶着。
張小瑜一臉懵逼的四處看着。
“老張，豫章是公主。”
程處默大着膽子小聲的對着張小瑜喊着。
“卧槽，你們昨天怎麼不說。”
“我們想說來着，還問你知不知道這是誰家的姑娘呢。你小子不在乎的說，不管誰家的姑娘的，你都非娶不可。這可不能怨我們啊。”
程處默他們委屈啊。
“別說這些了，現在你還是想想怎麼說服陛下吧。”
秦懷道提醒着。
“陛下。小瑜是真心愛豫章公主的，求陛下成全。”
張小瑜對着李世民懇求着。
“行啊，你們一個個的，前兩天房相來為房遺愛求娶高陽公主。今天你小子又來求娶豫章公主。你們都在盯着朕的女兒呢。”
李世民生氣啊。
“陛下。”
張小瑜跪着不起來喊着，開始軟磨硬泡了。
“太子還沒成婚呢，等太子大婚後再說。這嫁公主的事是皇后在管，我還要和皇後娘娘商量一下。你先起來，這一直跪着像什麼樣子。“
“謝岳父大人，岳父大人，我能去看看豫章公主嗎？”
聽了張小瑜這話，李世民氣憤暴跳如雷。八字還沒一撇呢，這岳父大人就叫上了。還想去看豫章，這臉皮咋這麼厚呢。
“滾。”
“退朝，秦叔寶，程咬金，尉遲恭，房玄齡跟我過來”
李世民說完就轉身離開。
“陛下，有啥事啊？”
到了李世民的書房，程咬金問着。
“當然是生鐵的事啊，你們都說說吧，這生鐵怎麼生產？”
“這個陛下就不用操心了，我們幫陛下把這事給辦了。到時價格肯定比世家的便宜。”
程咬金繼續說著。
“嘿，我說老程，聽你這意思，這沒朕什麼事了？”
“沒事，陛下日理萬機的，哪能還讓陛下操心這事，我們能辦好。”
“行了。都是明白人，別揣着明白裝糊塗了，這生鐵，你們五家，分兩成股份，朕八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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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獅子大開口說道。
“陛下。你咋不去搶呢。這股份都給你分去了。我們白忙活啊。”
“陛下，這分的不合理啊。”
“陛下你不能這樣啊。”
幾個老傢伙吵開了。
“給你們點股份就不錯了。你們還想怎麼了，技術又不是你們的。”
李世民鄙視的說著。
“那也不是陛下的啊，是人家小瑜的。”
程咬金頂着。
“那是朕的女婿，怎麼樣？”
“陛下，剛才你還沒答應嫁女兒呢。再說了，臣也有女兒，大不了臣也嫁女兒給小瑜。”
“程老匹夫，你這是存心和朕過不去了？”
“陛下。這次你確實太過分了”
房玄齡也說著。
“既然你們都這麼說。那我就再退一步，給你們每家一成股份，小瑜出技術，你們出本錢”
李世民說著。
“陛下，那你出什麼啊？”
房玄齡問着。
“朕出女兒了啊，這還不夠嗎？”
程咬金他們一臉黑線，這特么的也太不要臉了。
“你們同意就這麼辦。你們要是不同意。朕就不嫁女兒了，到時我看小瑜還有沒有心情去制鐵。別忘了，你們還和世家打賭呢，幾十萬畝土地啊。真是大手筆。”
李世民笑着說。
“陛下，你這可夠壞的啊，我說剛剛打賭的事你怎麼不反對呢。原來在這等着呢。”
此時尉遲恭也明白了。
“事情就這樣了，你們看着辦”
李世民耍起了無賴。
“還能怎麼辦，聽陛下的唄。”
“這才對嗎，我們都幾十年的老兄弟了。別為了這點錢傷了和氣。不值當。”
李世民說完，眾人都鄙視着。